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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順治的寵后日常 第45節(jié)

    他聽出她這句里撒嬌的意味,親在她發(fā)頂上,緊了緊胳膊:“那朕摟著你,現(xiàn)在暖了,你睡到傍晚再起來……”

    第二天,不光天氣晴好,金花也神清氣爽。早上比福臨更早醒了,隨手披件衣裳跑到殿外,秋日剛亮的一片天,天上一絲兒云也沒有,風拂著全身,沁涼如水。在廊下略站了站,她又帶著一身涼氣包到被窩里,冷手握在他腹肌“格楞格楞”的腰上,在他面前忽閃著睡飽了的桃花眼,吐氣如蘭:“萬歲!天晴了!咱們?nèi)ヅ荞R放鷹?”

    他闔著眼睛,睡得“咻咻”吐氣,她搖他、喚他都不管用,于是嘟著粉唇去親他的眼睛:“萬歲。”櫻唇便在他臉上游,一寸一寸量他的劍眉星目。輕曼的“噗”在兩人之間綻開,親到下巴頦那一圈淺青的胡茬兒刺得她粉唇火辣辣的,她松了唇,手搭在他臉上,細白尖尖的手指捏著他的耳垂兒捻了捻。

    他終于睜開眼睛,丹鳳眼瞇著,眼風從細長的眼縫里射出來,幾不可查地潤了潤齒。伸手把她撈到眼前,闔著眼摸索她的唇。胳膊把她箍在懷里,他還沒醒,本能地輕緩地用唇摩挲她,她細潤滑膩的皮膚還殘著寒氣,冰著他的唇峰。腰上的手捂熱了,挪了挪,他馬上覺得了,展開掌把她的軟拳頭窩在手心里。終于醒了,他笑著撐開眼皮,火熱地瞧著她。

    她在他懷里掙了掙,費勁翻了個身兒,背對著他,抱著他的胳膊,嬌聲說:“萬歲快起,咱們不是還要跑馬。”又掙又撐,她終于從他懷里翻出來,滑不溜手地翻到地上,披著衣裳溜了。

    金花穿了衣裳,掇了張杌子坐在廊下喝牛乳,見四貞格格穿著一身窄袖衣裳,披著一領(lǐng)玫瑰紫色的絲面斗篷進來。人還沒走到跟前,先聽到她銀鈴似的嗓子:“皇后嫂嫂,今天去騎馬?生怕來晚了,我起床就過來了。”

    等她走到跟前,金花拉住她的手,柔聲吩咐:“烏蘭,給四貞格格掇杌子。”又靦腆地笑,“萬歲還沒起,咱倆在這兒說說話,妹子想吃什么?我讓她們預(yù)備。”

    四貞坐下抿著嘴兒笑,搖著皇后的手:“現(xiàn)在你倆,就這么日夜一處啊?嘖嘖嘖。”又撇著嘴兒笑著搖搖頭,“現(xiàn)在竟是‘日日只愛你’。”四貞這句是對著皇后以往老愛掛在嘴邊的“今日愛你,明日愛她”說的。

    “嗌。大姑娘家家,還沒選女婿,就愛呀愛的,羞不羞。”金花抓著四貞的手搖回去。

    “我是要自己挑女婿的,還怕說‘愛’,笑話。”四貞磊落,話音未落,聽屋里皇帝的聲音說:“妹子挑上哪家女婿了?這么大早過來,是要朕做主?”是他聽媳婦兒跟妹子說話兒落了下風,趕緊抻著頭幫腔。

    金花對著四貞粲然一笑,把碗遞給旁邊的烏蘭,立起身,趴到四貞耳邊說:“meimei稍坐,我去伺候那位穿衣裳,去去就來。”說著進屋一拍福臨的被窩,“人家姑娘,你給她說紅了臉怎么著。”

    沒想到他探出一張俊臉,學著四貞的口氣說:“日日只愛你。”

    作者有話說:

    今夜有超級大月亮,寫到這兒罷!

