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順治的寵后日常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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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一樣。”她一只手摸在肚腹上,來回摩挲,如今,唯有這鼓脹讓她安心,若他不守“男德”,那她就跟娃娃相依為命;他守“男德”,別人來生撲他,她預(yù)備給他做主。她還想讓他當(dāng)?shù)鶐尥蘖āG俺瘷{櫓灰飛煙滅,后宮含飴弄兒,她喜歡這種反差。 作者有話說: 往后兩周三次元的工作都隨時待命,沒有周末。 人菜癮大,盡量有時間就戳幾個字兒,謝謝你們沒拋棄花花和小臨子,當(dāng)然還有崽崽。 最近看了某女星的孕肚,才大膽讓花花也凸肚了。 第107章 壹零柒 福臨終究年輕, 閉著眼睛躺了一晌,精神頭又回來。偷偷歪頭瞇縫著眼睛看金花,她斜倚著躺著, 手閑閑搭在肚腹上,不知正想什么, 小巧的鵝蛋臉,又粉又白, 兩條尖尖的羽玉眉, 一會兒皺著擰到一處,一會兒笑著彎彎向下,像是時而憂慮時而歡喜。嘿,她在想什么?她的憂喜, 他都想跟她一起擔(dān)。 看她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全沒留意他已經(jīng)醒了, 覷著眼睛偷偷瞧她, 他躡手躡腳展著一側(cè)的手腳朝她纏過去,冷不丁地,手腳疊著她的腰,用他扇面樣的寬膀子,把她牢牢箍緊了。俊臉湊到她玉白的粉面上,薄薄的嘴唇一碰,微微啞的嗓音說:“哪里來的絕色小娘子, 雜家記得要給我做主。” 剛挨上她,她就覺得了。妙不可言的桃花眼,黑白分明, 像寶石一樣瑩瑩閃耀, 將睜未睜, 似醒非醒地嗔怪似的睨了他一眼。這一眼惹了禍,他沒吃藥,卻被她勾走了魂兒,身上火辣辣的,湊到她耳邊:“雜家身上難受,小娘子疼惜疼惜。”于是去摸她的手,從滑膩膩的袍子上捉住她柔軟的手,就往他身上湊,呼吸濃重,急急地往外哈氣,委屈地在她耳邊咕噥,“肯定是跟那次一樣,身上的藥還沒散。”摁著她的肩就往她身上縱,嘴噙住她柔軟的唇,不等她出聲,先把她低低呼出的聲和氣吸走了。 她下意識撐著胳膊隔開他的腿,護(hù)住她緩緩?fù)坏母埂A硪皇植环纻洌凰麪恐揭粔K光滑柔軟的衣料。是中衣,她剛在養(yǎng)心殿伺候他穿的,明黃色綢褲子,松快柔軟。裹著一身健碩的腱子rou。 她含混地輕嘆了一聲。被燙了一樣,迅疾地抽了手,唇上仍被他吸著,忍不住地應(yīng)他。年少的小夫妻,情起時原由不得兩人多想。互相都是他人的蜜糖和醇酒,啜著對方的味,咂么著剛剛他孩子氣的哭和她的氣壯如牛,他軟弱時她適時地強(qiáng)硬,她還要替他作主……呼吸交纏著,他強(qiáng)硬,她被他揉搓得渾身綿軟。極合襯的兩個人,像嚴(yán)絲合縫的榫卯,她只來得及護(hù)著肚子,另一頭臉面被他箍著,掙扎著從間隙里吸進(jìn)一口氣,心里暈著,溺在他懷里。 可這不成。肚子隱隱約約緊著,腹里的“豆兒”還沒扎穩(wěn),寶音在殿外聽到他倆糾纏的動靜,輕輕叩著窗欞……她強(qiáng)屏住一口氣,張著手伸到他頜下,撓他的脖頸。