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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霧 第27節

    信宿保持微笑,輕輕磨了下牙。

    好樣的。

    林載川倒沒有再說什么,話鋒一轉:“劉靜、宣畫、宋歡歡,她們很有可能有相同的經歷,我們面對的是一個軍事化般的犯罪組織,但能追查的線索少而又少,跟他們有過接觸的受害人,要么毫不知情、要么死無對證——鄭副,名單上的那些人,你帶人逐一談話,有關組織的一絲線索都不要放過,所有受害人的證詞都做好記錄,最后匯總給我。”

    鄭治國神情嚴肅地一點頭:“明白。”

    “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可以推斷,劉靜跟那些人接觸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在高一,而跟許幼儀認識是在高二,許幼儀在審訊室的表現,明顯知道她以前經歷過什么,甚至可能與‘那些人’有過接觸。”

    林載川稍微彎下腰,白皙指尖在信宿座位面前輕輕一點,“信宿,我需要你幫我再次提審許幼儀,你應該知道要問他什么。”

    信宿剛被他詐了一道,這會兒不是很想搭理他,別過臉看向窗外,從鼻子里吝嗇地“en”了一聲。

    散會后,林載川聯系上李子媛,跟她說想要和她見一面,時間約在晚上六點半。

    因為李子媛的情況比較特殊,見面的地點不在市局,而是一家高檔飲品店的包間。

    李子媛還是那副全副武裝的樣子,衣服從脖頸包到指尖,她伸手打開房門。

    見到人,林載川站了起來:“你好,市刑偵隊林載川。”

    李子媛微微一點頭,輕聲道:“你好,林隊長。”

    上次李子媛來市局的時候沒跟林載川見過面,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李子媛不免有些詫異——信宿的上級、市刑偵支隊一把手,看起來竟然是這么溫和斯文的一個人。

    李子媛坐下來:“林隊找我是有什么問題要問嗎?”

    在知道了宣畫和宋歡歡的遭遇之后,有些話其實很難開口,要把傷口——久治不愈的傷口徹底撕裂給人看,是一件萬分痛苦的事。

    但總要有把膿血爛rou一并剜去的人。

    林載川道:“你是從盛才高中畢業的學生,應該知道刑昭這個人,也曾經跟他有過接觸,對嗎?”

    李子媛輕吸了一口氣:“……是的。”

    “劉靜在18號跳樓身亡,警方在調查過后,懷疑她生前遭受過性犯罪,很有可能跟刑昭有關。直到今天,已經發現了很多個盛才高中的受害者……你也是其中之一,對嗎?”

    李子媛垂下眼,聲音有些顫抖:“是。”

    李子媛的經歷,跟其他受害人恐怕相差無幾,他們的作案手段是極其相似的,林載川沒有問她具體經過,跳到了最后一步:“關于那個組織,你有什么要對警方說的嗎?”

    李子媛道:“……沒有。”

    林載川注視著她,溫和詢問:“有什么不能開口的理由嗎?那些人手里應該沒有可以威脅到你的東西了。”

    李子媛的身體輕輕震了一下。一個擅長刑訊的人,切入點異常精準,讓她連沉默都不能做到。

    許久她終于開口,聲音艱澀道:“林隊長,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了,他們——那個組織背后的勢力龐大到難以想象,不是一個市公安局就可以連根拔除的,跟那些人對抗,只是無謂的犧牲。”

    林載川語氣溫和但極其堅定:“多謝李小姐的提醒,但即便是蚍蜉撼樹,我也想要試一試。而且,市局也絕不會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不堪一擊。”

    李子媛望著他:“就算可能會付出慘重代價、就算最后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載川輕聲清晰回應:“是的。”

    李子媛搖了搖頭,喃喃道:“為什么非要做到這種程度不可?張明華的案子已經找到了兇手,劉靜自殺身亡,不是已經可以結案了嗎?”

    林載川道:“這起案子當然可以順利了結。但如果連警察都選擇自欺欺人,那些無處可說的冤屈,還有誰能看見呢。”

    李子媛緊握著手指,一言不發。

    這時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夜幕逐漸籠罩整個城市。

    林載川突然輕聲說:“天黑了。”

    李子媛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

    天確實黑了。

    ……而這種黑暗讓她想到很多不好的事。

    她的瞳孔微微縮緊,身體不自覺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黑夜一定會來臨。”

    “而警方能做的,只有讓黑夜亮起一盞燈火,讓在夜里受過傷害的人不再害怕走夜路。”

    林載川直視她的眼睛,那一雙漆黑溫潤的眼眸里似乎有煌煌星火,他一字一字說:——

    “我確實沒有太多力量。但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讓踏進黑夜中的人都能有光可循,僅此而已。希望李小姐能夠理解。”

    李子媛怔怔望著他,似乎被他話語中的力量撼動了。

    半晌,她的眼睛微微濕潤:“我很敬佩您,林支隊長。”

    “并不是我有意隱瞞什么,在當時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他們有恃無恐,我只知道他們的存在,但不知道他們是誰。”

    李子媛深吸一口氣,終于描繪出那個龐然大物的冰山一角:——

    “這是一條運行已久的‘生意鏈’,他們首先從學校里挑選出適合控制的‘商品’,然后把商品送給有特殊需求的‘客人’,那些客人喜歡介于年幼與成熟之間的少女,會開到很高的價錢。有時候,他們會把第一次接待客人的‘商品’競價拍賣。”

