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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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不能享受,早就樂不思蜀了。 “若是等會陛下愿意多留我,我試著勸勸他。” 不得不說,秦筠還是十分清楚趙鄴性子的,他心情不嘉的時候通常沒什么興趣應酬人,折騰她只是為了折騰而折騰。 果真待她清洗完了趙鄴只是掃了她兩眼,讓她回府歇息。 秦筠早就想過趙鄴不會留她下來吃晚膳,見他那么干脆的趕她走,眼睛可憐巴巴的眨了眨。 “皇兄,這天那么熱,我在宮里歇一會再走成不?” 趙鄴瞇了瞇眼,只當沒聽到她的話:“差點忘了,教你武術的侍衛孤已經挑好了,你走的時候一并領回去。” 趙鄴這模樣,秦筠哪里還敢繼續討價還價,惹他生氣了,要是他一時興起,讓那侍衛教她胸口碎大石,就得不償失了。 出了宮,面對雪松,秦筠就忍不住道:“陛下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若說是懷疑她泄漏了他的行蹤害他受傷,看著也不像,感覺他就是看不慣她高興,陰著臉嚇她,看著她提心吊膽的模樣就心頭舒暢。 十分了解趙鄴的秦筠不曉得自己隨便一想竟然就跟真實的答案差不離多少,那日馬車趙鄴因為她撫摸大腿動了情,腦子一片混沌,回了京城便一反常態讓常德給他安排了不少的女人。 只是碰了女人他就會想起秦筠的那張臉,而想起了秦筠那張臉,他某處的戰旗就會豎立的無比筆直,這就跟身體反應是因為秦筠而起的差不多。 因為這個他又會惡心的碰不下女人。 不能碰,他就想試著習慣女人的存在,可身旁圍了一堆女人,味道混合在一起,對他來說與受折磨無異。 如此這般他怎么可能對罪魁禍首有什么好臉色,對趙鄴來說他沒有一手把秦筠掐死就是顧念著情分了。 “以后還是得少進宮。”回王府的路上,秦筠又抱怨了幾聲。 …… 回到了晉王府,秦筠還沒喘勻氣,府里的奴才便通報王家女眷上門了,為首的還是她的外祖母王老夫人。 按著禮節來說,沒有長輩主動來見小輩的說法,但因為秦筠是皇室,重父族不重母族,所以這規矩禮節就不是那么嚴苛。 王老夫人上門拜見她,她就算不去接也不算是失禮,但秦筠還是迎了出去,從下人手中接過王老夫人,攙扶著她往屋里走。 這次來的人比秦筠想象的要多不少,除了王老夫人,王家夫人來了兩個,還有兩個表妹含羞帶怯地瞟他。 加上她們帶著的丫頭婆子,跟二十多個女人走在一起,一時間秦筠覺得整個人都陷入了脂粉堆。 每當女人多的時候她都會慶幸自個是被當作男子養大的,也不曉得女人們怎么那么喜歡一群人聚在一起,每次皇宴都會有不少夫人湊到一堆說話,嘰嘰喳喳天南地北都能說出個一二三,每當這個時候因為她有男子的身份,就能輕松的避開。 而且這些夫人們也曉得男人討厭啰嗦,若是有男人在都說話輕柔,慢條斯理,看著聽著便讓人舒服。 就像此時,兩個表妹雖然快把她看出兩個洞,但依然是羞答答的,叫了表哥之后一副等著她臨幸的模樣。 為了避免兩個人等會因為她多看兩眼打起來,她還是把目光遠遠避開的好。 第十二章 “長得真像眷娘。”王老夫人近距離的打量著秦筠,聲音里飽含思戀。 眷娘是她母妃閨中的小名,曾經她聽武帝那么喚過,對于讓她得套上個男人套子的亡母,秦筠就跟對武帝一樣,沒有恨的想法,當然也沒什么敬愛的念頭。 所以聞言秦筠只是淡笑了一下:“讓外祖母想起母親了。” “笑起來更像,”王老夫人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秦筠的母親是她最疼的一個女兒,說著眼里就帶了淚,“若是你娘在就好了。” 王二夫人見狀,連忙道:“老夫人莫傷懷了,引得媳婦也鼻頭發酸,貴妃娘娘未嫁時與媳婦的關系最好。” 見秦筠望過來,王二夫人拿著帕子裝樣拭了拭眼周:“王爺莫怪我們,實在是觸景傷情。” 王大夫人看這個弟妹只惦記著出風頭,完全不打算勸王老夫人,皺了皺眉,哪有上門做客沒兩句就開始掉眼淚的。 “老夫人莫傷心了,王爺剛回來,風塵仆仆估計身體還不舒坦,別又引得王爺心里難受。” 