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46節
書迷正在閱讀:宋家小娘子、我爸媽是娛樂圈模范夫妻、雞飛狗跳大雜院、和頂流親哥相認后我爆紅了、逃脫我的愛、滿京城都是我的皇親貴戚、穿成龍傲天的炮灰小姨、我在娛樂圈這些年、溫房(1v1 男小三)、健身教練的roubang訓練
蘇景玉拿起竹筷遞給逢月一雙,挑起素面吃的津津有味。 周媽這些年與焦氏母女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高門大院里的貴人們生活極為講究,沒料到蘇景玉這位侯門貴子竟然這樣平易近人,看逢月習以為常的樣子,顯然不是他裝出來的,慈愛的笑容溢出眼底,站在一旁不停道:“多吃些,不夠鍋里還有?!?/br> 院子里的大黃狗吠聲又起,周媽轉身出門,蘇景玉知道是府里的馬車到了,抱著碗將湯喝的一干二凈,見逢月翻出帕子來擦嘴,笑鬧著奪過來擦了擦。 車夫一路打聽著尋來,生怕弄錯了人家,正要開口詢問一臉怔然的周媽,便見世子挽著少夫人出來,頷首施了一禮,回頭將車上的箱子一一搬進院子。 畢竟都是名貴之物,車夫當著蘇景玉的面開箱,確認不曾損壞更不曾短少。 周媽雖沒吃過,卻也見過,知道這幾箱東西價值不菲,收受也不是,推卻也不是,站在箱子邊不知如何是好,蘇景玉連說帶勸才安心收下。 逢月對這些補品沒什么興趣,只惦記著自己親手摘的桃子,等到最后車夫才將桃盒抱進院子里,打開盒蓋來看,仍是紅撲撲毛茸茸的,半點沒有碰壞,抱著塞給周媽嘗鮮。老人家樂的說不出話來,臉上滿是憨實又慈祥的笑容。 日頭偏西,陽光淡淡,逢月吃飽喝足,張羅著要去房子那邊看看,蘇景玉眸光微動,不再阻攔,順著周媽描述的方位,帶著她穿過一片櫻桃林。 臨近夏末,樹上已經鮮少能見到大紅的櫻桃,只有橢圓形的葉子在微風中簌簌作響。 前方鑿木之聲越發清晰,逢月欣喜地拉著蘇景玉向前小跑,只見空地上槽底已經鋪平,上面木柱林立,三間房舍的結構清晰可見,幾個工匠站在東邊的銀杏樹下忙著鑿木鉆孔。 蘇景玉仰頭看著高大的銀杏樹,樹干足有盆口粗,看起來有些年頭,夏日里能遮擋陽光,秋天黃葉鋪滿院子,樹下再置辦個秋千,想想都覺得比畫中還要美上三分。 更重要的是這里有種遠離塵世的恬靜之美,仿佛連空氣都透著股靜逸悠然,令他不由幻想著將來與逢月在這里生活的場景。 西邊不遠處,周叔弓著身子,用白灰在地上畫下荷塘的輪廓。 聽見有動靜朝這邊望過來,瞧見逢月身邊站著個貴氣俊美的紅衣男人,愣了一瞬才想起這人應當就是她的夫婿蘇世子,拍拍滿身的灰塵上前,嘴里招呼著逢月,眼睛卻一直瞟著蘇景玉。 蘇景玉絲毫不把他當下人看待,同他客套道:“周叔為我和逢月的事奔忙,辛苦了。” 逢月神色一滯,仰頭看他。 他明知道這房子是她打算和離后自己住的,卻故意說成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回想那日從玄青山回來,蘇景玉深情地說起不愿和離,與她徹夜十指緊扣的一幕,眼中的驚訝化為一汪春水,瀲滟欲滴。 周叔替逢月的生父管了半輩子田產,雖不敢說閱人無數,但畢竟有了些年紀,怎么看蘇景玉都覺得不像個壞人,逢月嘴上說要與他合離,看那眼神分明是喜歡他的,安心地笑道: “姑爺哪里話,主家仁義,這些原是老漢分內的事兒。