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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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話先撂這,明早有加更!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粒子54瓶;zrj 20瓶;y 5瓶;24616880、疏白、小大的一只碗、阿福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緣由◎沈澤是三日后才知道曲箏去了鎮國公府。 曲府茶室,談完鋪子近日的安排,三叔公出去后,屋內只剩曲箏和沈澤二人。 沈澤淺飲了一口茶水,頭也沒抬,淡聲道,“你去鎮國公府找他了?” 曲箏反應了一下才知道沈澤口中的“他”是誰,這件事她沒有告訴沈澤,一來他為了店鋪開張的事忙的沒有黑夜白天,兩人沒時間坐下來閑談,二來她知道沈澤不喜她再和國公府的人來往,也怕他生氣。 見他知道了,曲箏先道歉,“對不起表哥,這件事沒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我去國公府并不是去找他。” 接著就把帶石大夫去給陸秋云治病的事告訴了沈澤。 沈澤心里還是失落,臉上卻溫溫笑了出來,“以后再有這種事,讓我陪你去。” 一想到她單獨見謝衍,他就心揪。 曲箏看著沈澤疲倦的臉,心里感動,他為了曲家的營生宵衣旰食,不畏辛勞,還要cao心她的私事,“表哥放心,我以后不會去見他了。” 沈澤面色稍霽。 沈澤去鋪子后,曲箏又留在茶室盤了會庫存,繡杏走進來道,“石大夫來了。” 他來的正好,曲箏原本打算這兩日派吳常去問他陸秋云的病情。 石大夫坐下后,曲箏立刻讓繡杏給他端了一杯他最愛的江南君眉茶。 石大夫卻看都沒看那茶碗一眼,只顧坐著生氣,“老夫行醫多年,就沒見過如此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病人。” 曲箏心里一驚,忙問,“發生了什么事?” 石大夫哼了一聲,“那陸姑娘表面順從,該施針施針,該喝藥喝藥,從不違拗一個字,可是今日老夫給她把脈,她的病情竟然沒有一絲好轉。” 石大夫素有“回春圣手”的稱號,被他治好風濕骨痛的人,不知凡幾。 陸秋云這點新傷請他來,甚至可以說是殺雞用宰牛刀了。 曲箏問,“依石大夫之見,問題出在哪里?” 石大夫面露不屑,“她那點小把戲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一般人只要服下我開的藥方,藥性每日作用到哪里,我摸脈就能知道,可是她一連喝了三日,脈像中竟然看不到藥性,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石大夫氣的用手指扣了幾下桌面,“說明老夫辛辛苦苦盯著藥童熬的藥,她一口沒喝!” 曲箏瞳孔一縮,陸秋云為什么要這樣做? 難道還有什么比站起來走路更重要? 曲箏怔愣半晌,也無法理解她的行為。 末了也只能好言勸慰石大夫,讓他繼續之前的治療,再觀察幾日。 不管陸秋云存什么心思,曲家只要盡人事,做到問心無愧即可。 一連兩日,石大夫那邊給曲箏的回話,都是陸秋云沒喝藥。 曲箏坐在海鮮酒樓二樓臨窗的桌子上,思索還有沒有必要讓石大夫給陸秋云繼續治下去。 他們這個海鮮酒樓最終選址在金麟大街,這條街道在春熙街的背后,雖沒有春熙街人流多,勝在街道寬敞,又位于城市的中軸線上,官員上朝、貴婦出行大多選擇走這條道。 酒樓內部裝潢已全部完成,等牌匾掛上,就可以開門迎客了。 曲箏還沒里出頭緒,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得得得聲,她推開窗牖,見一群人馳馬在路上飛奔,那領頭的身披銀甲,一手持韁,一手打馬,像在沙場征戰。 她問站在一旁二掌柜,“這人是誰,怎敢白日當街縱馬急馳?” 錢掌柜是京城人,對本地的人和事洞若觀火,他笑瞇瞇同曲箏解釋,“這是咱們北鄢最年輕的小將軍,蕭國舅的嫡次子蕭景行,自小被送進軍營歷練,十三歲就上戰場殺敵了,這些年一直鎮守西關,這幾日才回京述職。” 說完,錢掌柜又補充,“少年將軍,氣盛一些,也是有的。” 旁邊負責酒樓文書的喻秀才不服氣,“若不是當年長公主去世后,先祖皇帝傳下來的兵書被那些所謂的平叛軍闖進鎮國公府焚毀殆盡,長公主親自訓練的王師豈會被強壓著出不了頭,任由蕭家軍氣勢滔天,任行妄為!” 錢掌柜瞪了喻秀才一眼,“你啊,什么時候改了指點江山的毛病,什么時候就能中第了。” 喻秀才漲紅了臉,“我一個讀書人,學不來您那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他們后面吵了什么,曲箏沒有聽見,方才那番話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只聽謝綰說過當年大伯二伯給平叛軍開門,讓他們長驅直入,燒殺搶奪了長公主和謝將軍的舊物,沒想到還毀了先祖皇帝的兵書。 先祖皇帝在北鄢百姓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他當年帶著一支邊關軍,用了十五年的時間打進京城,結束了前朝的暴.政,建立北鄢。 先祖皇帝用兵如神,以少勝多的戰績不勝枚舉,晚年他專門組建了一支王師,把自己全部的用兵經驗編冊成書,同玉璽一起傳給下一任皇帝。 