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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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剛好。”分明一點也不緊。 伏危默了默,盯著那細腰道:“看著太緊了,看著像是要把腰勒斷了一樣,等赴宴時莫要束得這般緊。” 虞瀅疑惑地低下了頭,仔細瞧了瞧:“我怎瞧不出……” 話音一頓,似是明白了什么,抬頭看向伏危,笑道:“你可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腰細吧?” 被戳中心思的伏危,略微不自在的應:“我不喜別的男子不懷好意的打量你。” 虞瀅聞言,忍俊不禁:“我現在這模樣,旁人指不定是瞧我的臉。” 伏危不認同她的話,望著她的臉,說:“便是有幾塊烏斑,也比旁的女子好看。” 虞瀅聽得明白,伏危這話并非是甜言蜜語,說的是認真的。 他這是對她有了情人濾鏡,別說是假的斑了,就是真的斑他都未必會在意。 想到這,虞瀅臉上笑意更粲。 伏危的感情,一直都不是見色起意。 原本只想談一段,但逐漸地相處下來,虞瀅覺得便由這段感情順其自然吧。 武陵郡。 霍敏之收到了嶺南的消息。 玉縣在年前發生了時疫,現在已然挺過。 霍敏之頓時一喜:“伏家人如何?” 探子低頭道:“伏家人皆無事。” 聞言,霍敏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那伏危呢?” 探子躊躇半晌,感覺到了主子的不耐后,才回:“現在在衙門當幕僚,深受玉縣知縣的重用,而玉縣的時疫便是其妻早早發現,才避免了大規模的時疫,時下全家人都搬到了玉縣。” 霍敏之雙眼陡然一瞪:“你說什么?!” 他想聽到的是伏家過得苦不堪言,而不是越過越好的消息! 伏家過得好,那他過得狼狽貧困的那二十年算什么?! 他記得,離開前分明去過衙門,與知縣亮過身份。 那周知縣分明知曉他與伏危身份置換之事,可他竟敢收伏危為幕僚,哪來的狗膽子招惹他! 還有那余家六娘,衙差分明說她心肝脾肺都是黑的,又怎可能幫助玉縣百姓!? 第107章 一百零七 伏家不僅沒有染上時疫, 而且霍謹之還在衙門當差了! 就是那硬塞給他,想要用來折磨他,折磨整個伏家的余氏, 竟進了醫館做坐堂大夫? 不僅讓百姓敬重她,還讓伏危有了聲望! 霍敏之聽到探子探回來的這些消息,怒得把桌上的物什全掃落下地。 一旁的小廝忙勸道:“公子息怒,大人不讓公子繼續查伏家,若是傳了出去,大人恐會不高興。” 霍敏之惡狠狠地咬牙。 他如何能息怒! 本該屬于他的榮華富貴,卻被那霍謹之享受了二十一年。 不僅如此, 回來后, 生父對他并沒有過多的虧欠, 更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周遭的人雖不明說, 可私底下卻說他處處不如那霍謹之,看低他! 他要霍謹之過得比他過去二十一年還要苦, 不然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此事絕不能輕易善罷甘休。 思索半晌, 看向小廝:“立刻準備筆墨紙硯,再暗中找個人送信去蒼梧玉縣給周知縣和聘用余氏的醫館。” 他就不信了, 收到信后, 周知縣與醫館還敢用他們夫妻! 書信寫好, 霍敏之交給了小廝,陰惻惻的道:“切莫讓我父親知曉。” 小廝點頭應聲,隨后接過信退了出去。 走到前院時, 并未直奔府外, 而是趁著無人注意, 繞道去了霍太守的院子。 小廝在霍太守面前,把探子從嶺南傳回的消息如數說出。 到底是養了二十年的孩子, 有什么能耐,霍太守自是最為清楚的。 “大公子方才聽說這些事情后,便寫了這兩封信寄去蒼梧玉縣,分別寄給知縣和醫館管事人。” 說罷,小廝把方才從主子手上接過的信呈到了桌面上。 自霍敏之回來后,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嚴密監視了起來,他所做的事情,沒有一件能逃得過霍太守的眼。 不僅回來之后的所做之事,就是回來之前在嶺南的事情,霍太守都一清二楚。 他這親生兒子皆是市井流氓的做派,讓人看不上眼,若非是自己親生的,他還真想置之不理。 霍太守微微瞇眸地掃了一眼桌面的信,拆開閱讀。 看完后,皆放回信封中,面無表情地遞還給小廝:“按照大公子所言,送去蒼梧。” 