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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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玉不愿讓她吃太多的糖,使個眼色讓巧兒出去,把她交給逢月抱著,轉身進了里間,蹲在地上翻找起來。 逢月好奇地跟過去,見他從床邊的角柜里拽出個箱子,蓋子一掀,里面盡是些讓人羞臊的器物,臉頰倏地紅了,忙抱著蘇離轉過身去。 蘇離一眼瞧見那只渾身金燦燦的紅嘴雞,只當是個有趣的玩應,脖子從逢月肩上抻出去,手腳并用地折騰,吵著要下來。 她跑到箱子邊時蓋子驟然落下,蘇景玉拈著根一扎多長的羽毛在她眼前晃了晃,“拿去玩吧。” 蘇離小嘴張開又合上,被眼前從未見過的艷麗羽毛吸引住,又亮又蓬松,摸上去軟軟的,像是一團彩色的火焰。 興沖沖接過來,當成風箏一樣抓著在房里跑來跑去。 逢月猜到那羽毛的用處,嗔他不該給離兒玩這種東西,看著她玩著起勁,嘴角抽了抽,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好在天色已晚,小孩子玩一會兒就困了,哈欠連連地蹭回到蘇景玉身邊,趴在他懷里睡去,小手還牢牢地攥著那根漂亮的羽毛。 逢月這才有空閑將方才子溪的話說給他聽。 蘇景玉鄙夷地輕哼,抽出羽毛放去一旁,把睡熟的離兒抱回床上,拽過被子蓋好,拉著逢月并肩躺在極樂椅上,啞聲道: “孟氏自打進門就跟我爹爭執不斷,沒消停幾年,這又開始了。” 逢月扭頭看他,不解問:“進門就吵?為何?” “因為我娘先她一步嫁給了我爹,因為我搶了本該屬于他兒子的世子之位。” 蘇景玉眸色暗淡,望著頭頂的白墻,努力回憶著母親在世時的音容笑貌,除了她時常獨自垂淚,什么都記不起來。 逢月不清楚當年白校尉死后,白夫人走投無路,拿著蘇天壽親筆寫下的血書找上門來,才取代孟氏嫁入蘇府的事,也不忍多問,動容地側身面對著蘇景玉,握住他纖長的大手。 蘇景玉回過神來,看著她釋然一笑,語調輕松了些許。 “景琮出生那幾年,孟家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孟氏終□□迫我爹改立景琮為世子,我爹猶豫不決,一直拖延著,孟氏不肯罷休,家里無一日安寧。那時候景琮還小,不懂得大人之間的紛爭,與我的兄弟感情也沒有受到孟氏的影響。” “后來孟家敗落,被驅趕出京,我中毒跟著師父去了南疆,這期間我爹竟然一直沒有改立世子,可以想見那幾年家里是何等熱鬧。聽順子說直到景琮過世,孟氏徹底沒了依仗,家里才消停了幾年。” “可惜景琮了,他自幼擅武,比我更像將門之后,的確是承襲蘇家爵位的最佳人選。若他還活著,跟著我爹南征北討,要不了幾年就能揚刀立馬,守護河山了。” 想到年少夭亡的蘇景琮,逢月也覺得可惜,撥弄開蘇景玉散落在兩人之間的墨發,向他身邊湊近些,感嘆道:“不過是為了區區的世子之位,就爭執了那么多年,今日他們爭吵還嚇哭了離兒,可見那幾年二弟的日子并不好過。” “區區世子之位?”蘇景玉反問。 