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躺平了(穿書) 第27節
畢竟這些年,太子的年紀逐漸大了,手心的勢力也?一天比一天更?強。 但因為他還?沒死,太子就只能是太子。 他這個做父皇的對小八寵愛有加,太子覺得受到了威脅,所以?對弟弟動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明誠帝本就因為自己?逐漸衰老,而名聲極佳的太子卻正處于壯年而忌憚。 他將這事交給太子來處理,尋傷了八皇子的兇手jsg只是其一,想要借此敲打叱責太子一番才?是重?點。 太子自然知道此事,與?屬臣說起的時候眉心都是皺著的。 聽著其他人爭吵的內容,傅淮安的思緒忍不住有些飄忽。 猜什么?的都有,唯獨沒有一個想到甄嫻玉身?上的。 哪怕八皇子出事的時候,甄嫻玉就住在旁邊的莊子上。 大概是聽了那個洗腦包,覺得甄嫻玉體弱殘疾,所以?這么?多天過去,連問都沒人問一下。 傅淮安試探了一下同僚,結果就被打斷了,“哎,知道你心疼你夫人,放心吧,沒有人為難她的!你夫人怎么?可能是刺客?你放一百個心,我們都不會誤會找她麻煩。” 傅淮安:“……” 可是我夫人真就是刺客。 你們這些被假象蒙蔽了雙眼的凡人。 不過傅淮安雖然這么?想,但他并沒有打算說出真相。 因為甄嫻玉再?怎么?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個棋子,一旦暴露,就會被拋棄。 想要從他們這種專門培訓出來的人口?中挖出東西,基本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的骨頭比命還?硬。 他想要不動聲色地釣出藏在她身?后的大魚,所以?此時她還?不能出問題。 他卻全然不知甄嫻玉自打醒過來起,就一直等著他問起那天的事情?,說辭都準備了好幾個版本。 結果,連府上的丫鬟小廝,都聽說了八皇子遇刺導致現在京城戒嚴的事,人人風聲鶴唳,只盼望著早日能將真兇捉拿歸案。 偏偏傅淮安卻像是沒這回事似的。 倒是把甄嫻玉給急得不行。 她攢了一肚子的鍋打算甩給男主,結果傅淮安就是不問她。 好氣! 她決定,如?果過兩天傅淮安再?不問,她就主動去說這件事。 但還?沒等她找到機會開口?,傅淮安就突然忙了起來。 再?然后便是宮里太后過壽,舉辦宮宴,所有有品級的命婦,都要入宮慶賀。 一直到入宮那天,甄嫻玉都沒見到傅淮安的人影。 她嘆了口?氣,只好先按照宮里的要求進宮拜壽。 壽宴還?未開始,太后只召見了幾個比較親近的人,其他的官眷都在席位上候著。 甄嫻玉隨便找了一個位置,無聊的等壽宴開始。 忽然有一個宮婢端著酒壺,從她旁邊路過的時候腳下一崴,一壺酒眼看著就要灑在她的身?上了。 那宮婢臉一白,立刻就跪下,“夫人饒命,都怪奴婢沒拿穩弄臟了您的衣裳。現在壽宴還?沒開始,您隨奴婢下去換一下吧?” 眾所周知,這種劇情?一般都有問題。 要么?是引路的宮婢有問題,故意把人帶到違禁的地方去。 要么?就是刻意暗算,然后再?把事情?鬧大。 一般女主遇到這種事都會遇貴人逢兇化吉,或者自身?機敏轉危為安。 但女配就只有一個凄慘的下場。 好在甄嫻玉作為一個炮灰女配,心里非常有數,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站起身?,抖了一下。 只見那酒水順著衣擺落在了地上,而原本應該被打濕的地方光潔如?新。 宮婢頓時瞪大了眼,眼里充滿了震驚之色。 甄嫻玉一臉淡定,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我猜到可能會遇到換衣服的情?況了,所以?我特意讓人重?新做了一件誥命服……防水的。” 宮婢臉上的表情?已經一片空白,她偷偷地瞟了一眼甄嫻玉,還?想說什么?。 結果就看到甄嫻玉突然掀開了最上面的一層,語氣帶著幾分炫耀,“而且我在里面還?套了三層,哪怕出了什么?問題,這個裙擺處有扣,可拆卸,解下來就行。” 宮婢:“……” 主子要見的是傅世子從哪個鄉下扒拉出來的奇葩啊?! 第20章 甄嫻玉豪無死角的防守, 完全不給人一點機會?,那宮婢只能敗退。 坐在甄嫻玉旁邊的夫人不小心聽到了她們兩個的對話?,抽了抽嘴角, 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見你面生, 以前又從未在京中見過你, 你可是國公府傅世子前段時日剛娶回來的那個夫人?” 甄嫻玉回頭, 發現和她說話的夫人看起來年紀和她差不多, 臉盤圓圓的, 很是討喜。 雖然不認識, 但既然被?人認出來了, 她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于是點了點頭, “對。我以前一直在鄉下,前段日子和世子成親才隨他入的京。” 甄嫻玉說話的速度有些慢吞吞的, 聲音也軟, 看?上?去?特別的乖, 那夫人喜歡她,覺得她很有趣, 于是自報家門, “你之前一直沒有出來過, 可能不認得我,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婉娘, 我夫君是英國公府嫡次子陸明璋,他和傅世子一同在太子詹事府做事, 經?