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隱婚之后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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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皺眉:“你是他們派來的?你跟蹤我……” 白流光翻了個白眼:“小兄弟,我有病嗎?跟著你?是咱倆有緣,都落到這地方?了,還能相遇。” 說到一半,白流光意識到一件事,笑得不懷好意:“呀!也就是說,你也是無意間闖入此地的對嗎?既如此,你肯定會想法子逃出去吧?” “你想做什?么……”清俊的少年抿起唇瓣,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她長得倒是很漂亮,只是漂亮的女人,心腸也很歹毒,他已經吃過一回虧了,不想再吃第?二?次。 白流光知?道怎樣讓男人放下戒心,于是她嬌嬌軟軟地挨上去,朝小郎君眨眼,手指也在他的胸口轉圈圈:“小兄弟,你是不知?道我這些時日都吃了多少苦。我被那些人抓過來當奴隸,吃不飽,穿不暖,天天還要挨打。” 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還未消退的淤青,眼眶泛起紅潮,我見猶憐。 “你帶我一起走呀,好不好?” 少年不算惡人,知?她可憐,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 但想起女人極有主?意地攀纏他身?,又醒悟了——她是壞女人,不安好心,不能受騙。 少年當機立斷拒絕:“帶你走,我有什?么好處?多一個人,只會拖累我逃跑。” 白流光隱隱有那么寸許后?悔,她當初是不是不該欺負他呢? 她呶呶嘴:“你好沒良心,我都這樣救你了!我還拿我的口糧養著你!” “哼,你養我,無非是想利用我逃出此地。” “不錯呀,小兄弟,你好聰明。” “閉嘴。”少年頓了頓,道,“我是不會如你的愿的。” 她皺眉,想了半天,又誘/惑少年郎:“你帶我出逃,我把自己獻給你,怎么樣?” 白流光對自己的容貌還是自信的,她長得美麗,鮮少有人會不順著她心意。 她如今一無所有,橫豎只有這個拿來當補償。 原以為少年有過一次春.事,總食髓知?味。 豈料他是根木頭,冷冷地拒絕:“不要。” “你是嫌我不好看?”白流光的自尊心碎裂。 少年抿唇,不語。 他見白流光喪氣?地垂眉,忍了很久,才?說一句:“也不是。” 不是嫌她不好看,就是說她好看咯? 白流光竊竊一笑,她就說嘛,難能有男子,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哼!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白流光不是?那起子矯情的小娘子, 少年這?里既有門路可走,那她軟磨硬泡便?是?。 “衣服脫了。”白流光命令。 少年一愣:“不。” 不脫衣服怎么敷藥?這?樣濕衣裹身, 若他燒暈過去?, 白流光不是?白獻殷勤了嗎? 她挑眉,上手去?撩。 少年抵抗了一下,又牽動了傷口, 疼到無力, 只得任她作祟。 少年緩過這?一陣,低語了一句:“我在病中?……不方便?。” 白流光呆若木雞,緩了很久才品出這?話的意思。 她笑?得曖昧不清:“啊?你?不會以為?我是?想這?么快就兌現?獎勵吧?想得倒美哦,都沒救我出去?,我憑什么給你?甜頭?” 少年抿唇,不知該應什么。 太羞恥了, 他從未這?般丟臉過。 好在白流光也就欺負他一陣,很快, 她便?認真?地為?少年郎清理傷口以及上藥了。 少年從未被人這?樣悉心?照料過, 若是?有人盡快幫他處置傷口, 定是?有所求,譬如主子命他快速養好身子,再外出取下仇家的首級。 眼前這?個?女人照顧他,也是?有所求吧?她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所以才施舍那么一星半點兒的好心?。 