逢月莫名點頭,大家族的權勢爭奪她早已見怪不怪,只是難以理解。 生在侯門,就算不襲爵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樂得自在有何不好?何必爭的頭破血流。 蘇景玉摟著她躺在肩窩里,慨然道: “我祖父替□□皇帝打下半壁江山,才掙來了定遠侯的爵位,世襲罔替,直到大夏國終結的那一天。先皇為了嘉獎我爹平亂有功,又授予丹書鐵券,十代定遠侯免死,包括暫未襲爵的世子,這樣的殊榮你我不在意,卻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孟氏自然希望他的兒子能坐上世子之位。” 逢月對所謂的殊榮提不起興趣,翹首瞟了眼熟睡的蘇離,想象著她被爹娘爭吵嚇哭的一幕,埋頭在蘇景玉的胸前,指尖摩挲著他衣襟上的流云暗紋,嘆息道: “大人之間爭權奪勢,可憐了小孩子了!” 夜深人靜,兩個人相擁而臥,瑩瑩燭火為房里鍍上一層暖融融的光暈。 蘇離小小的身子蜷縮著,躺在床上沉睡正酣,甜甜的囈語聲若有似無地傳來,似乎比往日更多了些家的感覺。 逢月眼前一亮,欣然道:“景玉,要不今晚就在離兒睡在這,明早再送她回去?” 蘇景玉寵溺地嗤笑:“明早?哪天你不睡到快晌午才醒來,你就不怕那小家伙把我們兩個分床睡的事說出去?” 逢月眨眼看他,一時想不出話來反駁,蘇景玉勾著唇角,笑的意味深長,緩緩湊到她耳畔甕聲道:“你若是喜歡小孩子,夫君愿意不辭辛勞地幫你達成所愿,想生幾個都行。” 逢月紅著臉推開他,撐著扶手坐起。 天黑前她還與他在秋千上縱情地深吻,此時纏綿的余味未退,她心里期待與他再進一步,可有多想要就有多羞臊、多害怕。 蘇景玉跟著起身,戲謔地追趕她不斷躲閃的目光,逢月被他看的不知所措,慌亂間竟鬼使神差地抓起角柜上的羽毛放在手心里擺弄。 “這東西不是這樣用的。” 蘇景玉伸手奪了去,手臂從她背后繞過,攬住單薄的香肩,抬起手中的羽毛朝她白皙的側頸輕輕掃去。 逢月呼吸一滯,緊閉著雙眼朝他側身一閃,交襟領口微張,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羽毛自側頸掃下,裸露的肌膚酥麻、顫栗,讓她緊繃的身子瞬時癱軟。 懷里的少女羽睫輕顫,面頰緋紅,蘇景玉情難自抑,眼神漸漸失了焦,羽毛拈在指尖,緩緩低頭,向那紅潤的唇瓣覆去。 “哥哥,你喜歡和嫂嫂一起玩羽毛啊?” 蘇離糯糯的聲音自身后傳來,蘇景玉窘迫的手指一顫,羽毛輕飄飄落下。 逢月倏地坐直了身子,拽了拽敞開的衣領,臉頰紅透,輕喘連連。 都說小孩子夜里睡的實,也沒弄出什么動靜來,怎么就醒了? 蘇景玉暗自嘆息,扯了扯唇角,溫和問:“怎么不睡了?” 蘇離挪動到床沿坐著,急的小腿晃來晃去,拍拍床鋪道:“哥哥,離兒沒有尿床哦!” 蘇景玉沒聽懂她的意思,逢月也愣了一瞬才明白過來,忙喚巧兒帶著蘇離去小解,臉還紅著,尷尬地無法直視蘇景玉,披上斗篷打算親自送蘇離到嬤嬤那去。 擔心小家伙還吵著要玩那片羽毛,加之她剛嘗試過那東西的滋味,便更羞于面對,撿起來團了團,隨手扔進桌上的果皮盒內。 