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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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幾年在藥田里的揮汗如雨,眾人都頗有觸動,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日夜辛勞,所有人都比三年前黑了幾個度,就連秦艽,剛來的時候細皮嫩rou城里姑娘似的,現在也曬成了小麥色,原本纖細的手腕,現在也變得骨rou均勻,有力極了。 “我聽所長的。”錢桂英率先表態。 她一開始是最不喜歡秦艽的,總覺得她是關系戶,加上剛上班沒多久還當眾別過苗頭,沒互翻白眼都算好的。但這幾年接觸下來,她發現秦艽雖然脾氣火爆,嘴上不饒人,但她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有理有據的懟,從不在工作中摻雜私人感情。 既然秦艽這種小年輕都能做到對事不對人,她比她多活這么多年,還不能? 于是,她第一個表態。 老王和老劉一看,以前也沒少被秦艽當眾數落過,但小錢都能冰釋前嫌,他倆年紀比她還大呢,還不能? 于是,他倆也表態,“聽所長的。” 其他幾名護士,本來還尋思能不能再扣一點錢出來發獎金呢,年前每家發了半頭豬的事,讓她們在婆家挺直了腰桿子,要是能再來一次,那她們會更有面子……可,跟秦所長“有仇”的三個人都說聽她的,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能表態。 秦艽很滿意,“行,那我就說一下自己的想法,我想繼續擴大開荒面積。” “擴大多少?” “三百畝。” “哐當!”老王的茶杯蓋子掉到桌上,不倒翁似的轉了好幾圈。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最近她一直打算,向上面申請再一次更大規模的墾荒行動,繼續擴大中藥種植面積,因為她必須抓住時機,成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第53章 長遠謀劃 會議室里再一次鴉雀無聲。 在兩分鐘的沉默之后, 錢桂英咽了口唾沫,艱難開口:“可是,種這么多, 中藥公司能要嗎?” 龍經理雖然和秦所長關系好, 種啥收啥,但醫藥公司也不是龍文一個人的,說實在的,省醫藥公司從衛生所買藥材確實賺不了幾個錢,因為路途遙遠、運輸不便、儲存不易,隨著今后物價上漲,這些成本是不可忽略的。 人情這種東西,只會越用越少。 錢桂英明白的道理,秦艽自然也知道, 擴大種植面積,她可不僅是簡單的帶大家賺更多外快這么簡單,關于種藥材, 她有一個長遠計劃。 未來中醫式微, 一個很重要的內因就是中藥材質量嚴重拖后腿。 “秦所說將來中藥材的質量會越來越差, 為什么呢?” “你說蔥是家養的香還是野生的香?” 天天做飯的錢桂英毫不思索:“肯定是野生的啊,那味兒絕了。” “藥材也是一樣的道理,人工種植的本就比不上野生的, 以后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藥農為了更高的經濟價值,用上科技狠活,人為縮短生長周期, 有效成分只會越來越少, 病人吃了這種沒什么作用的藥, 會怪藥材不好嗎?” 秦艽自言自語,“不會的,他們只會說中醫無效,中醫是騙子。” 明明幾千年來的中醫理論是不變的,甚至在不斷進步完善的,但中醫治療效果卻越來越不好,藥材質量真的不容忽視。 “同時,那些農藥化肥超標的藥材,對人體也是一種損害。” 秦艽想要盡自己最大努力挽救中醫的名聲,要求呼吁全行業她做不到,但控制自己使用的藥材質量,減少農藥化肥使用,只要她在種植藥材一天,就必須管一天。就說這幾年種植的第一批藥材吧,她也是堅持能不用化肥農藥就不用,能少用就絕不多用的原則,產量可以低點,但質量和安全性必須有保障。 龍文之所以能他們種啥他收啥,固然有人情在,但更重要的還是他們的藥材質量真的好。 他不是傻子,一聞一看就知道生長周期多長,用了多少農藥化肥。上次進來負責收取藥材的工作人員給秦艽透過話,據說就連龍經理上面的領導都很喜歡他們的藥材,甚至省中醫院藥房還指名就要他們的甘草,這何嘗不是一種肯定? 