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54節(jié)
沒人反對。 孟夜一瘸一瘸地過去想給南雪山莊莊主收尸,不然待會兒要是被人看見就糟了。 得處理掉尸體。 還沒等他走過去,就看見謝似淮先是將南雪山莊莊主的頭顱割下來,再把一瓶藥水倒上去,剩下的尸體在他們面前迅速地沒了。 楚含棠習(xí)以為常了,轉(zhuǎn)過頭不看,等謝似淮清理了“作案現(xiàn)場”,他們離開了這間房。 她讓孟夜先回自己的房間處理傷口,換身衣服。 趁謝似淮拿著南雪山莊莊主的頭顱不知去哪兒時,楚含棠也順便換了身新衣裳和洗干凈臉上的血,然后要去廚房給他弄藕片。 月明星稀,晚風(fēng)將廚房外面的柿子樹葉子吹得沙沙響。 廚房的窗戶是呈現(xiàn)一個長方形形狀打開著的,楚含棠站在砧板前,拿著刀,把一節(jié)蓮藕切成一片片。 她永遠(yuǎn)跟不上病嬌的腦回路。 大晚上的剛殺完人,居然還當(dāng)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地說要吃藕片? 窗外。 謝似淮坐在木板上,抬頭望天,他的臉也洗干凈了,就是紅色衣服還沒換,還是看不出有血,靠近了或許能聞見血腥味。 屋檐下的鈴鐺叮當(dāng)響,謝似淮的手也撐在木板上,隨著鈴鐺發(fā)出的聲音規(guī)律,輕輕地敲著。 站在楚含棠這個位置,能看到他的側(cè)臉,長睫毛緩緩眨動。 楚含棠切完蓮藕,將它們放在碟子上,看著藏好南雪山莊莊主頭顱,又來到廚房的他,好奇問:“你是怎么從水牢里出來的?” 謝似淮歪頭看向她。 又是四目相對。 他微勾唇角道:“若我告訴你,我是直接把那兩個人給殺了,再出來的呢。” 楚含棠立刻不問了。 她將佐料放進(jìn)擺好藕片的碟子,再將碟子放進(jìn)蒸籠里蒸,忽想起一件事,“那南宮夫人要是知道你今晚出來了,會不會猜到?” 謝似淮在離開水牢前,用巫術(shù)控制了兩個人守在水牢門口。 別人無事不會去水牢,得不到允許,也不得靠近。 至于南宮夫人。 她雖多疑,卻也自負(fù),認(rèn)定他不會反抗自己,便不會再多理。 只要他假裝是明日一早才出來的,南宮夫人也不會有所懷疑,而謝似淮更是行事隨心所欲,有些事,即使冒險也要完成。 楚含棠見謝似淮不說話,又不問了,安分看火。 在她蹲下去看火的時候,有兩名小廝從別處過來廚房。 他們見謝似淮坐在門口,剛要出聲,便吸入了一股香粉,不到片刻,眼神木訥,轉(zhuǎn)身離開了廚房。 兩名小廝前腳剛走。 楚含棠后腳就站起來了,趴到窗戶往外看,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要是有人來廚房里,你記得躲躲。” 雖說深夜了,應(yīng)該很少人來。 半個時辰后,楚含棠從蒸籠里端出一碟藕片給謝似淮,坐在他旁邊,看他用筷子一塊一塊地夾著吃。 孟夜過來時,看到的便是他們肩并肩地坐著,她盯著他來看。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無論如何,看著兩個男的這樣子還是感覺奇奇怪怪的。 在孟夜心里,楚含棠真是愛慘了謝似淮,根本不知她此刻在想的是,系統(tǒng)怎么還不出來回應(yīng)要捅一刀謝似淮哪里。 愁死她了。 南宮夫人果然如謝似淮所預(yù)料的那樣,未曾懷疑他逃出過水牢。 一眨眼便到了南宮夫人壽辰過后的第三日,這一天,他們每個人都是很早就起了。 楚含棠想賴床的,但被孟夜揪住耳朵拉起來了。 他恢復(fù)速度還是挺快的,只是過了一天一夜,行動看起來跟平日里差不多了。 今日,他們所有人要去的地方是南宮家的私人圍場。 馬車一路向前行駛,駛出熱鬧的街道,繞過山路,直奔私人圍場而去,下人都是跟在自己主子所乘的馬車旁邊,步行到圍場。 楚含棠和孟夜二話不說地守著一輛里面空蕩蕩的馬車向前走。 南雪山莊莊主出外一般會要管家隨行,但這一次沒有。 管家臨時要到別的地方收一大筆賬,南雪山莊莊主記掛著那一大筆錢要收回來。 又不放心放別人去辦,便不帶管家來南宮府了。 除了普通的伺候下人外,貼身保護(hù)的就只有楚含棠他們兩個。 所以并沒人知道這輛馬車是空的,而南雪山莊莊主在前夜就已經(jīng)死在了謝似淮劍下。 楚含棠到圍場的第一時間便是到處尋找謝似淮的身影。 