之前屢試不爽的,他身上的“癢癢rou”她了如指掌,一撓他就松口,結(jié)果這次他鼻子“咻咻”出氣,手像鉗子似的抓住她的手,仍急急地往她唇間探,弓著身,蜂腰猿背的,把她從頭到腳捋了個遍,她被他一身腱子rou起的浪裹著,不知不覺頸下的紐扣松了,白馥馥的頸上一陣涼。 她趁勢摁了一把,哼一句:“不成。” 他跟一塊鐵板似的塌下來,壓在她身上,頭埋在脖頸窩里,喑啞著黯然說:“別人都想著法子要的,你怎么又不成?” 她多喘了兩息,張開眼睛望著殿頂,溫?zé)岬男∈謸嵩谒竽X勺上,一歪臉,唇就碰在他耳上,她彎著唇,笑意盈盈的:“您今兒不是跟寧妃來過一回?怕您累著,咱們還要養(yǎng)好了‘種痘’。”擼過兩下,聽聽他的鼻息,“傷風(fēng)似是好些了。” 他聽她提寧妃,明知道他為這事兒別扭,她還要提。是他們沒有隔閡,夫妻一條心,才能全然不避諱,可他還是受了十分的驚;被人扯脫褲子這事兒非常羞恥,他為著證明自己的“名節(jié)”,并不瞞她,老老實實說了,她如何還這樣調(diào)侃他。他發(fā)起狠,舔摸到她頸處,照著如玉的皮膚狠嘬一口。這原是他的趣味,很久沒施展,以前都是沒輕沒重的,現(xiàn)在對著她……嘴上使力,留心聽她淡淡“唔”了一聲,在他身邊蠕了蠕,說不出是疼還是癢的一聲。他忙松了口,就著光看,若有若無的一個血印兒。忍不住長嘆一聲:“朕對你連這一下都不舍得……哪像你,在南苑給朕咬那么大個疤。” 是他倆在南苑“荒唐”,一邊怕吵著福全,一邊恐太后聽到動靜,她才銜著他的肩不出聲,咬了整整齊齊一圈牙印兒。想起兩人的旖旎,她又笑,唇去找他的臉,用他的胡茬蹭著檀口紅艷艷的rou,說:“那一下跟以后比,如何比得過,要說疼,還有什么比……疼。萬歲明明得了便宜。”心里涌著暖流,什么疼能比得過生產(chǎn),可是會生出一個小小香軟的人兒,rou乎乎的一團(tuán),抱在懷里暖烘烘的,會哭會笑,長大了還會叫她“娘”或者“媽”,說不定長得還極像他。此刻正孕在她肚兒里。這么想著她想哭又想笑,又怕大喜大悲對那個小人兒不好……笑著長吸了一口氣,閉著眼把鼻尖戳在他肩上,“我不怕。”她要當(dāng)媽了,她也不能怕。 不等他吭聲,她又說:“幫萬歲作主?” “朕就好奇,你怎么作這個主?”他低頭親她,“噗”一聲,從她身上翻下來,手撐著頭,瞪著眼睛看她。 “領(lǐng)著萬歲去找寧妃,把她扯出來,罰她跪在地上,質(zhì)問她,你怎么能這么欺侮我家夫君?”用非正常手段,妄想違背“婦男”意志與之發(fā)生性)行為,妥妥強(qiáng))jian。雖然寧妃算是福臨的小妾,那也不能這么強(qiáng)他。她轉(zhuǎn)著眼珠,想著譬如自己的娃娃被鄰居家壞小孩打了,她給娃娃撐腰,去找壞小孩的家長,要壞小孩賠禮道歉。那寧妃的家長,是身為皇后的自己?還是太后?或者夫為妻綱,就是皇帝自己? 這么想著,他就是“禍?zhǔn)住绷耍撬麤]娶那一屋子小老婆,就沒這么多煩惱,寧妃不會起那些爭寵的念頭,更沒機(jī)會下藥。 他聽她說“我家夫君”,喜滋滋,她的夫君,他愿意當(dāng)她的夫君,只當(dāng)她的夫君,什么寧妃、佟妃,都做不得數(shù)。偏偏她們花樣多,努力上進(jìn),一力在他眼前晃……再看看金花,老實又單純,安心在后宮等著他,從來不肯去養(yǎng)心殿變那些花樣。