    可惜他們正在十月初,要不也想讓福臨和金花看超級大超級圓的月亮。

    能不能請看文的大大收下作者專欄和預(yù)收?啊哈哈。

    整數(shù)章例行提請。

    第81章 捌壹

    “日日只愛你。”

    “油嘴。”金花說著, 捧著衣裳到福臨眼前,“今兒穿哪身兒?”

    他還在枕頭上磨蹭,捧著她睡過的枕頭, 嗅著她的味道來回蹭,一邊咕噥說:“你穿什么顏色?我們穿一樣的。”

    不想她說:“我今兒穿紅。您好像沒預(yù)備紅色的衣裳。”

    他才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她身上明明穿的正黃窄袖騎裝,于是說:“朕穿明黃。”

    等她展著褂子給他穿袖子, 他伸著胳膊, 順勢回身把她摟在懷里,說:“朕剛跟你說的,你聽到了?”預(yù)備她像剛剛那般在懷里掙,結(jié)果她只瞪著眼睛從他手臂上看出去, 望了眼門口, 又把臉擱在他肩頭:“聽到了。”一口氣吹在他耳邊, 吹得他心里像被一只小手撓了。

    “那你呢。朕記得你說‘敬’朕。現(xiàn)在還是‘敬’朕?“他心有不足地問她。

    “可不是?長得高, 又帥,一張俊臉,渾身都是腱子rou……”一邊說,她的手又不老實起來,順著腰側(cè)摸到他前胸上,“硌楞硌楞”的腹肌胸肌在她手下摸了個遍,彈著她的掌心。

    “你見過因別人相貌好, 就‘敬’別個的?‘敬’不都是因為人品好,學識好?”他雙臂摟著她抱在胸前搖了搖,“‘愛’才是因為相貌好……”

    這一句把她問住了, 他在前朝多么英明神武!遠的不說, 這次跟太后斗法, 贏得毫不費力,悄沒聲兒就把樣樣事兒料理妥了,收服了老臣的心,捏緊了兵權(quán),彈指間輕輕松松架空太后,現(xiàn)在他倆這“日日只愛你”的日子也是拜他贏了所賜,才能這么隨心所欲……偏她都沒放在心上。倒是這副好皮囊,她萬分留戀貪戀。她分明喜歡他這個人,就算他不是皇帝,她喜歡的也是他。

    只是越是食色的行家,這個“愛”字兒反而說不出口。外袍的扣子還沒扣,她把額角抵在他中衣兒的淡黃色綢料子上拼命蹭,蹭得他心里越發(fā)癢個不休,低頭去尋她的面孔,劈頭蓋臉的親吻就落下來。

    若不是四貞格格在外叫金花:“皇后嫂嫂!”她險些重被福臨捧到帳子里,如今四貞格格一叫,她顧不上伺候衣裳,趕緊回了魂,掙脫奔到門口。回頭看,他還對著她欲怒還笑,她只攏了攏頭發(fā),低頭抿了抿嘴唇,走到廊下問四貞:“meimei?”

    四貞一看皇后唇上的唇脂若有若無,了然蜜里調(diào)油的二人剛又溫存一番,燦爛笑笑:“嫂嫂,我們什么時候出門?眼看日頭老高,起了個大早,趕個晚集,伺候著賢伉儷收拾停當,遙遙無期。”伸著食指在臉上刮了刮,做勢“羞羞”。

    真被人拆穿,反而鎮(zhèn)定下來,倒是一直猜別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的時候才更煎熬,金花站著,推了一把四貞的肩膀,說:“小孩子家家,別管大人的閑事兒。”一邊摸了摸一絲不亂的頭發(fā),嘴硬說,“你皇帝哥哥是萬乘之君,修飾細致些原是應(yīng)該的。”正說著,就看四貞朝她努努嘴兒,她一回頭,見福臨從殿里走出來,衣裳是穿好了,趿拉著布鞋,頭發(fā)毛毛的,一邊走一邊說:“這鞋不行,朕的鹿皮油靴呢?”說著對著殿外喊了一聲,“吳良輔,取朕騎馬的靴子來。”