房子入冬就能建好,姑爺若得有空就陪著姑娘回來住上幾日?!?/br> 姑爺這個的稱呼讓蘇景玉很是受用,臉上笑意燦然,點頭道:“一定一定。” 一陣風吹的地上木屑飛揚,周叔怕弄臟了兩人的衣裳,笑呵呵地擺手讓到別處去轉轉,傍晚時回家用飯就好。 田園里視野開闊,寂靜秀美,蘇景玉挽著逢月的手閑逸地坐在田邊歇著,回頭望了眼空地的方向,忙碌的人影已經遠到看不清,唯有幾顆高大挺立的銀杏樹依然醒目。 他突然想起什么,轉回頭道:“荷塘不必周叔費心,到時候我讓順子派人過來修便是,小船還照著府里的寬度,能躺下我們兩個就好,否則荷花稀疏就不好看了。” 逢月并非不明白他的心意,卻依然驚訝于他態度蕩秋千似的轉變。 幾日前提起回莊子還跟她慪氣,如今陪她回來不說,還把自己當做小院兒的男主人了,心里仿佛被細密的情絲纏繞,卻故意瞪了他一眼,揚著臉嬌嗔道: “你不是說我是旱鴨子,掉水里都沒人撈嗎?” 蘇景玉挑著眉笑:“旱鴨子掉下來也是趴在我這只水鴨子身上,怎么可能掉進水里?” 趴字刻意咬的重了些,帶著幾分曖昧挑逗的味道,惹人浮想連連。逢月腦中不禁閃現出成親前夜看過的避火圖,臉上一紅,半晌不敢看他,低頭撥弄著腳下幼苗。 第61章 跟前的地里種了一大片不知名的菜苗,還不足一指高,與周圍的雜草混生在一起,可見種地之人并非是個勤快人。 逢月向上拽了拽衣袖,低頭一株一株拔去雜草。 蘇景玉從未干過農活,也覺得有趣,跟著將腳下的雜草拔了個干凈,兩人像是發現了一件頗有成就感的事情,相視一笑,各自負責一條長壟,從田邊向里拔起草來。 逢月身型嬌小,紗裙窄腰窄袖,蹲在壟溝里行進自如,蘇景玉雖然眼疾手快,但一身錦袍太過寬大,袍袖和后擺時不時拖在地上掃到菜苗,耽誤了不少功夫,進度勉強與逢月持平。 眼看著一條壟上的雜草拔了近半,逢月扭頭看著被蘇景玉拔掉丟棄在一旁的綠芽眉頭一皺,忙撥開他的手阻止他,“你怎么把菜苗都拔了?” 蘇景玉抬頭,一臉驚奇地看著她,從腳下撿起一株斷了根的綠芽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雜草?。 ?/br> 逢月頭向前探了探,篤定地道:“這是菜苗,更綠些的才是雜草!” 蘇景玉回頭掃了眼被她拔掉扔在壟溝里,踩的不成型的綠芽哭笑不得,“你拔的才是菜苗?!?/br> 逢月雖然沒除過草,但每年都會回莊子住上幾天,自認為比蘇景玉有經驗,看著他那張貴氣逼人的面孔,嬌聲嘲笑:“你蘇大世子哪里認識菜苗,凈跟著添亂!” 蘇景玉少年時也曾去過自家的莊園,在南疆跟著拂風到處奔波驅毒,經歷過的事、吃過的苦頭都遠非尋常貴公子可比,不甘示弱地指著遠處的幾壟,示意逢月望過去。 “你看,那些長的整整齊齊,排成一行的肯定是菜苗,四處亂鉆的才是雜草?!?/br> 逢月看的一臉茫然,離近了尚能分辨,離遠了看就是一片綠,哪有什么齊不齊的。 兩人正僵持不定,周勇兩口子打南邊回來,瞧見逢月在地里忙活,身邊還跟著位俊秀的公子哥,猜到這位便是定遠侯府的世子。 夫妻二人從未見過侯門公子,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拘謹地過來打招呼。 