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對頭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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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倒是有可能會有,但價格都是加了又加,不然人上黑市冒著被抓的風險賣啥啊。 秦艽也想給大姐送件新婚禮物,兩輩子了,大姐終于獲得自己的幸福,她在想送點什么好呢?吃的穿的好像也不缺,沒什么特殊意義,秦艽干脆問:“大姐你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不能說沒有。” 愛蘭見她還跟小時候一樣鬼機靈,心里也軟得不像話,那個調皮搗蛋總愛闖禍的小老三啊,“我想要是能有份正式工作就好了。” 她剛才沒說的是,陳老除了放她婚假,幫她申請房子,還說了另一件事——她可能要失業(yè)了。 因為陳老現(xiàn)在慢慢習慣了冷河鎮(zhèn)的飲食習慣,加上平時小食堂有專人給他送飯到實驗室,所以他已經不怎么需要愛蘭做飯了。而愛蘭的年紀,婚后要相夫教子,要兼顧自己的小家庭,他也不忍心把她強行留在身邊只為了一天一頓飯,甚至連一頓飯都不用做,他希望她能有更廣闊的的天空,甚至還鼓勵她走出去,多去外面看看,找一份自己擅長的,喜歡的工作。 所以,秦愛蘭現(xiàn)在也有點糾結以后的工作問題。 她以為自己這么說,來娣就沒辦法“送”自己了,畢竟這年頭能直接送人一份工作的,那得是什么人呀? 來娣雖然厲害,年紀輕輕就當上衛(wèi)生所所長,但也沒辦法安排工作的。 誰知秦艽卻眼睛一亮,“好,我能辦到。” “啊?” “啥?” 秦艽笑瞇瞇地,看向奶奶和大姐,“大姐想要工作,我說我有辦法。” 秦艽知道,再有幾個月,改革開放的春風就要從南方吹起來了,雖然內陸地區(qū)還要更長的反應時間,但現(xiàn)在開始做準備,倒也正合適。 大姐得到奶奶真?zhèn)鳎幸皇殖錾膹N藝,秦艽一直覺得,上輩子要不是被劉加偉謀害,改革開放之后她應該能在紅星縣開個小飯館,不說大富大貴,但至少能保證衣食無憂。 “不說以前在紅星縣幫人做席面,還在國營飯店工作過,就說大姐在冷河鎮(zhèn)這幾年,也沒少幫人做席面吧?無論是龔書記還是李廠長家,大姐都去過,每一次都能收獲好評,大姐與其東家西家的幫忙,不如自己開個飯館,要想吃大姐做的飯,就得來飯店里找大姐,那樣不僅賺得更多,而且更自由。” 祖孫倆有點傻眼,“私人咋能開飯店?” 秦艽也不好解釋目前還未發(fā)生的事,只能推說是報紙上看的,將來或許會有這個趨勢。 秦桂花覺得她胡說,但愛蘭卻慎重考慮起來。她還記得老三以前說過恢復高考的事,當時她覺得不可能,就連陳老都不敢這么說,但她聽meimei的,把找到的復習資料給廖志賢寄過去,后來還真就恢復了,憑借著提前復習和準備,他說自己超常發(fā)揮了。 一分鐘后,愛蘭咬了咬嘴唇:“好,我聽你的。” “行,那你過幾天就先去廠里小食堂上班,先上個一年半載,攢點本錢,最遲兩年后,咱們就能把飯店開起來。” 愛蘭眼睛發(fā)亮,“真的嗎?” 秦艽心說,或許不用兩年就能實現(xiàn)了呢? 第52章 什么? 正月初十后, 整個秦家開始忙碌起來,其實愛蘭的婚房早就布置好了,但大家每天進去看一眼, 總覺得還能再往里頭添點啥。 房子就在秦艽家前面三排正對著他們這間, 大小跟秦艽家的一模一樣,只是位置更靠前,臨著一條馬路就是成片的綠油油的藥田,景致相當不錯。 外間作堂屋,墻是新刷的,十分亮眼,擺著兩個從信托商店淘來的二手柜子,還有幾張墊著軟墊的藤椅沙發(fā),靠墻擺著一個梳妝臺, 看上去十分溫馨。當然,最最亮眼的當然是正對門那臺嶄新的散發(fā)著機油味的縫紉機! 這年頭的收音機縫紉機和自行車,可是頂頂殷實的人家才能陪嫁, 秦桂花這一抬出來, 整個412廠的男女老少們, 驚訝得都忘記說話啦。 當然,羨慕的有,嫉妒的有, 單純看熱鬧的更多。要知道目前全廠也就書記和兩位副廠長以及幾個強勢的車間主任家能有這玩意兒,秦愛蘭一個二婚女同志,連工人都算不上,居然能有這么好的陪嫁, 實在是讓大家伙驚掉下巴。 秦桂花可不管, 她就想讓大孫女風風光光的, 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再說,大孫女喜歡做點縫縫補補的活計,以后她和豆豆的衣服褲子啥的,也得麻煩她幫忙,這要是沒縫紉機,全靠手,鐵打的眼睛也耐不住。 里間就跟秦艽小兩口差不多,大炕上鋪著紅彤彤的鋪蓋,炕尾還整整齊齊碼著幾床陪嫁的新被褥,一張大書桌,兩把椅子,就是這個小家的全部。 