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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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母親在世時,溫雪杳就沒少同溫長青在她面?前爭寵,所以還以為他們兄妹二?人不過是與自己和哥哥一樣罷了。 似是看出溫雪杳的疑惑,寧珩溫聲道?:“阿杳不必懷疑,我母親的確未曾給我做過衣裳,就連寶珠,她也?不曾為她做過。” 溫雪杳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住,她愧疚地垂下眼,低聲道?:“我并?非有意......” 寧珩緩緩搖頭,“不是什么大事,阿杳不必與我道?歉,再者說這又不是你的錯。” 溫雪杳再看他此?時臉上的云淡風(fēng)輕,只覺得一切都是他故作堅強,在強撐罷了。 原來那時寶珠所說的,國公夫人不喜寧珩的話,居然都是真的。 她軟聲安慰道?:“沒有關(guān)系的阿珩哥哥,你喜歡什么樣式的,日后我來給你做。” 寧珩抬眸瞧她一眼,點頭,“好。” 他將新衣?lián)Q上,柔軟的里衣順著青年矯健的身形垂落。 他張開雙臂在溫雪杳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剛剛好。” 溫雪杳點頭,“合身便好。” 寧珩只說試一試,但穿上之后,卻沒有了脫下來的意思。 屋里燃著暖爐,雖不算冷,但僅穿一件里衣要熬幾個時辰守歲,也?怕是會染上風(fēng)寒。 寧珩在椅子上坐下,顯然沒有再穿上外衫的打算。溫雪杳無奈,只能找了一件大氅給他披上。 “夜里涼,還是穿得厚實些好。” 寧珩點了下頭,沒拒絕,但目光卻不由落在遠處的雕花銅鏡上,銅鏡里青年素白的里衣被墨色的大氅包裹,看不清晰。 他皺了下眉。 人坐著不動,不一會兒身子骨就愈發(fā)覺得寒涼,溫雪杳讓小?暑又抱了兩個湯婆子過來。她自己揣一個,另一個塞給寧珩。 兩人一開始是一人倚在美人榻上,一人坐在桌前。 不知是不是坐著發(fā)困,沒一會兒,寧珩也?抱著湯婆子坐到了溫雪杳旁邊。 坐著坐著,兩人便都倚在榻上,寧珩躺在溫雪杳身后,長臂將人籠罩在懷中,一件大氅蓋在兩人身上。 “也?不知如?今我兄長他們在做什么。”近些日子不能回門?,溫雪杳忍不住輕嘆一聲。 寧珩猜到什么,緩聲道?:“方才阿杳幾次出神,莫不是就在想這個?” 溫雪杳點了點頭,但她的想應(yīng)與寧珩所想的不大一樣,比起思念,她心中擔(dān)憂更多幾分。 “說到舅兄,我忽而想到一件事。”寧珩捏住溫雪杳的下頜,讓她看向?自己。 “先?前幾次我便想叮囑,你最好莫要與路家表兄一家子走得太近,但后來聽聞他們主動搬出溫府,且你也?與他們來往不多,我便未提此?事。” 溫雪杳見寧珩神色鄭重嚴(yán)肅,稍稍驚訝的同時,疑惑道?:“路姨母和表兄并?未在溫府住?” “我陪你回門?那日晚上,他們便去?路家在城中的別?院住了,并?未在溫府久留。”寧珩道?,“我還以為去?山莊那日,你兄長或是表兄同你說過。” “并?未。”溫雪杳搖了搖頭,心里也?猜到估計是念她剛嫁入寧國公府,便不愿讓她多cao心旁的事。 可是為什么呢?路姨母與表兄為何要搬出去?。 就算母親不在了,可以父親對母親的情誼,是絕做不出將前來為她cao辦婚事的路姨母同表兄一家趕出府的,所以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自己不愿在溫府住。 路姨母因為母親過世的事,一直對父親不滿,莫非這就是原因? “阿珩哥哥,可你為何要說讓我少與路家人來往?”更令她費解的是寧珩方才的這番話。 “這便是我先?前想同你說的,也?應(yīng)是你表兄一家不愿在溫府住的原因。”寧珩解釋道?:“這些事舅兄或是岳父應(yīng)當(dāng)未同你說過,前朝動蕩、與鄰國戰(zhàn)火不斷,彼時先?皇將兵權(quán)幾分,分給了當(dāng)時朝中的幾員大將,命將領(lǐng)率兵征戰(zhàn)各方。直至如?今官家繼位,這幾年周圍勢力已?被平定的差不多,也?就只有與海國相鄰的邊關(guān)戰(zhàn)事依舊未絕。” “前朝武將眾多,一直延續(xù)至今,你可知如?今兵權(quán)在哪幾家手中?” 溫雪杳作為深閨女子,對這些本應(yīng)是不了解的,可她前世經(jīng)歷過溫家敗落,不免有所耳聞。但她還是搖了搖頭,只道?:“我只知道?兄長手中是有的。” 此?次溫長青回京,便帶了一萬士兵歸京,而這也?不是全?部。 她若裝作一無所知,反更顯得說不過去?。 寧珩頷首,“你兄長如?今手中的這支,其實原是從你外祖手中的路家軍分出來的。眼下要論軍權(quán),唯有盛家與路家獨大,再次便是孫家與王家。” “你兄長甫一率兵歸京,你表兄又隨后入京,雖明面?上路家人是為參加你我大婚而入的京,可官家多疑,且你表兄他們似暫時未有離開的打算,所以你可知我為何勸你同你兄長,莫要與路家人走得太近了?” “不過你路表兄也?