逢月趁機奪過蘇景玉手里的綠芽站起身請教,“周嫂子,你看這是菜苗還是雜草?” 周勇家的掃了眼被她“□□”過的田壟,與周勇對視一眼,僵硬地笑了笑,回道:“姑娘,這是雜草?!?/br> 逢月驚的杏眼微瞪,回頭望著整整齊齊的一壟雜草,難堪地撇嘴。 蘇景玉埋低了頭,強忍著沒笑出聲。 太陽西沉,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要落山了,周勇好心想提醒兩人這時候拔草白耽誤工夫,雜草很快便會重新長出來,被妻子使個眼色攔下,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這是人家新婚小夫妻之間的情趣,憨厚地笑笑,別過兩人,跟著妻子走遠了。 蘇景玉險些憋出內傷,終于撲哧一聲笑出來,逢月惱羞成怒,撿起地上的菜苗丟他。 好好的田壟被她禍害成這副模樣,不忍心就此離去,蹲在蘇景玉的壟邊,從頭上摘下一根發帶束住他的袍袖,雙手撥開菜苗,與他一起小心地拔去雜草。 不知不覺間夕陽落下,天邊渲染起一片紅霞,田壟里的雜草被拔除一大片,菜苗生機勃勃地立著。 逢月累得坐在地上,欣慰地沖著蘇景玉笑,臉上細小的汗珠在夕陽下瑩瑩透亮。 蘇景玉沾滿泥土的手指在她臉上抹了兩下,嬌俏的小臉頓時變得花蝴蝶一般,笑的他胸口亂顫。 “蘇景玉!”逢月推開他的手,拈著衣袖在臉上擦了擦,臟了一片,氣的正要打他,被他攥住小手拉進懷里。 “別動,我幫你擦?!?/br> 大紅色的錦緞觸之微溫,細膩綿軟,逢月不再抵抗,靠在蘇景玉懷里盡情地享受他的照撫,杏眼緩緩眨著,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絕美面容一時失神。 懷里的小花臉乖巧可人的模樣仿佛要將整顆心都融化掉,蘇景玉嘴角上翹,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遠不及衍王府那次來的熱烈,卻不摻雜半點旁的目的,只有無盡地溫柔與甜蜜,醉人心扉。 逢月心如鹿撞,全身酥軟,慌張地朝左右望了望,還沒擦干凈的臉頰紅的猶如天邊的晚霞。 “蘇景玉……”她聲音又顫又軟,撅著小嘴,毫無力度地表達著不滿。 傍晚的吹的發絲纏纏綿綿,蘇景玉意猶未盡地凝望她,想再次將她抱在懷里親吻。 田間地頭一覽無余,又怕被人瞧見,惹她不高興,微笑著湊近些輕聲試探:“臉還沒擦干凈呢?!?/br> 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推著她靠近他,逢月不動聲色地抬頭,雖沒有靠向蘇景玉懷里,卻往他身邊挪動了些。 蘇景玉含笑拖起她的下巴,輕輕將那張嬌嫩的小臉擦的干干凈凈,目光停留在那兩片水潤欲滴的唇瓣上,終是沒有勇氣再吻下去。 晚膳整整擺了一大桌,周媽不了解蘇景玉的喜好,知道他平日也不缺山珍海味吃,只做了些拿手的家常小菜,外加逢月愛吃的清蒸鱸魚。 周勇兩口子從未見過這樣尊貴的公子,不敢與蘇景玉同席,躲到廚房跟兩個孩子一同用飯,請了幾次才扭捏地過來。 周叔雖喜歡他,但不善言辭,很少說話,只有周媽與他稍熟絡些,也不敢放開了吃。 蘇景玉欣賞這一家人的樸實,盡力活絡氣氛,房里才勉強有了些歡笑聲,不至于死氣沉沉。 