跟上輩子自己見過那些婚房比起來,這真的很簡陋,但秦艽知道,幸福和喜悅是一樣一樣的。 老秦家搬來以后第一次正兒八經辦喜事,秦桂花可是下了血本,除了豐厚的陪嫁,還直接找附近村民買了半頭豬,做成三葷三素的席面,每桌二兩高粱酒,這就是頂配了!要不是因為天太冷,她老人家還想做倆涼菜呢。 因為辦喜事,秦友娣和牛大剛提前兩天過來幫忙,正好小善勇也還沒開學,就一起過來了。三年不見的兩口子,看外表倒是捯飭得不錯,至少干凈整潔,人也是瘦了些,看著比以前精神,應該是盡量幫忙干農活了吧。 說盡量,那是因為他們真不是干勞動的料子,確實沒辦法甩開膀子全心全意,躲懶總還是少不了的。 但秦艽知道,上輩子他們就是因為嫌干農活太累,改開后自己開小飯館,起起落落混了一輩子,一直到善勇高中畢業(yè),結婚有娃,他們才開始正經當兩個好人。 這兩口子雖然干農活不行,但在人事安排統(tǒng)籌全局上卻很有一手,這不,現(xiàn)在愛蘭當新娘子出不了手,就是他倆cao持的酒席。 柴米油鹽和豬是早就買好的,冬天放不壞,他們一來到這邊就甩開膀子鼓搗酒席了。首先,兩口子找秦桂花要來一個總的預算價格,然后開始根據價格列菜單,讓奶奶和大姐自己選,選好之后又去家屬區(qū)找?guī)兔Φ娜耍缓蟀凑崭魅颂亻L做好分工。 秦友娣帶著張月紅等幾個婦女,擇菜洗菜切菜,牛大剛就跟小張師傅等人分割豬rou,還宰了三只鴨子。 豬rou挑著肥瘦相間的做成紅燒rou,熬出來的油渣做成油渣粉條酸菜湯,再來個黃燜鴨子,那叫一個豐盛,秦艽剛走進家屬區(qū)就被香得咽口水。 “mama,rourou,香香!”豆豆一手被善勇哥哥牽著,一手還舉著半只大鴨腿。 看那缺口,像是專門用刀子斬下來的。 “三姨。”善勇乖乖地扶著她,時不時幫她擦擦口水,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小辮子。 “乖,善勇帶著meimei玩呢,這鴨腿太大了,我來幫你們分開,一人吃一半,好不好?” “我mama給meimei的,我,我是大孩子,不用。”其實mama也給他斬了一只,他怕自己吃了酒席上就不夠,嚴詞拒絕了。 他牛善勇,可是非常有原則的小孩,才不像爸爸mama,席還沒開呢,已經啃光所有鴨腳鴨脖子了。 秦艽無語,二姐做事真的,這么大一只鴨腿,要是被其他孩子看到,還不知道要引發(fā)什么糾紛,更別說讓野狗聞見味兒,一嘴就叼走了。 近兩年隨著廠子生活區(qū)擴大,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那么多野狗野貓的,這些動物一般不敢來人多的地方,但一兩個小孩落單,手里還拿著rou,保不齊是要被欺負的。 鴨腿從中分成兩截兒,上面rou多的部分給善勇,下面有根棒棒可以拿著的給豆豆,兄妹倆這不更嘚瑟了,聽mama(三姨)的不能出門,那就在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跑,小兔子反正是怕他們,躲得遠遠的。 你就說吧,正經好兔兔,誰會喜歡被鎖喉扣眼珠掏牙縫啊! 鴨腿是已經黃燜好的,咸香咸香的,小孩吃東西都愛嘚瑟,豆寶也不例外,嘴里發(fā)出“呲溜呲溜”和“真好吃”“真香”的聲音,很快就把隔壁一直在屋里寫作業(yè)的趙海洋兄妹倆給饞哭了。 海燕扁著嘴:“哥我想吃rou。” 趙海洋吸了口口水,“閉嘴,寫作業(yè)。” 自從爸爸再次離婚后,不僅沒人幫他們洗衣服做飯了,還總是能感覺到大人們對爸爸的鄙視和嘲笑,都說他活該,是他把寶珠阿姨弄傷心了,寶珠阿姨才走的,就連海燕也是這么覺得。但海洋不一樣,他天生就容易對父親共情,他覺得是寶珠阿姨不知道珍惜,好好的日子偏要折騰,現(xiàn)在對他們愛答不理,以后他趙海洋一定要讓她高攀不起! 想著,他橫起袖子,狠狠地抹了把鼻涕和口水,用凍得僵硬的小手繼續(xù)寫作業(yè)。 他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當大官兒,一定要給爸爸爭口氣! 有了信念的加持,他似乎感覺不到饑餓與寒冷,頗有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 廠里五點半下班,酒席則是六點開始,附近玩得好的,秦家的同事們,也就來了。 秦艽作為娘家人,也跟著忙里忙外,秦桂花就穿著過年的新衣裳,一頭半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還盤了個發(fā)髻,板板的坐在堂屋里,等人來跟她打招呼,誰見了都得說聲“恭喜秦大媽”,這種體面是她前五十年從未得到過的。 廠子很大,雖然很多人都眼熟,但財力有限,擺酒席只擺了八桌,饒是如此,也把所有玩得好的都囊括進來了,自然也包括隔壁的趙青松。 