    皇后見他一改玉面君王的瀟灑倜儻貌,邋邋遢遢一副樣子出來,哭笑不得,剛還說他“修飾細致”,他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出來,明眼人一眼知道她剛說假,蝎蝎螫螫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到四貞臉上,果然四貞戲謔的笑意更濃了,四貞臉對著福臨,眼神卻斜斜瞄到金花臉上,窘地金花一滯。

    拉著福臨重往殿里走,說:“早膳吃什么?萬歲先喝盞參湯。”說完這句又疑心無意間暴露了二人“夜間活動”太過,于是撒了他兄妹,只管自己往殿里走。之后膳桌上就垂著晶晶亮的桃花眼不說話,埋頭吃了一氣。

    她早膳喝了牛乳,又吃得瓷實,等到跑馬,先驚覺錯了打算,馬背上一顛忍不住的胃氣翻涌,直想吐。

    原來精通騎馬射箭的是阿拉坦琪琪格,金花只能靠她的小腦瓜,再沾些肌rou記憶的光,三人在草原上撒歡一跑,她就落了后,眼見前面一黃一紅兩個影兒越跑越遠,后面跟著的宮女和太監(jiān)也落得遠遠的,就剩她前后不靠,這副身子又嬌弱不勝,之前扭的腳也隱隱作痛,她收住馬的步子,在馬上坐住,慢吞吞朝著福臨和四貞去的方向溜達過去。

    晴好的秋天,剛下過雨,淡淡的幾縷云,如紗幔散在天上,馬一馳,踏得青草香氣騰起來,風輕喚拂過頸間,她拉著韁繩慢慢走,看著天高云闊,心也為之一寬。任他倆跑去,她就是出來松泛松泛,只要離了紫禁城,無論是去親王府后花園穿花拂柳還是來南苑騎馬放鷹,都是她喜歡的。

    更何況這馬兒,是自科爾沁帶來的陪嫁,日常養(yǎng)在西苑,也就這會兒能拉出來親近親近。她引著馬“嘚嘚”緩行,干脆伏在馬背上,揪著鬃毛,喚了句:“追青。”馬兒聽到主子喚自己的名字,通人性似的嘯了一聲。是了,是阿拉坦琪琪格十二歲時父親送她的生辰禮物,從小跟小伙伴一起精心養(yǎng)大,前年她才舍得騎。自從入京,她再也沒見過它。喃喃又喚:“追青。”馬兒在她的嬌聲呼喚里擺了擺頭,輕嘶了一聲。

    耳邊傳來一串馬蹄聲,她直起身,遠處一個明黃的衣影,朝她飛馳而來。手搭涼棚,福臨俯身在馬上,一眨眼,人就到眼前勒住馬大喊:“皇后。”引著馬在她身邊逡巡,他眉角滴著汗,興奮地說,“比賽嗎?咱們竟然讓四貞妹子贏了,她打著馬跑沒影兒了。”一轉(zhuǎn)頭不見了金花,他生恐丟了自己的小媳婦兒,趕緊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來找金花。

    “萬歲,崴了腳還沒好利索,一跑腳疼,咱們騎馬慢慢走走?”于是兩人并轡而行,他穿明黃,她穿正黃,兩人兩馬,漫無目的向前行去。

    “四貞自己跑馬有礙嚒?”金花想了想問。

    “南苑都圈起來了,皇家禁地,無事,隨她跑。”福臨沉聲說,又一指,“前頭那棵樹,旁邊是個海子,咱們?nèi)プ人;貋砜傄獜倪@兒走。”

    到了樹下,皇后翻身下馬,動作行云流水一般,緞子衣裳熠熠閃光,如一道金光落地。皇帝看見笑贊了一句:“怪不得日常從帳里往下翻朕從來揪不住,原來是老把式。”

    她一邊拴馬,一邊回頂了一句:“不像您,假把式。”扭頭他也金光劈地似的從馬上翻下來,一扔韁繩來抓她。“假把式”這句是太液池泛舟那夜,要進未進的緊要關(guān)頭,她說了激他的。

    把人拽在懷里,他湊到她耳邊,怕給人聽了去似的,小聲說:“現(xiàn)在朕也是老把式,嗯?”

