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穿成農家女 第602節
祁烈又看向舒予,“文安縣主,這陳兵偽造文書既然沒有證據,本官確實難以判決他是否真的做過,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大人都這么說了,不管是陳家和潘家都松了一口氣。 陳兵閉了閉眼,果然,縣主就算想公報私仇,最多就是打他十板子出出氣而已,這關應該能過。 才這么想的,公堂外面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鼓聲。 堂里堂外的人都驚了驚,祁烈抬眸問道,“外面是誰?” 很快就有個官差匆匆跑了進來,恭敬道,“大人,外面有人告狀。” “此次案件本官還未審理完,你讓告狀之人再等片刻。” 誰知那官差卻看了陳兵一眼,說道,“大人,此人要狀告的人,就是本次案件的被告者,陳兵。” 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間嘩然。 還有人要告陳兵? 祁烈,“是嗎?既然如此,那便帶上來吧。” 不過片刻,官差就扶著一個身形瘦弱的男子進來了。 陳兵聽到官差那話,還在拚命回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誰,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落井下石。 等看到來人后,他整個人都驚住了,“周鐵冬,怎么是你?” 不止他,連帶著還站在堂外陳家其他人也滿臉愕然,陳秋更是嚇得后退了一步,旁邊的荀盛狐疑的看著她,“怎么了?” 陳秋急忙搖頭,“沒,沒什么。” 荀盛覺得她怪怪的,他身邊的同窗更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周鐵冬充滿恨意的看了陳兵一眼,跪在公堂之下,“大人,草民周鐵冬,狀告陳兵勾結捕快,誣陷草民偷盜錢財。” 他呈上了狀紙,祁烈看完后,表情似笑非笑的,“陳兵,你可認得此人?” “大人,他在胡說,他陷害我。而且,而且他明明被關在大牢里,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舒予在一旁笑道,“不巧的很,周鐵冬是本縣主帶來的。” “什,什么?”陳兵猛地看向她,腦袋嗡嗡嗡的。是文安縣主帶來的,她不僅僅是要狀告他偽造文書,還要告他和捕快勾結? 荀盛聽到身邊的同窗小聲說道,“看來這位縣主是早有準備,這陳兵,怕是要完了。” 陳秋聽到這話時,身子微微一晃。 荀盛也暗暗的嘆了口氣,文安縣主能憑著一個小小的農家女,一躍從鄉君到縣主一步步靠著自己的本事走上來的人,在對待一個欺辱自家人的人又怎么會打沒準備的仗呢? 他方才還覺得奇怪,偽造文書既然沒有證據,縣主為何還要將陳兵帶到衙門里來,總不會只為了打他十板子吧。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 第1884章 顛覆荀盛的認知 舒予其實可以直接讓周鐵冬來衙門敲鼓告狀的,到時候官差鎖了陳兵過來就是。 可是這不是路三竹要求揍一頓嗎?要只是把人鎖來,不能親自動手的感覺總歸還是不甘心。 而且她覺得如今陳兵這種希望失望又有希望再絕望的表情還挺有意思的。 舒予上前一步,站在周鐵冬的前面,面向祁烈陳述道,“大人,日前本縣主在協助夏大人審理案件時,湊巧審問了一個人。那人是承谷縣原本的捕快,據這位捕快供述的罪狀當中,恰好有一條是他勾結商戶陳兵,對曾是陳家雜貨鋪伙計的周鐵冬進行毆打陷害的事。” 捕快?陳兵臉色大變,她說的是李捕快? 舒予說道,“陳兵和我們家的恩怨方才大人已經知曉,因此看到他名字的時候,本縣主不免多留意了兩分。為了不造成冤假錯案,本縣主特意見了這位伙計,詢問了當時的情況。當然,周鐵冬的話,本縣主是相信的。只是因為我跟陳兵有私人恩怨,就此下決斷不合適,這才提議周鐵冬親自告狀,想來經過衙門公開審理,定能真相大白,還彼此一個公道的。” 祁烈嘴角抽搐了一下,經過衙門公開審理,你倒是在承谷縣審問啊,跑到長金府做什么,是嫌棄他不夠忙嗎? 內心雖然在吐槽,但祁烈還是點點頭,非常認同的說道,“文安縣主深明大義,本官定會秉公處理。” 雙方進行了一番官方商業互吹之后,祁烈再一次拍向驚堂木,繼續審案,“周鐵冬,你來說說,這陳兵是如何陷害你的,又為何要陷害你。” 這話一出,堂外站著的陳秋臉色煞白,急忙一把抓住荀盛的手臂說道,“荀大哥,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陪我去外面休息一會兒。” 荀盛想關注案件發展,但陳秋臉色確實很差,想了想就當真要轉身陪她去歇會兒。 然而剛要轉身,周鐵冬高揚的聲音已經響起,“此事還要從陳兵的女兒陳秋說起。” 提到陳秋,荀盛的腳步一頓,然后就被同窗給拉住走不了了。 接下來,他就聽到了一場顛覆他認知的事件。陳秋早前看上了那個伙計?陳秋因為對方有未婚妻就跑到土橋村去敗壞那姑娘的名聲,逼得姑娘差點跳河自盡?陳兵為了給陳秋擦屁股,所以先下手危險勾結李捕快將周鐵冬下了大獄? 