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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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點(diǎn)頭:“能的,只要知縣派人去調(diào)查,他就能出來。” 得了母親的指認(rèn),對這莫叔,伏危雖尚未消除戒心,但覺得可信三分。其他七分則是因這二十年來有太多的變數(shù)了,誰也不能確保這個人是否還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羅氏低下頭,無奈道:“想來是因他們成了黑戶,且也不能回武陵郡了,才會占據(jù)山頭,可到底是悍匪的身份,若是伏家與其往來,恐怕會連累你們。” 說到這,羅氏抬起頭,擔(dān)憂地望向了兒子:“你如今事業(yè)有成,阿娘不想看到你被這些事所累,若是能救出阿朗,那往后便莫要與他們往來了。” 話到最后,羅氏紅了眼:“你與大郎都是我的命根子,我不想你們再有任何的意外,不管那人是否是你父親出生入死過的弟兄,都不要有往來了。” 哪怕她知道莫叔他們不是自愿成為悍匪的,可她深知與悍匪有所聯(lián)系,那便是通匪,一樣是掉腦袋的。 她二十二年前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二郎了,不能再失去第二回了。 第106章 一百零六 羅氏讓伏危不要與莫叔再有往來, 對于這一點(diǎn),虞瀅是理解的。 畢竟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yuǎn)。 屋中靜默了幾息。 伏危開了口:“阿娘, 我心里有我自己的算計,而我所謀劃的,必不會害了伏家,更不會害了我自己,所以阿娘還請放心。” “你雙腿治好才多久,這叫我如何能放心?” 每每想起二郎剛被送回來時,憔悴病弱, 全身都是傷, 傷殘得只剩下半條命的樣子, 她就害怕, 心慌。 起初是愧疚,后來眼睛能視物后看到兒子的第一眼, 血濃于水的感覺錯不了。 每多相處一日, 她就為他多擔(dān)心一日。 “阿娘不能承受再失去你一次……”羅氏的聲音逐漸哽咽了起來。 伏危見母親紅了眼,心里明白她是真的為他感到擔(dān)憂。 虞瀅上前握住了羅氏的手, 低聲道:“阿娘, 二郎有成算, 冒險的事情沒有把握,他是不會做的。” 伏危點(diǎn)頭:“母親,請你信孩兒。” 羅氏看向兒子, 扭過頭去抹了抹眼尾的眼淚, 轉(zhuǎn)回頭才語重心長的道:“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但莫叔這事少一人知曉就多一分安全,今日我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到過你說的這件事, 你也莫要與你大兄透露半分。” 母親能諒解,也讓伏危松了一口氣,頷首:“我省的。” 羅氏看向虞瀅:“六娘你也是,莫要再與旁人透露半分。” 虞瀅與伏危一同點(diǎn)頭:“阿娘且放心。” 羅氏深深呼了一口氣,看向伏危:“二郎,切記小心。” 囑咐之后,羅氏心情亂糟糟的,便讓他們兩人先回去休息,她要靜一靜。 二人回了屋中,伏危不知想到了什么,唇畔有淺淡笑意浮現(xiàn)。 虞瀅問:“你笑什么?” 伏危從還未關(guān)上的房門望出去,視線落在了對面的房門上,緩緩開口:“阿娘的關(guān)懷,讓我覺得暖心。” 聲音輕緩愉悅,顯然心情很好。 虞瀅倒了兩杯茶水,道:“先前阿娘也關(guān)心你,你怎不說暖心。” 伏危關(guān)上了房門,轉(zhuǎn)頭看向她,語聲徐緩:“日久生情,并非沒有道理的。” 說到這話題,虞瀅當(dāng)即來了興趣,雙手相握支在桌面上,撐著下巴對著伏危一笑:“那你且說說,你對我是不是也日久生情?” 是呀,伏危都不曾說過是何時喜歡她,又是因何喜歡她的。 伏危走到一旁坐下,笑而不語。 半晌后,才緩緩道:“你想知道,我偏不說,除非你喚我一聲夫君,我便與你說。” …… 這話,聽著怎怪熟悉的? 虞瀅在心頭默念了一遍后,頓時想起前不久從陵水村回來時,伏危與她說她性子好,會讓身邊的人不知不覺的喜歡她,而后她便說了有人與她說過相同的話,伏危問她是何人說的,她當(dāng)時不就說了與他一樣的話? 好家伙,在這等著她呢。 