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暖寶:霍六爺的心肝兒嬌寵!、朕豈可為炮灰攻乎[穿書]、我和虐文霸總離婚了、玄學真千金在綜藝爆紅了、八零之從擺攤開始、小鯊魚后媽娃綜反向帶娃后、刑偵卷王九零升職記、八零淡水魚女配、年代文里二丫鯊瘋了、小寡婦
嘩啦水聲在這安靜的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虞瀅就是蒙著頭也能聽得到。 想到伏危在這屋中是赤著的,虞瀅便止不住面紅耳赤。 明明以前剛認識伏危的時候,她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地給他上藥,可現在怎就這么容易的羞澀呢? 胡思亂想間,水聲停了。 須臾后,伏危走到床邊掀開帳幔,見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連腦袋都沒露,頓時啞然失笑。 躺上床榻后,伏危道:“我有穿衣裳。” 虞瀅拉開被衾,露出被悶紅的臉,輕飄飄暼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怕你不穿衣裳。” 就是覺著自己聽著水聲會尷尬且容易胡思亂想而已。 伏危但笑不語,拉過被衾入了被窩,第一回 在清醒之時貼近她。 他問:“我可否能擁著你睡?” 虞瀅捏著被衾躊躇片刻后還是點了頭,微一抬起上半身時,伏危的手臂從下穿過,把她拉到了他的臂彎之中。 那一瞬,伏危也是緊張的。 二人靜靜地相擁著,誰都沒有說話,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沒有過多親密的舉動,但相擁間也傳遞著彼此的體溫,讓人身心倍感愉悅。 第90章 第九十章 晨光熹微, 光亮從欞格窗紗透入屋內,屋中逐漸明亮。 虞瀅是在伏危的懷里醒來的,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已經不是單身了。 今日是與伏危談感情已經第五天了。 第一天, 他們牽手。 第三天,他們相擁,唇齒相觸。 第四天,相擁而眠。 這進程屬實是快了些,可他們在這之前已經同榻而眠了許久,說快卻又不是特別的快。 虞瀅動作輕緩的抬頭望向呼吸輕緩的伏危。 便是從這個仰視的角度看著伏危,也還是完美的。 虞瀅細細打量, 才發現的他的睫毛很翹。 伏危現在還在睡, 看來這幾日是真的累到了。 先是三日路程, 而后又連著兩日都陪著周知縣去應酬, 精神都緊繃著,唯有關上房門, 他才能松懈喘一口氣, 怎會不累? 端詳片刻后,時辰也不是很早了, 虞瀅打算起床梳洗出門, 先去給知縣娘子送去口脂, 再出門去買做面脂的材料。 正要起床時,卻發現伏危卻摟著她的腰,摟得很牢固。 她只是動了動他的手臂, 伏危就醒了。 他半掀眼簾, 問:“怎了?” 伏危剛醒時嗓音低沉沙啞, 倒是出奇的悅耳。 虞瀅道:“我準備起來梳洗。” 伏危聞言遲鈍片刻,在她推了推他的手臂, 他才恍然松開手臂,而后坐起。 虞瀅從床上下來,穿上外衫后,去梳理頭發。 “對了,我今日要去買做面脂的材料,也會去宋三郎那處做面脂,可能會晚些時候回來。” 在床邊穿上外衣的伏危聞言,動作一頓,略一斟酌過后才問:“可是只有你與宋三郎?” 虞瀅輕笑:“我會避嫌的,下午回去時,會喊上蘇姑娘一塊,正巧蘇姑娘的家也在附近。” 到底是孤男寡女,在這個時代還是得避諱。 聞言,伏危暗暗呼了一口氣。 虞瀅轉頭看向伏危,說:“你前天帶回來的金簪,畢竟玉縣的當鋪比不得郡治的當鋪,所以我打算今日就去當鋪給當了,你覺得怎樣?” 伏危不怎么在意:“既給了你,就由你做主。” 虞瀅點頭,隨而閑聊道:“昨日我去市集的時候,聽到旁人提起你,都說有一個坐著素輿,姓伏的年輕男子,在郡守府出盡風頭,五支箭,四支正中靶心。” 說到這,虞瀅瞇眼道:“我還聽說獎賞是一支金簪,還有與貌美舞姬共度春宵。” 聽她這么一說,伏危怕她誤會,忙解釋道:“我只要了金簪,絕沒有做旁的事,便是舞姬到跟前來,我也目不斜視,并未多瞧一眼。” 虞瀅掩唇一笑:“我又沒說你做了旁的事。” 