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26節(jié)
燒成傻子算了。 …… 甄嫻玉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但她其實足足燒了三天。 她醒過來的時候,愣了一會,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錯亂。 明明她睡覺前去了溫泉莊子,結(jié)果一覺醒過來,睜眼竟然看見的是國?公府住處的擺設(shè),實在是有些嚇人。 她動了一下,身?上壓了三床被子,不但渾身?酸痛,還?隱隱聞到了一股汗味。 甄嫻玉:“……” 就在她懷疑人生的時候,忽然房間里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醒了?” 甄嫻玉抬頭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傅淮安就坐在離床不遠(yuǎn)的圓桌處。 他今日穿著一件月牙白的廣袖常服,一頭烏發(fā)半披在肩頭,手里拿著一本書,難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但甄嫻玉感?覺很奇怪。 那種自己?以?為睡了一宿,實際上睡了一年的恍惚感?,讓她感?覺大腦有點遲鈍。 模模糊糊只有一個不太清晰的畫面,就是傅淮安捏著她的臉,強(qiáng)行灌下她極苦的湯藥。 以?她看了那么?多年小說的經(jīng)驗,她很難不多想。 所以?傅淮安是終于對她下手了嗎? 但她怎么?還?活著? 傅淮安注意到她的眼神,忽然想到她昏迷前的所作所為,突然臉就黑了下來,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夫人醒了,可還?覺得哪里不舒服?” 甄嫻玉:“我覺得哪里都不舒服。” 傅淮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那我這便讓人帶著牌子去給你請?zhí)t(yī)來。” 甄嫻玉驚疑地看向他。 他有這么?好心? 不過甄嫻玉只緊張了半分鐘就覺得無所謂了,畢竟他既然讓她醒過來了,就是不想她死。 那她也?沒什么?好緊張的。 傅淮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夫人有什么?想說的話,直接說便是了,不必這么?猶豫。” 甄嫻玉搖頭,“我沒什么?想問的。” 傅淮安幽幽道:“夫人沒什么?想問的話,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夫人喂我喝下那一碗藥的時候,可是真心想著要毒死我?” 甄嫻玉:“……?” 她愕然地看向傅淮安,“你瞎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喂你喝藥了,你不要顛倒黑白污蔑我!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認(rèn)!” 傅淮安都?xì)庑α恕?/br> 到底是誰顛倒黑白? 他懶得理她,甩袖出去,換了丫鬟進(jìn)來。 幾個大丫鬟看到她想過來特別高興。 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甄嫻玉這才?知道,那天下雪之后,她竟然發(fā)燒燒了三天。 傅淮安不僅大半夜的為了他找來了郎中,第二天見她不見好,還?特意進(jìn)宮,請?zhí)拥钕屡商t(yī)來給她診治。 她當(dāng)時的情?況非常的危險,若是再?不退燒,可能就要被燒傻了。 而且一開始她不肯喝藥,后來是喂不下去。 多虧了傅淮安她才?撿回一條命。 甄嫻玉拍了拍額頭,幾個丫鬟說的這些,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從她們的話里也?能聽出當(dāng)初的兇險。 她沒想到自己?就只是看了一場雪,差點把自己?看沒了。 可惜她早不知道,不然無論是一包安瑞克,還?是一粒布洛芬,她根本不會吃那么?多苦頭,還?在鬼門關(guān)?走一遭。 不過她也?從丫鬟們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竟然真的強(qiáng)硬地灌了傅淮安一碗藥。 甄嫻玉:咸魚震驚.jpg 她居然錯怪傅淮安了。 紫畫不去說書去真的是屈才?了,她把那個畫面講的栩栩如?生,直聽的甄嫻玉控制不住腳趾摳地。 紫畫:“少夫人,只見您輕飄飄地伸出手,摸了世子的腰一把!世子就忽然渾身?一顫,然后就身?嬌體軟地被您給推倒了!” 紫畫:“然后您就一把捏住了世子的下巴,獰笑了一聲,說道:‘乖,喝干凈!’” 紫畫:“然后世子就眼淚汪汪地被您給灌了一嘴。” 甄嫻玉:“……”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救命! 