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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血 第11節(jié)

    舅媽原先在派出所戶籍部上班,熟悉遷戶流程,從津水搬到詹城到現(xiàn)在也蠻久了,早該遷戶,但他們總是忙。

    舅舅說完,舅媽拿手機(jī)給戶口本幾頁拍了照,“復(fù)印件就行了,我拍個(gè)照片到辦公室印了,正好下午去津水有事,順手代辦了。”

    拍好照片,再沒有留下的理由,兩人互使眼色后一前一后起身,舅舅先說:“那行,正好我們有點(diǎn)事,下回再來看你們。”

    丁卯算有禮數(shù),道了再見,讓他們路上慢點(diǎn),注意安全。

    丁珂沒說話,舅媽覺得不懂事,扭頭先走了。

    舅舅跟上半步,又回身,叫了丁珂一聲:“珂珂你來一下。”

    丁珂把他們弄臟的桌面收拾好,才走出病房。

    舅舅和舅媽在門口,好像商量過了,由舅舅塞給丁珂五百塊錢,舅媽來說:“你們姐倆也不容易,你要上學(xué),又要打工負(fù)擔(dān)卯卯的治療費(fèi),太辛苦了。但你也知道,我跟你舅舅普通工人,沒啥錢。這五百你應(yīng)急用。”

    丁珂自然不要,還沒塞回,身后傳來傲慢一聲:“五百塊巨款,她花不完。”

    舅舅、舅媽看過去。

    丁珂聽說話聲音、腔調(diào)、陰陽程度也知道是李暮近。

    李暮近話間走到三人跟前,沒對那五百有什么處理,從丁珂手里拿來她的手機(jī),打開二維碼收款,給她轉(zhuǎn)過去二十萬。

    二十萬是單日收款限額,不是他只有二十萬。

    三個(gè)人都看得清楚。

    丁珂仰頭看他,很少流露情緒的臉充滿不解。但看他從頭到腳這一身裝備,二十萬對他來說似乎等于普通人的二十塊。

    她這樣想,舅舅、舅媽卻以為她傍上大款,不斷用眼神交流、對李暮近上下打量。

    舅媽笑得眼窩凹陷、眼紋狹長:“這一位是……”

    “誰也不是。”丁珂塞回五百塊,強(qiáng)行無視李暮近。

    舅媽還想打聽,舅舅覺得丟人,不明身份的陌生人拿出二十萬,他這個(gè)親舅舅只掏出五百,皺眉、低頭、繃緊臉,拉著舅媽離開。

    丁珂伸手要李暮近手機(jī)。

    李暮近知道她要把錢轉(zhuǎn)回,一如既往的傲慢:“以前吃喝穿用我,沒見這么客氣。”

    丁珂提氣,“我不是那個(gè)丁珂,也不是人人看見錢就模糊底線,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然呢?”

    丁珂被他一句話弄得欲言又止。

    好像這個(gè)世界有錢就是了不起,錢贏得尊重,錢打破規(guī)則,錢是一切一切通行證。

    但是,“你不過投了一個(gè)好胎,跟你有關(guān)系?”

    李暮近不否認(rèn),“嗯,不是正經(jīng)來的,不花白不花。”

    丁珂卡殼。

    “你拿你的,出事也是我進(jìn)去,你怕什么?”

    持續(xù)卡殼。

    半晌,丁珂說:“是不是正經(jīng)來的,都是你給我的,是有代價(jià)的,我無法滿足你提出的任何無理要求,付不起這個(gè)代價(jià)。”

    李暮近覺得她麻煩,走到護(hù)士臺,要了紙筆,寫上“沒有條件,自愿贈與”,返回扔給她:“二十萬而已,好像給了你兩個(gè)億。”

    丁珂對他有病這件事一天比一天認(rèn)識深刻,又無話可說了。

    護(hù)士路過提醒她押金沒有了,由于跟她混熟了,玩笑也脫口而出:“男朋友真帥。”

    “不是。”丁珂說。

    “謝謝。”李暮近說。

    丁珂著急去交押金,懶得理他。網(wǎng)上也不全是妄斷,至少他變態(tài)這點(diǎn),總結(jié)得太精準(zhǔn)了。

    李暮近看著她走路帶風(fēng),身影消失,扭頭進(jìn)病房。

    四人病房只有東南角的病床孤孤單單,床上躺著的男孩看起來渾身不剩五分之一的好皮。

    他走到旁邊,手抄兜靜靜觀察。

    “你是我姐男朋友?”丁卯扭向李暮近,臉被燒毀得嚴(yán)重,連眼睛位置都找不到了。

    李暮近拉開凳子,坐下來:“從哪看出來的?”

    “聽見護(hù)士說了,也聽見你給她錢了,還是二十萬。”

    李暮近點(diǎn)頭,“我上個(gè)月買馬具花了六十萬,照你的說法,馬也是我女朋友。”

    丁卯不說了。

    李暮近也問:“她是你親jiejie?”

    “你看不出來嗎?”

    “眼都燒沒了,還能確認(rèn)?”

    丁卯勉強(qiáng)笑了笑:“她是不是我jiejie,為什么用眼睛確認(rèn)?有眼睛就一定看得清嗎?”

