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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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心情頓時略松,忙躬身作謝禮道了感激的話。 這一趟外診,來得非常值。 銀錢掙了,與貴人交道也小有所成,更有了一個極好的好消息。 只是伏危養父的話有歧義,只能確保在蒼梧境內霍家的人不動手,可出了蒼梧境內便不同了,同時也在暗示著讓伏危安分守己,莫要想往上爬。 盡管如此,但起碼現在暫時安全了。 太守夫人想是也覺得那話有些許的奇怪,所以納悶道:“按理說當做親生孩子撫養了二十年,感情肯定比二十年沒見過的孩子要親近一些,但怎么瞧著如此冷淡?” 說多錯多,虞瀅便謹言道:“民婦也問過夫君,但夫君從不多言。” 這事到底是傷心之事,伏危不愿意提起實屬正常,太守夫人也就沒有多疑。 告辭后,虞瀅到了醫館給女病患看診,看完后便回了客棧,把調配好的十包藥材送去給宋三郎,讓他來熬制面脂。 玉縣地方小,比不得郡治,所需油脂有限,之前不夠用的時候都得跑到臨縣去買。 面脂需量大,虞瀅有醫館打理,也要出外診,邊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再捯飭,所以只準備藥材,浸泡與熬制也不難,且宋三郎做事也仔細,便也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郡治待了兩日,第三日一早便回轉玉縣。 第六日黃昏前回到了玉縣。 回到家中,不見伏危與伏震,便問了伏安。 伏安回道:“衙門事情忙,小叔和阿爹這些天索性就住在了衙門。” 住在了縣衙? 避禍? 虞瀅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但想著明日一早再去一趟衙門,也就沒有多想。 等回了房,便有人敲她的房門。 虞瀅以為是伏寧,邊收拾著行禮,邊應道:“門沒關上,直接進來。” 房門打開,虞瀅也沒有轉頭,徑直問:“怎么了?” 身后傳來伏安的聲音:“小嬸,小叔不是因為忙才住在衙門的。” 虞瀅聞言,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看向他:“怎么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下一突:“可是受了什么傷?” 伏安搖頭:“不是小叔受傷,也不是阿爹受傷,是吳衙差昨日下值時被人撞入了水溝中,摔傷了腿。” 虞瀅臉色沉了下去。 每日與伏震一同送伏危回家的人就是吳小衙差。 下值的時候被人撞入水溝,而衙門到家中正好有一條很深的水溝。 吳小衙差很有可能是被連累的。 武陵來信到底是晚了些。 伏安繼續道:“雖然看了大夫,但小叔讓小嬸回來之后,帶著縫合的針線去一趟衙門。” 想了想又說:“小叔說這段時日可能不太安生,但怕奶奶擔心,所以才說是衙門忙才不回來的。” 虞瀅神色嚴肅,估算了現在的時辰后,才與伏安道:“你現在與我回一趟醫館,抓了藥后就去衙門,應該能趕在天黑之前到衙門。” 讓伏安在屋外等片刻,她快速換了一身衣裳,收拾了一些東西后就與他一同出去。 見他們要出去,羅氏忙問:“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虞瀅手中提著一些從郡治買回來的糕,還有衣裳,應道:“二郎不回來,我去給他送些吃的和一身衣裳。” “等等,我熬了雞湯,盛一壇給他們兄弟也送去。” 知道二媳婦今日回來,羅氏特意宰了一只雞。 羅氏很快便盛好了雞湯,虞瀅提著一個壇子出了門。 先去了醫館,取了一些摔傷的傷藥,然后快步去了衙門。 到衙門時,天色已然擦黑,衙門大門也已經關上了。 敲了大門,有衙差來開門,見是伏先生的娘子,便客氣的問:“余大夫可是來尋伏先生的?” 虞瀅點了頭。 衙差也不敢貿然把人迎進衙門,只道:“伏先生在后堂,我去喚他來。” 衙差往后堂走去,不過是半會,一襲青衫交領,頭束布巾的伏危繞過影壁朝大門走來。 見伏危無事,虞瀅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氣。 伏危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手上的醫箱接了過來,也把伏安手中裝湯的壇子拿到了手中,問:“剛回來?” 虞瀅:“去了一趟醫館才過來的。” “先隨我來看看吳衙差的情況,一會我與你們家去。” 說著,轉而看向衙差:“我與內子先去看吳衙差的腿傷,一會我送她出來。” 衙差點了頭。 伏危領著虞瀅伏安進衙門,先去了他與伏震住的屋子。 與伏震說:“勞煩大兄把吳衙差推過來。” 伏震帶著伏安出了屋子。 人走了,伏危與虞瀅解釋:“吳衙差住的是通鋪,都是男子,不大方便。” 