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55節
錦衣男子催促他們了,“那個蹲下來的叫什么名字?還在這兒說什么呢?趕緊回去,準備開始了。” 楚含棠握著弓箭起身,離開小女孩,回到射箭的位置。 坐在高臺上的男人向來是不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低著頭的,現在也抬起了頭。 錦衣男子以吹響口哨為信號,他將口哨放嘴邊,用力一吹。 “唰唰唰”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有的射中蘋果,有的射中了小孩兒,一箭致命的直接倒地,被射傷的發出痛苦哭聲。 有些小孩兒并不是因為射箭之人箭術不精而死,而是因為他們怕得扔下了蘋果,慌不擇路地亂跑。 還有楚含棠沒射。 錦衣男子不滿催促道:“你若不射便下來,換別人上去!” 她回道:“我會射的。” 楚含棠微微側過身子,雙腳內扣,手持著一根箭,再將弓抬起來,一手推弓,一手勾弦。 細長的手指撥過弓弦,弓弦壓過她半張臉與下頜,眼睛緊盯著小女孩的方向,努力地忽視其他小孩子因被箭射中發出的哭啼聲。 熱風下,楚含棠腦后的發帶飄來飄去,她注意力卻始終集中。 上次在壽宴說看上籠子里的少年的少女,此時的目光緊鎖在楚含棠身上,又變心了。 少女咽了咽口水,對坐在上面的南宮夫人說:“姑母,這是何人?” 南宮夫人了然一笑,“看上他了?不過是你叔父的一個手下罷了,等他射完箭,下場,你帶走便是。” 少女開心道:“謝謝姑母。” 楚含棠仔細地調整著自己的射箭姿勢,“唰”一聲,羽箭射出去了,箭尖射穿了蘋果,小女孩一顫,睜開了眼,一滴眼淚滑落。 小女孩顫抖著手將頭頂被射穿的蘋果拿下來。 孟夜一直跟著緊張。 見她射中蘋果了,激動得握拳。 楚含棠仿佛渾身脫力一樣,緩緩地放下弓,幸好。 謝似淮看著站在場上的少年,若有所思,這個射箭姿勢…… 第35章 插刀 能活下來的孩子都被送走了,沒能活下來的則被拖走尸體。 楚含棠放下弓箭,準備要下場,回眸的那一瞬間撞入謝似淮的眼睛里,腳步一頓,然后便是加快速度地朝他走去。 謝似淮就站在原地,等她來。 可還沒等跑到他身邊,楚含棠被一名不認識的少女拉住了手。 她疑惑地看著對方,“你是?” 少女生得傲然美艷,腰間掛著一條鞭子,環著細腰,身穿鮮艷的橙色衣裙,盛氣凌人道:“我是你以后的主人。” 楚含棠乍一聽這個稱呼,想直接轉身走人,什么狗屁主人。 事到如今,完成劇情點最重要。 少女見楚含棠居然對自己視而不見,大小姐脾氣和扭曲的性子讓她抽出鞭子,手腕一甩,表面有一層勾刺的鞭子當頭劈過去。 “區區一個奴才,豈敢放肆!” 一陣鞭風從背后而來,楚含棠匆匆側身一躲,讓人劈了個空。 她回頭看長得人模狗樣的少女,心想古代的階級劃分太嚴重了,現代就算有,也不能明目張膽,怕被曝光到網上,古代人可不管。 不少人自然是看到了這位大小姐的無理取鬧,卻也只當樂子看。 楚含棠忍不住想跟她干一架,忽然聽到狼吼的聲音,不是一頭,也不是幾頭,而是一群,吼聲此起彼伏,緩緩向它們的獵物靠近。 而它們的獵物是什么,是他們。 這種聲音不止她一個人聽到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到。 他們默契地想起了壽宴那日的場景,紛紛看向南宮夫人,像是在問這是什么回事? 南宮夫人也震驚地站起來。 南宮府的私人圍場是養著一批狼,他們來之前也知道,也是因此而來,想看更加震撼的狼追逐人場面。 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他們。 按每一年的計劃,那些狼會被困在由鐵欄圍成的空地里。 將它們餓幾日,不會餓到沒體力,但一看見食物就會兩眼發光,死咬著不放。 一旦咬住食物,能在頃刻間撕咬成碎片,普通人都較難反抗。 