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 第67節
作者有話說: 某人:別讓我再看見你。 否則,見你一次親你一次! —— 感謝在2023-06-14 17:58:53~2023-06-15 18:26: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妖兒要聽話~ 7瓶;梔嫣 5瓶;檸檬茶 4瓶;n& y^~m、七公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 ◎她不會◎ 陳靜安撩起長睫, 濕潤的眼,許多種情緒被掩藏。 “好。” 沈烈沒抬眼,長桿擦過巧克粉,他握桿附身, 貼著桌沿, 擊出一桿, 白球擦過黃球,很低級的失誤。 陳靜安不記得最后怎么離開的會所, 大概踉踉蹌蹌, 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狼狽,以至于紀弘很擔憂地跟上來, 問需不需要送,她沒直接回答, 直到出會所, 被一陣夜風吹過, 才清醒過來, 問他能不能送她回淺灣。 有些東西要拿。 其實也沒多少,大部分的東西都是沈烈準備的,她用的也不多,帶走的是自己的東西,一些曲譜, 還有一些書跟電腦。 東西不多, 所以也不要多長時間便下樓。 紀弘意外:“就好了嗎?” “嗯。還要麻煩你幫我刪除下門上的指紋。”既然不會再回來,留著也沒用。 “……好。” 紀弘準備送陳靜安回去。 陳靜安搖頭, 笑容淡淡:“不能再麻煩你了。” 紀弘才明白讓自己送到淺灣怕也是為了刪指紋, 之前不太理解, 為什么之前還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鬧到這一步,就真的這么堅決嗎?直到他陪著她回來,收拾東西,然后搭乘出租離開,才真正認識陳靜安,是個看著很溫柔,但心很冷的姑娘。 她要的不多,所以對不要的東西,都很堅定。 等這邊結束,紀弘撥過電話:“沈總,陳小姐已經走了。” “嗯。” 冷淡漠然。 紀弘還想說點什么時,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陳靜安將東西搬去出租屋,之后的幾天又置辦一些東西,周末時父母從江城過來,聽父母挑剔著房子太偏太老,真要在外面租完全可以換套好的,也不是租不起。 “我覺得很好啦,也不是常住,再說這里租金也不便宜,能用這個價格租到已經很劃算。” “你一個人,不安全。” “放心,我會注意的。” 既然陳靜安不肯換,陳父就將屋內外檢查一遍,配上安全鎖,很多設備都已經老化,水電兩路都檢查一遍,能換的換,能修的修,將安全隱患降到最低。 最后還是陳靜安將兩位帶出出租屋:“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都在搗鼓我那房子吧?” 她陪著父母在京城游玩一趟,去幾個景點打卡,吃飯時間全在勸她多吃一點。 陳母捏著她沒多少rou的手臂:“怎么照顧自己的,再瘦下去就只有骨頭架子,干巴巴的,是不是什么事不順心?” “沒有,可能是最近訓練太緊張,時間一緊,就容易忘記吃飯。” “那怎么可以,不吃飯,身體怎么熬得住。” “知道了,一定多吃飯。” 陳母知道她性格,也就是光說好聽的哄自己,臨走的前一晚親自做了頓家鄉菜,又燉好湯,監督一般,要看著她多吃一些。 陳靜安握著湯勺,看綠豆蓮子出神。 “怎么了?是不是手中,糖放多了?”陳母見她遲遲沒落下勺子,問。 “沒有。” 陳靜安笑了下,低頭認真喝起來,分明是甜的,入喉卻發苦,她仰頭:“媽,很好喝,謝謝。” “跟mama有什么好謝謝的?”陳母摸摸她的腦袋。 送走父母,陳靜安生活更簡單,大部分時間都在訓練,日子過得很快,已經到巡演的時間。 