    不想她說:“算不上,新手上路罷了。”他再引著她說,她無論如何不肯說了,在水邊撿塊石頭坐下,剛下過雨,秋湖水漲,定睛細看,水里指尖頂兒那么小的小魚兒在水草里來回穿梭,“竟有魚。”

    “哪兒?”他也湊過來,在她身邊摟著腰坐下,右手環(huán)著她找上她的右手,又問,“冷不冷?”揪著斗篷把她裹在懷里,明黃和正黃的衣裳交纏,帝后二人排排坐在水邊,俱抻頭盯著面前的這片水里的小魚兒。

    默默看了一晌,金花說:“要是貓兒在就好了,看到這魚兒該用爪兒撈了。”說著頭靠在他肩上,往天上那一絲兒云上望,“真靜,難得咱們周圍兩丈都沒人跟著,上次這么安靜空闊,是在太液池船上?”太液池的那一夜夠她想一輩子。

    聽她說靜,他也舍不得吭聲,看她眼睛盯著天上,順著她的眼光望過去,天上幾抹絲幔樣兒的云,他輕輕把她的軟拳頭攥緊了。看一樣的風景,沐一樣的光,吹同一陣風,他們算是分享了很多時光經(jīng)歷的兩個人了。這么想著,他覺得她身上的甜香氣更顯馥郁。

    她卻抽抽鼻子:“萬歲,您身上的熏香換過?我還是喜歡之前的味道。”

    “哪有?”他湊到肩上嗅了嗅,“這個味道朕也喜歡,一直沒換……”

    “我怎么聞著不一樣。”說著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我總覺得我宮里的熏香也變了。”

    他趁機湊到她細滑白膩的頸上,猛吸一口,幽幽說:“還是一樣甜香甜香的,朕也喜歡你身上這味道。”說著晃了晃懷里的她。

    “嗌,別揉搓我,我早上吃頂了,從馬上下來剛舒展些。由儉入奢易,現(xiàn)在習慣了宮里的平穩(wěn)安逸,上馬背反而不適應(yīng)。”

    隨便說的這句觸動了他的心事,福臨憂心忡忡說:“朕看八旗子弟也有這意思,南方征戰(zhàn)的那一起子兵還成,京里這撥人越來越不像話,不上馬不拉弓,真有戰(zhàn)事,京里這些人都指望不上。”

    她把拳從他手里掙脫了,伸著食指點他擰著的眉心:“出來了就寬寬心,先別憂慮前朝,回頭命他們練就是,都是從小的本事,說撿也就撿起來了。”像她這樣養(yǎng)得白胖反而不禁粗糲磨煉的是少數(shù),而且一個穿越女占了阿拉坦琪琪格的身子,總歸不一樣,只是這話沒法對福臨說。

    兩人正坐著看云,聽見身后一陣馬蹄聲,是福臨的馬沒拴,正在往遠處跑。福臨兩指打個呼哨,喊了聲:“追玉!”

    金花聽他喚馬,“噗嗤”笑:“咱們馬兒竟然是一輩兒。可惜您跟我反而不是一輩兒。”

    作者有話說:

    味道這兒又有事兒啊有事兒。

    第82章 捌貳

    “咱們馬兒竟然是一輩兒。可惜您跟我反而不是一輩兒。”

    聽到這話, 福臨的眉頭重擰起來:“大婚之后,咱倆就是夫妻。不光一輩兒,還一輩子!”手上摟著金花的手緊了緊, 她柔軟的纖腰顫了顫。

    “現(xiàn)在咱倆這樣,我不在乎……”她把頭靠在他肩上, “不過,咱倆這親戚是怎么論的?父親跟靜妃是堂兄妹, 所以我喚靜妃姑姑, 母親跟您是表姐弟,我喊您表舅舅?這么論起來,父親跟母親也是親戚?難得兄長、jiejie、我還有弟弟都這么聰明伶俐,沒有傻的。”

    “親戚結(jié)婚的多了。”他伸手拉住她的拳, “而且表親‘一表三千里’, 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咱們往上數(shù)幾輩子才能找到一個祖宗……”

