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血 第12節
書迷正在閱讀:她身之潮、她加入了一個家庭(禁忌,夫妻蓋飯,微BDSM)、她是青梅竹馬、初戀女友,也是我的表姊、給S級精神體們當幼師、被迫和前駙馬復婚后、穿成女主的meimei后被流放了、七零女知青美又兇、在幼兒園當大廚養崽[美食]、七十年代小綠茶、侯府吃瓜日常
李暮近拿手機亂點兩下,拿著一角,甩給她。 丁珂看到添加好友的二維碼,立即退出,cao作還沒完成,李暮近說:“加上,再轉。” 丁珂為難,暫停住。 沉默片刻,丁珂轉過上半身,面對他:“你看到我弟了,應該知道我跟你認識的丁珂不是一個人了,沒必要糾纏了。” 李暮近也看她,聽她說,但沒反應。 丁珂念在他前不久對丁卯溫和的份上,耐下性子,“御景觀山那次我確實知道你在,但我不會拿自己當餌就為了接近你。我對你也沒除了案子以外的興趣。況且興趣也是在那之前。” 她真誠地說完,李暮近還是深沉、難以捉摸的樣子,手心又出汗了,不自覺左右手互擦。 李暮近拉來她的手:“以前也出汗。” 丁珂抽手:“手心出汗的毛病十個人里九個人有!我不是她!你在乎她,所以出現跟她有很多相似點的人,你只會看到相似點,看不到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不同點。不說那些點,只說我有一個弟弟,她也有弟弟嗎?據我所知沒有吧?后事不都是你爸一手cao辦的嗎?當時這個新聞可霸占了半月頭條。她若還有親人,輪不到你爸來上新聞吧?” 李暮近不說話。 丁珂快要瘋了,“還不信?” 還是無話。 丁珂看他這無動于衷的樣,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是瘋了,抿嘴,攥緊拳頭,心一橫,摟住他脖子親上去。 原本自在從容看她表演的李暮近怔住,正常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丁珂可不是淺吻,撬開嘴,糾纏舌頭,親得嘖嘖響。 便宜面霜蜂蜜牛奶的香味很沖,她雖然熱出汗、又在醫院奔走半天,香味也沒完全脫掉,她嘴唇又潤又軟,整個人像糯嘰又香甜的雪媚娘,他怎么能拒絕? 丁珂親了一分鐘,完全侵略位。離開他嘴唇時還有些慢動作,舍不得似的。但她知道,是因為夏天熱,而他嘴唇涼絲絲,很爽。 重坐好,丁珂恢復目視前方的姿勢。 車內沉默的尷尬。 李暮近突然出現,擦汗、發狠,莫名其妙。她這樣上來就親嘴也挺莫名其妙的,而且李暮近下午對她那狠勁好像兩人不共戴天呢,這一秒就舌吻未免太瘋了。 雖然中間有他照顧丁卯這個插曲,也是因為這點,她對他柔和很多,但親嘴就不是正常的事。 想到這里,丁珂覺得丟臉,沒忍住吞了下口水,以緩解尷尬心情,沒想到車內太靜,導致這口口水的聲音極為清晰。 頓時,更尷尬了。 “還沒走,就開始回味了。” “……” 丁珂硬著頭皮,按照自己思路,大方解釋:“如果我是受害者丁珂,無論你有沒有殺死我,光是傳出來的真實的侵略虐待,我都恨死你了,像剛才那樣主動……那什么你,不如殺了我。 “我可以,因為我不是她。 “我跟你沒有不共戴天的過去,即使我通過新聞,判斷你是人渣,但沒渣過我,所以親你對我來說沒那么難。” 李暮近說:“親就親了,編什么理由。” “……” 丁珂不再試圖讓他醒過來:“一個人有多賤才可以在你差點捂死我之后編個理由親你?是你執迷不悟,已經對我生活造成困擾。我是自救。” 李暮近打開手機,找出一段視頻,給她看。 丁珂瞥過去,視頻里有一個人魚裝女孩在水族館里與魚嬉戲。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不用辨認了,正是她自己,到處打工掙錢。 “你這個肺活量,我捂你一分鐘能憋死你?”李暮近一口道破:“你只是裝得很脆弱。” 丁珂只問他:“你怎么有這視頻?” “你應該問我為什么會去水族館。” 丁珂沒問,她畏熱,有空調也冒汗了。李暮近繼續不慌不忙地給她擦額頭的汗,不緊不慢道:“我知道這些‘好地方’要歸功于付知之,他為什么知道這些‘好地方’,得問你了。你不是好巧不巧在健身房做兼職嗎?” 丁珂躲了下,此刻覺得他不動聲色的可怕。 李暮近捏住她臉,不讓動,讓她面對著他,再繼續輕柔地擦汗:“你透露給他所有‘好地方’都有你的痕跡,我能知道你跟我的珂珂有那么多相似點,得力于你的用心良苦。” “這能說明什么?”丁珂不理解。 “無論你是不是,你在接近我,讓我記住你,都是事實呈現的。”李暮近擦完,輕輕拉起她的手,放下唇邊細吻:“問題來了,你要不是,你接近我干什么?