是個明白人,自己便主動搬出溫府了。” 溫雪杳心中啞然,竟是這樣。 須臾,她猛地想到什么,驚恐出聲:“阿珩哥哥,你方才所說的,如?今手中兵權(quán)最多的是哪家?” “盛家。” 前世年后戰(zhàn)死沙場的,可不就是盛將軍。 溫雪杳心中一涼,忽地意識到什么。 第36章 秘密 如今除去與海國的戰(zhàn)事?外, 四方戰(zhàn)亂基本平定,官家意?欲收權(quán),掌握重兵的盛家就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雖然卸磨殺驢的事?屢見不?鮮, 可溫雪杳還是不免為此感到一陣心寒,曾經(jīng)為皇室打天下的將領(lǐng),在戰(zhàn)事?平定后卻被官家視作眼中釘rou中刺, 委實令人唏噓。 但她似乎也因此隱隱明白了什么。 看?來若要想扭轉(zhuǎn)溫家上一世的結(jié)局,僅憑逃避是遠遠不?夠的,還?得想別的主意?。 溫雪杳一時想的出神,就沒?注意?到寧珩喚了她兩?次, 直到對方的手指觸了觸她的臉頰, 她才回?神看?他。 寧珩抿了下唇,“阿杳, 我將此事告知與你并不是想讓你為此?憂心, 只?是在某些事?上,怕你不?懂才想的給你提個醒。至于旁的事?情, 都?有我在, 你是我的夫人,岳父與舅兄是你的親人,自?然也就是我的。” 溫雪杳心中一暖,懸著的心像被人捧在手中,細膩的安撫起她不安的情緒。 在這樣溫柔的坦誠相待下,她的目光也不?由變軟。 寧珩溫柔地模樣, 真的很難讓人不為之心動。 溫雪杳覺得,若再這?樣下去, 自?己遲早陷入溫柔鄉(xiāng)中。 她定定抬眸凝視他,胸腔里燙得厲害。 兩?人視線糾纏, 不?知從哪一刻開始,清明對視的目光竟逐漸生出些許旖旎情緒。 暖意?融融的屋子里,溫度不?斷升高,寧珩突然捧起溫雪杳的下頜便將吻落下來。 溫雪杳只?覺呼吸逐漸急促,而氣管里的空氣卻愈發(fā)稀薄。 察覺對方將手掌緊緊貼在她腰間,且那雙手隱隱有向下的趨勢,溫雪杳臉一紅,小手抵著對方胸膛擺出一副拒絕姿態(tài)。 她強撐著最后一絲清明,找回?底線,“不?行,阿珩哥哥,不?能在這?里,去床上。” 斷斷續(xù)續(xù)的囈語聲從兩?片緊密相印的唇縫中溢出,寧珩理智回?籠,壓下心中的躁動。 還?不?能太過,否則會將人嚇到。 這?樣想著,他俯身將埋首在自己懷中的少女一把抱起。 騰空的瞬間,悶熱的屋內(nèi)傳出一聲驚呼。 緊接著,溫雪杳攥著寧珩胸.口衣襟的手愈緊。 就在身前人抬手拂下床帳前,她閉著眼小聲提醒:“阿珩哥哥,蠟燭。” 寧珩喉結(jié)一滾,視線落在少女嬌艷的臉上,猶豫良久,啞聲道:“杳杳,今夜可不?可不?熄蠟燭?” 溫雪杳的心霎時一亂,手心汗水濕成一片,她強忍著羞赧咬住下唇。 在僵持的寂靜中,她險些要抵擋不?住,羞憤欲死的做出妥協(xié)。 但就在她心中的防線潰散之前,單推屈膝跪在床邊的人忽而俯身輕吻她顫抖的睫。 溫潤的嗓音克制道:“不必緊張,若是杳杳為難便算了。” 說完,不?待她反應(yīng),便起身熄滅了屋里燃著的蠟燭。 兩?人十指交握,少女的手被壓在頭頂上,黑暗中,青年的手背青筋凸起。 他緩緩俯身,遮住春.光。 事?后,溫雪杳滿身疲憊,沉沉的墜入夢中。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做夢,尤其是自打清楚自己是重生而來后。 這?一次的夢,光怪陸離,令人分不清真假。 夢里,她被溫初云丟進破廟、毀掉容貌。 奄奄一息、已經(jīng)瀕死之時,她竟看?到元燁從風(fēng)雪中跑來,不?顧一切地將她擁進懷中。 她的體溫漸漸冰冷,呼出的氣息越發(fā)淡薄。 直到她的手臂從身側(cè)垂落,在寂靜的空氣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再沒?有抬起來。 抱著她的人靜靜盯了她許久,然后起身,瘋了般在大雪紛飛的郊外山頭慟哭謾罵。 從黃昏到夜幕,又從夜幕到清晨。 緊接著她眼前的畫面一轉(zhuǎn),一雙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掌愛撫般滑過她僵硬的臉頰。 她的尸體被裝入靈柩,在漆黑的靈柩對面,元燁渾身是血,被人用鎖鏈扼住脖頸,纏繞在身后的鐵架上。 弱小狼狽的好似旁人粘板上的魚rou,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雪杳看?不?到那人的臉,只?依稀覺得那人身影似乎分外眼熟。 可沒?等她思考,就看到三尺長的黑色軟鞭狠狠甩在元燁身上,元燁渾身再不?見一塊好皮。 黑影松開束縛元燁的枷鎖,后者就仿若爛rou一般,明明瀕死,卻還?想往睡著溫雪杳的靈柩趴。 口中還念念有詞叫著她的名諱,一雙眸子盛滿愧疚看?向她。 夢境中,溫雪杳瞧著離她越近的人,心中一陣作嘔。 “元燁......” 你真令人感到惡心。 床邊,青年半張側(cè)臉陰沉,黑眸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