    “是啊, 多虧是這樣。”多虧這么遠的親戚關(guān)系,她才敢跟他合帳,只是沒膽量生娃娃。“咱倆要是沒有這點子親戚關(guān)系就好了。不過要是沒有這點子親戚關(guān)系,太后也不會指婚讓我嫁您;沒有指婚,您在紫禁城,我在科爾沁,咱倆這輩子都沒機會見。”

    聽了這話, 他禁不住想如果沒娶她,他如今是什么樣兒?照舊在母親的威壓下翻牌子,閨房里一點樂子也沒有;沒有非抗太后的理由, 由著太后把著半個前朝和整個后宮。他背地里還要盼著嬪妃懷孕生子, 每多個子嗣, 承繼大統(tǒng)的人選多一個,他的壓力就小些。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也能叫個人?以前來南苑,他騎著馬放鷹射箭,對著兔啊鹿啊錦雞一氣射,得的都是殺戮的快活,殺紅的眼睛也像要滴出血來;現(xiàn)在他只奮奮蹄吹吹風,摟著皇后在水邊看云看魚,靜謐甘甜的滋味兒說也說不出,熨得他肚腸舒泰。眼下才是個人的日子。

    “皇后天天瞧話本子,沒見書上說過,像咱倆,是月老兒早拴好的紅線,任中間隔著千山萬水,總因著這樣那樣的緣故,要見的。”金花聽他伏在耳邊輕輕說了這句,笑了:“豈止是千山萬水,咱們中間還有時間無涯的荒野……”若是她穿成其他人,或者來遲了,他已經(jīng)愛上烏云珠,那也沒有這些故事了。這么想著,倒真是月老兒早拴好的紅線,她上輩子找了那么多對象都沒成事,像是專門等著他似的。只是她穿過來變得十分嬌艷美麗,若不呢?倘她還是以前那個八分姿貌的人,他也這么愛惜她?只是人性經(jīng)不得考驗,是與不是,她只是想想,卻不想知道。

    他聽她說這句說得奇,也不想追究,見她躺在他肩上又闔上眼睛,溫聲說:“怎么?又睏了?要不我們騎你的馬先回去?”手里不停揉著她的拳頭。

    她打個呵欠,硬睜開眼角尖尖的桃花眼,說:“能成嚒?我好累,出來散了散足夠了。”想了想,捏著他細長的手指,低著粉面飄霞的臉,嬌聲說“萬歲,回去我睡,您別鬧我成不成?”

    起身上馬,金花先坐穩(wěn)了,勒著韁繩。福臨隨著她,踩著馬鐙掰著馬鞍要翻身,結(jié)果追青有氣性,喘著粗氣往前邁了兩步,他忙松了馬鐙,追兩步要再上,馬兒又閃躲。

    她在馬上拍了拍追青的頸,用蒙語說:“以前不是別人也騎得?別鬧性子,我渴睡了。”不知是不是這句起了效,他再來抓馬,一下就翻上來,也用蒙語問她:“誰還騎得?”

    “以前草原的小伙伴兒……”等他騎|上來,追青又鬧性子嘶嘯,她伸著細白的手指撓了撓它的鬃毛,“好啦!晚上給你喂黃豆,再加一塊兒糖。”初收追青,阿拉坦琪琪格就是給它喂糖才慢慢馴服了它,她們是為著“好吃”才聚頭的主人和坐騎。

    由著金花和馬兒談條件,福臨一手接了韁繩,另一只胳膊繞到她胸下?lián)е难凰鸵豢v,輕緩引著追青“嘚嘚”回東行宮。她歪著腦袋斜靠在他胸前,香軟的一團窩在他懷抱里,他把她抱牢了,說:“你閉目歇歇,朕擁著你。”兩人一馬,樂游在四顧無人的草場上,青草味兒和著她身上的氣息籠在他周邊,天高云淡,秋高氣爽,本來十月的風有些凌厲,兩人窩在一處倒不覺得了。