今兒他吃了這么大虧,若不是他叫吳良輔抬她,她還懵然不知。裝得這么強(qiáng)悍,要替他作主,他若是對不起她,恐怕她也不知道,都不懂在他身邊安插個自己的人,隨時盯著他的動向。 正想著,額上挨了她一下。柔軟溫?zé)岬男∈峙牡盟汇拢髮λ芙虈?yán)厲,但是礙著祖制,冒犯龍體的舉動并不敢有。又聽她嬌聲說:“寧妃的‘家長’是哪位?寧妃鬧妖兒,我該找誰給萬歲作主,教訓(xùn)寧妃一番?” “這就是你給朕作主?這跟朕自己做主什么區(qū)別?”他把她撈在懷里,聞聞她的發(fā)頂,湊在她頭發(fā)上說,“越發(fā)膽兒壯,還敢拍打朕了。” “誰讓您之前那么多美人兒,烏壓壓一屋子,第一次見面時把我嚇壞了。當(dāng)時想著不招惹就行,現(xiàn)在我不招惹人家,人家招惹你。”她伸手去戳他的肩,鼓鼓的肌rou,彈手的。 “原來在這兒等著朕,是吃醋?”他把她在懷里摟緊了,“那些都是認(rèn)識你之前,以后她們來招惹咱們,朕給你作主。之前,是因為這個嚒?”他一直好奇她之前為什么不樂意,可又怕她說出什么他不愿意聽、聽過放不下的緣故,所以每次探究的念一閃而過,并沒有問出來。今日他受了至大的委屈,又被她伸手拍了一下,心里虛弱,斟酌著還是問出這個在心里過了幾個個兒的問。 她弓著一指用指甲在他胸上摳,波光粼粼的衣料,滑不溜出。金花同時忌憚著烏云珠和他倆的血緣親戚,才一直不樂意。后來烏云珠嫁人,她只一意忌憚他是她遠(yuǎn)房的表舅舅,柔柔喚一聲:“表舅舅。”也不抬眼看他,又開始搜阿拉坦琪琪格的回憶,她初到京入宮后有一陣灰暗的日子,剛要順著思緒再往前捋,被他捏著手打斷了:“有日子沒這么喚朕……”他倆第一次見面,她就這么喚他。聽著刺耳,實在又怪親切,這一聲里囊括了太多復(fù)雜的情緒,兩人關(guān)系的忽遠(yuǎn)忽近。他捉著她的手送到唇邊,眼睛盯著她的眼睛。 “咱倆要不是親戚就好了……”想著他和她那遙遠(yuǎn)的甥舅關(guān)系,她捂著肚子團(tuán)成個球。 不知是不是想到烏云珠,憶起烏云珠出現(xiàn)時她的憋屈難受,兼憂慮肚兒里這塊rou的眼睛鼻子嘴巴手指頭全不全乎,她心里擰巴,身上隱隱約約抽著疼,眼睛避開他,轉(zhuǎn)著往肚上望。 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護(hù)肚腹里的,犟著不說給福臨知道,獨自護(hù)著她疑心保不住的胎兒,她心里脆;經(jīng)歷過上次的“血崩”,伊有風(fēng)吹草動她先怕。深吸一口氣拱在他懷里:“萬歲,護(hù)著我們。” 抬頭盯著他的眼睛,波光在兩人間流轉(zhuǎn),把他的修長的胳膊拉到自己身上,團(tuán)團(tuán)抱住,仿佛他抱著她,就能護(hù)住她娘兒倆。他不是天子嚒?他要真是神就好了,保佑她孕一個健康伶俐的娃娃。 日復(fù)一日,日子過得既快又慢,她恨不得馬上到孕九十天,然后一刻不耽擱,告訴他這個喜信兒。 作者有話說: 快完結(jié)了。 第108章 壹零捌 帝后笑鬧歸笑鬧, 寧妃的丑事兒繞不過,總要管一管。若不,后宮那么多美人兒, 烏壓壓站一屋子的,排著隊, 今兒她來,明兒換個人, 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再用這些邪藥歪招, 福臨的身子該叫她們掏空了。