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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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蘇天壽一早出門忙碌,孟氏病的起不得身,蘇府正院沉寂如常,見不到半分喜氣。 東院里依舊菊香縈繞,纏滿了薔薇藤的秋千隨風輕蕩,臥房門口兩支大紅色的龍鳳呈祥燈籠換成了繪著玉兔的彩燈,稍作裝點,便多了幾分節日的喜慶。 逢月毫不意外地睡到晌午才醒來,小手習慣性地探出被子,在床沿邊摸了摸,極樂椅已經撤去。 她懶懶睜眼,見蘇景玉正坐在圓桌邊喝茶讀書,一身素白的里衣外面罩著拂風的淡藍色格子道袍,襯得他出塵脫俗,仙風道骨。 細看那里衣的領口比尋常的寬大些,并不貼身,露著一圈修長的脖頸,喉結隨著熱茶入口而上下鼓動,轉頭時頸窩及鎖骨都若隱若現。 她盯著他看了半晌,越看越覺得不像世外高人,倒有種說不出的魅惑。 “醒了?”蘇景玉抬眼看她,放下手中書冊,回手拿起衣架上的杏色對襟長衫走到床邊坐下,輕嘆一聲:“夫人晾了我好幾日,終于能陪我一天了。” 逢月起身,視線不自覺落在他領口處又移開,接過長衫披在身上,沒有留意到他剛剛說了些什么,隨口嗯了聲。 蘇景玉早起時已經用過早膳,吩咐桃枝單獨為逢月備了翡翠鮮蝦粥和酥餅,傍晚時再叫廚房蒸了螃蟹送來。 遲來的午膳沒有擺在飯廳內,而是依著逢月的意愿直接擺在臥房的圓桌上,更隨意,也更舒適。 窗外紅霞滿天,夕陽照的屋里暖融融的,難得不像前幾日那樣陰涼,她把窗子推開條縫隙,讓菊香飄進來。 掀開籠屜,橙紅色的大螃蟹上擺滿了姜絲,熱氣騰騰,鮮香撲鼻。 蘇景玉挑了只母蟹,剝開蟹殼送到逢月手中,黃橙橙的蟹黃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 以往入秋時林府也時常吃蟹,卻鮮少能輪到她頭上,尤其是這等肥美的極品,捧在手里吃的津津有味,唇角處沾了一小塊蟹黃也不自知。 蘇景玉蜻蜓點水般將那點蟹黃吻入口中,逢月絲毫沒有防備,驚得眼一閉,手指輕顫間螃蟹被蘇景玉接過,裝作若無其事地掰開蟹鉗,挑出雪白的蟹rou蘸上姜汁放在她碗里。 逢月目光閃爍,低著頭將不斷放入碗里的蟹rou吃的干干凈凈,意猶未盡地抬眼看他。 “你不能再吃了,這東西太寒。” 蘇景玉用菊花水洗去手指上的腥味,倒了一小杯黃酒給她,自顧從籠屜里拿一只出來吃。 逢月看著眼饞,掀起下層籠屜,里面還有兩只,沒等拿出來便被蘇景玉攥住手指,似笑非笑地看她,“怎么,適才吻的不夠盡興?” 逢月抽回手,臉頰一熱,羞惱地瞪他,“吃螃蟹也堵不住你的嘴!” 天色漸暗,殘霞隱入一片灰藍之中,門口的玉兔彩燈燃亮,五色光暈順著窗子照進房里。 蘇景玉接連吃了兩只螃蟹,洗凈了手,端起酒杯邀逢月對飲。 逢月從未喝過酒,包括洞房花燭那夜,新奇地試了試,味道香醇,并不難入口,舉杯將余下的酒飲盡。 不過片刻功夫,雙腮便泛起紅暈,眼里水盈盈的,更顯得嬌艷動人。 “我好像喝多了……” 她手肘撐在桌上,嗓音溫軟,蘇景玉拉她入懷,“沒事,夫君抱你到荷塘賞月去。” 月色皎潔,清輝流瀉。 逢月身上裹著一件半厚的絲絨大氅,手臂環著蘇景玉的脖頸靠在他肩上,那近在咫尺的修長脖頸被月色鍍上一層銀霜。 她迷蒙的雙眼順著喉結向下,看進敞開的衣領,停留在若隱若現的肩窩上。 逢月不止一次看過蘇景玉的裸身,卻覺得今日半遮半掩的,出奇的好看,借著微醺的酒意,大著膽子吻了上去。 溫熱柔軟的唇瓣覆上他喉結的那一刻,他身體明顯的一顫,逢月得逞地笑笑,終于換她調戲他一回,抱緊他,靠回他肩上閉著眼睛。 第82章 時至中秋,塘里的荷花早已過了盛開之時。 