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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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城的其余門人同樣是不解! 她們城主什么時候這么仁慈了? 這和尚都打到春山城的門口了,就這么輕易放了,傳出去后春山城的臉面往哪里放? 更何況,這謝小青身為春山城圣女,與人私相授受,玷污門楣,按照規(guī)矩,在水牢泡足三年后,應(yīng)該處以極刑! 如此方能以儆效尤! “城主,這小和尚的功夫怪異至極,” 膳部廚娘不忿的道,“就這樣讓她走了,日后必然是大患。” 到如今,她還是不敢置信,她一個九品巔峰,居然沒有把一個六品給留住。 最令人詫異的是,就那么短短的一會,那個小子的功夫,似乎還突破了! 站在那個小子的面前,她看不清,看不透,甚至她連動手的念頭都不敢生起。 半個時辰突破大宗師?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小子一直在故意藏拙。 就好比一頭獅子在戲耍一只小白兔。 想到這里,她更加氣憤了。 “你要是能留住那小子,你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一名穿著彩衣的女子,掩嘴笑道,“平日里自譽為武功高強,結(jié)果還是讓他從你手里溜走了。” “謝安瀾!” 廚娘冷哼道,“你不也沒留住他? 有何臉面來笑話我?” 被稱為謝安瀾的女子笑著道,“所以這小子不簡單,城主如此做,必有深意,你何必聒噪這么多。” “你......” 廚娘氣的咬牙切齒。 “夠了,” 招搖輕飄飄一句話,再次讓廣場上鴉雀無聲,她望著和尚與謝小青愈行愈遠的身影,悠悠的道,“這小子修的是外家橫練功夫,能修到六品,也是絕頂之人了。” 謝天策不解的道,“城主,屬下不才,已是九品,可對這小子依然束手無策。” 說這小子只是六品,他是第一個不信! 他現(xiàn)在跟其他人一樣迷惑,這小子到底是什么品級? 招搖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道,“他既是六品,又不是六品。” 眾人聽聞這話,更是一頭霧水。 什么叫既是六品,又不是六品? 謝安瀾躬身道,“弟子愚鈍,還望師尊解惑。” 招搖道,“橫練功夫,他是六品,這是做不得假的。 只是因為有人強行給他洗髓灌頂,一直壓制在他體內(nèi),他不得其法,沒有融會貫通罷了,在剛才那一瞬間,破了生死劫,直至先天。” 洗髓灌頂? 先天? 這些詞是在場的人從來聽都沒有聽過的! “師尊,這修為只有自己修煉可得,怎么還可以灌頂?” 這才是謝安瀾最疑惑不解的地方。 招搖突然嘆氣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們不知道的多著呢。 有一門灌頂功夫,叫陰陽八荒功,這也是西荒星沉海的獨門秘笈。 哪怕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只要有人灌頂,便可憑空得幾十年,甚至百年的功力。” “陰陽八荒功....” “星沉海.......” 眾人竊竊私語,她們也是第一次聽說個這門功法,這個門派。 如果真可以灌頂,那么是不是衰老之人,在臨死之前可以把功力傳給年輕弟子? 只要經(jīng)過百年積累,到時候人人是宗師! 這樣的門派該何等強大! 細思極恐。 招搖繼續(xù)道,“平日里,讓你們好生練功,你們卻人人自滿,區(qū)區(qū)一個九品,就妄想揚名立萬。 你們是不是以為,不遇到大宗師,你們就沒事了? 豈不知,宗師之上尚有人境,人境之上還有先天。 即使是我已入了人境,遇到先天高手,也沒有還手之力。” 大家好,我們公眾.號每天都會發(fā)現(xiàn)金、點幣紅包,只要關(guān)注就可以領(lǐng)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請大家抓住機會。公眾號[] 宗師之上是人境,人境之上是先天,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功夫的品級是這么劃分的! 她們再次回想起城主剛才說的那句“一步一重天,一念至先天”,滿臉的震驚。 那個和尚是先天? 而她們城主居然不是對手! 怎么可能? 她們還是不敢相信! 那個和尚才多大? 即使灌頂,論修為怎么會比城主高? 