一代一代,這本兵書和王師護佑著北鄢皇權永固。 后來,順安帝登基,傳下來的卻只有玉璽,沒有兵書,王師也在長公主去世后元氣大傷,蕭家軍順勢突起。 這兩年西域諸國試探的小動作不斷,人們不禁又想起那本消失的兵書。 曲箏朝窗外看了一眼,蕭家軍已經遠去,成了一個黑點,如果先祖皇帝的兵書還在,他們也不敢這么囂張了吧。 這個小小的插曲很快過去,酒樓也忙碌起來,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酒樓的牌匾終于制好,三叔公在門外指揮著掛上去。 掛好后又在牌匾上蒙了一張大紅的綢布,喻秀才說后天是良辰吉日,宜開市。 曲箏點頭,“酒樓后日開張。” 喻秀才在幡旗上寫下開張日期,交給一個小廝去掛上,讓來往的人都能看到。 為了讓幡旗更顯眼,那小廝將其掛在一根長長的竹竿上,再從二樓伸出去。 誰知固定竹竿的時候,他一個不小心,竹竿跌落。 只聽“錚”的一聲敲擊金屬的聲音,那小廝回頭,見竹竿不偏不倚砸到蕭將軍的甲胄,他腳下一軟,差點沒從梯子上摔下來。 曲箏聽到吵鬧聲的時候,掛旗的小廝已經被踹倒在地,不停的磕頭求饒。 她撥開人群走過來,見蕭景行已經下馬,大喇喇的坐在“人凳”上,慢慢撫摸手中的鞭子,眉眼鋒利。 他一旁的隨從朝小廝啐了一口,厲聲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哪里配得我們將軍的原諒?叫你們東家出來吃我們將軍兩鞭子還差不多。” 話音一落,錢掌柜忙笑呵呵的朝蕭景行走去,還沒走到身邊,就被他揮鞭逼了回去,少年嗓音傲慢,“誰都不行,必須叫你們東家出來。” 正值朝臣下值的時間,很快酒樓前就圍滿了人,曲箏對繡杏耳語了幾句,抬腳走到蕭景行面前。 淡淡一笑,“我就是東家。” 蕭景行眼也不抬,緩緩起身,激起一陣銀甲片細碎的撞擊聲,只是拿鞭的手剛剛舉起就頓住半空。 他這才看見,眼前站著的竟然是一個女子,玉姿瓊顏,聲音溫婉。 還沒等他緩過神,掌心突然一陣火辣,手里的皮鞭被人抽走,抬眼,就見輔國公謝衍手拿他的鞭子,擋在了那女子面前,整個人凜如霜雪。 “蕭景行,你想做什么?”他一字一頓,上位者的威壓甚至比方才上朝時更甚。 蕭景行蹙眉,“難道說,她就是擊鼓鳴冤同你和離的妻子?” 謝衍面色一陰。 蕭景行哈哈大笑了兩聲,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瞥目過來,“我在西境邊關就聽聞謝大人被妻子無情拋棄,當時還不敢置信,現在看起來——”他看了一眼曲箏,眼梢一挑,“倒是情有可原了。” 說完一拉韁繩,轉身離去。 才走出兩步,腹部突然一緊,他低頭,見被謝衍奪去的那條長鞭,此刻像毒蛇一樣在他腰上緊緊饒了兩圈,隔著鐵甲,他都能感受到骨rou被勒斷的威脅,而長鞭的另一頭還握著謝衍手中。 他目眥,轉臉。 謝衍冷冷一笑,松開手,緊繃如弓弦的鞭尾裂空回彈,嘭的一聲甩在馬腹上。 那匹馬嗷嗚一聲,沖進蕭家軍馬群,攪了個人仰馬翻,蕭景行手緊握韁繩勒出了血,才堪堪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 近日深受其擾的沿路百姓、商販等,有人帶頭鼓起了掌,還伴著喝好聲。 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 繡杏正好帶著酒樓里的小廝抬了兩筐試吃的魚脯、蝦干出來,曲箏一時竟忘了身邊的謝衍,趁著人多,帶著鋪子里的人將筐里的東西分給大家。 “酒樓后日開張,歡迎惠顧。” 分到一半,沈澤正好辦事回來,見曲箏在外面,疾步走過來,先將自己的貂皮暖手套給她,聲音帶著一點點的責備,“這樣的小事,交給伙計去做就行,哪用你出來受罪,快回去,剩下這些交給我。” 曲箏沖他燦然一笑,“辛苦表哥。” 若在平日,她自不會在這種場合拋頭露面,今日是見店里的小廝被人打了,才跟著大家一起鼓舞士氣。 有沈澤在她就放心了。 曲箏袖著手往回走,腳剛踏進屋子,就見謝衍坐在里面。 她輕輕的走過去,問,“公爺怎么還在這里。” 謝衍狹長的鳳眸睇了她一眼,嗓音沁涼沁涼的,“你好像還沒有同我道謝。” 曲箏啞然,她好像是忘了,于是有禮有節的一福身子,溫溫道,“謝公爺出手相救。” 怕他不滿又從柜臺裹了包魚干遞過去。 謝衍接過那包魚干,意態閑閑的放在手里掂了掂。 沈澤進門,正好看到這一幕,血氣瞬間涌到脖頸。 他一個外姓人能在曲家站穩腳跟,得到曲老爺的重用,這么多年憑的就是謹慎自持,這一刻,他卻怎么都壓不住心中的翻涌。 曲箏余光看見沈澤進來,轉過了身,隱隱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敏感如謝衍自然也感覺到了,面不改色的端起了桌上的茶碗。 沈澤徑直走過去,手朝外一伸,不客氣道,“小店還未開業,謝大人請回。” 謝衍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起身,把那包魚干還到曲箏手里,垂頭,低語,“一包魚干就想打發我?” 曲箏知道謝衍較真起來,不是好打發的人,無奈問,“公爺想怎樣?” 謝衍聲音淡淡,“聽說貴酒樓后日開張。” 曲箏接過魚干,干脆道,“那日我給公爺留個雅間。” 怎么說他今日也算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否則還不知道蕭景行要鬧到什么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