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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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蹙眉左右環視,弘陽忙起身將手串遞給她:“可是找這個?” 昭虞伸手接過,盯著那手串出身。 怎得只要不戴便會夢到那些事…… 她耳邊突地想起慧圓的話:“施主雙目有神,似是能堪破天機?” 堪破天機…… 昭虞猛地出聲喊道:“金穗!” 門外候著的金穗忙進屋:“夫人有何吩咐?” “你說這串子是寶華寺得來的?” 金穗點頭:“是,方貴說四爺去找老主持求的。” 昭虞心跳的厲害。 她心底有個猜測。 弘陽正要問她手串有何意,卻見昭虞猛地掀開了薄被,邊穿鞋邊道:“備馬車,去寶華寺。” 她等不及要去問清楚,那夢究竟是虛幻一場還是…… 弘陽忙道:“這般晚了,若是要去求平安也得等到明日寺門才開。” 昭虞這才看向她,堅持:“必得現在去。” 這手串神奇古怪,那老主持若真能解她的惑,那定然是個有本事的,說不準……說不準也能曉得江硯白現今如何呢? 她這般想著便一刻都等不得,抬腳就朝外走,步履匆匆,瞧著是攔不住的。 馬車上,昭虞摩挲著手串,片刻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香囊。 并蒂蓮花栩栩如生,比之前送給江硯白的那個針腳精美了不知多少。 昭虞將兩物貼在胸口微微閉眼。 她從不信神佛,可今夜愿信一回。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6-24 06:00:00~2023-06-25 0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爹 59瓶;elise-q 5瓶;梔子 2瓶;親親老婆們(催更版)、1801217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5章 有緣人 ◎去履行與江硯白的約定◎ 平日里走兩步就嫌累的昭虞, 望著寶華寺的數百臺階沒有絲毫猶豫,抬腳便走了上去。 “夫人,您腳上還有傷。” 昭虞輕“嗯”了一聲:“不妨事。” 拜佛須得心誠, 她上次被江硯白背著上去,佛祖定是生氣了才耍脾氣不叫她心愿得成。 這次再不可躲懶了。 開門的依舊是小沙彌,他見到昭虞淺笑,又嘟囔道:“果真有人來哩。” 昭虞不解這話何意,卻聽懂了背后的意思, 不由開口問道:“主持告訴你的么?” 小沙彌瞇著眼點頭:“正是呢, 主持說了好一通話, 我只聽得懂這句。” “他都說了什么?” 小沙彌撓了撓頭便想邊道:“好似是……什么前生今世的。” 昭虞眉心一跳, 側頭看了看小沙彌:“多謝。” 小沙彌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女施主客氣, 我什么都沒說哩。” 昭虞淺笑:“是要謝過的。” 輕叩三聲禪房門, 老主持悠遠的聲音傳來:“進。” 昭虞抬手推開門, 禪房內點了幾簇燭火, 搖曳生輝。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江硯白說過的話:那禿驢頭上沒毛辦事不牢, 不可信的, 他說什么昭昭便當是放屁便罷。 這是上回從寶華寺回京的路上, 江硯白聽說老主持說她命途多舛寬慰她的話。 昭虞轉身關上禪房門,暗道, 江硯白口上說不信,背地里卻找人家求寶物, 當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慧圓見她站在門口不動, 笑道:“女施主請坐。” 清茶一壺,茶湯蕩出裊裊霧氣, 竟也不叫人覺得燥熱。 “年前便以為女施主會來。”慧圓將茶盞向前推了推, “不曾想到再見竟是今日。” 昭虞看向他:“主持古今未來, 也不曾算到么?” “命理面相皆有因果,施主是被改了因果的人,老衲哪里能看得清呢?” 昭虞掐著指尖,睫毛顫得厲害:“所以,夢里那些都是真的?” 慧圓骨節點了點桌面:“故事配酒最好,老衲這里沒有,只能奉上清茶一盞。” 昭虞伸手端起茶盞淺啄一口:“故事若是精彩,酒茶倒是其次。” 她說罷頓了頓:“澀而生甘,好茶。” 慧圓朗笑:“你比江四郎的嘴厲害一些,他頭句說的是,炒得過火了些,微澀。” 昭虞聞言勾了勾唇角:“他慣是沒甚耐心的。” 說完又搖頭輕笑:“也不盡然。” 對她,耐心自然是有的。 慧圓頷首,啟唇。 “夢為真,今世也為真。” 不過寥寥數語,慧圓便將前世之事說了個遍。 前世江硯白身死,長公主不知在哪里聽得轉生之說,便尋到了慧圓。 她道來世不求江硯白再文采斐然,亦不求他留名廟堂,只愿他得償所愿,無論那姑娘是誰,她都認了。 只要江硯白好好的,她別無所求。 慧圓左右為難,此等事有違天道,且以他之力也不足以為江四郎改命。 可長公主有所求,他自該是盡心為她辦才是。 于是便想到了個折中的法子。 渡死劫,得重生。 若是死劫不死,那便是天地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慧圓說罷看向昭虞:“老衲雖在寺中,卻也聽了不少你們二人的事,他當真是……執拗不堪。” 昭虞紅著眼眶頷首:“是啊……” 他慣是執拗的。 “渡死劫是何意?” 慧圓道:“死劫若能渡,便是另一番人生,若是渡不過去……” “您也不知曉他如今是否平安么?” 慧圓無奈搖頭:“我能記得這些事已實屬不易了,數日之后我怕是連這些都要記不得了。” “為何?” “天機只可叫一人得知。” 昭虞明白了,如今她知曉了這些,那慧圓怕是就要記不得了。 她不免震驚,世間竟有如此驚奇之事。 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摘下紫檀手串:“既如此,這手串便歸還與您,若是日后您想不起這些,定會疑惑手串怎會不見了。” 慧圓搖頭:“佛家講究機緣,這手串與施主有緣,便等您用不到的那一日再歸還本寺吧。” 昭虞躬身行禮,鄭重道:“多謝主持告知一切。” “天地蒼茫處,陽烏初升時。”見她抬腳便走,慧圓又道了一句:“施主或可遇見有緣人。” 見她還想問什么,慧圓搖頭失笑:“不知是不是他,總歸是施主的有緣人,老衲只能算得這些了。” 昭虞頓在原地許久,淺淺勾起嘴唇:“謝過主持。” 回去的路上,昭虞一直在想慧圓的那兩句話是什么意思。 天地蒼茫,陽烏初升。 她的有緣人啊…… 昭虞輕笑起來,若不是江硯白的話,他怕是要被氣死的。 翌日,昭虞晨起如往常一般用了早膳,收拾妥當后開口道:“去霓裳居。” 幾個丫鬟向她看過來。 昭虞沒解釋,率先出了門。 冬裝定然做好了。 出了霓裳居,昭虞帶著眾人來到千醉樓。 她煞有介事地交代幾個丫鬟:“回頭見了江硯白,你們且告訴他,我當日答應他的事一件都沒有落下,是他失約。” 金穗忙問:“夫人,您知道四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