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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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倒是沒有因她是女子而否認她的本事,是個會尊重人的人。 想到這,虞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淡淡笑意。 留在伏家,其實也是無路可去之下非常不錯的選擇。 第25章 二十五章 翌日晌午, 虞瀅從山里回來時,羅氏不在家中,去了何家, 而伏安已然把骨頭粥給熬好了。 昨天虞瀅把骨頭燉了兩回湯后,今日出去前,就囑咐讓伏安把骨頭湯熬好,再撈出來,把米放進去熬粥,這樣晚上也還能再熬一回湯。 她去河邊把草藥根上的土洗干凈時,伏安和伏寧也跟著過來幫忙了。 草藥洗干凈后, 便拿回院子中擺放在樹枝上曬。 草藥直接放地上, 容易有沙土, 所以昨日虞瀅就與伏安, 還有小伏寧一塊把屋子里的柴火搬了出來,鋪在了地上, 用來曬草藥。 這兩日的日頭大, 曬個一日就能曬得半干。 伏安曬著草藥的時候,在虞瀅的身旁低聲說:“小嬸, 我發(fā)現(xiàn)這兩天小叔有點奇怪。” 虞瀅聞言, 看了眼茅草屋, 再而看向他,問:“怎么個奇怪法?” 自從與伏危說了他大兄的事情,還有伏家最終只余他一人的事后, 昨日他并未表明什么態(tài)度。 伏安小聲說:“昨日小嬸不在的時候, 小叔讓我去何家把何爺爺喊了過來, 還讓我出去,也不讓我聽他們說什么。” 虞瀅眉梢微微一抬, 又聽他說:“不一會后,何爺爺就離開了,等晚些時候,何爺爺拿了鋸子和做木工的刀過來,還有好些大小不一的竹子和小木頭,對了,還有幾塊大概這么長的板子。” 伏安兩手比了一尺左右的距離。 虞瀅看了眼,又抬起頭來看他:“你小叔要這些做什么?” 伏安搖頭:“不知道,今早小叔就一直在捯飭那些木頭竹子,也不知道做什么,我也不敢問。” 虞瀅望著茅草屋揣測了一會,她也想不明白伏危到底要做什么。 收回心神,與伏安道:“你小叔除了幫忙做涼粉,還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好事。” 總好過什么都不想做,漫無目的,如此,整個人就會很快的垮掉。 先是精神垮了,后是身體。 伏安似個大人一般點了點頭:“對,小叔有自己想做的事就很好,以前總是一言不發(fā),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就讓人感覺像個沒了魂魄的人一樣。” 虞瀅暗道,這可不就是抑郁了。 現(xiàn)在有好轉(zhuǎn),自然是好事。 她與兩個孩子把草藥曬好后,想起伏危的淤青要擦藥了,她也就讓伏安去庖房看火,要是粥熬好了,就去把他祖母帶回來,隨即洗了手走到了草簾前。 “我進來了?” 直至屋中傳出一個“進”字,虞瀅才掀開簾子進了屋中。 然后便掀開了簾子進了屋。 進到屋中,便見竹床旁的地面上有一些竹屑和木屑,還有桌面上的工具,但卻不見他做的那些東西。 她目光淡淡掃過,見到薄衾拱起,顯然是蓋了東西的。 他既然不想讓自己知曉,虞瀅也不打算自討沒趣的問他在做什么。 她說:“今日給你再擦一下藥,再推拿一遍,往后就五天推拿一回。” 伏危掩唇輕咳了兩聲,道:“你如今正忙碌,倒也不必如此麻煩。” 虞瀅走到床邊,面色從容:“不麻煩,脫衣裳吧。” …… 她倒是直接,半點也不扭捏。 伏危靜默了片刻,還是閉上了雙眼,再次認命般地把衣襟拉開,拉下單衫。 虞瀅心無雜物地拿起了藥酒,然后一如前兩日那般,在他的患處摸上藥酒。 手心觸碰到肌膚的那一瞬,伏危身體下意識緊繃了起來,手臂上的肌rou自然也跟著緊實了起來。 虞瀅瞧了他一眼,沒有再讓他放松。 片刻后,伏危身體還是逐漸放松了下來,感覺到了那前兩日還算柔軟的手,今日卻是有了些許粗糙的感覺,眉心不禁緊蹙了起來。 虞瀅給擦完了手臂和肩頭的淤青,繼而手法老練地給他推拿肩頸。 按了多久,她也就琢磨了多久。 心思微定后,她往微敞的窗外瞧了眼后,才微微低頭,壓低聲音詢問他:“前兩日我說的,你可聽進去了?” 伏危緩緩睜開了雙眸,眸色帶著幾分沉思。 須臾后,他語速徐緩道:“可我便是說再慢慢想其他的辦法,但在還沒想到其他的辦法之前,你也會按照現(xiàn)在自己覺得可行的方法來做,不是嗎?” 虞瀅面露詫異:“你怎就知道我會這么做?” “你就是會如此。”伏危的語氣中沒有半點懷疑。 他們相識不久,但經(jīng)過這些時日下來,伏危到底對她有了三分的了解。 