前朝已然事忙,很耗精氣神兒。金花倒不怕他做下對不起她的事兒,他對她的心思她有數(shù)兒,半年相處下來, 他也不是那樣人。 她掙扎著要起來, 說:“一會兒我跟萬歲去給皇額娘請安, 寧妃的事兒請皇額娘做個主。哪怕只是申飭一頓, 讓別人都息了這心思,別來弄這些有的沒的。”手捂著肚子揉了揉,躺這一會兒肚子像是安穩(wěn)些。 他不放人,拉她摟在懷里,閉著眼睛說:“再躺會兒。”頓了頓,“不是攛掇她們?nèi)ヰB(yǎng)心殿招惹朕的光景了?” “萬歲再別提那幾樣事兒,怪不好意思。”她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 把臉埋在寬闊敦厚的胸上,把自己拉到他身邊,緊緊依著他。 頜角貼著她的額頭, 淺青的胡茬露了嫩尖兒, 他使壞地輕輕蹭, 說:“你還有不好意思?鬧過多少回,專門逗朕玩兒。”他像是打定主意,提的都是往常的事兒,還鍥而不舍探她以前的心思。她抬頭看他,才發(fā)覺他還帶著淡淡的幽怨:“怨夫”,怨她以前“不樂意”,冷淡他。 她本意分明不是逗他,是不敢招惹他。正史野史記的他那些軼事,他跟烏云珠,跟靜妃,跟太后,全是糊涂爛賬,哈姆雷特式的悲劇人物。她上輩子當(dāng)了太多次怨女,不想纏進(jìn)他的愛恨里。 可她千算萬算,步步警醒著,仍身不由己溺進(jìn)他懷里。俊臉在她眼前晃,男子,卻生著這般潤白細(xì)膩的臉,長長的濃眉,流轉(zhuǎn)的眼波,微微皺著下巴,薄唇翹著。下午鬧了嘔吐,面色和唇色都透著白。他一副小孩受了委屈的樣兒,等著她去哄他。他明明不該這樣,最殺伐果決的人,對別人冷冷的不露痕跡,對她即便一直縱著,護(hù)著,也是“萬歲”,所以她喚他名字總別扭,難得叫一次“福臨”,也像是懼著他的威風(fēng),應(yīng)他的令才放肆一次;要不就是看他剝?nèi)サ弁醯耐鈿ぃK于像個普通人。如同他現(xiàn)在,像胖大橘一樣蹭著她,她忍不住拿他當(dāng)個普通人,“胡嚕”他身上的毛兒……大約之前,她親他時,他也是這樣像貓兒似的求著她愛他,她才心軟著了他的道兒,又一步一步滑下去,一直到上了他的“賊船”,肚兒里還揣上他的骨rou。 “我錯了,我們……我們一起給您賠不是。”她把頭頂在他胸上,額角幾乎蹭起油皮,愛嬌地在他懷里鼓踴。除了撒嬌無計可施,她如何跟他解釋她上輩子看的他的故事,她肯說,他未必肯信。 他緊緊抱著她,被她拱得心里暖烘烘,每每她對著他撒嬌,他除了接著也想不出法子。在前朝后宮做慣了主、事事說了算,偏到了她處,處處被她做了主,揉圓捏扁,他毫無反抗之力。回回立志把兩人關(guān)系的主動權(quán)拿過來,結(jié)果還是被她奪了先機(jī),占了上風(fēng)。她說什么是什么,他反而顧不上問她什么“我們”,她分明是她,她怎么“我們”“我們”的。 是寶音?她們互相倒致密,一個只認(rèn)金花當(dāng)主子,一個單跟寶音是親戚,以前寶音沒來時,皇后也沒“我們”掛在嘴邊……這么想著,他連個老奴的醋也吃,手把著豐腴柔軟的腰肢,把臉湊到她臉上。結(jié)果剛嘬了幾口,被她銀牙嚙舌,聽她哼了句:“我們不成。” 又是“我們”! * 十一月二十。 福臨下朝,又在養(yǎng)心殿跟博果爾聊了幾句才回坤寧宮。一踏進(jìn)宮門,吳不服奔上前,稟:“萬歲爺,娘娘在耳房。” 