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怎敵她,晚來風急在線閱讀 - 怎敵她,晚來風急 第84節

怎敵她,晚來風急 第84節

    是想讓他振作起來,好好地發揮自己的長處,做自己該做的事。

    在鳳城時,他明明就能做好,為何就不能去當官了?

    突然有些沮喪,她已經盡力了,要不就這樣吧,謝老夫人要怪罪就怪罪,是她能力有限,愛莫能助……

    謝劭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神色,見她遲遲不出聲,伸手拉了一下她衣袖,“娘子?”

    “我不想賣燈,也不想做燈籠。”心底那股恨鐵不成鋼的,堵到了嗓門眼上,溫殊色再也沒忍住,突然起身,甩開他的手,滿臉失望,毫不避諱地看著跟前的郎君,語氣陌生又冷硬,“你是打算一輩子做燈籠嗎?就算一天能賣一貫,兩貫,又能賺多少錢?能養得起家嗎,能讓我過上好日子嗎,郎君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嗎,我想要豐衣足食,想要成為人上人,還想當官夫人,想要活得光鮮,可郎君看看自己如今是何模樣,連給我買幾身衣裳都買不起。”

    刺耳的話,扎進人心,比那刀子還鋒利,見血封喉,耳邊一瞬安靜。

    剛畫好的燈籠,被她那一甩,也跌在了地上。

    血液倒流太快,四肢有些僵硬,謝劭眼睜睜地看著那盞燈籠,碰到了旁邊的紗燈,慢慢地燒了起來,卻做不出半點反應。

    到了這個份上,溫殊色也不想再同他裝下去,“我并非真心想陪郎君吃苦。”

    溫殊色覺得他的想法,有些太過于天真,“這天底下,又有哪個小娘子愿意吃一輩子的苦?或許也有,但我不是。”

    她兒時經歷過食不果腹的日子,自己的母親便是因為沒有銀錢買藥,慢慢地壞了身子,離開了人世。

    她比誰都知道銀錢和權利的重要。

    就算自己告訴了他,謝家并沒有破產,他還能繼續揮霍,可憑他這副沒有半點上進的模樣,家底遲早還是會被他敗光。

    “我能與郎君共患難,是因為郎君乃我拜堂成親的夫君,我承諾過郎君要同你過一輩子,便不會反悔。就算郎君以后想要繼續過這樣的日子,我也能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但那些并非我心之所愿,更不是我喜歡的。”

    小娘子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帶了刀子。

    所以,從鳳城到東都,一路上他所有的感動,都不過是她粉飾出來的和諧。

    雖殘忍,卻更真實。

    沒有突如其來的感情,也沒有無端的愛,是他被后來的日子所迷惑,想得太簡單,忘記了兩人的開始。

    不可否認,她身為夫人,做得很好,讓他無可挑剔。

    她那句話里,或許還有一句,她一開始想要同其過一輩子的人并非是他,只是出了意外,被逼無奈只能選擇自己。

    視線突然一陣模糊,謝劭坐在那沒動,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都已經說到了這一步,斷然也不能繼續再待下去了,溫殊色沒去看他,把正院的大床讓給了他,轉身去了外面的院子。

    出了長廊,方才呼出堵在喉嚨的那口氣,后知后覺地發現心口不知何時已緊得發疼。

    晴姑姑剛從外面賣完紗燈回來,迎面見到溫殊色,臉上一喜,還沒來得及稟報,及時察覺出她神色不對,心頭一跳,“娘子這是怎么了。”

    溫殊色沒應,眼淚順著臉龐“嘩啦啦”地往下掉,適才所言,皆為她的肺腑之言,可不知為何,會如此難受。

    晴姑姑哪里見過她這副模樣,急聲道:“可是姑爺欺負娘子了?”

