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25節(jié)
她愣了一下,微微皺眉仰起頭,然而卻什么?都沒看見。 傅淮安注意到她的表情?,問道:“怎么?了?” 甄嫻玉剛想說沒事,結(jié)果突然又覺得腦門一涼。 她有些茫然地抬手摸了摸,“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東西?” 傅淮安被她問的一懵,眼眸立刻銳利了起來,余光警惕地掃向四周,順帶有些疑惑地問她,“什么?東西?” 甄嫻玉好像大喘氣,“落在我的臉上了。” 傅淮安:“……” 他抬頭看了看天,有些不在意道:“欽天監(jiān)說最近可能有雪,今日這么?冷,怕是下雪了吧?” 甄嫻玉前世是個南方人,從來沒見過雪,聞言眼睛倏地一亮,連語氣都高昂了幾分,“下雪?” 她抓住了傅淮安的衣袖晃了晃,臉上寫滿了興奮,“真的嗎?今天真的會下雪嗎?” 甄嫻玉平時總是懶洋洋的,就連吃到好吃的東西的時候,最多也?就瞇了瞇眼睛。 這還?是傅淮安第一次見到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此時亮的驚人,里面帶著期待和驚喜,像極了細碎的小星星。 傅淮安愣了一下,因為反應(yīng)慢了半拍,所以?就沒能及時回答她。 不過此時,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答案了。 因為就在這一刻,從天上忽然掉落了無數(shù)細小的白色雪點。 沒一會,他們兩個的頭發(fā)上、身?上,就全都蒙上了一層白。 甄嫻玉一把將他松開,伸出纖細的手去接。 大概是第一場雪的緣故,那雪花極小,落在掌心幾乎看不清,頃刻就化成了一灘細小的水珠。 不過有些落在她袖子上的沒有融化,她興奮地扯了扯傅淮安,語氣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你看你看!雪花!是雪花!” 傅淮安:“……” 他露出了一個禮貌又無奈的微笑。 真是難為她了,扮演傻子這么?傳神。 …… 莊子上的人沒想到傅淮安也?會過來住,更?沒想到給他收拾一間房間出來,所以?晚上,他們兩個是一起睡的。 房間里的拔步床不算大,床幔放下來仿佛與?外面的空間隔絕開,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令傅淮安不太舒服。 這其實算是他們兩個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雖然蓋著兩床被子,但仿佛一個翻身?還?是能觸碰到對方。 傅淮安雙手平放與?腹部,覺得根本睡不著。 他原本以?為甄嫻玉也?是如?此,卻沒料到她躺下沒多大一會呼吸就平穩(wěn)了下來。 不過有時候也?沒有辦法通過呼吸來判斷一個人是否睡著了,畢竟習(xí)武的人都可以?控制自己?,偽裝出熟睡的模樣。 傅淮安微微閉著眼假寐,仔細地思量這幾個月在甄嫻玉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試圖將她的所作所為串連起來,從中找到一個真相。 但還?沒等他想個明白,就感?覺到甄嫻玉像一個小動物一樣蜷縮了起來,然后一點一點地朝他靠近。 傅淮安沒動。 他想看甄嫻玉刻意等他睡著了,想做什么?。 但甄嫻玉動了一會就不動了,只不過呼吸有些重?。 傅淮安雖然眉心皺了一下,但卻像是捕獵一般很有耐心地繼續(xù)躺在原地不動,任由甄嫻玉試探。 果然過了一會兒,甄嫻玉又動了。 這一次她不只是朝他靠近了,而是一頭鉆進了他的被窩,然后擠到了他的懷里。 淡淡的馨香一股腦地涌來,傅淮安猛地睜開眼。 雖然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此時,他仍舊忍不住失望。 他沒想到連甄嫻玉這樣的聰明的女人,竟然也?避免不了俗套的美人計。 他的目光很復(fù)雜。 黑暗中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但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貼著他的人柔軟的身?軀guntang…… ……guntang? 傅淮安頓住了,他愣了愣神,抬手直接貼上了她的額頭。 果然熱得嚇人。 意識到她是什么?情?況后,傅淮安立刻下床點燃蠟燭,吩咐外面的下人去請郎中。 甄嫻玉燒得很厲害,一張小臉紅得像是煮熟了一樣。 幾個丫鬟端來了水盆給她擦拭降溫,但一碰她,她就躲,軟乎乎像是撒嬌似的喊疼。 傅淮安沒有出去,就站在一旁,看著床上人事不省的甄嫻玉微微蹙起了眉。 莊子雖然在京郊,但也?是鄉(xiāng)下。 這個時候想要去請郎中并不好請,畢竟夜里宵禁,現(xiàn)在根本進不去城。 鄉(xiāng)下的赤腳大夫也?不好找,找到了醫(yī)術(shù)不精估計也?