    李暮近挑眉,覺得有趣,沉默中,瞥見床頭柜戶口本,拿起,隨手翻開。

    戶主頁寫著“丁文蘭”,蓋著死亡注銷紅章。

    第二頁丁珂,沒有曾用名,姓名處就是丁珂。出生年月比他的珂珂早兩年,生日也不同。

    第三頁丁卯,也沒改過名,今天剛滿十六歲。

    三人戶籍地在津水市。

    而他的珂珂一直是鳩州人。

    丁卯看不見畫面,看得見影子,耳朵也比從前靈敏,知道來人拿起他家戶口本:“你想知道什么?”

    李暮近放下:“想知道你jiejie。”

    “為什么想知道?”

    李暮近微微仰頭,緩慢地閉眼,又睜開,好像編好了理由:“因?yàn)椤氤蔀樗信笥选!?/br>
    丁卯停頓片刻,講起他家的故事。

    他們的母親丁文蘭年輕時(shí)被一個(gè)津水人欺騙,他精神控制丁文蘭,使她不顧父母反對,執(zhí)意輟學(xué)跟他私奔,詹城輾轉(zhuǎn)至津水。

    但男人何止欺騙,出軌、家暴,甚至在知道她懷孕后還想把她的孩子賣掉。

    她拼死留下孩子,代價(jià)是接客,幫他掙賭資。

    后面懷上嫖客的孩子,同時(shí)也迎來轉(zhuǎn)機(jī)。

    嫖客在孩子出生后,想帶她和孩子離開,包括她跟她第一個(gè)男人生的丁珂,但那個(gè)男人不干,兩人在火車站動了刀,一死一殘。

    丁文蘭脫離男人,重獲了新生。

    只可惜,麻繩專挑細(xì)處斷,厄運(yùn)專挑苦命人。

    丁文蘭帶大兩個(gè)孩子,丁珂爭氣考上詹城師范大學(xué),一切終于向著好方向發(fā)展,但殘廢的第一個(gè)男人一直沒有放棄報(bào)復(fù),他一把火燒了丁文蘭娘兒仨好日子,跟她一起葬身火海。

    丁珂因?yàn)樯蠈W(xué)免于劫難,丁卯沒有那么幸運(yùn),被搶救出來,卻沒逃開二級燒傷的命運(yùn),兩年多了,仍然離不開醫(yī)院這座不夜城。

    可憐的姐弟倆被姥爺接回詹城,住在姥爺給女兒留的房子。好像日子縫縫補(bǔ)補(bǔ)還能過,姥爺突發(fā)心肌梗死離世,彌留之際屏退兩側(cè),找了律師,錄下醫(yī)囑,舅舅可以繼承他兩套房子,前提是安置好丁珂姐弟。

    舅舅、舅媽今天來,并不是看望外甥,是著急幫他倆落戶,只有他倆穩(wěn)穩(wěn)落在詹城,他們夫妻才能拿到姥爺生前一切。

    丁卯說完,臉扭向李暮近:“聽完了?我姐有我這個(gè)累贅,你還要做她男朋友嗎?”

    李暮近沒說話。

    他是在想,好無懈可擊的故事。

    丁卯似乎早料到他這反應(yīng),沒怪他的意思,只是說:“你知道我姐有多少追求者嗎?”

    他當(dāng)然知道。

    這張臉、這副身材、這把骨氣,足夠成為很多人的白月光。

    它們讓她擁有很多,也讓她失去很多。

    “要不是因?yàn)槲遥l夠得到她?你嗎?你有很多錢,但你仍然配不上。”丁卯說。

    李暮近很平靜,眉梢一動,唇角微挑,他沒發(fā)現(xiàn)那個(gè)拿人的勁兒又來了,“萬一是她愛我呢?”

    “想想吧,想不犯法。”丁卯說完,旁邊病床的家長回來了,端給他一碗粥,說:“卯卯喝點(diǎn)我熬的粥。”

    丁卯忽而活潑,禮貌道:“謝謝阿姨。”

    李暮近不奇怪,沒人撐腰的小孩都會察言觀色、左右逢源。

    丁卯不跟他多說了,端起粥碗,像有意避免丁珂回來喂他似的,動作很急。但碗很燙,他一直不停地“咝”。

    他太笨,李暮近看得不爽,往跟前拽拽凳子,把粥碗奪來,挖一口吹一口,喂給他。

    丁珂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停住,木然看了兩眼,退出門口,靠在病房門左側(cè)的墻上,微微仰頭,盯著走廊上方搖晃的燈。

    嗒、嗒。

    秒針在她心里轉(zhuǎn)動。

    半分鐘,她重新走進(jìn)病房,把丁卯愛吃、能吃的水果放在床頭柜。

    李暮近好像終于意識到他給丁卯喂粥多離譜,起身,整理衣服,轉(zhuǎn)身離開。

    丁卯咽下最后一口,“他好像不在意你有個(gè)拖油瓶。”

    丁珂繼續(xù)收拾東西,沒有搭話。

    “廣播說戀愛能讓人獲取能量,要是喜歡他,可以試試。”

    丁珂擦完桌子,說:“我不會因?yàn)槟阄易约旱模也徽勚挥幸粋€(gè)原因,看不上。”

    “好。”丁卯語氣的愉悅發(fā)自內(nèi)心,他希望她好。

    丁珂等護(hù)工上班才從醫(yī)院離開。走出住院部,看到李暮近的車,沒有停步,越過,繼續(xù)往外走。

    她也沒朝車?yán)锟矗懈杏X,他在注視她。快到門口,她還是轉(zhuǎn)身,返回,上車。

    這一次李暮近開了空調(diào)。

    丁珂也不拐彎抹角,“把手機(jī)給我,我把錢轉(zhuǎn)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