紫畫:“不過,少夫人,我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么?世子被您摸了一把就不能動了?” 甄嫻玉雙眼失神,有種哀莫大于心死之感?,“大概……你們世子,比較敏感?怕摸?” 剛說完她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傅淮安。 甄嫻玉:“……” 她已經(jīng)死了,有事請燒紙。 好在傅淮安并沒有說什么?,甚至他都沒有進(jìn)門,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甄嫻玉悄悄地松了口?氣。 不顧丫鬟們的勸阻,她強(qiáng)硬地洗了一個澡。 換了干凈地衣服,等到周圍聞不到那股隱隱的汗味之后,她才?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退燒的過程中她出了多少的汗。 整個人好像都餿了。 洗完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輕了十斤。 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上多了一張紙。 她看了一眼,不太認(rèn)識繁體字。 猜到可能是傅淮安落下的,于是讓人給他送回去。 傅淮安覺得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記下了,過段時間,見她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便故意試探她,“你隨我來京城的時日也?不短了,要不要給岳父去封信報個平安?” 之前那男人拼著重?傷也?要來找她,肯定是有事情?要交給她來做。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人打算在太子府偷的那份名單。 他故意做了一份假的落在她的面前。 因為他有些急著想借她的手傳出去,才?等不及刻意制造這個機(jī)會,讓她與?府外通信。 見她詫異地看過來,傅淮安沖她微微一笑,“怎么?這般看我?” 甄嫻玉知道他是在試探她,她用?指尖刮了刮捏在手心的杯子,“多謝夫君關(guān)?心,不過不必了。” 傅淮安專注地看著她,“為何?我還?以?為,離家久了,你會想家。” “因為……”甄嫻玉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地繼續(xù)道:“我不識字啊!” 她在那把玩著手里的杯子,笑容里沒有一點不自然,“我在鄉(xiāng)下長大的,沒有機(jī)會讀書,夫君你是不是忘啦?” 傅淮安:“……” 他想過無數(shù)個可能,卻唯獨沒料到她居然會用?這個理由打發(fā)他。 失策了。 但她一個細(xì)作,拿到東西不趕緊交給她主子,這合理嗎? 傅淮安朝她看過去,只見她眼睛亮晶晶的,頭頂還?有一縷發(fā)絲翹了起來,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 傅淮安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不過就在要觸碰到她的發(fā)絲的時候,他忽然回過神,猛地攥拳收了回去。 …… 甄嫻玉發(fā)燒這段時間,整個朝堂都因為八皇子遇刺一事而震動了。 前些日子八皇子得了風(fēng)寒之后,因為需要靜養(yǎng),便主動提出去莊子上。 因為那邊有溫泉,對他的情?況更?好些。 但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有刺客那么?囂張,視皇權(quán)于無物,公然挑釁朝廷。 那日若不是八皇子的暗衛(wèi)拼死地護(hù)他,怕是人都要炸成灰了。 但哪怕如?此,他還?是被炸了個外酥里嫩。 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全部出診,才?勉強(qiáng)將他的一條命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但他人卻因為傷得太重?,能不能醒,全看天意。 一直虔誠修道的明誠帝大怒,要求太子即刻徹查此事,一定要將那個刺客抓出來,不然便是他的失職。 八皇子不僅是皇子,還?是繼后所出,是除太子之外唯二的嫡子。 他的身?份尊貴無比,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太子出了差錯,在身?份上最有名正言順能榮登大寶的便是他了。 而且他也?是明誠帝最寵愛的兒子。 如?今八皇子生死不知,這簡直就是公然踩著皇帝的臉面挑釁。 八皇子一向為人和善,溫和守禮,兄友弟恭,孝順懂事,從不與?人為難,也?不肆意妄為。 明誠帝實在是想不到能有什么?人這么?恨他,致他于死地。 他唯一懷疑的,只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