不頂用?。 等不來人給她看病,就只能擦拭降溫。 但她抗拒的太厲害,迷迷糊糊喊冷又喊疼,看上去好像有些可憐。 幾個丫鬟不敢強行給她擦拭,只能看向傅淮安,“世子,少夫人這樣不行,她的溫度太高了,如?果要是一直不退,很可能燒成傻子。” 傅淮安神色復(fù)雜極了,此時的甄嫻玉和他想象中的那個睿智聰慧厲害的細作,差遠了。 一個厲害的細作,為了演好自己?扮演的身?份,需要做到這種地步? 傅淮安看不懂了。 他注意到甄嫻玉的臉色,神情?有些莫測,“你們照看好她,我想辦法。” 幾個丫鬟點點頭,過了好久,傅淮安才?回來,身?后跟著一個一臉驚慌,面色有些發(fā)白的老郎中。 他狼狽極了,甚至穿的還?是中衣。 抱著自己?的醫(yī)藥箱子,腿都在發(fā)軟。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還?能半夜被人從家里拎出來。 不過看到甄嫻玉那燒得不省人事的樣子,醫(yī)者仁心,他還?是上前去把了脈,然后開了湯藥。 …… 甄嫻玉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的嘴里被灌了一大口?腥苦的液體,她當即苦著臉吐了出來。 只是她才?剛吐了一點就被人捏住了臉,有一個低沉的嗓音不容拒絕地命令道:“不許吐,咽下去!” 甄嫻玉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看見了傅淮安那張俊美的臉,她燒的腦子稀里糊涂,見他一手端著碗,一手捏著她的臉,似乎還?要給她灌什么?的架勢,頓時吸了一口?氣。 “哥,商量一下,你就算是想毒死我,能不能換一種不苦的藥?這個太惡心了。” 幾個丫鬟試過一遍都喂不進去,只能他親自上手的傅淮安:“……” 他不想和甄嫻玉一個燒迷糊的人廢話,捏著她的臉就想強迫她把剩下的藥都喝了,但目光落在她紅撲撲的的臉上,動作就輕了一些。 “夫人你發(fā)燒了,這是郎中給你開的藥,喝了就好了,不然會被燒成傻子。” 甄嫻玉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身?后墊了好幾個軟枕,聞言濕漉漉的眸子抬起望向他,“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傅淮安:“……”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還?是燒的不厲害。 傅淮安:“把藥喝了。” 甄嫻玉搖頭,慢吞吞道:“你想我死,我知道,但我不要被毒死。剛剛已經(jīng)和你說了,你換個不那么?痛苦的方式,我就配合你。” 傅淮安嗤笑一聲,“哦,我要弄死你,你還?配合我?” 甄嫻玉無力地向后一仰,“反正我也?反抗不了。” 傅淮安看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幾乎不知道該露出什么?情?緒,手里的藥本來就已經(jīng)是晾過的,再?不喝就要冷了。 于是他也?不和她糾纏,干脆順著她的話道:“既然你自己?也?說不能反抗,那我想要你怎么?死,你說的不算。” 甄嫻玉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反應(yīng)慢半拍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反抗是沒有用?的。” 傅淮安把藥碗遞到她的唇邊,“那就乖一點,自己?喝了吧。” 甄嫻玉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懟到她眼皮底下的藥碗,抿了抿唇。 她腦子嗡嗡的,發(fā)暈,還?沒力氣。 想要思考,腦袋就痛得厲害。 她覺得自己?好像斷了片,完全不知道怎么?就快進到傅淮安要殺她這一步驟了。 她原本覺得死亡其實挺無所謂的。 畢竟在末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現(xiàn)在混一天算一天。 但jsg是再?次死到臨頭的時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其實求生欲還?挺強烈的。 她去接那個碗,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傅淮安。 傅淮安注意到她眼底的情?緒,突然有些失神。 然后就忽然感?覺自己?的腰上一痛,一股麻酥的感?覺襲來,他忽然就失去了力氣。 甄嫻玉將防狼電擊棒快速地收回空間里,然后一把將他推倒。 無比強勢地按著他,把手里那碗該是她喝的藥,一滴沒落的全都灌入他的口?中。 “我這個人天生學(xué)不會乖,而且也?沒活夠,所以?這種好東西還?是你自己?享用?吧,乖,喝干凈!” 傅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