他看了眼耳房的門虛掩著,里頭還傳出金花和寶音的笑聲,于是走到門口立住,聽里頭蒙語絮絮的:“姑姑,這塊好不好?藍(lán)色的,以前老聽老人家說藍(lán)就是‘?dāng)r’,意頭好。” “夏天用藍(lán)涼快。就是不甚好看。”寶音兩手扶著皇后,兩人正站在阿拉坦琪琪格的嫁妝箱子前翻衣料子,皇后嘟囔:“男孩兒用藍(lán)女孩兒穿粉是刻板印象,偏要女孩兒著藍(lán),瞧著干脆爽快。”說著就要抽那塊料子,寶音忙去幫她,說,“娘娘仔細(xì)著。” 主仆兩人聚精會神對著布料翻找,皇后一抬手還沒使勁兒,寶音先護(hù)住她搶著幫忙,都沒留意皇帝已經(jīng)到了身后。負(fù)手彎腰,只把一張臉湊到皇后耳邊,動作俏皮,聲音卻深沉,問:“忙叨什么?” 她手上正拽著一塊寶藍(lán)色綢布,聽到他的聲音一頓,扭頭燦爛笑著:“可巧拽不出來,勞圣駕,萬歲搭把手。” 她往旁邊退一步,倚在寶音身上,把地方讓出來,給他余地施展,她要那塊壓在好多布料下的薄綢。他得手,細(xì)看是提了暗花的一塊薄料子,說:“寒冬臘月,費勁吧啦翻一塊這么薄的料子做什么?” 她就他的手,抖著料子在他身上比了比,眼睛盯著他,卻跟旁邊的寶音說:“姑姑看,萬歲穿這塊也清爽,咱們給萬歲也一式一樣做一件。” 孕兩個月,站著時分明感著小腹隆脹,肚兒里的娃娃日日新地長大。精神好,她就預(yù)備預(yù)備娃娃用的小衣服小被子小枕頭。喜事還沒聲張,只能挑挑料子,缺什么讓內(nèi)務(wù)府辦去。實際上她的嫁妝包羅萬有,沒有缺的,她先選出來挪去殿里箱奩,沒事打開箱子看看,忍不住地笑。她現(xiàn)在愛肚兒里這位愛得什么似的,不敢想她以前還想不要伊。 福臨手上這塊暗紋綢布,輕薄柔軟,她想給小娃娃做件夏天的羅漢衫,巴掌那么大,等伊出生就能穿。給小娃娃的爹爹也做一件常服,到時親子衫,看他用大手托一個嬌軟的小娃娃在肩上拍奶嗝兒。 這么想著,她捏著帕子掩嘴笑,粉紅的暖意從眼角眉梢流淌出來,他從寶音手里接了她,示意眾人都退了吧,一手攥著綢布一手用胳膊去摟她,說:“做件衣裳,你笑什么?而且現(xiàn)在什么季節(jié),就開始做薄衫子衣裳。” 她垂著頭別在他胸上,說:“到穿的時候不就知道了?”說著隨著他轉(zhuǎn)個圈,腿就被他擠在嫁妝箱子上,后頭是箱子,前頭是他,動彈不得。她看他一眼,忙低了頭,小聲說,“這是怎么……” 還沒說完,腋窩給他一提坐在箱子上,面對面被他吸住了唇,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他小聲說:“襄親王福晉有‘喜信’了。” 她抻著脖子躲,搶著氣說:“那是好事兒。”可他分明反常,剛剛她就覺得他通身都不對,深沉的聲音里是說不出的意思,眼睛像姑娘似的橫波流轉(zhuǎn);剛他倆為著一塊料子對著笑,明明沒說什么,可是在旁邊的寶音看得莫名面紅耳赤。 襄親王福晉,襄親王,不就是博穆博果爾,福晉就是烏云珠?成親就有喜,懿靖大貴妃該高興了。 “朕不服氣。”他兩條長胳膊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今兒都是好消息,皇弟新婚添口,云南的孫可望降了……越是喜事多他越覺得像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特別是博穆博果爾帶著一絲不好意思低著頭跟他說:“福晉有喜,想請大貴妃娘娘去府里一探”的時候,他又喜又氣。