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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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化的蜂蠟從袋子中滲出,袋子也有效的過濾蜂蠟中的雜質。 再而反復一遍后,純凈的蜂蠟便好了, 虞瀅趁熱都倒入小碗中,這樣凝固后的蜂蠟也能小一些,方便攜帶和使用。 等弄好后,她抬頭望向窗外,發現外邊天色已然昏暗,想必伏危也差不多快要回來了。 第89章 八十九章 今日郡守府延續昨夜的紙醉金迷。 伏危到底是凡人, 酒水用多了,也有三急。 在霍衙差幫助下上了茅房,回來時也不急著進廳, 而是在廊下吹片刻風。 伏危望向廊外暗沉的天色,他也不知何時能回去。 比起這里的吃喝玩樂,伏危更想回行館與阿瀅一同用暮食。 想起阿瀅。 伏危臉色舒展,嘴角也緩緩有了笑意。 “伏先生,該進去了。”霍衙差提醒。 伏危臉上的笑意淡去,讓霍衙差把自己推去正廳。 回到正廳,樂舞皆停, 氣氛不知為何低迷, 與伏危方才出去時的氛圍截然不同。 原本胡姬旋舞的廳中央, 時下舞姬退去, 只有一個探子站在那處。 不知道從探子說了什么,郡守的臉上有怒火待發, 他驀然起身, 怒道:“掃興至極,散了散了!” 說罷拂袖走出大廳。 郡守一走, 廳中的人紛紛起身離去。 伏危亦隨著周知縣離去。 上了馬車后, 他詢問同車的錢幕僚:“方才廳中出了何事?” 錢幕僚壓低聲音道:“方才有探子來報, 悍匪與東峪山鐵礦場的苦役理應外合,劫走了大批鐵礦。” 伏危聞言,微微挑眉:“何來的悍匪?” 錢幕僚應道:“我也是聽旁人說的, 這牧云山悍匪是嶺南一大患。應有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不知從何處來了一群人高馬大, 且極為強悍的悍匪,一到嶺南就占去易守難攻的山頭, 占山為王。” “那時沈太守初管蒼梧郡,意氣風發的帶著五千兵馬去圍剿,誰知卻不敵那不足五百人的悍匪,這事是沈太守一生的恥辱,旁人都是悄悄提及,不敢在人前大聲議論。” “而這牧云山的悍匪在十數年逐漸壯大,但好在平日不會濫殺無辜。只是這官銀和官糧都被劫去不少,沈太守對其恨得咬牙切齒,但礙于悍匪強悍,所以也不敢貿然出手。” 伏危長指輕點著膝蓋,揣測半晌,才言:“悍匪高大強壯,像是偏北的人。一到嶺南就占據了地勢的優勢,且五百勝五千人,顯然很了解兵法與列陣,這些人——” 他抬眸,看向錢幕僚。 錢幕僚會意地點頭:“也有人傳言他們曾是軍人,只是不知為何,成了今日的悍匪。” 伏危疑惑:“一點都查不到他們底細嗎?” 錢幕僚:“他們神秘得緊,每次掠奪都是悄聲無息的,讓人防不勝防。” 說到這,又是一嘆:“如今悍匪搶奪蒼梧郡鐵礦,沈太守沒準會被問責,這接下來的幾日,眾知縣可有氣受了。” 那悍匪存在這么多年,也搶奪過不少回的官銀官糧,沈太守便是被問責,但也不見得會被削職。 但到底是被問責,受了氣肯定會拿底下的人來撒氣。 伏危回到行館,已是戌時四刻。 兩個衙差連著素輿把他抬上階梯后,才去敲響房門:“余娘子,伏先生回來了。” 屋中傳出一道略急的聲音:“先等等。” 片刻后,房門才打開。 看到用袖子遮臉的虞瀅,伏危和敲門的衙差都不禁一怔,不明所以。 虞瀅解釋:“方才在臉上涂抹有藥膏,恐會失禮,只能以袖遮臉。” 兩個衙差聞言,略為拘謹地把伏危抬入了屋中,然后匆匆離去。 等人離開后,伏危看向虞瀅,提醒:“人已經離開了,外邊也沒人。” 聞言,虞瀅連忙去把房門關上。 伏危問她:“好端端的怎忽然涂藥膏?” 房門關上后,他站起身到桌前倒茶水。 虞瀅轉回身,說道:“沒涂,就是方才洗臉的時候,順道把臉上的斑漬洗去了。” 伏危倒水的動作一頓,抬起頭靜默兩息后,才緩緩轉頭朝走來的虞瀅望去。 望見那張干凈白皙的臉,還有那紅潤唇瓣……這是涂了口脂? 伏危呼吸一滯,目光定定地望著她的唇瓣。 紅潤動人的唇瓣。 昨夜的美好的記憶,頓時涌上了腦海之中。 伏危頓感口干舌燥,不自覺地一吞咽,喉結也隨之上下一滾。 他啞聲問:“怎忽然不抹了,且怎突然涂了口脂?” 