房門一開一合,夜晚的涼風吹散了蘇景玉體內上涌的熱氣,看著桌上那片被□□的不成樣子,價值不菲,觸感極佳的稀罕鳳翎,一時間哭笑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蘇景玉:我太難了~ 第81章 中秋臨近,焦側妃周旋于各公府女眷之間,幫著衍王收買人心,忙活的不亦樂乎。 衍王靠著林佑斂財、再次密會蘇天壽的事傳到皇帝李亢耳中,氣得他暴怒地掀了御案上的密折,布滿血絲的雙眼瞪著,沉聲喝令:“來人!” 祁公公知道他要召見蘇天壽,謀劃盡快對衍王下手,急得眉頭深鎖,忙沖著進殿的內侍使了個眼色。 內侍躊躇的功夫,皇帝瞥見祁公公在一旁欲言又止,強壓下心中怒火,揚手令內侍出去。 祁公公趕忙上前勸道:“陛下,斷不可輕易許了蘇侯京畿的兵權,萬一他效忠陛下是假,勾結衍王是真,后果不堪設想!” 皇帝不以為然,冷著臉靠在龍椅上反問: “你真當朕會將京畿的守備都交托給他?不過是許他區區南路的一支罷了,就算他蘇天壽再能打,也不至于在朕的眼皮底下以一敵百,等收拾了衍王再尋個機會收回兵權便是。” 對于蘇天壽,李亢糾結不已,惜他是令周邊各國聞風喪膽的大夏第一將才,又恨他功高震主,曾經眼里只有太子一,動過殺念,也后悔過。 僵持十年,難得蘇天壽主動示好,他想趁機拉攏他為自己所用,又怕降服不住他,慶幸的是他的獨子是文人出身,上不得沙場,定遠侯府后繼無人,幾十年后再也無力與朝廷抗衡。 祁公公仍放心不下,又道:“陛下,派去截殺孫太醫的江湖人全部遇害,孫太醫不知所蹤,至今也未查出是何人所為。當年蘇世子在太zigong宴上中毒,蘇侯這些年表面上記恨太子,私底下劫走孫太醫,與蘇世子一同調查當年的事也未可知。他能征慣戰,在軍中一呼百應,還需當心才是。” 李亢眼里浮上一絲冷笑: “當年是蘇天壽攛掇太子謀逆在先,若不是他有先皇御賜的丹書鐵券在手,朕早就滅了他九族。如今他們蘇家的性命都捏在朕手里,諒他也不敢再起不臣之心!傳下去,就說朕有意放太子出來,先探探蘇侯的舉動,也給衍王添一把火,若是他們二人敢妄動,就怪不得朕狠心了。” 祁公公俯身連呼皇帝圣明,沒喚內侍進來伺候,親自給李亢泡了杯菊花茶瀉火。 先太后生前最愛喝他泡的菊花茶,李亢年少時也常常以此為飲,垂眼看著□□在熱水中翻滾,心生暖意,抬頭道: “你那義子前日才成婚,朕允了你三日的假,難得回去歇歇,這些個瑣事讓旁人做便是了。” 祁公公悄然輕嘆,臉上的笑意變得不自然,端起杯盞向前送了送,回道: “太后過世前把陛下托付給奴才照顧,一轉眼半輩子都過去了,奴才離不開陛下,那些個小崽子毛手毛腳的,奴才不放心讓他們伺候。” 千秋苑的丑事傳的人盡皆知,姜姃痛恨祁沐恩當眾粗暴地侮辱了她,讓她身上落下傷來,接連多日下紅淋漓,還害她顏面掃地,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洞房之夜便哭天搶地,撒潑打諢,祁沐恩躁怒難忍,將她推倒在地,反叱她作繭自縛,罪有應得。 想逃離府中尋個清凈,又不被祁公公應允,只得整日把自己鎖在書房里借酒澆愁,伴著姜姃瘋狂的鑿門和謾罵聲,將自己醉成一灘爛泥。 祁公公對姜老太太心存愧疚,只能由著姜姃把祁府鬧的烏煙瘴氣,加之的確放心不下李亢,只歇了一日的假便回宮伺候。 