招搖道,“傳令下去,即日起,我春山城緊閉山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師尊!” 所有人都被招搖的話嚇了一跳。 他們春山城少與江湖打交道,只是因為川州太過偏遠,并不是什么隱世門派,門下弟子還是經(jīng)常出江湖歷練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春山城三四萬人呢,要吃喝拉撒吧? 完全的關(guān)閉山門,吃什么,喝什么? 根本不現(xiàn)實啊! 招搖好像沒有聽見她們的話似得,依然不為所動,只面無表情的道,“我接任城主之位的時候,家?guī)煴闩c我說過,星沉海乃是邪魔外道,星沉海出世的時候,便是我春山城隱世的時候。” 謝九云急忙道,“師父,即使那和尚會什么陰陽八荒功,也并不代表他就是星沉海的人吧? 更何況,他是那位和王爺手底下的人,從來就沒去過西荒。” 她認識和尚時日已久,對和尚是非常了解的! 她雖然對和尚很生氣,可是也依然不相信和尚會是什么邪魔外道。 “你也來質(zhì)疑為師?” 招搖冷哼一聲道,“想走的,我不攔著,可是日后就別想再回來了,在江湖行事也不準打著為師的幌子,否則為師一定清理門戶!” “是!” 眾人不得不應(yīng)命。 她們有種感覺,她們城主很怕星沉海。 高掛的太陽,穿過重重霧氣,密密麻麻的竹林,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在臺階石板上投了一點光,可依然無法驅(qū)散山中的陰霾。 “和尚,” 謝小青弓著腰,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的踩在石板上,低聲道,“我走不動了。” “阿彌陀佛。” 和尚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你身上都是血,” 謝小青憐惜的看著他渾身是血跡的納衣,“你受傷了?” 和尚搖頭道,“姑娘放心,小僧無礙的。” 謝小青突然道,“和尚,你為什么要來找我?” 她到現(xiàn)在都是恍恍惚惚,總感覺在做夢。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師父居然能放過她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和尚合十道,“小僧見不得姑娘受苦。” “和尚,” 謝小青的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身子偎依在他的后背上,凄然的道,“我們趕緊走吧,能逃多遠逃多遠。 我很了解我?guī)煾福豢赡苓@么輕易放我們走的。” 她總感覺她的師父留著后手。 她們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謝小青的身子貼在自己后背的那一刻,和尚渾身不禁顫抖了一下。 謝小青受傷,使得他不能把她推開,只得小心翼翼的的抄起她修長的腿,繼續(xù)一步一步踩著臺階往下走。 心里不停的在念叨: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小僧這么做是為了救人。 經(jīng)過禮部的時候,謝小青看著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翻著眼白的謝白首好奇的道,“他怎么了?” 和尚道,“他的魂丟了,找不回來了。” “活死人?” 謝小青問。 和尚的耳邊感受著他的鼻息,一時間心神有點失守,半晌后才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謝小青問,“是你弄得?” “不,” 這一次和尚搖了搖頭道,“是他自己,他陷入了自己的琴聲中無法自拔,會終生沉浸其中,直到軀體腐朽的那一天。” 謝小青不解的道,“他乃七品,擅音律,以音殺人,怎么會自己傷著自己?” “我學(xué)過一門借力打力的功夫,叫斗轉(zhuǎn)星移,” 和尚一邊走一邊耐心的道,“是慕容復(fù)的成名絕學(xué)。” “慕容復(fù)是誰?” 謝小青接著問道。 “是一名很厲害的高手。” “是大宗師嗎?” “大概是吧,” 和尚笑著道,“不過,最后他瘋了。” “為什么他會瘋。” “復(fù)國不成,他的夢想破碎了。” “他是哪國的皇帝?” “他不是皇帝,只是大燕國皇族的后人......” “大燕國又在哪里?” “........” 