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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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奔波了兩日,方才又高度集中,很是疲憊,早早吃完就去梳洗了。 回到房中,把還沒收拾好的行李繼續歸納好,也把這一趟掙的銀子給拿了出來。 這一趟,除去各種花銷,掙了五十多兩。 果然,還是得走出去才能掙到更多的銀錢。 若是每一趟都能有這個數,再加上醫館大概每個月二十五兩的收益,和出診牧云寨主的五兩診金,還有郡治面脂攤子七八兩的銀子,藥材生意等等,雜七雜八加起來,也是能有近九十兩一個月的。 若是往后郡治那邊發展得更好,定然能上百兩一個月。 雖然比起穿越小說里邊女主日入百兩,月入數千兩的天差地別,可時下掙得不是非常多,卻讓她覺得踏實。 銀錢上有了數,虞瀅心情也寬松了許多。 梳頭時,伏危也進了房中。 回到房中,他卸去了淡然處之的偽裝,眉眼多了幾分疲憊,走到妻子的身后,拿過她手中的梳子,挽起柔順的青絲從頭輕緩梳下。 嗓音溫潤,帶著關心:“這次去外診可還順利?” 虞瀅輕“嗯”了一聲,從鏡中望向身后站著的伏危,輕聲應:“都很順利,就是……擔心你的安危。” 伏危動作一頓,隨后傾下身子,雙臂劃過抱住了她的雙肩,下巴輕輕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姿態親昵。 “阿瀅。” “嗯,我在。” “今日我收到了那人的信。” 虞瀅一怔,不用做他想也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 “他說了什么?”她問。 伏危:“他說他很想念我,時常會想起我蹣跚學步向他跑過去,牙牙學語第一次喊他爹爹之時。再到我學會寫字時拿給他瞧時的得意小模樣。他說了一大堆自認為煽情的話,到最后不忘糊弄我,說讓我在嶺南再待一段時日,他便會把我接回武陵。” 說到最后,伏危輕嗤一笑:“他這些說詞不過是想要迷惑我罷了。” 虞瀅握住了他的手,帶著安撫性輕輕地拍了兩下。 扶危感覺得出來她的安慰之意,但也知道她誤會了,一嘆氣,解釋道:“我倒是沒有什么可傷心的,但總怕他會傷害你,傷害阿娘,大兄大嫂,還有伏安伏寧他們。” 心中有了太多牽掛的人,總是會優思多慮。 虞瀅思索了片刻,道:“你不是說了嗎,那人能應承下沈太守,就說明他是能做到的,起碼在這蒼梧,我們都是安全的。” 伏危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并未解釋他悟出了別的用意。 ——若是那人不想留他,有大把的法子讓他在蒼梧郡外遇險。 這話題止住在這,虞瀅想起受了無妄之災的吳小衙差,問他:“吳小衙差到底是受咱們連累了,養傷的這段時日,你與大兄多照看他一些,也讓阿娘給他燉一些補品過去。” “好。”伏危應下后,忽然想起她在衙門提起的事情,問:“你說你在郡治給太守夫人看診?” 方才在衙門,他也不太方便詢問。 虞瀅點頭,繼而道:“我應下太守夫人不與旁人提起看診的事情,但我可以與你說,她的病我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也有七八成的,你不用太擔心。” 說著時想起了旁的,補充道:“對了,太守夫人還送了我一個鐲子。” 虞瀅說著抬起了手腕,給他瞧了眼鐲子。 伏危看得出來,鐲子的成色很好,這也就說明了阿瀅是很得太守夫人的看重,不然也不會送這樣的鐲子。 伏危忽然收緊了雙臂,嘆氣道:“我月俸不到一兩銀子,你一個月卻掙得那么多的銀錢,我像是個吃白飯的小倌。” 虞瀅忽然聽到他畫風一轉的自我調侃,不禁啼笑,看著鏡子中那張俊美的臉,打趣道:“像你這樣姿色的小倌,應該是頭牌,可不是幾兩銀子就能包下的,不僅可以暖床,還會梳頭,更會說好聽的話哄人,說來說去我還賺了呢。” 虞瀅在伏危面前也逐漸卸去謹慎,用詞也大膽了。 伏危若是以往聽到這些話,定然會覺得驚駭,但現在卻是覺得與她拿成長的環境來說,這些還卻依然稀疏平常,不足為奇。 伏危因拿懸賞令而緊繃了許久,夫妻二人又有五六日沒見,小別勝新婚,倒也配合起了她,壓低了嗓子問:“那我平日伺候得你可滿意?” 虞瀅:…… 他竟然還演上了? 衙門里邊的人知道在他們面前一本正經的伏先生,在人后這么的不正經嗎? 虞瀅繃不住,輕掐了他的腰側,語帶調侃道:“你快些去梳洗吧,聽伏安說你在衙門住了好幾日,我聞著都有些味了。” 