秦艽沒記錯的話,頂多兩年,改革開放之后,種藥的人會越來越多,市場競爭更加激烈,她需要趕在大家發現這片紅海之前,先奠定冷河鎮的地位,把這里變成一個“道地”藥材產地。 “當然,真正的道地藥材名聲不是幾年就能經營出來的,我只是打個比方。” “你的意思是,你不僅要繼續擴大種植面積,還要種出品牌效應?”老王覺得,他是越來越看不懂秦所了。 “對,咱們將來要打造一個冷河品牌,讓老百姓知道,凡是冷河鎮出去的中藥材都是好藥,都是有療效的藥。” 她又細細的解釋了什么叫品牌效應,怎么才能打出品牌,怎么經營品牌,而將來品牌又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益處……凡此種種,一個上午就沒了。 眾人聽得一知半解,秦艽講得很淺顯,但奈何名詞太新穎了,她描繪的藍圖太過美好,美好到不真實,所以大家只能算一知半解。 但沒關系,反正他們聽秦所的。 只要所里的職工們支持她,以后開展工作的阻力就會小很多,秦艽第二天就上錢家去。自從出院后,老錢的身體大不如前,但秦艽定期會來看望他,給他做推拿按摩,扎扎針啥的,再配上幾個調理方子,現在雖然只能修養,但原本只能坐輪椅的人卻能站起來走幾步了。 至少,上廁所啥的,他能自己解決,給錢嬸減輕了很多負擔。 這不,錢嬸看見她,笑得見牙不見眼,“喲,小秦來啦,老錢,小秦又看你來啦!” 她知道,自己老伴兒一輩子窩窩囊囊,當個半罐水領導,最后為了自己的工作奉獻出健康,結果領導們也只是偶爾來看一下,衛生所那些同事現在也忙工作不來了,只有這個小秦,每個星期都要來兩趟,而且還給老錢免費治療。 這份情,錢嬸是記在心里的,逢人便說小秦厚道,是個有良心的。 秦艽跟她拉了兩句家常,進屋給老錢來一次望聞問切,“恢復得不錯,但錢叔要記著不能心急,慢慢來。” 老錢笑瞇瞇的,“你也是,工作忙就別來了,衛生所離了你可不行。” “我今兒來,正好是有個事想來討您的主意。” 老錢坐直了身子,他病退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有人來給他談正事,“嗯,你說。” “我尋思吧,咱們周圍這方圓幾百畝的荒地,荒著也是荒著,能不能跟廠里和冷河鎮當地公社商量商量,干脆就劃給咱們所里唄?” 老錢指著墻上的地圖,412廠周圍確實荒地比較多,那年開荒之前他已經打聽過了,這倒不是什么戰略需要,而是真的沒人種,冷河公社的社員們都更喜歡另一邊水資源更豐富的土地,廠里是搞工業的,也不興種地,一荒就荒了幾十年。 “您想啊,到時候咱們把這些土地都種成藥材,春天開花,夏天結果,一年四季綠油油的,咱們工人和家屬看出去,滿眼都是希望,不好嗎?” “到時候說不定咱們廠里的小伙子們結婚都容易些,愿意來這邊安家的家屬也會多些。” 老錢瞇著眼,心說可不是嘛。現在廠里未婚男青年這么多,其實就是條件太艱苦了,已婚的吧,愿意過來安家的家屬不多,未婚的吧,一看到處都是荒地,天天吃沙子,有幾個年輕人能耐得住這寂寞? “上一次開荒的實踐和經驗證明,除了植樹造林,種藥材一樣能把荒漠變綠洲,說不定也是一種治沙手段。”秦艽又加一條。 這下,老錢的心更動了,他對治沙,對荒漠變綠洲,那是相當有感情的,因為他是一名老軍墾戰士啊! 離開錢家,秦艽就在等消息,兩天后時機成熟,她終于找上李廠長,把自己的計劃又說了一遍。 其實衛生所這一塊是歸龔書記管,但秦艽沒直接去找龔書記,而是先找李廠長,也有她的原因。 李廠長跟老錢的關系很鐵,當年是一起背著槍扛著鋤頭住地窩子的戰友,秦艽先請老錢做說客,把李廠長這邊說通,她再去找補一下,等例會上她當眾提出擴大種植面積的事時,果然李廠長也出面幫她說了幾句,其他人見廠長都表態了,也不會不給他面子。 主要是吧,種藥這種事,廠里的領導層壓根就沒看在眼里,跟動輒幾十上百萬的月產值比起來,大太陽底下苦哈哈的種地,種三年就掙那三瓜倆棗的,真不算什么事。在這種“小事”上,大家都愿意給李廠長面子。 龔書記當即表示,會向上級主管部門匯報,讓秦艽打個申請上來,他保守慣了做什么都喜歡有法可依,有文件作指導。 秦艽當即下班就寫申請。 * 可她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寫這種文字性的東西還是挺難的,從下班回到家開始提筆,一直到吃晚飯也只憋出百來個字。 實在是太難了啊! “mama,太奶奶喊,吃飯飯。”豆寶已經能完整的說長句子了,現在的她還是家里的小跑腿,幫忙喊個人拿個東西啥的,她都是搶著干。 