虞瀅仔細想了想自己是不是真會如他所言的那般,但想了之后,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在沒有想到有用的辦法前,她確實會按照她覺得有用的方向走。 “那你覺得我能存夠銀子把你大兄大嫂接出來嗎?”她問。 這個問題,伏危前日徹夜未眠的時候,也想過。 她的能力確實有,可在窮鄉(xiāng)僻壤之地,能在一個月內(nèi)賺這么多的銀子,要么是依著旁門左道,走歪路,要么就是有際遇,不然以她現(xiàn)在這樣每日賣冰膏和采草藥,很難存到那么多的銀子。 伏危的表情淺淡,可虞瀅也看得出來,他是覺得不太可能的。 虞瀅明白,他是依著事實來推測的,而非是說不信她,或是小看她。 她沉默了下來,唯有手上的動作還未停。 許久后,她才說:“雖然我也覺得懸,但我總是想試一試,萬一能成了呢,是吧?” 伏危許久沒見過如她這般樂觀的人了。 在虞瀅以為聽不到的他的回話時,他卻是忽然開口:“事在人為,不去做便絕不能成。” 虞瀅聞言,臉上有笑意綻放,輕聲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聽到她輕快了的聲音,伏危斂眸,聲音略沉:“只是,要小心些。” “嗯。”虞瀅輕應(yīng)了一聲。 一刻余后,虞瀅從屋中出來了,臉上多了幾分輕松之色。 果然,有時候一個人扛著,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就是心里頭也會漸漸沉悶,現(xiàn)在有個人能說一說,心情也寬松了許多。 她站在屋子前,看向院子中曬了幾乎一個院子的草藥,剛寬松了一些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還有明日最后一個上午采草藥了,但現(xiàn)在她所采的采藥看著雖多,但曬了半干之后,估計也沒有多少重量。 這些草藥里邊,依舊是普通草藥為多,貴重一些的草藥稀少,估計曬得半干也就不到兩斤。 若是能采得更加貴重一些的草藥…… 虞瀅連忙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要采得更加貴重的草藥,再略深入山中,機會才會大一些。 但深入山中,危險也隨之而來。 伏安與羅氏回來了,她也就收起了心思。 翌日一早,虞瀅準備出門的時候,伏安從屋中出來,喊了她:“小嬸,小叔找你。” 伏危找她? 這么久以來,伏危還是第一回 主動說要見他,讓虞瀅有幾分稀奇。 帶著好奇入了屋中,虞瀅看向伏危。 他發(fā)鬢微潤,顯然是剛剛梳洗過了。 虞瀅問:“你找我做什么?” 伏危看了她一眼,隨而從被衾之下拿出了一把……弩? 他把東西放到了桌面上,說:“切莫讓旁人知曉,只在你進山的時候帶上防身。” 虞瀅走上前,驚愕地看向桌面上的那一把小型弩。 若是沒猜錯,應(yīng)該就是弩。 她有些不確定,是因這小型弩與她所見過的弓弩有所不同。 外形有些像木工刨木用的木刨子,但卻比木刨子多了把約莫一尺半長的小弓,還有一根推拉柜一樣的東西。 虞瀅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前兩日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在做這個東西。 伏危拿起了小弩,音質(zhì)低醇的說:“我先前在軍中待過一段時間,對一些兵器也有幾分研究。” 虞瀅想起他先前作為武陵郡太守公子,自然是有這個條件的。 伏危繼而語聲清晰的與她道:“這是我根據(jù)元戎弩來改的,因我只使用過這種連弩,并不知構(gòu)造,所以威力并不是很大,而且正常的元戎弩能連發(fā)十箭,而這只能連發(fā)五箭,弓弦是用樹皮做的,韌勁不足,也也只能作為防身用,造不成太大的殺傷力。” 虞瀅目光從小弩抬頭看向姿容沉靜的伏危,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難怪了,難怪他能在戰(zhàn)亂的時候保命,也能保護侄子侄女,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最終一個都沒能護下,可不否認他的能力。 也難怪他雙腿殘了,玉縣的縣令還會招他為幕僚。 有本事的人,哪怕是四肢不全,可還有腦子呀。 “我教你一遍如何使用。” 伏危把□□那像扁盒子上方的一塊薄竹片抽拉了出來,這扁形盒子應(yīng)是箭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