巡演前,阮靈約上幾個還在京城的朋友來給她送別,晚上,在露天的燒烤攤。 剛出學校沒多久,老板跟同事都能吐槽許久,雜七雜八的事,總能磨滅人的心志,才過去多久,就有些頹意。 陳靜安叫停互相訴苦的氣氛:“說好是送別,怎么好像我要臨終,這是最后一面嗎?” “呸呸呸,不吉利的話不能說,都不許喪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那多喝幾杯。” “干杯。” “應該有點祝詞。” 幾個人互相看看。 陳靜安舉杯,碰撞上去:“那就祝我們都會有大好的未來!” 會有的。 人,永遠是往前走的。 陳靜安在心底默念。 — 沈烈看起來挺平靜。 日子正常過,工作不止,他行程幾乎沒什么空擋,連軸轉是常事,早上人還在京城,中午已經踏足另一座城市,是數年如一日的工作常態。 沈家最近不太太平。 蘇念深被找回來,因他母親的關系,沈敬琛在大多數事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早年寄人籬下的自卑,在突然觸摸到權與錢后迅速膨脹成一種自負,飆車玩女人什么都沾,追求各種刺激,最后只能需求藥物上的感官刺激。 半夜,沈烈將他從里面撈出來。 人還不太清醒,頭昏腦漲,瞇著眼好半天才認出他,西裝筆挺,神情冷漠倨傲,居高臨下般睥睨他一眼,讓底下人將他帶回車里。 “難為你這么討厭我,還要大半夜從里面給撈出來,謝謝啊,沈敬琛養條狗都沒你這么聽話。”你這么討厭我,還要大半夜從里面給撈出來,謝謝啊,沈敬琛養條狗都沒你這么聽話。” 人被塞進車里,他搖下車窗也要再多罵幾句。 蘇念深一開始不是沒想過利用現有的一切,跟沈烈比一比,但怎么比?他既沒有從小接受同等教育,也沒有出身世家的母親,他母親的身份甚至見不得光,他只是個私生子,拿什么跟沈烈斗? 沈烈拿著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手指碰過的位置,擦完,也一并給丟掉。 “要跟沈董匯報嗎?” 沈烈抬眼:“沒必要,小事而已,處理干凈點,別傳出點什么。” “蘇少身邊的人怎么處理?” “也撈出來,年紀輕,喜歡玩也不是什么壞事。” 其次是沈敬琛在一次家宴上,提到聯姻,他將盤里的食物吃完,放下刀叉,說好。 沈敬琛有些意外,說出幾家人選。 沈烈無不說好,隨他心意。 “既然你沒什么意見,我認為程家不錯……” “可以,只是年紀是否小了些,這聲后媽我可能喊不出口。” “什么后媽?” 沈烈抽出之間,按了按唇邊:“怎么您沒有要跟我母親離婚再娶的意思嗎?”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么混賬話?” 沈孝誠臉色驟變,壓低聲音:“阿烈,給你爸道歉!” “我吃完了,二叔您慢用。”沈烈抽身離開。 一場家宴鬧得很不愉快,長輩都被氣得夠嗆,之后蘇念深主動站出來,說愿意接受家里安排,開始有些尷尬,后來倒也是可行的方案,倒認真挑選起來。 這些,全由沈津轉告。 “那頓飯吃得是真惡心,哥,你是沒看到他諂媚樣,什么他都沒關系,只要對家里有益,他愿意接受安排,我看他是想靠結婚上位,真覺得娶了老婆,就能坐你的位置?” “說完了?”沈烈問。 “說完了。” “出去。” 沈烈拿過文件,眼也沒抬。 “?” 沈津說到口干,最后就得兩個字——出去?他往后一趟,看向紀弘,張嘴用口型問:“什么情況?” 紀弘面露難色,不敢回,只能搖頭。 得不到答案,沈津拿出手機,當面翻起聯系人:“也不知道靜安meimei在干什么,她畢業了吧,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出來吃飯。” 紀弘掩唇劇烈咳嗽幾聲,臉漲得通紅。 “怎么,你不舒服?”沈津看他一眼。 “我送您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