秦桂花一開始還舍不得讓她跑腿,秦艽卻覺得這樣挺好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既能培養她的自理能力,又能樹立她的自信心和滿足感。 她現在就超自信,感覺全世界最難的事她都會做呢! 她主動牽著mama的手,也不像別的小孩喜歡蹦蹦跶跶,她走路每一步都是穩穩當當的,“mama,爸爸回來啦。” “那豆寶高不高興呀?” “高興,爸爸和大姨父都回來啦。” 果然,屋里,廖志賢和賀連生正在有說有笑的聊著什么,見她們進屋,廖志賢一把將豆寶抱起來往上拋了幾下,逗得小姑娘吱吱咯咯笑個不停。 他倆雖然上大學了,但也不遠,每逢周六下午就跟著廠里的給養車回冷河鎮,星期天晚上再跟著送貨車上省城,要是遇上周一上午沒課的情況,他們周一早上才出發也能趕上。所以秦艽也不是那么想念老賀,心里一直惦記著寫申請書的事。 “星期一那天我在系主任辦公室還見到個熟人。”廖志賢把豆寶架脖子上說。 “誰呀?我們認識嗎?”愛蘭系這圍裙,正往里端菜。她現在在小食堂又學到幾道大菜,其中一個黃燜羊rou,那可是小食堂大師傅的拿手絕活,愛蘭已經能做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復刻了,今天勢必要讓這倆連襟也嘗嘗。 “鐘教授。”他來得晚,沒看見鐘教授帶著大家伙墾荒的場面,但愛蘭結婚時,秦艽專門給鐘教授打了電話,希望他過來走走,也看看他的勞動成果,沒想到他還真來了。 或許是同類相吸,同是種植狂人的廖志賢,當時就覺得鐘教授面目和藹,氣度不凡,自然也是印象深刻。 “他怎么在你們系主任那邊?” “我聽人說,是系里想把他請來咱們學校授課,但他不是很愿意。” 鐘為民在上個月平.反了,正式恢復工作和以前的待遇,但他在中藥學院的時候被曾經的同事領導和門生傷透了心,此時也不愿再回去與他們共事,想重新調動一下工作。正巧農大就給他伸出橄欖枝,這本來也是件好事。 但關鍵是,他前妻也在農大。鐘為民當年跟前妻離婚鬧得挺不愉快,現在要去前妻的單位工作,他就是心胸再寬廣,總是會介懷兩分,但不去農大的話,他還能去哪里呢? 秦艽聽著,眉頭一皺。 賀連生也注意到秦艽的心事重重,飯后帶豆寶出門遛彎,也不知道他怎么套話的,等秦艽晚上準備抓頭發再次提筆的時候,他忽然遞過來兩張信簽紙。 秦艽一看,居然是一份有理有據,邏輯清楚的申請書! 她自己不會寫,那是因為文化水平有限,閱歷有限,但不代表她不會看啊,秦艽好好的讀了兩遍,連連拍掌,“好你個老賀,真有兩把刷子。” “什么是兩把刷子呀mama?” 秦艽輕輕捏捏豆寶rou嘟嘟的小耳朵,“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我爸爸真厲害!”她高興的嘚瑟兩句,忽然又加一句,“比,比海洋哥哥還厲害喲!” 老賀眸光一動,“趙海洋怎么了?” “你還不知道吧,人趙海洋現在讀書可厲害了,這個學期直接跳了兩級,現在廠里都說他是文曲星下凡,以后了不得呢。”當然,秦艽相信這種說辭應該不是家屬區傳出去的,以李玉華為首的女家屬們都不太喜歡這孩子,估摸著還是趙青松眼看自己升職無望,想要著力培養兒子,故意吹噓出去的。 老賀想起那個依稀有點少年模樣的孩子,心里閃過一絲不喜,“豆寶自己玩,別跟他們亂跑,乖。” 豆寶挺著小胸膛答應,“嗯吶,豆寶乖乖噠,不跟海洋哥哥打貓貓。” 趙海洋現在的學習成績好是好,但秦艽總覺得他邪性得很,家屬院很多人都看見他糟蹋小雛鳥的事,無論背后還是當面都跟趙青松反映過,但趙青松這兩年越混越邊緣,也顧不上孩子了。現在不僅是虐待小雛鳥,路邊的野貓野狗,他都想打幾下,據說前幾天還把一只大肚子母貓的脖子都弄折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趙海洋的不對勁,只有趙青松覺得“打打小動物”不是什么事。 家屬們心里犯怵,卻也拿別人家孩子沒辦法,只能交代自家孩子別跟他玩兒,豆寶等幾個小女孩更是,必須放大人眼皮子底下,去哪兒都要看著。 老賀將閨女抱在懷里,用下巴上的胡茬去扎她,“乖,爸爸最厲害,趙海洋還不夠我一根手指頭的,對不對?” “嗯吶!” 別看豆寶小,但她就是不愛跟趙家倆孩子玩,尤其趙海洋,“豆寶才不怕他,豆寶厲害,爸爸最厲害!” 還捏了捏小拳頭,倆大人都被逗笑了。 但他們笑過也就笑過了,心里卻都同時警覺起來,看來趙海洋是打算在歪路上越走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