虞瀅點了頭,而后帶著擔心的語氣問:“今晚真要回去?” 伏危低聲道:“今日一早,已經收到了郡治來信,說明了我在蒼梧境內的安危。” 虞瀅:“我給太守夫人看診時,正好聽說了這件事,只是現在信才到蒼梧,那些道上的消息恐怕沒有那么靈通。” 伏危搖了頭,面色沉淡:“以我對那人的了解,信到,他便能保證。” “他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他讓我待在這蒼梧,就能保我安危,但出了蒼梧,恐怕他會放任霍敏之針對我,不過是否會危及性命,他怕的,是我知道生父是被他所迫害,最終不計一切要為父正名,為父報仇雪恨。” 伏危語聲冷漠,眼神也好似冬日的湖面,覆著一層冰霜。 虞瀅正欲張口說話,伏危卻忽然抬起手做了噤聲的動作。 她闔上了唇,小半會后,伏震推著吳衙差進了屋中。 伏危腿腳好了,本該退休的輪椅又派上了用場。 吳小衙差沒有提防摔進了水溝中,不僅腿被石頭劃傷了,就是臉上也摔了青紫,還有幾道小口子。 盡管一副似被打了的慘狀,但還是單腳站了起來,朝著虞瀅客客氣氣的一彎腰。 “莫要客氣了,我先給你看一下傷口。” 吳小衙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坐了下來,由著伏安把褲腿撩了上來,露出了小腿肚。 看到小腿中間幾乎到腳踝處的一大條深口子,虞瀅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這要是不縫合,不知何時能好,要是護理不當,肯定會留下后遺癥。 這因為是伏危才受的傷,虞瀅只覺得虧欠了這吳小衙差,也更是仔細檢查。 檢查過后,清理了傷口,虞瀅便開始讓伏危配合著一同給吳小衙差做縫合。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房門外聚集了好些人,更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周知縣也站在了門外觀看。 血rou外翻,再看著一針針入了皮rou中,再抽線出來,再縫合,看得人頭皮發麻,同時也不禁暗暗對面不改色的余大夫生出了幾分欽佩。 第139章 一百三十九 虞瀅專注縫合, 全然沒有注意到房門和窗戶外頭都站滿了人,屋中也因不通風而略顯悶熱,額上沁出一層細汗。 伏安也不用喊, 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白帕子,給小嬸擦了汗。 跟虞瀅學醫大半年的伏安,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格外的愛干凈了,每日洗手的次數也逐漸多了起來,所以也開始隨身帶著帕子用來擦手。 那約莫六寸長的傷口,小心謹慎的之下,大概要兩刻時間。 哪怕已經用藥施針麻醉了幾分, 但大概是心理作用加重了痛感, 吳小衙差痛得白了臉, 咬緊了牙關, 就是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指關節都因用力而隱隱泛白。 縫合后再包扎起來, 全處理過后, 虞瀅長吁了一口氣,隨而站起活動一下手臂之時, 才發現屋外都是人。 待看到周知縣之時, 虞瀅忙收了手臂, 姿態端莊地朝著周知縣一禮。 周知縣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 邊說邊走進屋中,繼而道:“方才在書房時聽人說余大夫在給吳衙差診治腿傷,便也就好奇跟著過來了。” 說著, 看了眼吳衙差那包扎好的腿腳, 收回目光后, 問:“吳衙差這腿腳何時能好?” 虞瀅思索了一下,回道:“我會開個消炎的方子抓藥, 前邊這幾日二郎每日查看一下傷口,以防有其他問題。待半個月后,這傷口愈合得好,也就能下地正常行走,約莫一個月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吳小衙差聽聞一個月就能好,眼神頓時亮堂了起來。 昨日大夫說了,這沒三個月是好不了的,而且要是傷口化膿了,會更久,還可能會出現其他問題,以后走路都會跛了。 “余大夫,真的能恢復如初嗎?” 虞瀅故作嚴肅:“肯定不能恢復如初……” 除了最了解虞瀅的人,面色如常的伏危外,其他人的臉色都不禁微變,就是吳小衙差的臉色都僵了。 虞瀅淺淺一笑:“以后會留疤,但不會有任何影響。” 聞言,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周知縣讓眾人散去后,他也離去了。 虞瀅囑咐完吳小衙差要注意的事項,伏震便把吳小衙差送了回去。 虞瀅凈了手,待伏震回來后便一同歸家,而雞湯留給了吳小衙差補身子。 回到家中,羅氏見到兩個兒子都回來了,喜出望外,當即又多煮了些飯,拿了一塊臘rou下來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