不過,他們家奇怪的是,只有趙青松臊眉耷眼的過來隨便吃點飯,一口酒都沒喝,就走了,海洋海燕兄妹倆,任由大家怎么叫,他們就是不來,還一口咬定他們已經吃飽了。 明眼人都知道他們現(xiàn)在過的啥日子,但孩子這樣子,又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秦艽才懶得管呢,愛咋咋。 吃上之后,穿著綠軍裝戴著紅花的一對新人出來敬酒,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酒足飯飽之后,那就是全廠最高興的環(huán)節(jié)——鬧洞房。 秦艽上輩子沒少看這種場面,跑了一天只想躺著,但豆豆是個小八卦精,非要去湊熱鬧。 小賀要招待陳老和同事走不開,二姐看得比誰都入迷,鍋燒糊了都顧不上,把孩子交給誰都不放心,秦艽只能陪著去。 什么咬蘋果,抱著媳婦轉圈圈,大家平時對男女相處之道是又好奇又忌諱,到了結婚這天,做什么好像都是被允許的,一個勁起哄“親一口”“親一口”。 善勇和豆豆,那是又害羞又想看,兩只小手假模假樣蒙在在眼睛上,手指縫岔開,兩只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親親,羞羞~” “姨父親大姨,嘻嘻~” 秦艽看著看著也露出姨母笑,兩輩子了,大姐終于找到一個愛她尊重她的男人,真好。 * 結完婚第五天,賀連生和廖志賢,就跟著給養(yǎng)車上省城,正式到大學報道了。 倆連襟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兩個學校是鄰居,僅一條馬路之隔,有個什么事也能互相照應一下,秦桂花很是高興,感覺腰桿子更直了。 而更讓她高興的是,婚后一個星期,老三就把愛蘭安排進廠里小食堂上班了。 她孫女這得多大能耐啊?小食堂多少人想去呢,她家來娣一句話,她大姐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去了! 當然,這只是她夜深人靜時自己高興一下而已,真當著外人,她可不敢說這種招人恨的話。現(xiàn)在倆孫女婿是大學生,來娣又當著領導,她也得有點領導家屬的自覺和修養(yǎng),不能啥啥都往外抖落。 當然,秦艽能把大姐安排進小食堂,除了她是衛(wèi)生所所長,大小也算個領導之外,其實也是她平時的積累。大小食堂都歸后勤處管,后勤處又屬于劉副廠長的分管范圍,而劉副廠長的老爹老娘是幾十年的高血壓了,因為不忌嘴吃藥總降不下來,這幾年她用中藥給控制下來了,藥斷了,人精神好了,連其它病都好了。 劉副廠長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秦艽只是問食堂還缺不缺人,他立馬就給愛蘭安排進去了。 當然,只是臨時工,秦艽也很滿意了。 愛蘭現(xiàn)在去食堂只是為了鍛煉廚藝和積累客戶資源,待不了多久,自然也沒必要占那個坑。 把大姐的事情落定,又送走戀戀不舍的二姐和二姐夫,秦艽開始準備忙種藥的事。 第一次開荒種出來的中藥已經全部賣完,秦艽拿出賬本,讓錢桂英當著大家的面朗讀出來。 “目前,截止1978年3月31號,刨除化肥、農藥、人工等多項成本之后,咱們所里目前一共結余11238元6角4分……”巴拉巴拉。 后面她念什么大家都不關心了,大家已經被這個數(shù)字給震驚住了! 這可是一萬一千多的巨款啊!還是在過年已經發(fā)了獎金的前提下,剩下來的。 “我沒聽錯吧,咱們賬上真有這么多錢?” “啥時候有這么多錢的,我咋不知道?” “這么多錢,都夠咱們明年過年一家分十頭牛了吧?” “切,十頭牛算啥,二十頭都夠了!” 秦艽很滿意大家的目瞪口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跟老錢不一樣,老錢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做事,無論是欠債還是有結余,除了一正一副兩個所長,沒人知道所里的情況,他倒不是有什么私心,單純就是覺得不想讓數(shù)字影響大家工作的心情而已。 但秦艽不一樣,她就是要用數(shù)字刺激大家,讓大家煥發(fā)勞動積極性,培養(yǎng)他們的集體榮譽感! “大家靜靜。” 會議室里頓時落針可聞,全都眼巴巴看著她。 “這錢是怎么來的,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是咱們用加班換取來的,用汗水澆灌出來的,我想聽聽大家想法,這錢該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