他們會在今日,把五十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放進去,能活下來的將會被南宮府的南宮夫人親自教導,養大成人,傳授武功與巫術。 是一種特殊的挑選人的方法,也順便滿足他們這些人的惡趣味。 這種事已持續十年左右了。 每年活下來的人都少之又少,一共加起來不到五個,當中最出色便是謝似淮,可他也是最難以控制的。 但今日,獵物不再是不滿十歲的孩子,而是他們了。 他們幾乎撒腿就跑,往圍場門口跑,而又因為南宮府富可敵國,私人圍場全砌了高墻,跟外面是完全隔絕開的。 就算火在里面燒起來,也只會在高墻的范圍內燃燒到結束。 此處還只有一個能出去的出口。 有些跑得快的人去到那里,發現門推不開,像是被什么東西從外面徹底給堵住了。 他們不斷地拍打著紅色大門。 完全忘記私人圍場地處偏僻,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人到這里來。 “救命啊!有沒有人開開門!” 楚含棠在混亂中被人推搡,逆流而行,尋找著前不久還在前面,現在卻不知所蹤的謝似淮。 不靠譜的系統剛才出來回應要捅哪里了,他的肩。 圍場內一群狼在肆意地掠奪著食物,四面八方還有熊熊燃燒起來的烈火,濃煙和火苗將這里慢慢地吞噬,像是要將他們拆骨入腹。 孟夜好不容易找到楚含棠。 他拉住還要往里走的她,大聲道:“薛含棠!你不要命了!” “今日的狼和大火顯然是早有預謀,一定是他做的,他都不曾提醒過我們,讓我們找機會逃,說明他是打算把我們也殺了!” “他不喜歡你!一點兒也不喜歡才會連你的性命也不顧,薛含棠你給我清醒點!” 火光沖天,濃煙四起。 謝似淮的確是不喜歡她,也不可能喜歡她,要是喜歡她才奇怪。 楚含棠跟孟夜沒法解釋,推開他的手,然后捂住鼻子,防止吸入濃煙過多,導致自己暈倒。 她若沒能完成劇情點,也差不多離死不遠了,“你先走,以你的武功是可以翻越圍場附近高墻的。” 孟夜看著楚含棠。 他無可奈何一笑,“薛含棠,你今日是非要找到他不可么?” 楚含棠堅定地點頭,“是。” 空氣中夾帶著燒焦的味道,孟夜看了一眼被火燒得熱烈的圍場,做好決定,“我這個人怕死,也愛財,沒什么朋友,你算一個。” 她等他把話說完。 孟夜拍了楚含棠的肩膀一下。 “你既然非要找到他,我也不會再阻止你,但希望你能夠活下來,我在圍場一里外的地方等你。” “若一夜后,你還沒有出來,我會為你立衣冠冢。” 楚含棠哭笑不得,也不廢話,“好,謝謝你了,孟大哥。” 孟夜跟她朝相反的方向走。 見他走遠了,楚含棠才收回視線,繼續尋找著謝似淮的身影,手腕的小刀已經滑落到掌心里,被她緊緊地握住了。 成敗在此一舉了,老天保佑她。 而被楚含棠心心念念要找到的謝似淮此時長身玉立地站在了南宮夫人和男人面前。 他手里拎著南雪山莊莊主的頭顱,扔到她腳邊。 南宮夫人的所有感情都傾注在男人身上了,即使看到自己親弟的頭顱,也不是特別的悲傷。 更多的是惱怒,惱怒這個賤種竟然真的敢背叛自己,她怒極了,卻放聲大笑,“謝似淮,我死了,你的巫術從此無人能解。” 謝似淮笑了,反問,“難道您覺得我會在意?” 大火燃燒樹葉和人rou的味道足以掩蓋香粉味,如此一來,南宮夫人無法借用香粉展開巫術。 也無法像在壽宴當日那樣用香粉控制狼,或者是人。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失控地發展下去,看著圍場被毀掉,看著自己身處劣勢,看著這個沒爹沒娘的賤種踩到自己頭上亂來。 他是故意的。 看來謝似淮從回來的第一天就沒有在意過巫術是否能解開。 瘋子。 居然不在意巫術是否能解開。 那么意味著謝似淮隨時都可以殺了她,可他沒有,偏偏是等到這個時候,從心理防線來擊潰她,南宮夫人恨得咬牙切齒。 她猛地狂叫一聲,拔出一把劍就要朝謝似淮刺去。 謝似淮應付自如,兩指夾住南宮夫人刺過來的劍,另一只手靈活地從底下繞過去,極有技巧地敲了下她握劍的手。 只見南宮夫人吃疼地松開手,那把劍便落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