水面上偶見殘荷零落,干枯的荷葉、光禿禿的蓮蓬隨著晚風晃動,映在月光點點的水面上,卻無半分寥落衰敗之感,盛夏時隱于塘中的小船如今清晰可見,別有一番趣味。 蘇景玉將逢月抱上荷塘中央的小船,與她并肩躺下。 月滿星稀,夜涼如水,殘荷的幽香伴著徐風飄來,身下的小船隨著水波微微蕩著。 逢月愜意地望著天上玉盤似的月亮,聽著耳邊潺潺的水流聲,酒意漸漸散去,轉眼看向身邊眸光發散、若有所思的蘇景玉,狡黠一笑,伸手摘了片殘葉朝他脖頸上戳去。 “想什么呢?” 蘇景玉癢的脖子一縮,奪過她手里的殘葉,擁著她仰望夜空。 “想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賞月還是十年之前,跟師父在一起。” “這么說來拂風道長還是個風雅之人。” 逢月回想拂風風采絕然卻行事荒唐的樣子,夸的口不應心。 果然,蘇景玉一聲訕笑:“他哪懂什么風雅,不過是自己喝醉了酒,把我一個人忘到山上了,后半夜酒醒了才想起我來,我中毒不能動,險些被山上的野獸給吃了。” 其實他知道,那時候拂風為了救他,嘗試各種奇花異毒,沒過兩日便劇毒纏身白了頭發,身心痛苦的實在受不了才故意把自己灌醉。 酒醒后慌著上山找他,見他被毒的野獸都不下去嘴,樂的流下淚來,疲累地躺在地上,同他一起看月亮。 逢月知道拂風在他心里的分量,也知道他思念他,所以才特意穿上這身道袍,輕聲問:“后來呢?” 蘇景玉眼里的懷念與心痛一閃而過,彎著手臂枕在頭下: “我跟他說我活不了了,讓他放棄吧,他說我小瞧了他的醫術,給了我一拂塵,打的我差點斷了氣,后來他便不敢隨便打我,生氣的時候只會掐我大腿根。” 圓月被薄云遮蔽,朦朦朧朧,一片淡紅色的殘瓣隨風飄落在兩人發鬢之間,芳香依舊,清骨猶存。 似乎覺得此情此景不該對逢月提起這么沉重的往事,蘇景玉側過身來看著她,映著月影的眼波流轉,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脖頸上,順著喉結緩緩向領口深處拂落,嗓音里帶著幾分魅惑與調笑。 “上天注定我命不該絕,否則,誰來幫夫人瀉下滿身的火氣?” 原來他早就發現她今日總盯著他領口瞧,逢月羞的面紅耳熱,想縮回手卻被鉗住,惱羞成怒地嚷他:“蘇景玉你……” 放開兩個字還未吐出,便被他溫熱柔軟的雙唇堵回口中,隨即整個身體壓了下來。 小船劇烈地搖晃,刮碰得殘荷葉梗嘶嘶直響,冰涼的水花濺落在手背上。 逢月嚇得不敢亂動,死死抱住蘇景玉,靜不下心來迎合他,僵著身子,任由他縱情地攫取她口中的香甜。 很快,船身穩了些,耳邊只有他炙熱急促的呼吸聲,她身子放軟,大膽地與他輾轉廝磨。 朦朧的月色將兩個交疊的身影勾勒的濃情繾綣,她雙眸輕合,與他唇齒相依,鼻息相纏,指尖不自覺撩開他身上的道袍,貼著里衣,拂上他微張的領口。 正當她吻到沉醉之時,身上的人卻突然停止了動作。 她喘息著睜眼看他,蘇景玉目光向旁邊一閃,尷尬地笑笑,拽回滑落到大臂的道袍,側身躺回船上。 不知怎的,他耳邊突然回響著上次在玄清山的水潭邊見面時,拂風嚷的那句“臭小子,跟你媳婦在那干啥呢?” 好像拂風就在旁邊看著他與逢月擁吻。 或許是這件道袍拂風穿了多年,上面依然沾有他身上的味道,被逢月一撩動,徹底將他從情動中喚回,也或許是他太想念他了。 逢月不明所以,又不好意思問,悄然轉眼看他,蘇景玉對上她的目光,繼而低頭朝身上瞄了一眼,無奈道:“今日不該穿這件道袍的。” 逢月怔了怔,大致懂了他的意思,偷笑著枕在他肩頭,靜靜地陪著他賞月聽風。 房門前的玉兔燈迎風微動,流光溢彩,逢月出門時醉的暈乎乎的,沒留意到,這會兒駐足細看,上面繪著數不清的小兔子,各個栩栩如生,憨態可掬。 她抬手撥弄著燈下墜著的紅色流蘇,仰頭向蘇景玉道:“這燈籠好看,明日先別急著撤去,多掛幾天唄?” 蘇景玉像是聽了笑話一般,這里是她的家,只要她不把他掛上去,其余的還不都由著她,多此一問嘛! 