王老夫人連連點頭,擔憂地看著秦筠:“都是些過去的事了,人老了就愛想往事,王爺你還年輕,可別陷在往事里平添煩惱。” “外祖母放心。” 到了待客的花廳,秦筠也不猶豫,直接將王老夫人請到了上座,王老夫人連連擺手,最后拉著秦筠一起,才肯坐上去。 “今日來是唐突了,但我實在太想王爺,一會擔心王爺你吃不飽,一會擔心王爺穿不暖,控制不住自個的腳,巴巴的就來了,王爺別要嫌棄才是。” “外祖母如此心疼小輩,本王感動還來不及,又怎么會不感恩的嫌棄。”秦筠瞟了一眼王老夫人抓著她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不經意的抽了出來。 王老夫人察覺了,笑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王爺生的太漂亮俊美,讓老婆子看花了眼,只想拉著王爺的手說話。” 大宋尚美,漂亮這個詞對男人來說也是極好的夸獎,為此京城有不少世家公子文人墨客學女人涂脂抹粉。 王老夫人說完,在末尾坐著的兩個王家姑娘都忍不住在秦筠臉上繞了一圈。 她們兩個都記得秦筠小時候略圓潤的模樣,來時都是沖著身份來的,但到了地方見到了人,想法就變了。 誰曉得小胖子竟然能長成個那么英俊的男人,貴氣十足,言談舉止都不像是在山上住了五六年的,跟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差不離多少。 想著兩人對視了一眼,要是眼里可以冒火的話,兩人競爭的火焰估計要把這個花廳給燒了。 “還未跟你介紹這兩個表妹。”王老夫人掃到兩個嬌俏的孫女,揮手讓她們兩個過來,“這是琴姐兒,這是淺姐兒,都是你的meimei。” 王嬌琴稍大,帶了一只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身上穿著鵝黃色的儒裙,圓鼻頭,櫻桃嘴。 王嬌淺倒是不嫌熱,身上穿著華麗的十二幅湘裙,繡樣精致漂亮,裙擺層層疊疊如同盛開的花束。 見秦筠看向她,王嬌淺圓眼毫不忌諱的沖著秦筠好奇的看了看,片刻才反應過來臉紅底下了頭。 秦筠可是還記得王家這幾個表妹趾高氣昂拿下人取樂,還有爭東西干架的模樣,見兩個人嬌羞的模樣,越發越覺得自己當男兒是件好事,若是當姑娘她怕沒那么大的本事讓性子說變就變。 讓雪松給兩個王家姑娘送上了禮,秦筠謹守禮節沒與兩人搭什么話,王老夫人見秦筠態度淡淡,略微覺得可惜,但也曉得不能逼太急,就讓兩個孫女回了位子。 秦筠不是內宅婦人,王府里也沒有女眷招待王家人,王老夫人跟秦筠其實也沒多少話好說,問了秦筠在山上的事,就關懷起秦筠府上的事,見老夫人提起要送下人到晉王府,王大夫人輕咳打斷了她:“晉王府下人那么多,老夫人就別太過cao心了,還是為王爺省幾分月錢吧。” 眾人捧場笑了笑,秦筠跟著道:“府里的下人夠用,若是哪天不夠了,本王一定會去問外祖母要人。” 這事說完,見天色不早,王家女眷們告辭回家,秦筠送她們上了馬車。 上了車,王老夫人就輕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在外面住久了,若是當年人沒走,現在怕就不是這么一副樣子。” 自稱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態度親不親近,秦筠雖然一直稱她為外祖母,卻一直自稱本王,王老夫人曉得意思,秦筠在外待了那么多年,與他們王家已經不算親近。 “這種情況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媳婦看王爺對琴姐兒與淺姐兒似乎沒什么意思,早知道如此就該多帶幾個家里的姑娘。” “帶兩個姑娘,還能推說是有小時候的情分,把一家子的姑娘都帶到王府,你倒是想的出來。”王大夫人沒好氣的說道。 “那總不能不結親吧,晉王如今沒有王妃,京城各個家都看著呢,我們怎么能不積極。” “積極是暗中使勁,不是巴巴的送上門讓別人瞧低了。”王大夫人越發越覺得自個這個弟媳蠢,若不是有王老夫人在,她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一句。 “老大家說的對,結親這事不能cao之過急,再者王家在這立著,哪家會那么不開眼,往晉王府里送姑娘。” 秦筠還不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已經被王家看作了囊中之物,送走了王家人,她活動了一些筋骨,就上了床,一覺睡到寅時,被吵吵嚷嚷的聲響鬧醒了。 “外頭是怎么回事?”秦筠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拿著床榻旁邊備好的溫水,潤了潤嘴。 “是宮里的內侍來了,讓王爺去上早朝。” “啊?”秦筠好多年都沒那么早醒過,一時間腦子發昏,沒明白意思。 雪松面色難看,這才回來就叫去上早朝,之前還不通知一聲,陛下分明就是整人。 “衣服已經備好了,怕是趕不及吃早膳了,常薈公公讓廚房備了東西,王爺帶著路上用吧。” 說著見秦筠還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著,瞪著眼看她,曉得她是沒睡醒,干脆叫婆子一起扶著她換衣裳。 洗漱好了,上了馬車,秦筠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等看到皇宮的大門,秦筠拍了拍臉,昨天回府的時候還說要少進皇宮,現在看來她怕是每天都要看這夜色中的皇宮。 第十三章 秦筠回京,京城的官員們倒是都收到消息了,只是沒想到見面會那么快。 零零散散的有不少官員跟秦筠打招呼請安,見了幾個人秦筠的那點瞌睡也醒了,打起笑臉與他們客套。 “還以為王爺要在家中休息幾日,沒想到隔日就來上朝了,如此勤勞是吾輩楷模。” 一個臉生的年輕官員拍了記馬屁,秦筠連連推辭:“能為陛下分憂,是我的福分,再者我又不是走路回京,何談需要休息,來上早朝不過是本分,哪值得被如此夸贊。” “晉王真叫下官們慚愧。” 就在一片馬屁拍來拍去的過程中,天終拂曉,朱紅色的宮門緩緩打開。 見所有人都等她先行,秦筠也沒客氣,走在了前面,而她旁邊跟著的就是王太爺,秦筠輕輕叫了聲外祖父,王太爺眼中含笑的點了點頭,有外人看著,兩人也沒多交談。 到了崇德殿外面,秦筠沒上過朝,也不曉得進了門她該站在哪里,遲疑了一下就等在了殿外,等到趙鄴的傳召再進去。 這一等趙鄴仿佛忘記她了,瞌睡上來,宦官尖利的嗓音響起,秦筠打了一個激靈,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看著面前的太監。 “陛下請王爺進殿呢。”太監耐心的重復了一遍,秦筠頷首,整了整衣裳便踏進了崇德殿。 趙鄴高高坐在龍椅上,身上穿著星辰日月升龍袍,神色淡漠,就是隔得遙遠,秦筠也能察覺他目光靜靜的望著她。 趙鄴平常便是高高在上,與普通人格格不入的模樣,但穿上了龍袍坐上了龍椅,氣勢更勝了。 就像是一只金燦燦的龍慵懶的盤坐云端,不需要特別的神態,便傲視世人,讓人觸到他就覺得膽怯的不敢靠近。 本來秦筠沒什么緊張的感覺,但見了這陣仗,每路過一個官員,越靠近趙鄴,她的壓力就越大。 “怎么在外面站著?” 趙鄴淡淡地開腔,秦筠本來要跪,被那么一打斷,本來就不怎么清醒的腦子,就更少了一根弦,拱著手道:“臣等著陛下的召喚。” 這話聽起來還有點委屈,像是抱怨他忘記她在外頭等著了。 趙鄴看著底下瘦弱的弟弟,嘴角翹了翹:“是朕疏忽,去坐著罷。” 右側官員的最前方擺了一張椅子,秦筠看趙鄴的意思,想推脫幾句,但趙鄴已經點了官員說起了朝政,秦筠總不能打斷了他,只有移到椅子上坐下。 夏季容易洪澇,前段時間幾場暴雨,東部有幾處城發了水,不止沖垮了房屋,暴雨造成的山石垮塌,也壓死了不少人。 秦筠屏氣凝神的聽著官員上奏,受了洪災,房屋新建倒不是問題,就怕發生瘟疫。而這些地方正是有了幾例瘟疫的征兆,以防萬一事就報到了趙鄴這。 趙鄴聽完按著流程吩咐救災事宜,指派了太醫隨行,就算是先暫時解決了一樣。 接下來又是不停的上奏,哪里有流民,遼人又有了什么異動,秦筠聽久了困意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