那一瞬間,伏危覺得自己多想了,竟然覺得她今日的不同是為了他。 旖旎之意逐漸占據腦海,立即轉開目光,放下茶壺,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虞瀅看見伏危的細微慌亂,知道他大概是誤會了,而且還有可能想歪了…… 盡管她的思想比他要開放許多,可他們才確定關系不過幾日,就算她的想法會開放些,但也不至于進展神速至此! 她立即做出正經解釋:“這果子汁液長久涂抹會滲透進皮膚,最后想消除也會有難度,之前是嫌麻煩才沒有洗,因著今日我要試口脂,就順道洗去了。” 伏危:…… 果然是他多想了。 暗暗呼出一口氣,把那些旖旎想法屏除腦外。 伏危轉頭看向她,認真端詳后才贊道:“口脂的顏色很襯你。” 不是特別紅艷的紅色,是淺淺的一層紅色,顯得肌膚更之瑩白,氣色更是大有不同。 虞瀅也走到桌旁坐下,說:“我打算做一些試用的口脂作為贈禮,順道也做一些口脂放在攤子售賣,種類多了,來的客人也會跟著多起來。” 說到這,她又道:“今日我去仁善醫館買做口脂的材料時,遇上吳大夫,他又與我談了口脂的生意,器皿由醫館出,冠以他們醫館的名號,給我一罐四十五的價錢。” 伏危翻開一個杯盞放到她的面前,倒入茶水時望向她:“你應了?” 虞瀅點頭:“當然應了,送上門的賺錢買賣,不賺白不賺。” 伏危放下茶壺后坐下,與她道:“四十五文一罐利潤雖比擺攤多些,可若以他們的名號售出,這錢卻是少了。” 虞瀅端起茶水淺抿一口,解釋道:“我這面脂也沒到神乎其神的地步,只是效果好罷了,再者現在只算是一個小小的作坊,還沒大到能以自己的名號來給人供貨的地步,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等以后做大后,再想其他的。” 伏危贊同地點了一下頭。 喝了半杯茶水后,虞瀅忽然反應過來:“我以為你今日去郡守府,又會喝得寧酊大醉回來……”她嗅了嗅,雖聞到酒氣,但不是很濃重。 “你今日應酬少了?” 伏危應道:“應酬依舊如昨日那樣,只是開席沒多久,忽有探子來報說有悍匪在礦石場搶走了鐵礦石,太守被掃了興,宴席就散了。” 忽然聽到“悍匪”二字,虞瀅神色一愣。 見她神色有異,伏危問:“怎么了?” 虞瀅回過神后看向他,心情略顯復雜。 猶豫片刻后,她說:“其實我還有些事情在瞞著你,只是我怕影響到你的決斷,所以我一直沒有說。” 聽到她所言,伏危并不意外。 他早已料到她尚有許多事情瞞著自己,先前先前大兄的事和亂世一事,都已然夠顛覆他的認知了,可想而知她沒有說出來的那些事情會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伏危雖不知都是些什么事,可他清楚自己要是細究下去,恐怕知道后就是他也承受不了,所以他選擇不深究。 有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會壞事,但知道得太多也并非是好事。 伏危露出淡然笑意:“我信你,你既能選擇瞞著我,那就說明我能順利解決。” 伏危的理解,讓虞瀅心下微暖。 不多時,行館下人送來熱水。 虞瀅假意去整理床鋪,背對房門,讓下人直接送進來。 等人走后,虞瀅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伏危在外腿腳不便,出行時一直都是在屋中擦洗的。 在驛站那會,他在屋中擦洗,她則很自覺到屋子外,可現在她臉上未抹汁液,怎么出去? 靜默半晌,虞瀅看向找衣裳的伏危。 猶豫后,她說:“我現在這樣也不能出去,你擦洗的時候我就躺到床上,也把床簾放下,絕對不偷瞧呢。”說到這,她頓了一下,才眨了眨眼問他:“這樣你介意嗎?” 拿起換洗衣衫的伏危頓了頓,心情微妙。 在斟酌過后,他實話實說:“其實我并不介意,畢竟吃虧的并不是我。” 虞瀅斜睨了他一眼,好笑的嗔道:“我才不要瞧你。” 她轉身脫去鞋子上了榻后,復而看向他,表情非常認真的道:“我絕不會偷瞧!” 說罷,她把床簾放了下來。 伏危無奈搖頭一笑,轉身去屏風后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