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而正是因為他們太熟了,游逸一下子就明白這個問句的言外之意,根本不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你瘋了吧,你搞我有什么好處?”他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撲到那衣冠禽獸的惡魔身前。 “生活無聊,找點樂子。”顧長河臉不紅心不跳。 聽到這句話,游逸簡直要瘋狂了。 他惡狠狠抓住顧長河的衣領,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以為你就是干凈的嗎?” “我們倆半斤八兩,而且如果你想搞我,我不介意再搞你一次,”顧長河的笑容越來越恐怖,“知道我手里還有多少你的把柄嗎?” “你……”游逸嘴唇顫抖,嘴里呼出的酒氣都紊亂了。 “沒錯我是個可怕的人。”顧長河毫不避諱,甚至還輕松地點了點頭。 明明室內空調開得很足,但游逸的襯衫仍被汗水浸透了,襯衫下的肌rou也不斷抽搐、顫抖。 顧長河視若無睹:“你爸自顧不暇,根本保不了你。” 游逸死死盯著眼前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卻一句話也沒說。 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 他好像本想破口大罵,但想罵的詞匯太多了在唇齒間打架,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顧長河瞇起眼,好像很滿意他的反應。 “比起謝安喬來說,還是耍你好玩。” “你……” “把我服侍好了,我考慮饒你條生路,我公關很有一一手的。” “你……”聲音越來越弱。 游逸徹底失去了力氣,喪家之犬般松開了顧長河的衣領,眼神中再沒有了剛才的靈魂。 顧長河從沙發上站起,將游逸推倒到沙發上。 “你先叫我一聲‘主人’,來。” 作者有話說: 惡人自有惡人治(doge) 倒計時:4 第53章 “我們在一起吧。”/最后一期 史上七大未解之謎之一:項初在節目上自曝身份后,沒過兩天,熱度被王勃倫的花邊新聞壓下去了。 網民的注意力瞬間轉移,曾經在熱搜霸榜一周的“蘇南”和“狗蛋炒貓”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家都在吃王導的情婦和逃稅瓜,還是這種黑白分明的新聞更勁道,也能更暢快地發泄情緒。 再次印證了那句話,壓下去一個八卦的,只能是另一個更勁爆的八卦。 這一點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好消息,只是謝安喬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算是巧合都巧得過分了。 所以無論先前謝瑾怎么暴怒咆哮,在看到兒子寫耽美文好像并沒敗壞好感成為丑聞后,也只能無奈感嘆一句世風日下了。 墨菲定律終于不適用了。 其實本質上來說,它本就是一個心理學定律,意在指出人本就傾向于過度關注壞事,而忘記發生得更頻繁的好事。 于是,接下來的十幾期錄制都順利進行,誰也沒被釘在十字架上當靶子過。 謝安喬可以在節目中的辯論更加自然地展現自我,有時甚至會直接把寫文時遇到的趣事,拎出來當論據。 原來,這就是自由飛翔的感覺。 大約是受到了項初與《ta們說》的感召,謝安喬對于哲學的興趣愈發濃厚,通常打游戲的時間漸漸變成發呆沉思,期末一考,成績竟到達班級的平均分。 正式的春季學期結束后,夏季小學期的尾巴,《ta們說》終于迎來了最后一期。 謝安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知道,所有故事都有一個結尾,只是沒做好準備時,就活生生看到了它。 這一期的辯題很簡單,也相對低齡化:我喜歡的事不擅長,我擅長的事不喜歡,該不該繼續從我所愛? 這一次,導演組一改之前的賽制,提前公布了站隊結果,還增加了賽前采訪環節,讓選手們說說即將離開的感想。 如果說,人的一切自由意志其實都是天意的話,這次大約還真的是。 謝安喬選擇了“該”,而項初選擇了“不該”。 “最后一期你和項初依舊是對立面,你會覺得很有壓力嗎?” “在后現代理論中,我最喜歡德里達的解構主義觀點。就是人類社會中所有的,比如‘男’和‘女’我們要積極消解二元對立。” 謝安喬想了想:“而且,嗯,他們是從對立面開始的,感覺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宿命之環。” 主持人輕輕笑了起來。 而后,面對賽前采訪的攝像機鏡頭,項初只是微笑說了一句話:“我同意謝安喬說的,他替我說完了。” 言簡意賅地過分了,尤其是和前面長篇大論狂打感情牌的其他選手相比。 導播和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還能表示什么呢?他們只能表示,磕到了磕到了。 主持人:“感覺你經過二十三期的錄制,變了很多。” “是嗎?”項初有些驚訝。 “是的,變得更有人情味了,我是說脫離節目后。”主持人微笑著點點頭。 “好事。”項初歪歪頭,“好事。” 謝安喬坐在一旁的漆黑中,偷偷傻笑。 曾經的他討厭與項初為敵,現在他只覺得激動人心。還有什么,能比與強者交鋒更激動人心的嗎? …… 兩個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