    溫殊色搖頭,一步跨進廂房,坐在屋內的木墩上,手背胡亂抹了一把淚痕,艱難地吸上一口氣,咽哽道:“姑姑,我心好疼。”

    —

    翌日一早,閔章便去了正院里的長廊下候著。

    昨夜見到主子和三奶奶兩人一道坐在院子里制燈,沒再打擾,退去了外院,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何事。

    見人突然從里出來,正欲問是不是要去賣燈籠,便聽謝劭開口,聲音沙啞:“告身拿上,去兵部。”

    閔章一愣,稀罕地露出一道笑容,“主子能想明白,再好不過。”

    第73章

    謝劭沒出聲,從他身前走過,先踏出門檻。

    閔章快步跟在他身后,這才察覺,主子似乎還是昨夜的那身沒有換過,氣勢也有些不對,整個人沉靜了許多。

    不知道他是如何想通的,但能猜到,應該是三奶奶勸了一番。

    幾人到了東都后,日子愈發吃緊,險些連住處都沒,更不用說馬車,兩人走出了巷子,在街頭臨時招了一輛,去往兵部。

    一般的告身,是先由官員考核完畢,再經尚書仆射的同意,稟報給門下省,由門下省給事中核查完情況,無異議,便交給黃門呈報給皇上。

    皇上同意后,即刻任職。

    謝劭的告身反了過來,皇上親自任命,只需他自己拿著告身,去補一個尚書兵部的章印即可。

    馬車到了兵部,閔章同侍衛報了謝劭的名諱,“謝家三公子謝劭,攜告身前來,煩請通報一聲尚書大人。”

    朝廷六部中的人,幾乎一半都跟著元明安站了太子的隊列。

    兵部尚書亦是如此。

    太子被廢后,這兩日個個都沒睡好覺,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是個什么趨勢,太子畢竟是皇上唯一的親兒子,被廢,也能重新被立。

    怕倒戈得太早,成了墻頭草,太子一旦得勢,再無自己的容身之地。

    可心頭難免又忐忑,皇上先是把太子驅出東都,接著把靖王留在了東都,而后又廢太子,這一舉動怕是動了真怒。

    史上養子繼位的先例并非沒有,說不準,還真會把位子傳給養子。

    圣意難測,事情沒落定之前,他們底下的人也只能盡量做到哪邊都不沾,哪邊都不得罪。

    這節骨眼上,突然聽到謝家三公子前來索要告身章印,兵部尚書臉色一變,這不是要往他脖子上套繩子嗎。

    太子被廢,謝家便是禍根,太子和皇后怕是對謝家已經恨之入骨。

    且那謝家無論是不是謀反,能把刀尖對誰自己藩主的人,往后的路,也算是徹底斷送了,靖王必然不會再用。

    不管他謝家三公子是從哪兒得來的告身,自己是萬萬不能沾手,“就說我不在。”

    “是。”底下的人轉身沒走幾步,兵部尚書又把他叫了回來,到底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告訴他,我兵部不過是聽差辦事,若是門下省那邊考核完沒有意見,兵部自會蓋上印章。”又囑咐道:“態度客氣些,好好把人打發走。”

    謝劭在門外等了兩炷香,便等來了這么一句。

    一聽便是在搪塞他。

    閔章眉頭一皺,便要發作,謝劭止住,面色平靜似乎并不意外,同那傳話的人道了一聲,“還望尚書大人說到做到。”

    轉身又上了馬車,去往門下省,直接求見右仆射元明安。

    元明安剛進宮了一趟,安撫完皇后,回到門下,一身精疲力盡,正坐在軟塌上撐頭閉目養神,底下的人進來稟報:“元相,謝家三公子謝劭來了。”

    元明安立馬睜開了眼睛。

    底下的人接著道:“謝三公子說有一份告身要大人授命。”

    元明安緩緩地直起身,眉頭微挑,眸子半瞇起來,眼底暗光在流轉,面上帶了幾分看好戲的嘲諷,“請進來吧。”

    半刻后,侍從再進來,身后便跟了一位年輕公子,踏著照進門內的一縷晨光進來,身影慢慢穿過那道雄鷹展翅的大屏風,步入了內堂。

    昨夜一夜沒睡,謝劭眉間帶了淡淡的倦色,眸子卻清明沉靜,看不出半點憔悴。

    至于那張臉,只要過人眼睛,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皎如明月,清雋矜貴。

    元明安眼皮子一掀,漫不經心地瞧過去,目光落到那張臉上時,也有一瞬的滯頓。

    瞧得出來,他身上的衫袍洗了幾水,不再光鮮,可此時披在他寬肩窄腰的骨架上,倒凸顯出了幾分天人的凌云英逸。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生來便是高貴的主兒,無論他眼下有多落魄,至少瞧上去,依舊光彩奪目。

    人是認出來了,姿態卻得擺出來,元明安面露狐疑,“這是?”

