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別枝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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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硯塵抬手擋了一下,溫熱地鮮血順著?他手腕流出來,浸濕了他的衣袖。 可他卻全然不理會,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那般,站在許明舒面前啞著?嗓子問她,是真的決定要嫁給?蕭珩了嗎? 塵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觸動,僅僅只是一瞬間她就縮回了手。 先?前那些曖昧在此時煙消云散,許明舒慌亂地移開視線,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鄧硯塵卻將手翻轉過來,他伸出手回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似是霸道地不容她退縮拒絕。 許明舒心中的不安加劇。 當她在靖安侯府自己的房間內再?次醒來時也曾心懷大志,企圖依靠自己對前世的記憶去改變家人的命運,如今卻才發?覺一個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能改變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太子還是去世了,王皇后也因此閉門不出。 蕭珩逐漸記起前世的一切,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逐漸將命運的齒輪按照從前的樣子推行?。 即使這一世許多事得到了緩解,可上輩子留下來的痛苦與真實?的觸感在記憶里卻是愈發?清晰,難以磨滅。 許明舒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原以為,從前的事都不會再?發?生了......” 鄧硯塵道:“這樣想?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對。” 許明舒看向他:“為什么這樣說?” “按照你所?說的從前,現如今的我們應當還在置氣。” 鄧硯塵抬手撫摸上她的臉,“可我此時,名正言順住在靖安侯府,在府中所?有人眼中我是你的郎君。” 許明舒將頭枕在鄧硯塵肩膀上,合眸聞著?他周身的清香,“我從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 鄧硯塵沉默須臾,突然笑?了:“說來聽聽。” “你每次來勸我提防蕭珩,我都當你不懷好意,同你爭執,甚至還摔壞了你送我的簪子......后來侯府出了事,我明明知道外面危機四伏,還是叫你一再?涉險......” “鄧硯塵。”許明舒突然認真地叫著?他,“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自私透了。” 鄧硯塵沒應她這個話,佯裝擔心吐了口氣道:“就這些?我還當是什么,嚇死我了。” 許明舒坐直了看向他,眉頭微蹙:“你什么意思?” 鄧硯塵眼神中帶著?安撫:“沒什么,就是覺得我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在許明舒的目光中,鄧硯塵看向她一字一字道:“我怕你什么都不同我說,什么都不用我為你做,只當我是個外人。” 他笑?了笑?,“其實?我一直在思索,按照你的說法,靖安侯府出事的那段時間里我究竟在做什么。但...我想?象不到,我...一直很努力地在心中去設想?,如今聽你這樣講,我心里安穩不少。” 聞言,許明舒抿了抿唇頗有些動容地看著?他,“你本應當有大好的前程,我卻把?你帶入了深淵。” 她不知道她身死后,從戰場上趕回來的鄧硯塵會是什么樣子。 但她猜想?,他為了她徹底得罪了蕭珩,想?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的理想?應當會就此止步,今后的日子必然舉步維艱。 “那怎么辦?”鄧硯塵看著?她,眸光閃爍,“許大人疼疼我?” 他只是開句玩笑?話,不想?許明舒一直陷入過去的痛苦記憶中。 他想?要他的姑娘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能開心快樂,永遠是那個皎潔明亮不被烏云遮蔽的月亮。 正當他分神時,唇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他扭回頭看見?許明舒明艷的臉近在咫尺,她閉著?眼,纖長?的睫毛抖動著?。 短暫地落下一個一觸即分的吻,許明舒雙手撐著?他肩膀上,望向他的眸光清澈,彼此的呼吸相互纏繞著?。 鄧硯塵在她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伸手,掌心一寸一寸的上移,最終停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 手腕間猛地用力,掐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 這個姿勢離得太近了,許明舒似乎能感受到他心臟的跳動。 他身上燙得可怕,裸露在外的肌膚緊密相貼,熱得像是能生出火來。 鄧硯塵的衣領在動作間敞開的更大了,腹肌線條清晰可見?。 許明舒悄悄咽了下口水,活了兩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男|色”的誘惑。 