    *

    福臨在南苑住不安穩(wěn),惦記著回宮視事,八旗子弟練兵的事也縈繞著他的心,又住了一夜就向太后請辭:“皇額娘身子大好了,兒子跟皇后先回宮?再送靜妃或者謹貴人來陪皇額娘?”他回宮自然不能把小媳婦留在母親跟前。

    不想太后溫和笑笑:“予也在南苑住厭了,跟皇帝一起回宮。”

    當天下午帝后和太后一起起駕,皇后找了一圈,問:“皇額娘,沒瞧見蘇墨爾姑姑。”

    “抱福全來。”太后知道她正找二阿哥,吩咐了一聲,乳娘應(yīng)聲抱著娃娃到跟前。

    金花接了福全,又看看皇帝,他會意:“皇額娘,皇后和二阿哥乘朕的轎輦,兒子也跟二阿哥親近親近。”

    沒想到太后毫無慍色,大度地說:“去吧,一家子親爹熱娘,別在老太婆面前纏,也讓人耳根子清凈清凈。”

    等上了轎,金花給福全換了白綿紙,拾掇停當,往福臨懷里一摜:“乖兒,去你皇帝爹爹懷里坐坐。”自己湊到福臨面前,臉頰枕在他肩上,轉(zhuǎn)著眼睛由上至下望著娃娃的卷頭發(fā),斟酌了半天,才說,“皇額娘大度得奇,好長時間沒把娃娃送到我手里了。到底也沒見蘇墨爾,哦?”也不等福臨答,伸手拉住直往她身上探的娃娃的胖手,“這可不是你的口糧,乖乖在你爹爹懷里坐。”逗得福全“咯咯”笑個不住,福臨耳邊是伴著她嬌語的唇風,鼻尖聞著熟悉的甜香氣,小娃娃的手奮力向她胸上探,招得玉面天子頻頻滾喉結(jié)咽唾沫,長喘了幾口氣靜心。但凡他對著她,也不知她說點什么做點什么,就引得他心里“撲通撲通”狂跳,他能忍住,只是這身子的反應(yīng),隨時隨地的,一時片刻還抑止不下。只能木著臉。

    她的心思還在太后和娃娃身上,輕輕捏著娃娃的rou下巴,柔柔扒開嘴看牙:“囑咐乳娘給他刷牙,也不知道刷了沒,這年月,蛀牙治不了。”眼神往下一挪,鬼使神差就發(fā)覺了他的異樣,正坐在他腿上的福全還在樂呵呵對著她笑,笑得她紅了臉,把剛解了的披風扔在他腿上,說:“搭著吧。真是年輕……”他努著耕種的架勢夜夜不休,日間還這么著……除了年輕,也沒別的解釋了。

    他卻木著臉,眼神沉沉,伸手逗弄著懷里的福全,若無其事用斗篷蓋了大腿根兒,遮遮掩掩把福全也兜牢,說:“聽報,蘇墨爾出京了。不知太后鼓搗什么事體,就沒攔。”

    作者有話說:

    想起why women kill里的oh, youth.

    哈哈哈。

    第83章 捌叁

    太后鼓搗什么事體, 皇后打根兒上就不在意,也懶得管。關(guān)起門來的小家,他們夫妻一心, 日日見,天天說不完的體己話兒, 最是親密。只要他們二人知心知意,沒有誤會疙瘩, 太后又能翻出什么浪?前朝就更不怕, 皇帝胸有成竹,她側(cè)面聽他論了幾次,早放下心來。

    本來夫妻結(jié)合,對他們來說, 最重要的就是彼此, 父母子女都不及他們的關(guān)系緊要, 所以若她真在意什么, 只在意他白天忙公事,晚上勠力私事,cao勞太過。

    金花想到這兒,自己先打個呵欠,瞪著水汽迷蒙的桃花眼,往福臨那兒看,他倒神采奕奕, 明明他身上正鬧不正經(jīng),臉上卻一如既往的全是正經(jīng),手抱著福全, 也去捏他的下巴, 輕輕扒開嘴看牙。

    她又把臉擱在他肩上, 說:“萬歲的肩給我靠靠,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