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隱婚之后 第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我老婆[快穿]、非典型救贖[快穿]、七零極品團寵熊貓崽崽、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嫁給男主的殘廢哥哥[八零]、炮灰媳婦的人生(快穿)、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他說他家的狗只會坐下、室友雀兒喜的夢想、國子監(jiān)紀事
她淋成了落湯雞,在諸夫人面前丟了顏面,焦姨娘還以為她會羞惱,怎知沈香只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倒教?各位夫人看笑?話了。” 是?個厚顏的小娘子啊,焦姨娘意興闌珊。 沈香落水的事,后宅婢女?們叫嚷開,很快傳到了謝青耳朵里,連院前郎君們的酒宴都聽到了風(fēng)聲。 “啪嗒。” 琉璃盞碎成幾瓣兒。 原本喧鬧的宴席,隨著謝青一只酒盞擲出,絲竹聲戛然?而止。 室內(nèi)鴉雀無聲,無人敢動?彈,各個垂首,眼觀鼻鼻觀心。 謝青似笑?非笑?,對?秦刺史道了句:“聽聞秦刺史的后宅多年無妻君主事,中?饋饌飲俱是?由妾室代掌。本不想干涉秦刺史家事,只今日府上寵妾不成氣候,帶累家內(nèi)受辱,還望秦刺史給?個交代,否則本官往后顏面往哪里擱置?”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 謝青竟為小香娘子掌了秦刺史一耳光,半點顏面都不留。 那個女?子,不過是?個妾啊……秦刺史倒想這樣回話,可轉(zhuǎn)念一想,焦姨娘也不過是?個妾。 只是?她生養(yǎng)過好些個子女?,他待她是?有幾分情分的。 真糊涂,竟開罪謝青! 秦刺史賠笑?,道:“府上女?眷慢待謝夫人了,下官這就去好生告誡一番焦娘子!” “呵。”謝青并沒有見好就收,他冷冷看了秦刺史一眼,微微上翹的唇角,滿是?淬了毒的笑?,“秦刺史,今日本官與你有緣,不若贈你一句公中?古來的警世諍言——匠人寡斷可致云樓傾陷。” 當著眾人的面,謝青不能?說得再深了。 秦刺史明白,謝青是?要他決定焦姨娘的生死?——上峰的登云梯已遞出,若他一時不察,忘記接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而投名?狀,正是?焦姨娘。 謝青睚眥必報,不許寵愛的家妾遭人羞辱,故而秦刺史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功名?利祿和一個無足輕重的妾,還要秦刺史猶豫嗎?自然?是?投奔入謝青的營帳,用焦姨娘的命,討好謝青。 秦刺史既已做了決定,自然?要做絕。 當夜焦姨娘回了房,還沒同秦刺史軟聲細語說上幾句話,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脖頸。他死?死?鉗著她,眼底沒有半分溫存與憐惜。 焦姨娘雙目赤紅,她不明白為何今日秦刺史起了殺心,難道是?她謀害先夫人的事暴露了?!可是?、可是?她本就病入膏肓,焦姨娘不過是?看她可憐,這才多添了幾味藥,助她早登極樂! 焦姨娘足下?lián)潋v,窒息感漸生。最終,她不甘地閉上了眼。 秦刺史還是?顧念一點兩人多年陪伴的情分,他給?焦姨娘留了體面,對?下人們道:“焦姨娘急病來勢洶洶,一時沒能?緩過氣兒,竟就此去了,本官……甚是?痛心吶。” 秦家的家事到底沒能?驚擾到沈香。 她換了整潔的新衣,從后宅出來。 還沒蹬上謝青的馬車,就被郎君勾住腰帶,猝不及防帶入了懷。 蘭蕙清雅的香味繚繞四肢百骸,她被悶到謝青的懷中?,脊背升起一股子酥麻的暖。 他熨帖她,沒有理由,又或許有理由。 沈香后知后覺回過神:“哦,我今日落水了。” “我沒能?護住你。”謝青甕聲甕氣答了一句。 他又起了卑劣的心思,想獨占沈香,想私藏她,不讓任何人瞧見。 衣袍之上或衣袍之下的人,都歸于他,無人能?碰。 但是?,小香會生氣。不可為之。 謝青偃旗息鼓,只戀戀地咬了一下沈香后頸,像是?懲戒,盼著出點血氣,又不敢傷她,唯恐沈香疼痛。 軟刀子割rou似的鈍感,教?沈香滿心無奈。 “我沒事。” “嗯。”謝青不信。 “真的沒事。”沈香小聲說,“只是?落了點水,濕了一層衣。” 她慣愛粉飾太平,把一應(yīng)事都說得輕巧,罔顧他的關(guān)心。 謝青第?一次生了一點火氣,對?最愛的沈香。 他嘴角掛著笑?,清冷的眸子驟雪寒霜。 