鄧硯塵湊近,在她耳邊輕笑?了下,“許大人,光這一下想?打發?我,好像不太夠啊!” 離得太近了,許明舒臉側耳廓都逐漸染上緋紅。 她伸手抵在鄧硯塵胸膛,想?微微拉開些距離,指尖觸碰到肌膚時,整個人突然顫抖了下。 她努力穩住心神,對上他染上□□的眼輕聲道:“你學?壞了,鄧硯塵。” 第79章 他伸手撫上許明舒的臉, 迫使她微微抬首直面?自己,望著那雙盛滿著水光的眸子,鄧硯塵俯身吻了下去。 晚間被許明舒逼著吃了一塊乳酪, 他不喜歡那些東西, 覺得軟糯又?甜膩。 現下同懷里的姑娘唇齒交融著,他突然?能理解了品嘗甜點的樂趣。 輕柔一些, 慢一些, 一點?點?感受在口中融化開的滋味。 喘息間,他靠在她耳廓輕聲?道:“許大人教得好。” 如同酒醉般的呢喃在許明舒耳邊響起?, 她有些下意識的想躲避噴灑她耳側的炙熱呼吸,她推著鄧硯塵,手指卻又?控制不住的拉著他的衣衫朝自己靠近。 鄧硯塵扯開?被她捏皺了的衣服, 再次尋那被吻得嫣紅的唇覆上去。 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 鄧硯塵攬著她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人一旦嘗見了甜味, 就會對之后的一切心懷期待。 這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現在來說。 唇瓣分開?后,他拉開?了同她的距離,動作輕柔地替她攏好有些凌亂的衣領。 許明舒是他心中皎潔的月亮, 他愛她, 卻也敬她。 他將這輪明月捧在手心里呵護著, 唯恐世間的凡塵以及那些情難自抑的念頭玷污了她。 即使是他也不行。 房間里的窗敞開?著, 隱約還能聞見些淡淡的花香。 許明舒似是不滿他突然?止住的動作, 自顧自的站起?身,上前幾步關上窗吹滅了燭火, 將滿院的光亮隔絕在外。 屋里剛一陷入黑暗, 眼睛尚未完全適應。 鄧硯塵不知她想做什么,聞聲?辨認她在的方向。 許明舒朝他走過來, 在他身前站定,纖細冰涼的手指撫上他的面?頰,自高挺的鼻梁沿著裸露在外的脖頸虛虛向下。 分明是涼的,滑的指尖,所經之地卻帶起?一片炙熱,鄧硯塵感知到身體每一處開?始難以控制的發生變化?,帶著些許亢奮的味道。 他想許明舒,很想。 即使她如今近在咫尺,他卻也還是會覺得想念她。 躺在北境軍營的每一個夜里,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滿腦子里想得都是她。 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叫囂,告訴他,他完了。 他余生的殪崋日子里再也沒?辦法忍受沒?有她在身邊,他開?始對那個叫做長相廝守的詞產生了執念。 漆黑的房間內,他朝許明舒走了過去,準確無誤的牽住了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房間內無須額外的光亮,他的月亮只?需要?他一個人的目光。 眼前的昏暗使得許明舒的嗅覺變得更為清晰,她撲進鄧硯塵懷里,撫摸著他勁瘦的腰身喃喃開?口:“再抱緊一點?。” 鄧硯塵抱起?她,大步朝床榻方向走去。 他讓許明舒坐在他身上,二人在漆黑的房間內放肆地擁吻。 白日里的矜持與?猶豫都拋在了腦后,此刻只?想同愛人毫無顧忌的親密。 鼻息間噴灑的熱氣相互纏綿,鄧硯塵的手在她脊背上拂過,帶起?陣陣酥麻。 許明舒周身發軟,整個人掛在鄧硯塵身上提不起?一點?力氣。 他手掌停留在她腰間,唇齒間含糊道:“你瘦了。” 許明舒抵著他的胸膛喘息,“沒?有,昨日剛稱過。” “哦,是嗎,我怎么覺得不像呢......”他輕笑。 夜已經深了,白日里一直提著心神,到了這會兒許明舒有些困得睜不開?眼睛,她埋頭在鄧硯塵脖頸,聞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我們私奔吧,”她突然?開?口。 拋開?一切煩惱,找個沒?人的地方不用守著規矩,早日拜堂成親。 鄧硯塵唇邊染上笑意,他知道她說的是氣話,沒?有人比她更為侯府的安危著想。 他寬慰道:“好啊,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結束了,我們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過一過閑云野鶴的生活。” 許明舒手指在他胸膛上滑過:“你更喜歡京城,還是蘇州府?” 鄧硯塵一怔,陷入思索。 他在蘇州府的時間不長,卻是他記憶里最安穩幸福的生活。 那里承載了他年少的痕跡,更多的卻是不太想回憶的慘淡經歷。 鄧硯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這個問?題,只?道:“那邊的山茶花開?的最好,有機會帶你過去看?一看?。” 懷里的許明舒沒?有回應,鄧硯塵低頭看?了一眼,見她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他輕笑了一聲?,探過來吻她。 將人緩緩放在床上后,扯來了自己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 一切結束后,鄧硯塵輕手輕腳地在她身邊躺下。 他盯著許明舒的側臉,一時間竟有些舍不得睡。 美夢成真帶來的卻是不真實的擔憂,鄧硯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不理會那些荒唐的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鄧硯塵睡著了,一夜無夢。 次日天還未亮,他趁著侯府中人尚未起?床,偷偷的將許明舒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