荀盛震驚的看著陳秋,后者呼吸急促,搖著頭否認,“他說謊,我沒有……” 可荀盛不是傻子,陳兵的品性以及陳秋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承認,他以為的善良質樸勤勞的姑娘,和眼前這人天差地別。 這時,祁烈已經讓人傳當事人陳秋了。 陳秋走不成,只能被帶進了公堂內,但她跟陳兵一樣,一直都在極力否認。 祁烈問周鐵冬有沒有證據,周鐵冬從懷里拿出一份供詞出來。 “大人,這是李捕快的供詞,上面寫了所有他們來往的過程。” 第1885章 周鐵冬的未婚妻 祁烈接了過來,驚堂木一拍,“陳兵,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大人,這供詞上面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李捕快是被文安縣主審問的,文安縣主跟我有私怨,她身份尊貴,李捕快完全可以做假供。” 陳兵心里慌亂極了,幾乎是逮著一個點就拚命的轉移焦點。 舒予好笑,還想往她身上潑臟水了? 她正要說話,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大人,我這還有證據。” 舒予一愣,她可不記得還找過別人來啊,怎么突然多了個證據? 只有周鐵冬,聽到這聲音時滿臉詫異。 眾人抬眸看去,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路來,就看到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 打頭那個是位年輕姑娘,穿著粗布麻衣,扎著麻花辮子,腦門上全是汗,似乎是過來的十分匆忙。 周鐵冬見到她,差點跳起來,“阿月,你怎么來了?” 阿月對著他笑了笑,此時此刻不是敘舊的時候,她深吸了口氣跪在公堂上。 旁邊還有一個中年男人,跪在一旁磕了個頭。 祁烈,“堂下何人?” 阿月抬眸回道,“大人,民女王月,家住土橋村,是周鐵冬的未婚妻。” 中年男人緊跟著說,“草民郭正,多年前在陳家雜貨鋪做過幾年賬房。后被陳兵以做賬糊涂,貪墨鋪中銀子為由辭退。同今日的周鐵冬一樣,陳兵勾結李捕快打了我一頓,草民身上因此落下了病根。” 堂外的人聽得面面相覷,議論聲逐漸大了起來,“這陳兵還是個慣犯啊。” “他這是害了多少人,先是原配妻子,后是賬房先生,再是鋪子伙計,這人的心也太毒了吧。” “先別急著下結論,再聽聽看,有沒有證據。” “反正我覺得就算沒有證據,那些事肯定也是他做的。他可是親口承認自己迫害了那位方家婆婆,這人品這心腸,做出多惡毒的事情都不讓人意外。” 周圍的陳家人潘家人聽得臉色越發的難看,尤其好些人對著他們都開始指指點點了。 潘老大后悔自己跟過來了,應該讓小輩過來看著就行,如今倒是成了眾矢之的了。 他們潘家在府城還有不少生意,經此一事恐怕都要受挫,陳兵太該死了。 想到這,潘老大將潘氏拉了過來,小聲的說道,“陳兵有沒有做過這些事,你心里清楚。文安縣主明顯是有備而來,這事多半不能善了。回頭他要是真被判刑了,你就當場跟他和離,說你不清楚他做的那些事,撇清關系要緊,知道嗎?” “可是大哥……” “你不為了自己想想,也得為你兒女想想吧。把所有的錯都推到陳兵身上,你們還能落個不知情被蒙蔽的名聲,咱們潘家也不至于被連累,你還有個退路。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潘氏眼珠子轉了轉,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我知道了,大哥。” 潘老大警告了她一句,“不要鬧什么幺蛾子。” 隨后才抬起頭,繼續看著里面的情況。 第1886章 王月的奔波 王月已經開始說明自己來此的緣由了。 她跟周鐵冬早已定親,這事整個土橋村的人都知道。陳秋跑到村里去敗壞她名聲的事,村民們也都清楚,這些隨便一查就明白了。 因此陳秋就算再否認都是沒用的。 王月要說的是自己尋到的證據,“自打冬子被關入大牢后,我們兩家都很悲痛,周伯母為此還病倒了。” 周家父母不知如何是好,王月就自己想辦法。 她得找到證據證明周鐵冬是冤枉的,她要救出他來。 于是王月去縣城找人打聽,想尋到哪怕一絲半點的線索都行,后來便打聽到了郭正身上。 知道了郭正遇到的事情后,王月猜測他可能跟周鐵冬一樣,也是被陳兵給陷害的。 于是她找到郭正,彼此一合計,果然都是被陳兵以同樣的手段給害了的。 然而說起翻案,說起告狀,郭正卻拒絕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多年前他是被打的那個,現在去結果也是一樣的。承谷縣同一個縣令,同一個捕快,誰能給他做主? 王月很是失落,她也明白郭正的顧慮,更清楚就算她找到了證據,只怕結果也是一樣的。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承谷縣被反賊襲擊,城門關閉。 王月別說去縣城找其他線索,她連縣城都進不去,連看周鐵冬一面都困難。 再后來,原本的縣令被下了大獄,聽說那位李捕頭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