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靡公主與敵國質子(34)
長公主府有一處隱秘的花園,里頭的涼亭已經備好溫酒,擺上點心,淡淡的熏香飄起裊裊的白煙。涼亭正對著一處人工湖,坐在里面側身便能看到湖中的月亮,景色美不勝收。 季汐拉著謝容楚來到小花園內,揮散了所有的下人。 月光輕盈,冷冷的銀輝灑在湖水,波光如魚鱗般耀目。 清風習過,漸暖的溫度帶了些許春的氣息。 落座后,季汐親手給兩人斟滿了酒,微微低頭便問道沁人心脾的酒香。 “今日請質子來,其實是私事。” 謝容楚看著杯中的酒,淡淡道:“殿下哪次不是私事?” 雖說在馬車里已整理好儀容,他還是借著酒水打量了一下自己,生怕有哪處殘留的血污被她看見。 心有所屬,便時時刻刻被人牽動,就連昔日不甚在意的外貌也在意了起來。季汐轉過身,看了眼寧靜的湖面,笑道:“你說得對,不過今晚是本宮的生辰,確確實實是私事。” 少年微微一愣,抬起頭來:“殿下的生辰難道不是八月初七?” 那確實是長公主的生辰,但是季汐的生日實際上是今天。 現世的時候,生日經常正趕上圣誕節,便是打工最忙碌的時候。便利店和餐廳的客人多,生意爆棚,她連掏出手機看看時間的機會都沒有,也無暇給自己慶生。 今日難得能有機會過過生日,季汐便心血來潮,擺了個小小的生辰宴。 “八月初七也對,但是今日也是本宮的生辰。這個日子除了你我,也無人知曉,陛下也一樣。” 謝容楚以為是什么皇室秘辛,也沒有多問,側身看向天空中的一輪明月。 明月高懸,光輝從天際灑下宛若流淌的輕紗,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他舉起酒杯,和她輕輕一碰,“叮——”地脆響。 “那便祝殿下,如天上月,供世人仰望,今后安樂無憂。” …… 生辰宴的菜肴十分簡單,卻照顧到謝容楚的口味,做了不少酸甜口的菜肴。 季汐沒有吃上幾口熱菜,肚子里全是酒。 不知為何,看到眼前人,湖中月,總想飲上一口。一口又一口,一杯復一杯,不知不覺溫酒見了底。她又掏出一壺梅子酒,往兩人杯子里各倒了一半。 杯中本還有殘余的清酒,兩種酒液混合在一起,變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這是我們那邊的喝法。”她的臉蛋帶著一坨熏紅,鼻尖也被風吹得紅紅的,像一只小鹿:“叫作混酒。顧名思義嘛,就是混起來喝的酒,這種喝法更容易上頭……” 話未說完,她的手一抖,袖子上灑了一點酒液,散發出陣陣梅子香。 謝容楚微微蹙眉:“殿下,今晚已盡興,莫要再喝了。” 腳邊已經東倒西歪躺了五六只空酒壺,大半都是季汐喝的。借著氣氛他也忍不住多飲了一些,但遠達不到她的醉意。 季汐撇撇嘴:“我又沒醉,你看不起誰呢!” 說著,她突然又嘿嘿笑了起來,提起酒壺,直接一屁股坐在謝容楚身邊:“謝容楚,我們來喝交杯酒嘛!” “……” 這女人果然喝多了。 他往一旁坐了坐,嘗試著讓她冷靜。可季汐正在興頭上,抱住少年的胳膊死纏爛打:“跟我喝嘛,謝容楚你最好啦……你要不跟我喝,我就去找別人……” 謝容楚下意識道:“不行!” 少女聞言,一臉果不其然,笑道:“那你便跟我喝嘛!” 實在是拗不過她,謝容楚只能端起酒杯,和她交叉著手臂,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這過家家一般的交杯酒讓她很是開心,喝完后便突然“咯咯”笑起來,肩膀都在微微顫抖。謝容楚輕輕扶著她的身子,生怕她一下子栽倒。 “謝容楚,本來我不喜歡過生日的,因為每年的這一天都好累好累,人好多啊,我忙得連端盤子的手都在發抖,后背的汗濕透了叁四層衣服,”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酒氣:“可沒想到今天這么開心,要是以后……也能這么開心就好了……” 少年心臟跳動如擂鼓,眼中滿是他都未察覺的掛念。她好像喝多了,不知道在說什么奇怪的話,但心情一定是很愉悅的。 那么是因為他嗎?是因為他才這么愉悅的嗎? 情愫的種子破土而出,在心房用力扎了根,伸展出繁茂的枝葉來。少年看著她,淡淡的銀輝將她的面容照得清透,他突然覺得若是時間停留在此刻,此生也了無遺憾。 “謝謝你今天陪我鬧。” 她眨了眨眼睛,湊到少年面前,二人鼻息纏繞。 那雙清冷的鳳眸此刻已化作繞指柔,溫柔地將她倒映在眼里,帶著一絲星星點點的期待。 然而,在唇瓣即將貼合的瞬間,她狡黠一笑,突然推開他的胸膛,頓時拉開二人的距離。 可電光火石間,柔軟的手腕被少年一把抓住,另只手攬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將她以更緊密的姿勢拽回了懷中。 “謝……唔!” 少年垂下頭,吻住了那句嚶嚀。 …… 這個吻一開始很輕,兩個人微微側著頭,笨拙地從彼此交錯的鼻息中汲取氧氣,耳畔邊不只是誰的心跳聲,砰砰、砰砰宛若擂鼓。 月光輕盈,湖面寧靜,地上倒映著二人交纏的影子。 季汐的手腕被他捉著放在胸前,腰肢也被他攬著,以一種過于親密的姿態被他抱在懷里。她動彈不得,只能仰起頭承接著這個洶涌的吻,雙手無力地搭載他的臂彎。 兩個人越吻越深,謝容楚的手臂也越收越緊。季汐被他揉在懷中,逐漸有些喘不上氣,可偏偏他逐著她的舌尖不放,連一句呻吟都發不出來。 耳鬢廝磨中,兩個人緊緊糾纏,呼吸聲難分你我。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才緩緩睜開眼睛,意猶未盡地將懷里的人松開。 季汐被吻得臉蛋通紅,唇角泛著微微的腫,好似一只被蹂躪得毛發散亂的小兔。謝容楚伸手撫了撫她翹起來的頭發,聲音帶著一絲低啞:“方才冒昧殿下,愿聽憑責罰。” 冒昧完了再說冒昧,不是誠心道歉,更像是調情。 季汐“哼”了一聲,拍掉他的手,壞心眼兒地問:“怎么責罰都可以?” 謝容楚微微一愣,下意識點點頭。 面前的少女想了一會兒,似乎沒想到什么好點子。 “今日是我生辰,懲罰倒不必了。不然……你就欠我一個愿望,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怎么樣?” “愿望?” “過生日,肯定要許愿的呀。” 她說得信誓旦旦,少年心頭一軟,微微勾起唇角。 “好。” _______ 親了親了!!小謝支棱起來了! 但只能支棱一章,下章繼續被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