逢月興味地看了看身邊這尊沖破了小廟的大佛,抱過一盤鱸魚大快朵頤。 暮色漸濃,屋里燃起了燈燭,周媽看出逢月與蘇景玉情深意濃,不比從前,以為二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燒了兩大桶溫水,抱來被子放在床上。 逢月并非第一次與蘇景玉同眠,也不愿同周媽解釋自己與他仍是假夫妻,破壞了這一整日其樂融融的氣氛。 她羞于承認的是,她留戀他的懷抱,他身體的溫度,還有他帶給她與夢境中如出一轍的酥軟暢快之感。 奔波勞碌了一整日,逢月沐浴過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才覺得周身酸疼,抬手揉了揉肩膀。 隔壁的水聲停住,房門咯吱一聲,逢月扭頭望過去,蘇景玉橙紅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沁著水汽的肌膚在燭火下反著瑩亮的光,胸前的兩塊肌rou微微鼓起,線條優美又不突兀。 腹部的肌理分明,橫縱交錯,仿佛田間的地塊一般整齊地排列,最下面的兩塊隱沒在里褲內,若有似無,引人遐想。 “你把衣帶系好?!狈暝聞e過臉,坐起身揉著手臂來掩飾心底的躁動。 耳邊仿佛傳來一聲極低的輕笑,身邊的床褥被壓的塌陷了些許,溫熱潮濕的氣息襲來。 “累了?我幫你捏捏?” 逢月本想拒絕,卻下意識的緊抿雙唇,感受著兩只大手從身后伸過來,貼著頸側輕緩地揉捏,慢慢移至肩膀…… 每一下都仿佛是在撩動她的心弦。 逢月不由得閉上眼睛,緊抿的雙唇變為輕咬。 若不是先前在衍王府墜馬,蘇景玉與她感情不睦之時替她擦藥,觸碰她腰下時便是這種奇妙的感覺,她甚至會懷疑他在故意撩撥她。 可她也太容易被撩撥了吧,完全沒有半點招架的余地。 逢月面紅過耳,不敢回頭,雙肩聳了聳,急促道:“好了我睡了?!?/br> 隨即背著身躺下,向里挪了挪,雙手摸索著蓋上被子,擋起半張臉。 蘇景玉隨意系了系衣帶,手肘撐在枕上探頭看她,輕輕將被子拉至齊肩。 眼前的光影被遮住,逢月羽睫顫抖,一動不動地裝睡,卻被通紅的小臉和凌亂的氣息出賣。 燭火熄滅,蘇景玉放下兩側布幔,撥弄開逢月鋪散在床上的烏發平躺下來。 床板比蘇府的窄出一尺有余,他肩寬背闊,一只手臂挨著床沿,另一只手臂就已經緊貼著逢月的后背。 皎皎月色透過輕薄的布幔,朦朧的清輝灑了滿床,蘇景玉轉身側躺,望著裝睡的枕邊人,抬手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 逢月渾身一顫,卻沒推開她,任由他握著。 蘇景玉清亮的眸子漸漸迷亂,快要壓抑不住體內的燥熱,迫切地想同她更進一步,話卻哽在喉嚨里不敢吐出。 他不確定她此時是否真心愿意把自己交給他,害怕被她拒絕,如若她當真同意了,又怕她忍不了初次的痛苦,喊叫聲驚擾了周媽一家。 畢竟他身體天生如此,免不得會讓她吃些苦頭。 蘇景玉眉心微蹙,笑意茫然。 從小到大,他都自認為是個大膽果斷的人,可是好像越喜歡她,越離不開她就想的越多、越膽小了。 怕她會不開心,怕她會怪他,怕與她之間再次出現衍王府閣樓里那樣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