    她努力克制聲音的顫抖:“……這個組織本身并沒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跟他們交易的那些人,他們有無法想象的身份。”

    “林隊長,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就算你把這個組織一網打盡,但你永遠都不可能查到客人的身份,而只要‘需求’這一方存在,就會有新的‘供應商’出現……”

    “而且,客人會保護組織的存在,所有試圖暴露組織的人,都會被他們先一步封住口舌。”

    林載川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明白她在顧慮什么。

    組織滿足客人的需求,客人供養組織的生存,這是一種“反哺”。

    而那些“客人”的背景,很可能是常人無法對抗的。

    李子媛用某種悲哀又隱約帶著希冀的目光望著他:“知道這些以后,你還要繼續調查下去嗎?”

    林載川道:“是的。”

    位高權重,也只是這樣而已。

    更位高權重的,他也見過了。

    “……好。”李子媛似乎也下定了某種決心,“我的丈夫曾經調查過這個犯罪鏈條,他知道的比我還要多一些。”

    “上次信宿警官說,想跟我的丈夫見一面,您可以跟他一起,說不定可以得到更多線索。”

    “希望你們一路萬事順利。”

    林載川點了點頭,停頓片刻,似乎是隨意問起:“你跟我的同事見過很多次?”

    李子媛道:“兩次。”

    “哦,第一次是在什么時候?”

    李子媛不做他想:“就是我弟弟去市局接受詢問的那段時間。”

    第二十六章

    市公安局審訊室。

    “你憑什么說我是強jian犯,我沒有強迫過任何人!是警察就能血口噴人嗎!你這是在污蔑!”

    許幼儀的聲音尖銳又沙啞,眼睛里滿是紅血絲,整個人像一只失控暴走的獸,脊背緊繃著向前弓起——要不是被銬在椅子上,他可能已經沖到信宿面前一口咬死他了。

    而對面的人截然不同的悠閑語氣,甚至帶著點舒適愜意,“你不斷美化自己的存在,覺得你是一個拯救失足少女的英雄,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反復洗腦,才能把你們的關系界定在男女朋友的上,從而降低你的負罪感,甚至你本人已經對此深信不疑——另外,我只是說你跟那些人的行為性質沒有兩樣,并沒有說你是強jian犯的意思,需要夸獎你不打自招嗎?”

    許幼儀氣的嘴唇發抖,腦袋嗡嗡作響,胸膛劇烈起伏喘息。

    他痛恨地瞪著眼前的人,想要反駁,但是說不出一個字。

    監控室的刑警湊了一桌,他們旁觀全程,親眼目睹了信宿是怎么只靠言語技能就把他氣到原地發瘋的。

    時間推回半小時前——

    信宿揉了揉臉,推開門走進審訊室。

    “中午好啊,又見面了,許幼儀。”

    許幼儀見到他臉色就是一變。

    他本能地討厭這個狐貍一樣的漂亮男人,表面上春風和煦,內里卻是一把藏著劇毒的刀。

    “上次分別的時候我就說過,我非常好奇你到底在隱瞞什么,而現在我查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想跟你分享一下。”

    信宿沖他一挑眉,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現在我相信你對劉靜一見鐘情了,畢竟想要把她從那里帶出來,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應該求了你父親很久吧——來說一說你們的初見,怎么樣?”

    許幼儀咬牙冷冷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在學校里見到劉靜,喜歡她就跟她在一起了。”

    然而他的心里已經非常慌亂。

    警察都調查到了什么?他們都知道什么?竟然已經查到“那些人”了嗎?他們是怎么……

    “沒關系,你不愿意說的話,就讓我來猜一猜。”信宿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反應,單手托著下巴,自顧自思索道,“你應該是通過你的父親許寧遠接觸到劉靜的,你本人不會有那種渠道……是在某一次合作結束后嗎?”

    “劉靜一開始是那些人送給許寧遠的,但你在旁邊看到了,第一眼就很喜歡這個女生,于是許寧遠就把人送給了你。”

    “本來以為只是一晚上的短暫交易,但你對劉靜動了心,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于是就去求你父親把劉靜留下來——”信宿輕輕一歪頭,“我應該沒說錯吧?”

    許幼儀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牙齒因為過度用力咬合而不自覺的打著抖。

    ……他說的沒錯。

    那天,是他的成人生日,在生日宴結束后,他又跟著父親一起參加了一場舞會,都是父親商業上的“朋友”。

    并且他們還帶了一些漂亮的“女伴”。

    許幼儀從小在這種酒池rou林的環境下長大,對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也知道這些女孩是做什么的。

    但他第一眼就喜歡那個女孩。

    她沒有化妝,穿著一條雪白的裙子,清水出芙蓉的漂亮。

    于是那個本來應該跟隨父親的女生,最后到了他的房間。

    ……可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許幼儀渾身脫力般靠回椅子上,喉結用力滾動一下。

    他不能把這些事說出來,盡管他并不清楚“那些人”的來歷,但他知道,把“那些人”交代出來的代價一定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就算把這些秘密帶進監獄,他也絕對不能在警方面前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