    侍從忙道:“稟大人,這位便是謝家的三公子。”

    謝劭依規矩朝他行了一禮,“元大人。”

    元明安這才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來,笑道:“八年不見,謝公子曾經的風采本官還歷歷在目,今日一見,倒是愈發英姿颯爽了。”

    “承蒙元大人高看。”

    元明安也沒讓人看座,繼續坐在軟塌上抿了一口茶,同他聊了起來,“你父親怎么樣?八年前一別,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聽說這些年,在鳳城當了一只閑云野鶴,日子賽過神仙,連陛下都心生羨慕。”

    “家父不過一介布衣鄉農,哪如元大人身居高位的威風。陛下乃大酆天子,心懷天下蒼天,怎會羨慕胸無大志之人。”

    他這番不落人口舌的反駁,有了他少年時從不愿落人下風的氣勢。

    可就是這副模樣,讓人格外討厭,元明安看向他一眼,曾經被他處處碾壓著自己兒子的那股浮躁,又浮了出來。

    放下茶盞起身,“謝公子既然來了我這兒,本官必會好好招待。”吩咐侍從,“給謝公子備宴,萬不可怠慢。”

    “多謝元大人好意,只是今日謝某為公事而來,不便打擾。”謝劭拱手謝了禮,道明了來意,“謝某從王爺之處得了一份告身,獨缺一枚章印,還請元大人授命。”

    元明安笑了笑,“不過是一個印章,有何可著急的,謝公子先下去歇息,我自會替謝公子安排妥當……”

    元明安說完便往外走。

    謝劭腳步卻沒動,“元大人若公務繁忙,謝某便不再打擾了,既已來過,就此告辭。”

    能略過他門下省,拿到這份告身,必是經過了皇上的授意。

    當是他靖王為了穩住他謝三給的一點甜頭,畢竟往后還得借助他謝道林在朝中的勢力,為自己鋪路。

    自己因太子一事,捅了皇上的肺管子,當下還沒脫身,要是再因此等小事鬧到皇上跟前,怕是正好給了他揪住自己的把柄,尋個由頭懲治。

    謝劭轉身,快要踏出門檻了,便聽元明安道,“謝公子既然如此著急,便先辦正事。”

    上前幾步走到謝劭旁邊,緩聲道:“只是這東都不比鳳城,人多規矩也多,各門各處還得勞煩三公子親自走一趟。”

    想要一份告身,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當真要斗硬,先得查祖宗八代,還得考核身體,沒有缺陷方才合格,一套流程走完,花上大半日的功夫都算是少的。

    今日能來,謝劭便做好了心理準備,轉頭同那侍從道:“麻煩帶個路。”

    元明安轉頭,看著踏道下的背影,突然出聲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三公子想必應該不怕狗了吧。”

    當年他可記得,謝仆射親自找上門,砸開房門的鎖,把人攙扶出來時,他謝三站都站不穩,哭得梨花帶雨。

    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尚且囂張不到哪兒去,如今當了幾年的紈绔,回到東都,他還能翻天不成。

    前面謝邵腳步一頓,慢慢地停下來,回過頭,眸色冰涼,侵出了眼底的鄙夷之色,如同當年看他元明安那般,面上帶著輕視和倨傲,“元大人不知,畜生不可怕,就怕人心連畜生都不如。”

    說完,沒再看他元明安一眼,轉身讓侍從繼續領路。

    穿過幾道月洞門,隨從的腳步停在了一道門外,沖著里頭的人喊話,“給事中可在?”

    當初謝家大公子謝恒,接到朝堂的任命書時,大夫人無處不炫耀,閔章記得確實是門下省的給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