如他不能實現?她的愿望, 她就會棄他而去?。 紅塵熙攘, 皆為?利往。 她也不能免俗。 少年垂下眼睫,不再多?說什么。 橫豎這?世上沒有真?心?可言, 眾人能糾葛交織于一處,都是?各有所圖。 只是?, 在互相?貪圖好處的時刻,他可以稍稍汲取那么一點暖意,即便?是?假象,即便?稍縱即逝。 張牙舞爪的小狗終于被白流光順下了炸起的毛發,他低眉順目,任她擺布。 難得乖巧,沒有和她劍拔弩張相?處。 白流光好奇地抬頭,正對上少年霧靄沉沉的一雙眼。他這?樣盯著她做什么? 白流光逗他:“看什么呀?我好看?” 少年的耳朵一下子紅了,他結巴:“厚、厚顏無恥。” “嘖嘖,撒謊都不會。” “……”確實,她很精通此道! 撒謊成性的女人,瘋女人! 白流光想到少年還什么都沒吃,她從懷里拿出一個?貼鍋烤的馕餅,里頭沒rou,但抹了雞油,好歹有味兒。 她把馕餅掰成細碎的一小塊一小塊,丟入沸水煮的鮮蛤蜊湯里,道:“你?隨便?吃點墊肚子,等我找機會,給你?帶點好吃的。” 白流光心?里就一個?念頭,這?是?她半路領來的好大兒呀,往后都依仗他了,總得把人喂飽吧? 少年記起白流光挨餓受凍才得來一點點干糧,心?底五味雜陳。 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救了他,或許兩個?人可以不必這?樣交惡。 少年抬手打算端碗喝湯,還沒碰上勺子,被白流光推搡一把:“我來。” “我有手。” “就一只。” “……” “我喂你?吧,早點養好傷,咱倆也好早點逃出去?。”她已經在教唆他一塊兒叛逃了,有意耳濡目染,賊心?昭昭。 少年緘默。 白流光看他沒有反駁,心?里偷笑?,就該這?樣,慢慢讓他明白這?是?互惠互利的事,帶上她這?樣知冷知熱的小娘子出逃,多?好呢! 白流光吹了吹湯,待涼了,喂到少年唇邊:“張嘴。” 少年一低頭,看到小娘子纖長濃密的眼睫,黑尾翎一般的小扇,陰翳落在挺翹的鼻梁上,有種莫名的溫馨感。 她待他算很好嗎?算吧……至少她本可以不喂他的。 “風凌。”少年忽然開口。 “嗯?”白流光眨巴眨巴眼。 “我的名字。” “……”啊,白流光忽然意識到,原來他們已經熟悉到可以互換名字了。 她笑?彎了眉眼:“我叫白流光。” “流光……” “對。” “往后,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她指的是?賊船。 偏偏風凌聽?岔了,當她一心?想著床笫之間的事,喃喃:“一條床?” “嗯!” “哦……”他沒有很反感,所以這?一次,風凌沒有反駁。 白流光大喜過望,也就是?說,她虜獲了風凌的心?,她往后就可以拿他當踏板,逃出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了! 白流光幾乎有機會就來找風凌,這?一次,她帶了一只燒雞。 風凌是?殺手,身體?本就比常人要好很多?。他之前兩次受傷,也不過是?因為?想叛逃出組織,偏偏他的主子不愿意放他走,這?才下死手獵殺他。 而風凌寧愿自斷一臂也出逃,得力部將受損了,主子覺得沒意思,也就懶得再追人了。 這?般,受傷的風凌才得以逃出生天?,他落海,一塊浮木隨著海潮,被送上了這?座島,恰巧與白流光相?遇。 不得不說,緣分是?有些玄妙在其中?的。 白流光在屋里,喊外頭練劍的風凌:“快來!今日偷的是?一只燒雞!給你?補補身子最好。” “撒謊,哪里有雞給你?偷……無非是?換來的。” 風凌不傻,知道她手臂上有很多?傷疤,特別是?今日還多?了淤青。 吃了多?大苦頭才護著這?樣的食物呢?傻子,不需要她做到這?個?份上。 白流光身上的傷其實是?追雞的時候,不小心?跌傷的,還被雞啄了兩下。 但她記起之前拿這?個?借口騙過風凌,眼下再澄清,不就坐實了她乃“騙子”的事實嗎?既如此,還是?不要說了。 白流光訕笑?:“哈哈沒事,你?的身子最重要。” 風凌覺得自己?是?個?靠女子養活的小白臉,心?生不滿:“你?以后別偷了。” “啊?” “我……我能挨餓。”他不想她有事,男子漢大丈夫,餓一頓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