想知道案子?但你剛否認了,說對案子沒興趣了。” 丁珂覺得被他吻的地方,像火燎過一樣。 李暮近的壓迫感跟性格有關,也不太相關,他思路太清晰,腦子也轉得太快了。這樣的人總歸讓人心生恐懼。 丁珂坦白:“我確實想知道你案子的細節。” “說謊。”李暮近伸手撥開她額頭的頭發,聲音、腔調讓人汗毛豎起,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聽到的人越害怕,越上頭。 丁珂心亂。 “想知道案子細節需要拉扯我嗎?” “你不要臆想,我最多怕你反感,所以忍不住試探,誰拉扯你了?”丁珂說完,像是突然發現一個重點似的,眼神一定,問:“你為什么那么執著我是不是她?” 李暮近面對這個問題,毫不驚慌。 “正常看到身邊人死而復生,第一反應,不應該認為這是陰謀嗎?”丁珂微微歪頭:“所以,其實,你也不能確定那個丁珂,死了。” 李暮近沒反應,也不回答。 反而是丁珂表現一秒驚慌,隨即轉換成陳述語氣:“你沒有殺人。” 高鐵東站。 兆婧還沒進站,她想跟束睿再多待一會兒。 束睿一直看手機,偶爾打兩個字,不知道在跟誰聊。 兆婧扭頭看他,側臉像是為她的審美私人定制的,不光側臉,哪里都是,她就這樣把他當成理想國快十年。 她非常了解他,她甚至知道,他對她什么話題都不感興趣,除了提李暮近。 明知答案,偏要試探,主要就是找點罪受。 “你還沒回答我,李暮近是不是有點太上頭了?對假的這么上心,其實他也不愛真的吧?他只是喜歡丁珂這個名字,還有她這樣一張臉,這樣一副身材。” 束睿果然抬頭,不再看手機。 兆婧撇嘴,覺得束睿說謊了,他喜歡的就是李暮近吧?看他這樣。 束睿像是思考過,神情微變,鎖屏手機,扭頭,對兆婧說,也是對自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執著于這個丁珂是真是假,根本原因是,他并不確定兩年前的丁珂,是死是活。” 兆婧皺眉,慢慢理解他的話,逐漸驚訝,睜大了眼。 束睿邊想邊點頭,似乎在為自己的話蓋章:“沒錯,是這樣。” “你是說……” “燒死丁珂的那場火不是他放的。” 第九章 李暮近搔兩下耳朵,抬起眼皮,丁珂驚訝未消,眼睛里他的影子一望可知。他照鏡子時沒覺得自己這張臉有什么,到她瞳仁里生生順眼了。 丁珂還在等他回答,看著確實像一個對案子充滿好奇的法學生。 她也是寧靜坦然的,似乎天塌下來頂著就好,但這一刻的探索欲已經沖破她的平淡。 李暮近歪頭,食指第二節 側邊貼著唇,用一個觀察姿勢看著她,并不回答她的疑惑。 “你沒放火。”丁珂目不轉睛。 “放了。” 丁珂皺起眉。 “也殺人了。” 前句丁珂還會費力地分辨真假,他這句一出來,她深信不疑了,殺人放火有待查證。 強jian虐待呢? 除了“知情人”爆料,還有錄音流出,錄音里女孩嘶吼著詛咒,還有惶恐尖叫聲,阻止他靠近,變態的聲音和他在訊問室面對警察時,一模一樣。 雖然后面鑒定部門公告錄音是剪輯合成并做過后期處理的,所以聽著趨近于本人聲音。還有一堆賣聲卡和語音包的借此宣傳,推出灰色產業。讓這個公告更真實。 但有人不信。 有錢有權可以讓負面新聞一瞬消失在社交平臺,為什么不偷梁換柱拿假錄音給鑒定部門?或者直接打通部門內部。 天天爆貪官,公信力被這部分人毀個干凈,好像沒什么不可能。 就這樣,兩個陣營爭辯起來,甚至為了說服對方順從自己的觀點掀起罵戰,相關新聞評論區一時烏煙瘴氣。 鬧大后平臺封鎖評論區,挑言辭激烈的封號處理,后面便不了了之了。 說起來,李暮近強jian、虐待的證據只有這一點。 丁珂把案子公眾視角的訊息捋了一遍,她以為,只有當事人知道哪個觀點接近真相,上半身又傾向李暮近,“你,喜歡她,強取豪奪了她,強迫她很多事。但也有很多事,你沒舍得對她做?” 她表情很真實,換誰都覺得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從沒接近過真相,李暮近看著她表演:“我是怎么對你,你不是很清楚?” 丁珂臉上的探索欲消散了,李暮近油鹽不進,根本不愿意溝通,她懶得再掰扯。 李暮近看著她靠近的臉表現出疑惑困頓,也靠近她,兩人在正副駕駛位互相傾身,前、后兩個方位看向他們,只消一息就親上了。 “還想親?”李暮近鼻尖剮蹭到她的,聲音壓低,全都是氣聲。 丁珂往后仰,一邊坐正一邊不屑道:“誰想親?” 還沒完全坐正,被李暮近大掌托住脖子勾回去。 “我想。” 隨即覆唇吻住,在她驚得張嘴那刻,舌頭探入。 親嘴是比zuoai更曖昧的事。 柔軟的唇糾纏,呼吸那么近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