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 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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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不想被自己看見臉? 為何? 難道是…… 熟人? 作者有話說: 終于寫到這個劇情了嘻嘻 第97章 鹿白思索到這個可能, 總感覺腦海像是被打通,一個想法模模糊糊地閃過。 但沒有等她抓住,那個想法就轉瞬即逝。 等她再度去思考, 已然沒了頭緒。 鹿白將疑惑壓在心底, 點開油燈走下床榻, 小心翼翼地戳了下案幾上的包袱。 ……無事發生。 她一把將包袱打開—— 里面放著滿當當的罕見筆墨紙硯,東酈各地特色墨寶紙箋都有, 洛水的尤其多。 那黑衣殺神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知道她想查什么, 特意收集了墨寶紙箋來暗地里助她,只是自身不方便現身? 鹿白被巨大的驚喜包圍住, 顧不上考慮神秘的黑衣權臣到底是誰,坐在案牘邊拿出叛國文書,對照著這文書使用的墨寶和紙箋, 一個個核對到深夜。 直到子時過半, 她將所有墨寶和紙箋都核對完,熬的眼眶通紅頭昏腦脹, 不得不面對一個挫敗的現實—— 這叛國文書所用的墨寶只是洛水的一種普通筆墨,包袱里有同樣的墨寶, 但卻沒有任何值得深究之處。 至于這叛國書用的紙箋就更普通了——洛水地域一種很粗糙的紙張, 紙葉較厚,質量卻不算好,隱隱透光,不怎么著墨。 鹿白將滿桌的筆墨紙硯放回包袱,頹然地趴在桌上,長長嘆口氣。 奇怪。 難不成爹爹是真的叛國了? 不對。 這不可能。 一定是她有哪里沒發現的。 鹿白又將叛國文書上的語句措辭讀了一遍, 眉頭深深皺起。 到底是遺漏了何處? 這個問題讓鹿白思考得心神不寧。 她感覺有些睡不著了, 干脆收起叛國文書, 開始處理公主府內務。 這才發現,昨日公主府被遞了了七八封拜帖,全都來自于楚寧王府。 拜帖全都出自一人之手,落款凌厲大氣,署名寫著兩個字: 無晏。 拜帖的時間也很規律,從她回到公主府不久,他也抓住諸多刺客活口回了楚寧王府。但沒著急處理這些人,而是每隔半個時辰就遞來一封拜帖。 落款署名下方就是拜帖時間,每隔半個時辰格外準時。 鹿白在昏黃油燈下盯著這個名字出神。 因為她謝絕來客,又不允許景殃跳窗,所以他沒等到她回帖,一直遞來七八封,到晚膳了才停下。 但她昨日生他的氣,沉浸在事業中,忘記看拜帖了。 鹿白心緒復雜,慢慢磨墨提筆準備回復拜帖,筆尖懸在信上,半晌卻不知道說什么。 白日里,她腰側被他揉摁的觸感再次浮現出來。 景殃不知道她喜歡他,所以沒有任何異樣的心思。 但她有。 她受不住他這樣撩撥,稍稍有點肢體接觸都能讓她面紅耳赤。 看到這些拜帖之后,壓著的委屈的情緒頓時有了突破口。 如水流一般,源源不斷地汩汩冒出。 最終,鹿白一個字都沒有回,將拜帖放回原處。 下人明日一早起來上值,看見這些拜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公主不見客,要將拜帖原封還回去。 - …… 夢里,這是一個香薰味很濃的廂房。 景殃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警惕打量四周,發現有些像風月樓的廂房。 他嗅到外側走道濃重的血腥味,渾身繃緊,正欲拔劍,忽然發現右臂麻木不已、全身力氣幾乎消失殆盡。 不知為何,明明力氣消失,他卻要全身都繃緊撐著。 忽然,下方動了動。 他猛地低頭,赫然發現榻上還有個人。 此人躺在他身下,一頭青絲如瀑披散開來,幾縷頭發繞在他指尖上。似是察覺了他的注視,她揚起一張瓷白清透的小臉,神態嬌憨可憐,噙著淚意的眼眸濕濕紅紅地望著他。 是……寧蕖公主的臉。 景殃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 他正睡在楚寧王府的臥房里。 窗外,天邊露出淺淺魚肚白,幽綠竹林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尚未到上值時間,王府里沒什么人,一片寂靜。 昨晚他料理那些活捉的刺客,半夜過半才睡下。現在突然驚醒,估計只睡了兩三個時辰。 景殃揉了揉額頭,回憶起方才的夢,想到夢里那張臉,莫名在早春的時節感到幾分燥熱。 他皺了皺眉,掀開錦被起身,走到凈室里,在清晨沐了一次浴。 微涼的水順著頭發、肩膀、沿著堅實的肌理線條流下來,砸在凈室地面上。 景殃閉上眸,任由涼水淌過皮膚。 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成了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他瞞她這么多,若是被她知道了…… 景殃打住思維,快速沐浴完畢,擦干凈水珠,走出凈室。 - 西市風月樓被一群黑衣死士、刺客闖入的事情在京城中迅速發酵。 近兩年,東酈常有動蕩,這種事情不算罕見。若不是因為被追殺的是楚寧王,眾人根本不會過多關注。 至于楚寧王當時懷里的那個小姑娘,被人理所當然地當成是他的追求者而忽略了。 就在京城百姓、朝廷臣子都以為這又是一樁無疾而終的案件時,楚寧王突然有了動作。 他直接在早朝時間闖進金鑾殿,在昭和帝裝瞎的視線中,公然告發了廣南王。 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誰?廣南王!” “廣南王爺久不聞朝政,楚寧王怎會與他結怨啊!” “不會殃及我們吧……” 廣南王并不上朝,所以眾人看不到他的臉色。 景殃也不在意眾人眼神,拿出一沓書信和證據,冷道: “兩年前破壞冬獵場圍欄,與諸多朝臣結黨營私、派衛氏的死士混入太子殿下的侍衛隊中,聯合朝中佞臣殺害太子。本王回京當天,寧蕖公主十七歲生辰時,命令女屬下扮作宮女企圖重傷公主殿下。昨日,本王去青杏街品嘗春杏流觴宴,卻遭到下毒的酒已經西戎軟弗散,并遭遇數名黑衣死士暗衛的襲殺。” 他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淡漠地看了眼廣南王黨派的官員發白的臉色,冷笑道: “諸位,這就是你們認為的……好人?” 他這一席話仿佛火|藥彈,將整個朝堂給炸得七葷八素。 眾人震驚到無聲,艱難地理解著這番話的含義,但沒等他們消化完,景殃就徑直離開了金鑾殿。 他來上朝只有一個目的——揭露出廣南王這位隱藏老狐貍的真面目,徹底把他的偽裝面皮給撕開。 然后,通過朝廷上這些人的嘴,傳到整個京城里。 景殃這一舉動效果很好。 鹿白在他剛剛離開皇宮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如她所料,昨日刺客是廣南王的人。 只是不知,衛祁光現在會有什么反應。 聽說昨晚衛祁光去了京城外郊考察田莊鋪子,他手腕很強,既然親自去一趟就說明十有八|九是看中了巨額利潤,現在大抵不在京城內。 一旦被他聽到他爹做的那些事…… 鹿白不忍心再想下去,思緒再次回到景殃身上。 現在看來,那些人恐怕不全是沖著景殃來的。 或許,她也是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