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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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景殃,她一定會被那些刺客給捉住,景殃也算是變相地保護(hù)了她。 但……但這不代表她就能任由他摸了! 鹿白喚來管事下人,道:“那些拜帖還給楚寧王府了嗎?” 下人恭敬道:“公主,方才就還了,待楚寧王下朝回來就能看到。” 鹿白點了點頭,待下人離開臥房,喃喃道: “還了……就好。” “還了就好?” 臥房窗邊突然傳來一道男子聲音。 鹿白嚇了一跳,扭頭就看到景殃從窗戶翻進(jìn)來,身姿矯健、動作流暢,頗有幾分輕車熟路。 “你干什么!” 鹿白站起身,皺眉看著他:“不是說了不要從窗戶進(jìn)來嗎!你又這樣。” “我來找你的。” 景殃走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開口欲要解釋。 鹿白一個激靈,下意識想甩開。 景殃立刻微微用力,上前一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沒讓她有更多動作。 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僵持。 景殃濃密的長睫垂下,淺淡瞳眸定定地落在她身上,里面沉淀著某種情緒,道: “公主,你將拜帖原封還回來,我走不得正門,所以不得不翻窗進(jìn)來。你別甩開我,先聽我說完。” 鹿白慢慢吐出口氣:“你說吧。” “抱歉。” 景殃看著她:“錦蕪,對不住,昨日冒犯了你。我給你道歉。別生氣了。” 說到最后,他微微松開了手,像是服軟。 鹿白有些震驚地睜大眼睛,片刻后平靜下來,道: “你為何道歉?哪里冒犯我?” “昨日,風(fēng)月樓。” 景殃頓了下,眸里帶著幾分幽色:“碰了你。腰。為這個道歉。” 鹿白咬了下唇,有些憤恨泄氣道: “我沒有因為這個生你氣。” 景殃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那你為何退回我的拜帖?” 鹿白看著他的桃花眸,沒說話。 為什么生氣?生氣他碰了她的腰之后卻沒有給個交代、解釋,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冷淡模樣。生氣他對這個行為毫不在意。 而不是生氣“他碰她”這個舉動本身。 她不排斥他的觸碰。 “……罷了,你下次別再這樣就行了。” 鹿白小聲說完就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今早突然上朝,公然對廣南王發(fā)難,接下來他定然要反擊。這回,你跟他的矛盾算是徹底搬到臺面上。他不會放過你,你還會有更多危險的,記得……” “阿錦。” 景殃忽然上前一步,把距離縮得只剩半步,緩緩抬手覆在她的臉頰上,指腹上下摩挲,用了幾分力道,將她的尖尖下巴固定在自己掌心里。 像是不允許她擅自撇頭,逃避視線。 他垂下眼簾,直勾勾看著她玻璃珠一樣清澈剔透的烏眸,低道: “為什么生氣?” 第98章 鹿白感覺自己從臉頰到脖頸都不自在起來, 想偏開頭。 他掌心有戰(zhàn)場留下的風(fēng)沙刀痕感,粗糲、不光滑,但寬大而溫?zé)? 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掌控欲。 鹿白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澳阆劝咽址砰_。” 景殃聞言收回了手, 眸光依舊鎖著她: “為什么生氣。” 他怎么較真了…… “因為, 因為你的態(tài)度太傷人了。我知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但刺客離開后你也……” 鹿白頓了下, 悶聲道:“你也那種態(tài)度。對我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 景殃蹙眉:“你怎么會這么想?” “還不是因為……” 因為她喜歡他啊, 所以會把每個回應(yīng)記在心上。 “因為,反正就那樣, 我想多了。這事就當(dāng)過去了。” 鹿白搪塞過去,看向他的右臂,道: “你傷勢如何了?” 景殃看著她躲避話題, 半晌, 微微挑了下眉,隨口笑道: “你這是緊張我?” “是呀。” 鹿白開玩笑似的緩和氣氛:“我喜歡景哥哥嘛, 才舍不得你受傷。” 她眉眼精致,唇邊帶著小梨渦, 嗓音如往常一般又甜又清冷。 似乎緩和了凝滯的氣氛。 景殃扯了下唇, 輕哂:“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鹿meimei這么會說話。” 鹿白暗松口氣,哼道:“你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我這么漂亮呢。” “這倒也是。” 景殃看著她,喉音忽然頓了下,道: “只限這一次。以后不要亂開玩笑。” 鹿白訥訥,急促的慌亂涌上來: “知道,我說著玩的。你傷口要緊嗎?不然我給你涂藥吧。” 這句話說完她就后悔了, 但景殃仿佛沒察覺她的口不擇言, 玩世不恭地撩起衣袖, 坐在案幾邊道: “好啊。” “……” 鹿白只得硬著頭皮去取藥,在臥房外面磨蹭半天之后慢吞吞回來,走到景殃身旁。 為了掩飾方才的“調(diào)戲”,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觀察他肌理線條清晰的手臂傷口: “幸好,快結(jié)痂了。” 景殃嗯了聲,垂眸看著她: “昨日懷里抱了個人,現(xiàn)在手臂還提不起勁,恐怕尚需恢復(fù)一段時日。” “……” 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鹿白確實無法反駁,深吸口氣蹲下來,蘸了下皇宮御賜的金瘡藥,小心翼翼地涂在他傷口處。 “要是疼你就跟我說一聲。”她說。 景殃目光落在她身上,從她細(xì)白手指和纖長脖頸上一掃而過,許久沒有開口。 鹿白感到不自在,找了個話題道:“昨晚你睡得怎么樣?” 景殃眉梢微揚,語氣未變:“昨晚做了個美夢。” “什么美夢?” “夢見了個美人。” 景殃不欲多說,感受著手臂傳來的淡淡酥癢,岔開話題: “怎么了?” “昨夜公主府來個了黑衣人,是我父皇身邊那位神秘的黑衣殺神。” 鹿白擰起眉頭:“他在案幾上扔了個包袱,全是筆墨紙硯,也不知是不是在幫我。關(guān)鍵是,這位權(quán)臣大人是怎么知道我正在做的事呢?” “他本來不就跟國師有所牽扯,說不定有自己的情報來源。” 景殃頓了下,道:“大抵不是壞人,你不必太過憂心。” “嗯,那些墨寶我全都看過了,算是欠他一次。” 鹿白贊同景殃的話,又道:“不過最終沒什么用,我就丟去庫房了。” “……” 景殃沉默不答。 鹿白手臂舉得酸疼,挪了挪腳,仰頭繼續(xù)給他處理傷口。 涂著涂著藥,不由自主地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