常與我說起傅世子的才能。” 甄嫻玉:“啊,真的嗎?我們竟然這樣有緣分。” 李婉娘也覺得和她投緣, 拉著她就聊了起來,“你剛剛拒絕和她一起下去換衣服是對的,在這宮里,就應該謹言慎行,少?說少?做,才能保全自己。不過,你這衣裳的布料竟然能防水,是哪里買的啊?我怎么沒見過?” 甄嫻玉頓了下,眼?神飄忽開始胡編亂造,“啊,這是我母親給我留下的嫁妝,據說是海外的東西。” 李婉娘嘖嘖稱奇,小心地摸了一把,有些戀戀不舍,“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料子,若不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嫁妝,我都想跟你買上幾匹了。” 甄嫻玉空間里確實還有不少,如果?她是那種?會?鉆營的,肯定?當即就拍板送她幾匹了。 但甄嫻玉不想。 倒也不是舍不得,她就是純粹懶得做什么夫人外交。 畢竟,她又不是傅淮安真正的老婆,他和同僚關系怎么?樣?,和她一個細作有什么?關系? 而且這東西的來歷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好在李婉娘只是感嘆,并沒有想占她這個便宜的意思,兩個人聊了一會之后就換成了其他的話?題。 不過基本上?全程都是李婉娘再說,甄嫻玉負責開口捧哏“真的嗎?”、“竟然這樣?”、“天吶”、“好厲害”……多虧了她當年用了太長時間的社恐人士聊天專用背景圖,這些話融入靈魂扎根血脈,所以才能記得這么?清楚。 她們也沒聊多長時間,主要是太后和皇帝他們到了。 太監高聲唱過,眾人立刻起身。 甄嫻玉她們所在位置不是很靠前,她隨大流下蹲,前面不少?人擋著,因此也沒人發現她的動作不對,哪怕李婉娘就在她的身邊,因為太后和皇帝的威嚴震懾,她也沒注意到甄嫻玉坐地上?了。 甄嫻玉忍不住有些咋舌,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她覺得以后除非必要,還是少?進宮,不然進來之后看見誰都得跪,她可受不了。 太后和皇帝走到了高位坐下,才讓眾大臣和女眷都起身。 壽宴開始后,先是各皇子公主以及眾府的禮物,還有拜壽的祝詞。 之前因為鹽引案禁足的二皇子也被?解了禁,今天還給太后送了一座兩米高的金佛,直把太后夸的合不攏嘴。 甄嫻玉撇撇嘴,只替原身可惜。 原身因鹽引案的賬本而死,無數百姓和調查此案的官員因而喪命。 但作為始作俑者?,就只是輕飄飄地被禁了那么幾天足。 在這種封建王朝,真是人命比草賤。 之后宮里的伶人開始表演。 女眷這邊因為隔著屏風,模模糊糊,也就聽個聲,甄嫻玉嘆了口氣,看?桌子上幾乎都已經冷到油脂凝固的菜肴,一點胃口都沒有。 把人都折騰進宮吹冷風,還不給吃飽,真的是太沒人性?了。 皇帝和太后在這里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但他們這些人卻要待到宴會結束。 甄嫻玉忍不住坐在那雙眼放空發呆。 一旁的李婉娘小聲的問她,“要去?更衣嗎?如果你要是去的話,我們二人剛好做個伴。” 甄嫻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李婉娘不說她還沒什么感覺,她這么?一問,甄嫻玉還真的有點想去?廁所。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和李婉娘一起去。 畢竟這種事情當時有感覺了不去,越憋就會?越想。 與其等會她自己一個人,還不如兩個人一起去?,安全點。 叫了一個宮婢帶路,甄嫻玉和李婉娘解決了個人問題回來的路上?,路過蓮池的時候,忽然聽到那邊傳來了很囂張的呵斥聲。 甄嫻玉和李婉娘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誰也沒打算多管閑事,反而腳下的步子匆匆,想快點遠離這是非之地。 她們離蓮池還有一段距離,如果要是不刻意過去湊熱鬧的話?,其實也不會?被?發現。 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給她倆領路的宮婢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手上?提著的宮燈jsg掉在了地上?。 “嘩啦”一聲,那琉璃宮燈在青磚上發出了清脆的碎響,頓時引起了那邊的人的注意。 “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藏在那里?” 甄嫻玉:“……” 她無語地看了一眼給她們領路的宮女,這宮女要不是故意搞事,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很快她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面相陰柔的小太監,他領著一隊帶刀侍衛把她們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