虞瀅不如他的愿,端起茶水淺抿了一口,說:“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說著,斜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說,你說我也不想聽了。 伏危不禁失笑。 但還是如實(shí)說了:“我從沒有過心儀的姑娘,我日日與你親近,你又不防我,我很難不注意你。后來越發(fā)了解便越覺得你與眾不同,視線總是會落在你身上,情不知何時起,等明白過來的時候……” “成了,你莫說了。”虞瀅聽著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雙頰微微泛紅。 伏危笑笑:“你想聽,我自是要說的。” 虞瀅輕瞪了他一眼:“莫說了。” 時疫徹已然過去,便是染上風(fēng)寒的人都少了許多。 二月初,玉縣也允外人進(jìn)出。 周知縣也派了人去調(diào)查現(xiàn)在改名叫沈朗的莫朗。 想來莫叔也做好了安排,伏危也不需做什么。 因此次時疫多人有功勞,百姓也配合,知縣也不能沒有表示。 在酒樓設(shè)宴的同時,玉縣管轄下的戶籍,按照人口來領(lǐng)粗糧,一戶人可領(lǐng)五斤粗糧。 而宴席,虞瀅是首要應(yīng)邀的,自然是要去的。 畢竟去的人都會盛裝打扮,虞瀅也不好荊釵布裙,一是會引人注意,二是不太尊重人。 好在先前知縣送來了幾匹好布,趁著還沒用,正好可以拿來做赴宴的衣裳。 大嫂幾乎沒有出過玉縣,會做的樣式很少,好在虞瀅也去過郡治,知曉一些款式,便說給大嫂聽了。 虞瀅一身,伏危也要一身。 雖然溫杏領(lǐng)悟力強(qiáng),但也沒有見過,靠自己摸索的話,也不能在短短數(shù)日趕制出兩身衣裳。 虞瀅便把大概的樣式給畫了出來。 到底是上過繪畫課,雖畫得比伏危差許多,但也能讓人看明白。 有了圖,做衣裳就簡單多了。 先趕制出來的是虞瀅的衣裙,怕后邊要修改,所以得試一試。 續(xù)衽繞襟的杏色白邊曲裾裙,虞瀅穿上后,剛剛合身。 溫杏看著弟婦纖細(xì)的腰線,道:“現(xiàn)在天氣暖和,也不需要穿太多的衣裳,穿這衣裙剛剛好。” 再抬頭,看向弟婦的臉,訝異的問:“弟婦,你臉上的斑是不是淡了很多?” 虞瀅不自覺地摸了摸。 大概是因她調(diào)制的汁液放久了,也不好上色,看來得重新調(diào)制了。 不然一會淡一會濃的,會叫人看出端倪。 溫杏繼而道:“看著好像是淡了很多,弟婦你就沒有法子把這些斑全去了嗎?” 弟婦五官長得精致,一雙明亮的杏眼好像是有亮光一樣,讓人對上都不忍多瞧幾眼。 五官好,便是有這些黑斑,都能讓人多瞧幾眼。要是去了這些黑斑,定是個美人。 虞瀅笑了笑,無甚在意的說:“能去,但現(xiàn)在不是去的時候。” 溫杏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弟婦的意思。 “可現(xiàn)在二弟在衙門當(dāng)差,得知縣重用,便是弟婦現(xiàn)在也受到百姓尊敬,知縣看重,往后也沒人敢欺負(fù)到咱們伏家頭上來,弟婦擔(dān)心什么?” “主要還是行事方便,等過些日子太平些,我再去了黑斑。” 溫杏聞言,也就沒有勸說。 伏危剛好休沐回來,看到她試的衣裳,神色微滯。 溫杏看到伏危,笑問:“二弟,你覺得弟婦這衣裳如何?” 虞瀅所有的衣裳都是暗色的,這杏色清新,襯托得她的膚色更白,而收腰的款式也顯得她腰肢格外纖細(xì),盈盈一握。 旁的女子雖腰細(xì),但因是家中貧苦給餓的,渾身都沒幾兩rou,但虞瀅卻不同,腰細(xì)卻更顯玲瓏婀娜。 伏危眸色微微一暗。 那腰有多細(xì),多軟,常常擁她入眠的他是最了解的。 從郡治回來有兩個月了,搬來這宅子也大半個月了,伏危除卻與虞瀅相擁,也就寥寥幾回索吻,一直克制著沒有更加逾越的舉動。 雖未曾逾越,總是容易浮想連連,有時候他都暗暗唾棄自己是個偽君子。 伏危望著虞瀅的新衣裳,聲音略低:“好看。” 贊了衣裳好看,就是間接夸了這衣裳的手藝好,溫杏頓時眉開眼笑。 “二弟的衣裳也已經(jīng)在做了,定能在去赴宴的時候做好。” 衣服也試過了,二弟在屋中,身為大嫂放溫杏也不好再待下去,便先出去了。 房門闔上后,伏危行至桌旁倒了杯茶水解渴,目光悄然又落在一旁的佳人身上。 卻不期然對上了佳人那含笑的眸子。 偷瞧被抓了個正著。 虞瀅笑盈盈轉(zhuǎn)了個圈:“連你都忍不住多瞧幾眼,這衣裳肯定錯不了。” 伏危目光落在她的腰上,沉默半晌后,道:“這束腰緊了些,松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