喜的是皇弟新婚,福晉立馬有喜了,眼見著子嗣上順利,先平順生一胎,是男是女反而不重要;氣在他跟皇后說好了不產(chǎn)育,可是外人無從知道,兩人大婚半年還沒動靜,博穆博果爾看他的眼神就帶著一絲道不明的憐憫意味。若是他跟皇后關(guān)系不好就罷了,后宮還有那么多嬪妃生的阿哥公主;偏他倆關(guān)系最好,整個大清朝都找不到比他倆情更真更濃的兩個人,可他們沒子嗣。他不喜歡小娃娃也罷了,可他幻想了無數(shù)次,他跟皇后的娃娃肯定生得濃眉大眼,男俊女靚。 他心疼皇后被佟妃生產(chǎn)嚇破了膽,不敢輕嘗產(chǎn)育之苦,可是他想要,他不服氣。寧妃、佟妃她們都“一舉得男”;他跟金花,若不是她用了那么多法子避子,肯定也“一舉得”。這么想著他身上像是有一團(tuán)火在滾,時而在胸口上,過會兒又順著肚臍兒往下,他咂么著她,整塊柔軟的飴糖,又甜又黏;手握著她的細(xì)腰,之前兩手一圈就握緊的腰,現(xiàn)在豐腴了,拇指接不上,前頭空著一塊突。 她倒是越來越有分量,像是突然長開了,先躥個兒,又在細(xì)處堆積女人味道。手松了她的腰順著脊往上,架著她的胳膊把她整個硬擠在胸前,自從她上次病了,他們就素素的,今兒被襄親王的好消息激了,又吃了前線好消息的“補藥”,他精氣神煥發(fā),她也早好了,不再用月事那些東西。 “朕不服氣。”他送著細(xì)細(xì)密密的吻,伸手去撩她的衣裳。 作者有話說: 回來了~感謝你們等我~十一天加了五十多個小時的班,還沒算早上五點從床上彈下來做表,我覺得寫文也應(yīng)該這么努力。 最后一個風(fēng)波起了個頭兒,再寫又該鎖了,周日出遠(yuǎn)門怕沒空改,這章先到這兒。 ps:我還是不敢信我的文有讀者看,但是,真有讀者看,還有親讀者催更。開心! 第109章 壹零玖 福臨熾烈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細(xì)細(xì)的吻在頭臉頸間印得密不留白,搖搖欲墜。她顧不上深想,腰先軟了, 被他從背后箍住,送到弓一樣形狀的薄唇下。歪歪頭, 她趴倒在他肩上,耳邊頸側(cè)露了破綻, 他垂著頭啜飲蜜一樣的她, 細(xì)胡茬刺剌得她渾身起顫栗,曲著胳膊想捧住他的頭,結(jié)果只是軟軟的兩條胳膊無力地搭在扇面似的寬膀子上。腦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不自覺地迎上去。 他說的話, 她沒細(xì)想。烏云珠有喜, 他有什么不服氣。古代沒有避孕的觀念, 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十六七歲,都大了,身子沒毛病,動輒懷孕是常事兒。難的是想不懷就不懷,看看她,不想要,偏生有了。 難道他對烏云珠重新生了意思?烏云珠養(yǎng)了襄親王的骨rou, 強(qiáng)搶福晉進(jìn)宮不易?念頭何其可怖,一旦閃現(xiàn)在腦海里,便生根發(fā)芽, 想再連根拔起幾不可能。 歷史, 已行之事必將再行, 日光之下從無新事,他的感情也要循跡過往嚒?最終使了無數(shù)的手段把烏云珠賺進(jìn)宮,獨寵,生他唯一的孩子……皇后終究只是福臨跟烏云珠愛情故事里的插曲,是終究要淡出的調(diào)門。 