李亢也對這場鬧劇有所耳聞,祁公公和姜老太太俱是先太后生前最為得力、信任之人,不好厚此薄彼,只裝作不知,端起菊花茶品了一口,打量著祁公公灰敗的面色,問道: “你義子年過弱冠了吧?” 祁公公心領神會,難堪之余忙賠笑道:“勞陛下惦念,那不肖子今年剛弱冠。” 李亢深知祁公公通曉藥理,猜測祁沐恩也該懂一些,思忖片刻方道: “不小了,成家后也該立業了,歇過這幾日讓他去戶部任個監查吧,孫秋允在太醫院里有不少弟子,讓他暗中好好查查太醫院,看看能否尋到孫秋允的下落。” 太子李潛龍要被釋放的消息一經傳出,朝野為之震動。 李潛龍文韜武略,十五歲便能獨當一面,帶領朝中大元遠赴災區賑災安民,深得百姓愛戴。 不滿二十就跟著蘇天壽征戰沙場,戰功赫赫,即便被皇帝關在皇陵十年,當年的太子黨也被鏟除殆盡,仍不乏有朝中大員對他尊崇有加,甚至揣測李亢百年之后依然會將皇位傳給這位最出色的兒子。 衍王運籌帷幄了十年,拉攏了不少文臣武將為他所用,但論起才華謀略和民心所向,比之李潛龍就相形見絀了。 眼看著大業得成,卻突然傳出此等噩耗來,如今箭已在弦上,衍王孤注一擲,再次密邀蘇天壽過府商議對策。 明月未滿,夜色清涼,蘇天壽直到子時過后方才回府。 書房里锃明瓦亮,他袍服未脫便提筆疾書,將衍王的舉動密報給李亢,推波助瀾一番,勸說李亢盡早動手。 左手刀挺立于書案旁,滿室的燭火映亮了他斗笠下微垂的鷹眸,低沉的嗓音請示道: “侯爺,皇帝故意放出消息來,恐把太子殿下至于險境,皇陵那邊守衛不足,可否要屬下去暗中保護太子周全?” “不可!”蘇天壽抬手阻斷,目光深遠。 “緊要關頭萬不可露出破綻來,否則京畿的兵權無望,許久以來的謀劃都會毀于一旦。若要成事,誰都免不了要經受些風險,太子亦然,就看皇帝是否當真還顧念著太子的功業、顧念這份父子之情了。” 逢月接連幾日在子溪房中,按她的喜好描畫好看的圖樣,兩人默契極佳,除了事先預想的喜帕外,連喜枕、喜被的圖樣也一并勾畫出來。 蘇景玉擔心像端午一樣被人搶了先,提前與逢月約好了中秋那晚一同去荷塘賞月,推了衍王府的宴請,難得去泰安堂忙碌了幾日。 醫治的皆是年邁的病患,癥候輕者藥到病除,多年的重患也好轉了不少,受醫者無不夸贊他醫術高絕,堪比華佗在世。 泰安堂再迎盛況,崔榮錦玩笑著對這位不屑同他索要診費的好兄弟大加贊賞,唯一令他頭疼的便是那些為了一睹蘇景玉尊容,鍥而不舍裝病的姑娘們。 以前他每月只看診幾個病人,凳子沒坐熱就走了,姑娘們也都跟著散了,如今他接連坐診了好幾日,堂內的姑娘們久久不肯離去,擠得真正需要看診的老者們東倒西斜。 路人聽說里面醫術超然的坐堂醫乃是傳說中俊美無儔的侯門世子,也紛紛跟來湊熱鬧,把富隆西街堵得水泄不通。 官差幾次出面協調,一會兒功夫便又擁堵起來,不敢輕易驚動蘇景玉,便把怨氣都撒在崔榮錦頭上。 崔大東家嚴令禁止手底下的人仗著他與蘇景玉的交情在外面吆五喝六,敗壞了兄弟的名聲,只得花些銀子打發了官差,再命人把剛從江南運回來的肥美螃蟹送到蘇府去,笑鬧著懇請蘇景玉不必這么勤快,先回府與小嬌妻溫存一番,改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