寵溺地睨她一眼,故意負著手道:“不行!” 逢月氣的高懸著小手,瞥見桃枝從耳房的偏門進盥室備水,巧兒也正端著一盤月餅過來,急忙縮回手,跟在蘇景玉身后進門。 蘇景玉在房里,巧兒規規矩矩地放下月餅盤,說松仁餡兒的是院里小廚房做的,酥皮糖絲餡兒的是適才子溪親自送來的,隨后各挑了一塊切成兩半,給逢月和蘇景玉分了吃,寓意成雙成對,團團圓圓,和和美美。 逢月一向喜吃甜食,幾口便下了肚,但對于蘇景玉來說,松仁的還好,糖絲的甜膩過了頭,強忍著吃下去,脫下道袍,轉身進了盥室。 中秋佳節,子溪一個人在房里難免冷清,逢月無需問過蘇景玉,叫巧兒去廚房備一份活蟹,再帶上幾塊小廚房的月餅,親自給她送過去。 巧兒好幾日沒有與逢月單獨說過話,這會兒天色已晚,剛好提著燈籠,陪著她一同到子溪那邊去。 出門便挽著胳膊問她:“二小姐,你跟蘇世子,你們……” 嘴一捂,笑的肩膀亂顫。 自打她進府以來,眼見著逢月和蘇景玉之間越來越甜蜜,前幾天又看見兩人白日里在秋千上吻的熱烈,中秋之夜,并肩躺在船上一同賞月,那畫面簡直美的令人不敢想象。 逢月臉上一熱,嗔她道:“你這丫頭,小小年紀cao心這些!” 巧兒不服氣:“怎么不能cao心?”隨即收了笑意,溫聲道:“二小姐,巧兒為你高興,蘇世子疼愛你,你也喜歡上他,夫妻兩個和和美美的,多好!” 燈籠的柔光映在臉上,逢月低頭淺笑,回味著剛剛與蘇景玉在船上親吻的一幕,視線忽然被巧兒圓圓的小臉擋住,歪著頭喜滋滋地看她。 她忙扯平了上翹的嘴角,正色吩咐巧兒明早去衍王府別院一趟,就說她有事相邀,看能不能約到李元君。 子溪在蘇府多年,身邊一直沒有年齡相仿的姑娘為伴,早就孤獨慣了的,收了逢月的禮物,怕耽擱她和蘇景玉共度佳節,同她閑聊了幾句便起身送她出門了。 巧兒也不敢再黏著逢月,識相地回了房。 月色清涼,彩燈繚繞,院子里一片寂靜,雖與熱鬧二字搭不上邊,卻充滿著愜意溫馨之感。 逢月推門進房,邊向內室走邊扭頭朝緊閉的盥室門看過去,細聽里面好像沒有水聲。 再轉回頭時,蘇景玉迎面而來,白凈緊實的身子水涔涔的,除了臂彎里掛著件朱紅色的寢衣,全身上下再也見不到半寸布料。 逢月心神一蕩,喉嚨處不自覺抽了口氣,想避開卻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樣,完全挪不動步子。 嘴微張著,驚駭的雙眸死死定在那最矚目,也最不該看的地方,一股熱浪涌上來,沖的她耳朵里嗡嗡直響。 “還沒看夠?”低啞戲謔的嗓音響起,隨之朱紅色的寢衣遮擋了那處。 逢月恍然回神,對上蘇景玉玩味的目光,臊的臉上如同火燒一般,忙偏向一旁,聲音發顫:“誰讓你不穿衣服的!” 腳下急轉著從蘇景玉身邊繞過,趴在床上,把頭埋在枕下,手指緊緊攥著枕邊。 她看過嬤嬤的避火圖,也看過畫缸里蘇景玉的“大作”,對那里說不上陌生,只是初見真容,差距甚遠,一時心如鹿撞。 她回想著畫缸里最特別的那一張,蘇景玉筆下的他們兩人都是遮遮掩掩的,私密之處無半點外露,沒成想竟是如此壯觀。 適才船上擁吻時,她意猶未盡,身上的余熱未退,月圓之夜,她期待著與他雙宿雙棲,可是有多期待就有多緊張、多害怕。 在夢里,她與夫君徹夜纏綿,如魚得水,可夢里總是模模糊糊的一面,她從未看清過他的身體,不知道他是不是也…… 逢月埋在枕下的頭晃了晃,不敢再想下去,就算她始終放不下夢中的夫君,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想著他,這樣對蘇景玉太不公平。 盥室的門聲響起,蘇景玉換好寢衣出來,撩動挽在床邊的紅紗幔帳,“水替你換好了,去沐浴吧。” 心口又是一顫,逢月背對著他挪動到床邊,從柜子里隨意翻了件寢衣,低著頭跑進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