說著說著和尚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當年王爺給他們說這個故事的時候,他們同樣追問過這些問題。 瞎子還立志要學(xué)斗轉(zhuǎn)星斜呢。 可惜瞎子沒學(xué)成,反而讓自己琢磨了一點,他隱隱覺得這門功夫與自己的獅吼功配合在一起,威力肯定很大,所以他把獅吼功和斗轉(zhuǎn)星移都學(xué)了。 兩人就這樣走一路說一路,不知不覺中就出了春山城的范圍。 “姑娘?” 和尚接連問了好幾聲,都無人應(yīng)聲,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方圓左右皆是荒山野嶺,他小心把她放在草地上,生了火堆。 此值冬季,連個野果子都沒有。 好不容易在一顆樹上找到幾個椪柑,結(jié)果手剛伸手上就掉了下來,內(nèi)里已經(jīng)腐爛不堪。 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找到了一顆柿子樹,從上面摘了一兜的柿子。 等他折身回去的時候,謝小青已經(jīng)醒來,蜷縮著身子正在烤魚。 “這么澀的柿子,我才不吃。” 謝小青看了眼和尚兜里的柿子,然后繼續(xù)給穿在樹枝上的魚翻身。 “阿彌陀佛,” 和尚對上死不瞑目的魚眼,合十道,“罪過,罪過。” 謝小青不滿的道,“是你殺了謝白首,你這會倒會假惺惺了。” “貧僧沒有殺他。” 和尚急忙解釋道。 謝小青道,“他都是活死人了,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要不是你那個什么斗轉(zhuǎn)星移,他就不會這樣。” “我......” 和尚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謝小青得意的道,“來吧,我請你吃魚,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多謝姑娘的好意了。” 和尚背過身去,小口小口的吃著自己的柿子。 謝小青索然無趣,狠狠的咬著魚。 年三十這天晚上,大雪紛飛。 林逸一口氣在午門放了一千兩的煙火。 “莫舜這老王八蛋又賺發(fā)了啊。” 林逸站在城墻之上,望著璀璨的煙火,真想狠狠心停了莫舜的補助。 莫舜如今既是商,又是官,是真正的官商! 萬一以后做大了,危害無窮。 這種結(jié)果,不是他樂見的。 但是,眼前為了所謂的“效率”,他就得犧牲一點原則。 有時候做人挺難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王爺,” 何吉祥捋著胡須道,“塞北一戰(zhàn),火藥威力無比,莫舜功不可沒。” “我沒否定他的功勞,” 林逸感慨的道,“還有那些供應(yīng)商,家里的銀子恐怕都發(fā)霉了,聽說梁根那老東西在安康城外花五萬兩置了大宅子? 家里幾口人,住的下嗎?” “王爺,” 何吉祥一邊看著林逸的臉色,一邊道,“梁根此來攜了二十船糧食,保我安康城暫無缺糧之虞。” 他真怕這位王爺小性子發(fā)作,然后讓這些供應(yīng)商寒了心。 林逸笑著道,“能賺錢也是本事,發(fā)財?shù)娜嗽蕉啵就踉介_心。” 如今的身份跟以往不一樣了,他真不敢亂說話,否則讓臣子揣測錯了,遭殃的就是百姓。 其實他也挺理解下面這些人的小心翼翼。 畢竟有開國皇帝林保志這個例子在,在未登基前,這個放牛娃拿誰都當兄弟,讓兄弟在前面沖替他賣命。 任誰看都是自古第一明君。 結(jié)果一登基,就翻臉不認人了,把使勁討好他,拼命朝他撒錢的大梁國第一富豪何大友給一刀咔嚓了。 “王爺英明。” 眾人高聲附和。 林逸看向何吉祥道,“何先生,聽說你也把重孫接過來了?” 何吉祥躬身道,“啟稟王爺,老臣自知時日無多,這孩子年歲商小,便想著接到身邊來,好親自教導(dǎo)。” 林逸笑道,“好的很啊,行了,你早點回去陪著你寶貝重孫吧,不用在這里守著本王。” “謝王爺。” 何吉祥嘴上是這么說,但是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林逸接著道,“太子的家眷送進宮里來了沒有?” 劉闞道,“王爺,下晚的時候已經(jīng)送進來了。” “那便好了,吩咐下去,準備開席,”林逸點點頭道,“你們也散了吧,本王得去麒麟宮吃年夜飯了。” 林逸知道自己要是不走,這些人也是不會走的。 “恭送王爺。” 眾人跪下,異口同聲的道。 麒麟宮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