今晚,謝青宿在外頭。 他抱她入了寢室,又叫了盛滿熱水的浴桶。 謝青小心放下沈香,任她兜頭泡在水里,連衣帶身。 隨后,剝花瓣兒似的,逐一挑開衣袍。 入目,是?玉肌與艷紅褻衣。 他學(xué)沈香的話,風(fēng)輕云淡地道:“只是?落了點水,濕了一層衣。” 待沈香被他逼得只能?躬身,分開膝骨,軟綿扶住浴桶邊沿時,她終于懂了——謝青睚眥必報,挑釁不得啊! 只可惜,無盡懊悔的話,悉數(shù)被摧毀。一整夜,謝青都沒接受沈香的求饒。 第72章 謝青來慶海縣不?是?專程吃喝玩樂的。 他有公務(wù)在身, 天?剛露蟹殼青就撿起紫色官服,考慮早點上縣衙詳復(fù)審查舊案、核對律令文書。 縣衙里幾十雙眼睛看著, 謝青不?能帶沈香一塊兒辦差, 只得同她白日?分離,做夜里的恩愛夫妻。 一枚石子拋出,謝青敲打阿景:“護好小夫人安危, 如她出事, 提頭來見。” “是?。”阿景惜命,他就是?缺胳膊斷腿,也斷斷不?能讓沈香少一根汗毛。 囑咐完,謝青回頭,看了一眼睡夢中的沈香。她昨夜受累,腿都站不?穩(wěn)了, 還要被他掐著筋骨,胡作非為。 哀求的小香很嬌柔動人。 謝青抬袖掩唇, 輕咳一聲。 郎君并不?是?沒心?肝, 他也知自己下手確實幾分黑, 待小妻子不?夠溫柔體貼。 熹光將?至,本打算走,躊躇間,謝青又留下了。 闔上門, 回了屋里。被褥旁側(cè)一陷, 是?謝青坐著, 沈香一顫,慢悠悠醒轉(zhuǎn)。 剛睜眼, 入目便是?沐浴在光瀑之下的謝青,他渾身飛了一層金箔, 邪性與神性并存。 許是?要辦差的緣故,謝青的烏發(fā)早用桂花發(fā)膏子抿入幞頭內(nèi),鬢角烏油油,一絲不?茍,極其自矜清貴。沈香一時看癡了,恍惚間想起此前的荒唐——她的腕骨被修長白皙的男人指骨禁錮,他偏要背后擁她,緊摟著不?放,也不?許她逃。 沈香眼尾是?起了水花的,桃紅一片,不?知是?浴桶里的水,還是?可憐兮兮的淚。 她想嗚咽,下顎卻被謝青鉗過?來,偏了頭,逼她受吻。 舌尖,勾纏,絞殺在一塊兒。 是?沈香打了這場勝仗嗎?她記不?清了。 呼吸,有一口,沒一口的。 軟糯、粘-稠,滿是?迷亂的春-夜,想起來就心?神不?寧。 沈香又要高高拉起錦被擋臉了,她還浸在風(fēng)月事里,謝青卻早已脫身,得體地穿好公服,抓她出來面世。 “小香醒了?”謝青一見她就笑,十分溫順可親。 “您還不?上職嗎?” “再待一會兒……”他頓了頓,瞇起狹長的鳳眸,“小香緣何要躲著我?” 沈香面紅耳赤:“明知故問。” “為夫不?懂,還望小香再指點一二。” 他說話聲漸欲迷亂,又故意咬字,招惹她的神魂。明明隔著蓬蓬的被褥,偏偏清晰話語無孔不?入,逐一鉆入烏黑的被窩垛子里,擺布沈香的心?跳。 她悶得慌,還是?撩開了薄被,正?巧被謝青擁了個滿懷。 呀!被逮住了! 謝青抱著她,細聲細氣叮囑:“我要出門辦差事,你?帶上阿景,想去?哪里都可以。不?過?入夜時分,等我回來。若換了住所,我會讓白玦來找你?。” “好。”沈香記下叮嚀,她鮮少有和謝青分別的時候,挨著郎君,“我會想念夫君的。” 黏黏膩膩半天?,總算撒了手。 沈香看著廊廡底下靜候謝青出門的猛禽白玦,忽然意識到……它似乎是?能獵一頭小羊羔子的海東青,不?是?專程通風(fēng)報信的飛鴿吧? 別說,就連白玦自個兒都忘了。近日?啄小米也挺歡實的,偶爾還會吃兩口青棗和油桃。 幸虧它雜食。 沈香借了灶房,還買了兩斤油桃,她按照阿景偷來的糕點方子,自己蒸了一籠屜油桃香糕。她嗜好甜口,還在內(nèi)餡兒里淋了蜂蜜,滋味不?錯。 昨夜謝青有意在地方官面前袒護她,傳一傳“寵妾”的名聲。 沈香經(jīng)此一役,一戰(zhàn)成名。只要報出她“小香娘子”的名頭,等閑的官宦人家都會禮待她,誰讓整個容州都沒幾個官階高過?她夫君的吏人呢? 沈香上了馬車,命車夫往容州長史、也就是?上官府馳去?。她知道秦家嫡女名叫秦如梅,是?秦刺史的嫡女。 要和她打好關(guān)系啊,沈香拎著吃食拜會,她總不?至于不?見吧? 秦如梅應(yīng)當還沒這個膽子,就連秦刺史都不?敢動她,區(qū)區(qū)一個長史夫人,秦如梅即便病重,也斷不?會失了禮數(shù)。 上官家果然無人敢攔沈香。 府上管事昨日?幫長史上官臨備馬,曾在酒宴外靜候許久。 夜幕沉沉,正?是?酒酣飯飽。他險些睡去?,冷不?防聽到一聲碎盞,料定了宴席里頭有人不?快。 沒有喧嘩與吵鬧,鴉雀無聲。 這樣大?的威懾力……在座各個都是?人精,猜到是?哪處禮制不?合這位謝提刑心?意。回府后才敢開口打聽,原來謝提刑被小香娘子迷得五迷三?道,沖冠一怒為紅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