伏危聞言,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道:“我日日都有沐浴換衣。” 話雖是這么說,但還是松開了她,隨而抬起袖子輕嗅了嗅,他倒是什么味都沒聞到。 是不是自己聞習慣了,所以聞不出來? 伏危一時不知她是說笑的,還是說真的。 “真有味?”伏危微微瞇起眸子,視線不確定地望向她。 他有些較真了。 虞瀅大概有些捉弄他的意思,所以笑而不語,讓他自己猜測。 伏危見她如此表情,心下明了,語氣帶著些許的無奈:“今日在衙門捉弄他們,回到家中也開始捉弄起我了。” 說著,點了點她的鼻尖,隨而轉身取衣物去洗漱。 拿了衣物,走到門前時,伏危還是頓下步子,轉而對她解釋:“若是有味,那也是因為衙門不愛洗澡的糙漢子多,一群都是味的糙漢子給染上的氣味。” 虞瀅聽到他認真的解釋,雙眼睜得圓圓的。 等伏危走出屋外,房門闔上后,虞瀅一瞬間“噗呲”地笑了出來,樂得不行。 她不過是說笑的,他還真的當真了? 他半點味都沒有,身上反而有屬于他自己的雪松氣息,清冽好聞。另外他的衣裳上還有淡淡的艾香,是她熏衣裳時候的香,他的衣裳與她的放在一塊,自然也染上了她衣裳的香。 因為這一點打趣,沉悶的氣氛全散去,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等伏危回來的時候,虞瀅早已上了榻,有些許的昏昏欲睡,但等他上了榻,還是依偎到了他的懷中。 正要入睡,嗅到了淡淡藥香,她拉住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中嗅了嗅。 伏危輕咳了兩聲,道:“方才沐浴時,用了你調制的藥包。” 虞瀅忍俊不禁地埋進他的胸膛之中憋笑:“我方才開玩笑的,你竟還當真了?” 伏危:“……” 他雖然知道她是說笑的,但總覺得萬一是真有味招她嫌棄了呢? 伏危收緊抱著她的手臂:“笑吧笑吧,你開心便好。” 溫柔的語氣中不自覺帶著淺淺的寵溺。 第140章 一百四十章 九月一過, 到了十月天氣逐漸轉涼。 距離伏危收到養父霍善榮的信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霍善榮的那封信,或許有為了穩住伏危的因素在, 肯定也有試探的意味。 試探伏危是否知曉當年生父被害的真相。 伏危心下對這養父縱使有萬般復雜的情緒,卻是沒有讓其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做了二十年的父子,伏危對霍善榮到底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知曉是個多疑之人,故而為了迷惑霍善榮,伏危在過了半個月后才回信。 不會太迫切,可以讓多疑的霍善榮覺得他沒回信的這段時日, 是內心在糾結, 回信是舍不下父子之情。 二十年的父子, 讓他對霍善榮有所了解, 同理,霍善榮也了解他。 因為了解, 所以他們這對做了二十年的假父子, 便是隔著數千里,相互試探卻也不能掉以輕心。 伏危起筆寫信, 許是沒有了真情實意, 信上寫的都是虛與委蛇的話, 所以寫得絲毫不費精力。 最后一筆落下后,收筆,待筆墨干再折入信封中, 隨意擱在了書桌之上。 只需瞧著哪日有時間, 再寄出去。 眼神冷漠地掃了一眼便起身, 把椅子推入桌下,轉身出了書房。 出了屋中, 入目的灑在院中落日光輝,院子被一半金黃色的余輝覆蓋,另一半則被遮掩在陰影之下,光影柔和。 虞瀅與羅氏,還有伏寧正好在光影交界的地方,有說有笑地擇菜。 望著這一幕,伏危臉上的冷漠散去,唇角微揚了揚。 十月下旬,霍太守收到了從嶺南蒼梧送來的信。 定定地望著桌面上的信件,遲遲未打開。 立在一旁的心腹管事見主子久久未動,出聲詢問:“大人,謹之公子的信不看嗎?” 霍太守回神,拿起了信,望著上邊熟悉的字跡,好似有一個甲子年沒見過了一般。 這個孩子,他也曾用了心思去培養的。 若不是那人之子,哪怕不是親生的,他也會留在身邊重用。 拆開了信,只寥寥幾句話。 ——二十年的養育之恩,暫且還不了,若是他日霍大人需要到,除卻違本心之事,會幫大人做一件事。 ——貴公子之事,我無話可說。 這最后一句話的意思霍太守看得明白。 無話可說,就是不會再有愧疚,若是他日步步緊逼,便會反抗。 看完這幾句話后,霍太守忽然一笑:“這般巨變,竟沒有改變他的性子。” 管事聽到主子的話,想起驚才絕艷謹之公子,暗自惋惜。 “畢竟是大人親手教導出來的,自然樣樣都是出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