孟夜知道她到處看是在看什么,想揶揄幾句,又想起他們是斷袖,瞬間沒了揶揄的心思。 此事也怪不得孟夜,他身為一個純直男,真的無法理解男的是如何能喜歡男的,也不知道楚含棠是怎么樣過了自己心中那關(guān)的。 楚含棠摩挲著綁在自己手腕上的小刀,心事重重。 圍場有一塊空地,支起了不少帳篷,還搭起一個高臺,上面擺了兩張桌椅,南宮夫人和男人坐了上去。 男人看著圍場,處之泰然。 南宮夫人則被臺下之人的溜須拍馬逗得眉開眼笑,不過她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是她向來會說話的弟弟,南雪山莊莊主。 她派人去找找。 楚含棠見暫時找不到謝似淮,也沒再繼續(xù)下去。 她今日也是穿了一身勁裝,窄袖,圓領(lǐng),黑色長靴,腰細(xì)腿長,干凈利落,少年感十足。 被南宮夫人派去找南雪山莊莊主的男子找到了楚含棠。 于是,她被帶到南宮夫人面前。 南宮夫人看著楚含棠,瞇了瞇眼,“你是何人,我弟弟呢?” 男人也看了過去。 楚含棠先是給他們行了個禮,“回南宮夫人,莊主他剛來到此處便身體不適,此刻留在帳內(nèi)休息。” 南宮夫人正要起身去不遠(yuǎn)處的帳篷內(nèi)看看,楚含棠緊張到冒汗。 男人掃了她一眼,睫毛一動,抬手拉住了南宮夫人。 她幾乎是馬上就忘記自己要去干什么,讓楚含棠到一旁候著,眼露喜色地看他,輕聲問:“怎么了?” 男人拿起一塊綠豆糕,遞到南宮夫人嘴邊,“你吃一下這個。” “好。” 楚含棠見此,默默地退下去。 沒過一會兒,有人上來擺放弓箭和箭靶,被邀請過來的客人躍躍欲試,拿起弓箭便是一發(fā)。 目前一切看著都算正常。 直到楚含棠看見十幾名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孩子被人領(lǐng)到箭靶面前,他們面容稚嫩,衣衫破破爛爛,每人都拿著一只蘋果。 然后,他們把蘋果舉到頭頂。 一名身穿昂貴紫紋錦袍的男子看著這些孩子,興奮地扭了扭脖子,向南宮夫人請求道:“不知可否讓在下選人?” 南宮夫人頷首,“自然可以。” 男子隨手往臺下一指,也挑了十幾名手下,也不管他們是誰的手下,“你們出來。” 楚含棠恰好被選中了。 站在她旁邊的孟夜小聲囑咐道:“這是讓你們先去練手。” 楚含棠也看出來了。 他抿了抿唇,“你若拒絕,只會被抓去喂狼,所以別輕舉妄動,好好射,還能救當(dāng)你靶子的那個孩子,對了,你會射箭么?”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孟夜就被男子拉走了,“磨磨蹭蹭什么呢?” 此時此刻,謝似淮出現(xiàn)了,站在人群后面望著圍場上的人。 十幾名被挑出來的手下各持一弓一箭,隔著一段距離,對著十幾名瑟瑟發(fā)抖的孩子。 而那些被邀請過來的客人坐著喝茶吃點心,饒有興致地看他們。 錦衣男子滿意地看著這一幕,拍了拍手,轉(zhuǎn)頭問楚含棠他們,“你們當(dāng)中有沒有人不會射箭的?” 有幾個人站出來說不會。 但錦衣男子卻還是讓他們站回去了,笑容更盛,“不會射箭可以練,今日就拿這些孩子給你們練,你們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對。” 跟他們說完,他站到一旁看戲。 射箭前,他們可以去調(diào)整一下靶子的位置,也就是孩子的位置。 楚含棠拿著弓箭的手不停地出汗,朝她負(fù)責(zé)的那個小女孩走過去,半蹲下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眼眶含著淚,卻始終沒掉下來,說話隱帶著哭腔,“我,我叫小湘。” “好,小湘,你可以叫我哥哥。”楚含棠用手摸了摸她的臉。 小女孩點點頭,不安地捧著蘋果,“哥哥。” 楚含棠深呼一口氣,“小湘,你相信哥哥好不好,跟哥哥玩一個游戲,待會兒閉上眼睛,把蘋果放在頭頂上,千萬不要動。” 她沉默幾秒,“哥哥,我怕。” 楚含棠給小女孩舉了舉手中的弓箭,“不要怕,相信哥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小女孩看著面前的俊俏少年哥哥,忍住哭意,答應(yīng)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