說罷轉回頭拿起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用布團沾上些許的墨色汁液,然后涂抹在臉上。 伏危暗暗呼了一口氣。 虞瀅去端水回來洗漱。 洗漱后,又復而給伏危多打了一盆水回來。 虞瀅梳妝過后,便也就拿著昨日多做的口脂去尋知縣娘子。 到底是住在行館,伏危又是幕僚,她這些天還是得去給知縣娘子請安。 再者與知縣娘子友好往來,也是百里無一害。 虞瀅去到知縣娘子的院子,才知知縣娘子今早一早就去寺廟上香了。 虞瀅把口脂留給下人,讓下人轉交給知縣娘子,隨后才拿上從玉縣帶來的藥材出門。 虞瀅去市集買了做面脂的羊油和酒,隨后才拿著去攤子那處。 蘇姑娘看到虞瀅,忙喊“東家。” 虞瀅笑道:“不過是小小一個攤子,喊東家也讓人笑話,不若就喊我余娘子就好。” 蘇姑娘有微微的驚訝,她一時不知該不該喊,猶豫地看向一旁的宋三郎。 宋三郎點頭道:“就聽伏家弟婦的。” 蘇姑娘得到宋三郎的準許后,頓時朝著虞瀅露出天甜美笑意:“余娘子。” 虞瀅莞爾一笑。 最近天氣好,街上的行人也多了,不多時就有客人來瞧面脂,虞瀅便讓她先去忙。 把材料放到攤子下邊,隨之低聲與宋三郎道:“我想去一趟當鋪,怕不大安全,你與我一塊去吧。” 手上到底有金子,一換就可能得十幾兩,這銀錢足夠在玉縣買下一處宅子了,如何讓虞瀅不擔憂被人盯上。 宋三郎叮囑蘇姑娘看著攤子后,便與伏家弟婦一同去當鋪。 當鋪不遠,走個一刻左右就到了。 到了當鋪后,宋三郎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邊等著。 虞瀅進入當鋪,走到柜前才把金簪取出給掌柜。 掌柜看到是樣式精致的金簪,耐人尋味地瞧向柜臺外穿著簡樸,貌不驚人的婦人。 若是臟物,倒也可比正常金價給收了,然后重新融化再做首飾賣出去,也是穩賺不賠的。 虞瀅感覺得出來這掌柜的目光有異,想是以為她得金簪的渠道不光明,或許現在心里也打著其他算盤。 例如——料準她不敢聲張,從而壓價。 虞瀅微抬下頜,神色從容不迫的道:“我這金簪來路清明,掌柜你便莫要胡亂猜想了,能給合適的價格我就死當,若價格不合適我就換一家當鋪。” 掌柜見自己的想法被這婦人看穿,尷尬地咳了兩聲,隨而問:“既然娘子說這金簪來路清明,不知可否告知是從何而來的?” 虞瀅皺眉,拿回柜臺上的金簪,道:“既懷疑是臟物,那恕我不在此當了。” 當鋪掌柜忙道:“娘子莫惱,只是我們也是怕惹上麻煩,所以才如此一問。” 他斟酌了一下,說:“我先稱一下這簪子,再給娘子說價錢。” 說罷,他取出戥子看向婦人。 虞瀅斟酌片刻,還是把金簪給他稱了。 稱了重量,掌柜道:“一兩六錢,換做銅錢是一萬六千錢。” 這重量并未造假,與虞瀅掂量的也沒差。 說出重量后,當鋪掌柜繼而琢磨兩息,才給出一個數:“我出一萬六千二百錢收下,二百文的做工錢,已然是好價了,娘子不妨考慮考慮。” 虞瀅道:“我能接受的價是一萬七千錢。” 掌柜驚道:“這位娘子可真敢說,一千錢的做工錢,哪家當鋪都不敢收呀。” 當鋪旁就是首飾鋪子,不用多想,這當鋪是首飾鋪子是一家的。 虞瀅道:“據我所知,金首飾樣式難做,越是復雜的樣式越貴,就我取來的金簪,樣式雖不是特別復雜,可勝在精致,若是擺上鋪子出售,最少都得十八兩銀子,我要一萬七千錢并不過分。” 掌柜搖頭,連聲道:“不成不成,一千錢的做工費還是太貴了,我頂多能出道五百錢。” 虞瀅琢磨了一下:“那便一人退一步,我能接受的最低價格是一萬六千八百錢,低于這個價錢,我便不當了。” 當鋪掌柜擰眉猶豫,半晌過后還是點了頭,隨即問婦人是要銀子還是要銅錢。 銀子輕便,有銀子自然是最好的。 當鋪掌柜稱了十六兩銀子,又拿出八串銅板,讓婦人確認后再收下。 虞瀅檢查過銀子,再大概數一下銅板,確認過后才把銀子和銅錢放布包裹著,然后放入籃子中。 虞瀅從當鋪出來后,與宋三郎道:“你先與我回一趟行館,等我把東西放下,下午收攤時再與蘇娘子一同去你那處做面脂。” 宋三郎沒有意見,且半點都不好奇她究竟當了什么。 這時在對面街道上,有一個叼著草根倚靠在墻上的二流子,不懷好意地帶著打量著婦人手中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