小廝離開后,書房中的管家詢問:“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蒼梧徹底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霍太守手指點了點桌面,抬眼看了眼他,問:“你覺得他們有何本事能成為我的后患?” 管家一琢磨,隨而搖了搖頭。 霍太守冷靜道:“我出手,也給了人話柄,再說伏家被流放了二十年,要能有出頭之日,便不會等到現在了。” “可伏家現在有謹之公子,謹之公子自小聰慧,萬一真有了出頭之日該如何是好?” 霍太守呼了一口氣,低聲默念了一遍“謹之”二字,憶起了往事。 是呀,這個兒子打小就出色。 十二歲入軍營,騎術箭術一絕,哪怕是槍法都耍得讓人驚艷。 軍中cao練比試,十五歲的他帶著二十年紀與他同一營的少年,在一群老將中脫穎而出,取得頭籌。 一身銀甲少年郎拿著令旗,騎著烈馬環著場上一圈,少年銳氣,意氣風發,熠熠生輝。 也是那時候起,他在謹之身上看到了伏雋的影子。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越看越像,像得讓他心驚,總覺得是那伏雋來復仇了。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逐漸遠離這個自小滿意的兒子。 在知道他是伏雋之子后,哪怕他有過人的才能,霍太守也不敢留他,怕終究被反噬。 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曾經十八般武藝精通且心思敏銳的少年郎,現在便是雙腿已殘,卻還是在絕境之中搭上了窮鄉僻壤的知縣的線。 霍太守冷漠道:“所以,我不阻止敏之,而且現在更讓我煩心的是隴西郡和蜀郡的動蕩。” “大人可是擔心會天下大亂?” 霍太守站了起來,走到窗后,看著外頭冰消雪融,低聲自語道:“若亂了,也并非壞事。” 亂了,群雄爭那高位,他也有機會。 二月中旬,為犒勞在時疫時出錢出力的眾人,周知縣在酒樓大擺筵席。 虞瀅推著伏危入了大堂,幾家醫館的大夫便迎上前與虞瀅打招呼,也有人與伏危打招呼,幾乎都是相熟之人。 此次筵席沒有在郡治太守府中那般熱鬧,也沒有舞娘跳著搖曳生姿的舞,但卻有悅耳的絲竹之樂。 大堂兩旁擺滿矮桌,從高坐排到了門口。 自然,這位置也是按高低來坐的,并非是按照功勞多少來坐。 虞瀅與伏危的位置在中間,不高也不低。 而前排的位置便是這士門望族的座位,他們的位置多為商戶。 虞瀅坐下后,低聲問伏危:“這次時疫,士族商戶都捐了銀錢?” 伏危輕一點頭:“都捐了,就先前給安置處的糧食和藥材,還有這次的筵席和分給百姓的糧食,你覺得咱們這窮縣衙能拿得出來?” 虞瀅心下訝異:“可這時疫也就兩個月左右,怎能一下子籌出了這么多的銀錢和物資?”說到這,她看了眼絲毫不與低于他們身份交流的士族,把聲音壓得更低,用她和伏危能聽得見的聲量說道:“我瞧著這些士族高傲的模樣,不像是會捐銀捐物的模樣。” 堂中有絲竹之聲,也有歡聲笑語,倒是沒什么人注意這對夫妻的竊竊私語。 伏危微微勾唇:“自是不愿的,所以我讓大人早早在玉縣城門口放了一塊功德碑,但凡捐銀捐物有十兩的,皆把名字刻在上邊。” 虞瀅從城門口經過兩回,倒是沒有留意那功德碑。 “之后再暗中聯系幾個商戶和士族利誘他們先捐,有了開頭,好面子的士族便會捐,只會更多不會更少,再者商戶看著士族都捐了,而且還得看衙門行事,怎能不捐?” 虞瀅頓時會意,伏危利用士族愛面子和眾人的從眾的心理來讓人主動捐贈,她抬手掩唇一笑:“你腦子倒是靈活。” 伏危拿起杯盞,遞給一杯她,再拿起自己那杯,淺抿了一口清酒,望向熱鬧的大堂,悠悠道:“無法,若他們不捐,衙門扛不住這么大一筆支出,時疫更不能如此快就過去。” 人力,藥資,糧資等各種物資都要錢,衙門本就貧窮,就是周知縣把自己的私房拿出來,也未必能供應得起來。 虞瀅看著宴席的用度,低聲道:“看來這次捐贈,還有許多剩余。”不然也不會這般大擺宴席。 伏危一笑:“士族愛面子,而且捐了什么都會刻在石碑上,這流芳百年之事,他們自然不甘人后。” 他湊到她那如玉的耳邊,輕聲與她說:“換成銀子算法,籌得千余兩。” 虞瀅面露驚訝之色,又聽他說:“還余七百兩左右。” 聞言,虞瀅看向上座笑容滿面的周知縣,說:“難怪周知縣笑得合不攏嘴。” 虞瀅從伏危這處大概了解過,這衙門一年的用度也就只是三百兩左右,這些余銀還頂衙門兩年多的用度,周知縣怎會不高興? 筵席客人紛紛到齊,周知縣舉杯時,絲竹之樂停下。 周知縣先說時疫感謝的余娘子,敬她一杯,眾人紛紛看向余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