金花突然明白為何每次想到烏云珠,肚上就揪著疼,是肚里的“豆兒”先探知了父母感情的危機(jī)?還是她一直忌憚烏云珠? 這么想著,她覺得他手上的動作就魯,殊不溫柔,掌上的繭撓著如脂如玉的滑膩肌膚,激起一層一層密密的小疙瘩。偏她就是掙扎不出來,一落到他手里就像是脫了骨,念頭也斷斷續(xù)續(xù)攏不住,只能像是嘆氣似的輕輕喚他:“萬歲。” 她硬掙扎出的這一句,在他聽著就像是激他似的。身上越發(fā)興頭,那團(tuán)火也越燒越旺,起頭還想捧她回寢殿,如今掰著她的腿,自己也縱到箱子上,一團(tuán)軟綿的滑膩,濕漉漉的…… 她分明想要他,迷離的一雙眼,白白的臉上聚著兩團(tuán)粉云,白馥馥的頸,兔兒粉透的小尖嘴,隱在衣裳里,朝天撅著,還顫巍巍的躍躍欲蹦,會跳的雪團(tuán)子。 手也不安分,先是柔柔搭在他肩上,后來就咬著牙推他,時而在肩頭時而在胸上,五指緊摳著,又皺眉。 她長胖了。指尖摸不到根兒的雪團(tuán)團(tuán),現(xiàn)在越發(fā)摸不到;人躺著,小肚子仍微微鼓著,他大手挪上去摸了摸,生得瓷實,硬,冷,不像她的別處,都是軟和的,溫?zé)岬摹?/br> 得手前他抻著脖子看了她一眼,她早松了手,垂在箱子邊上,側(cè)著臉,眼角淡淡的淚。 心里的火一下滅了。他重重栽在她身上,聽她“啊”了一聲,手推他,眼淚一下蓄滿了眼眶,斷線珠子似的往下滾,兩眉的尖尖蹙在一處,挪著身子躲,眼睛里都是驚,抽著氣說:“疼……”可只出了個唇形,她收了聲,她寶貝這娃娃,娃娃的爹爹卻未必,等烏云珠的孩子出生,伊是被親爹權(quán)當(dāng)不存在的阿哥或公主,也許還有殘疾…… 福臨外袍的大帶硌在金花的小腹上,她苦笑著張開臂,虛虛摟著他,櫻唇一碰,在他耳邊小聲說:“為了何事不服氣?天下都是表舅舅的,何況一個女人。” 這一句重把他激起來了,天下都是他的,偏這一件事落了下風(fēng),不如意。他把她囫圇裹了個卷兒,扛在肩上從耳房到寢殿,重重疊疊的錦繡,他像頭一回似的,將她往帳子里拋,可她緊緊拽著他衣裳的后襟兒,等他立住了,自己捧著肚子從他肩上輕巧地跳下來,白胖的腳丫在冷地上一閃,又滾進(jìn)帳子里。 他搶上去親她。飲著她的唇,她緊咬著牙關(guān)。手順著她的胳膊去找她的,結(jié)果終于在小肚子上找到了她的手,交疊著,暖暖地焐在那個小丘上。 他順勢也焐上去,他的手心更暖,大手貼著抓了一把,她“唔”一聲,他捂著孩兒,她心先軟了,松了齒,由著他侵奪,把胸上唇間的一腔氣都與了他。 他也覺得她瞬間變了,就在他捂上她微胖的小腹的那一刻,她驟然懈了全身的繃,咬著的牙關(guān)、緊著的全身都松了軟了,心里說不出來的認(rèn)命。 大約,這就是阿拉坦琪琪格和福臨逃不脫的命運,像是彗星劃過大氣層,短短的相逢,全是火焰。燒成一堆燼。然后呢?至少他們愛過。現(xiàn)在仿佛也還愛著,正愛著,糾纏、顫抖。 若是幸運,還能有個健康聰明的小娃娃,長一雙同他一樣的眼睛,每次看到伊就提醒她,愛過。只是敵不過宿命。 想到這兒,她又柔情似水起來。蘸著淚的眼偏要笑得眼角向下,彎彎地戳在腮上;若有若無悲涼的臉,卻籠著濃得化不開的笑。 開心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