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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133節

    還有顧晚風。

    那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宋熙臨一從拘留所大門里面走出來就怔住了。

    門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還有一輛黑色的摩托車。

    宋青山站在勞斯萊斯車前;司徒朝暮和他的司機站在邁巴赫門前;顧晚風騎在摩托車上。

    金色陽光灼目刺眼,宋熙臨呆如木雞般看著顧晚風。

    近二十年沒見,他對哥哥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顧晚風也是一樣,專注又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就好像,二十年只是一晃之間,弟弟突然就長這么大了,西裝革履,氣質溫潤,和小時候很像,卻又不太像。

    在宋熙臨看來,自己的哥哥也和小時候像又不像。他騎在一輛酷炫十足的黑色大摩托車上,卻穿著一身藏青色的綢緞唐裝,烏黑的長發半層披肩,半層簡單扎起,腳上踩著一雙低幫平底板鞋,九分的褲腳下露出來了一節緊實修長的腳踝,整個人看起來狂野不羈又清冷古雅。

    其實他并不想朝著自己的哥哥走過去,內心是緊張畏懼且抵觸的。

    但他的步伐并不能夠由自己的內心控制……

    像是母親在冥冥中推著他的后背,宋熙臨情不自禁地邁開了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顧晚風面前,呆愣愣地看著他的臉,脫口而出地喊了聲:“哥?”

    語調之間,還充斥著些許不確定。

    顧晚風也愣住了,滿目都是茫然無措,愣了好幾秒鐘之后,才逐漸反應過來,立即回了聲:“誒!”又難掩激動地喊了聲,“阿臨。”

    第94章

    ◎“你是嫂子。”◎

    來了兩輛頂配級豪車, 宋熙臨卻唯獨選擇了顧晚風的那輛今早才從維修站里面騎出來的摩托車。

    兩只車把上各掛了一頂頭盔,一黑一紅。顧晚風來時戴得是那頂黑色的,以往經常戴得也是那頂黑色的,上面還粘著一張司徒朝暮故意給他貼上去的粉紅色卡通小熊貼畫。

    出于個人習慣, 顧晚風先從車把上將那頂紅色的頭盔取了下來, 遞給了自己弟弟:“戴上。”

    然而宋熙臨卻沒有接過這頂頭盔, 反而將目光落在了那頂依舊懸掛在車把上的黑色頭盔上:“我可以戴那頂么?”

    他的語氣平靜、溫和,聽似是在好言商量, 卻又帶著一股不講理的倔強勁兒。

    只要是哥哥的東西,一定都是好的。他從小就這么覺得。

    在他們兄弟倆年幼時,一家四口圍在一桌吃飯, 明明是兩只一模一樣的飯碗, 但他卻總覺得哥哥面前的那碗飯就是比自己的飯香, 時常會央求著哥哥跟自己換碗, 哥哥若是同意了,皆大歡喜;哥哥若是不同意, 他就開始哭、開始鬧,會仗著自己身體不好、仗著自己比哥哥小、仗著父母的偏心疼愛,盡渾身解數地去“圍剿”哥哥,直到爸媽受不了了、無計可施了, 就會好說歹說地要求哥哥答應和他換碗。

    總而言之,哥哥的東西他都想要, 都想霸占, 只要哭一哭、鬧一鬧,就次次可以得逞。

    久而久之, 哥哥也就習慣了, 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 哥哥都會讓給他,但前提一定要是這件東西是哥哥喜歡的。如果這件東西連哥哥都不喜歡的話,那一定不是好東西,他宋熙臨才不稀罕。

    顧晚風當然也很了解自己的弟弟。阿臨很乖,卻又時常很任性,總是喜歡搶他的東西。年幼時,每當父母逼迫著他把東西讓給哭鬧不止的弟弟時,他都會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直接上手暴打弟弟一頓。

    但到最后他都會把東西讓給阿臨,因為那是他的親弟弟,他也不忍心看著他一直哭鬧。

    全都是一些類似于頭盔的身外之物,讓了也就讓了,掉不了兩斤rou。

    顧晚風當即就點了頭:“行。”隨后,他將自己經常戴的那頂黑色頭盔遞給了弟弟,自己戴上了這頂紅色的。

    然而霸占了哥哥的頭盔之后,宋熙臨的內心并沒有產生出久違的滿足感。二十年的歲月很長,足以改變一切,哥哥擁有著太多他所沒有的東西了。

    頭盔是死物,哥哥不在意,才會讓給他。

    在意的東西,哥哥提都不會提一句。

    他真的很羨慕哥哥,甚至是嫉妒。意氣難平。

    但他終究是他的哥哥,是他的手足至親……宋熙臨一邊嫉妒著他的哥哥,一邊愛著哥哥、敬佩著哥哥,不然他不會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興沖沖地坐上摩托車的后座,像是小時候哥哥說要帶著他去山里抓兔子一樣激動。

    等宋熙臨戴好頭盔之后,顧晚風對他說了聲:“坐穩了。”

    宋熙臨點頭,雙手扶穩了顧晚風的雙肩:“嗯。”

    頭盔之下,顧晚風牽起了唇角,同時擰轉車把,發動機“嗡”的一聲響,黑色摩托車如同一道閃電似的竄了出去。

    宋熙臨的司機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司徒朝暮:“咱們倆怎么辦?”

    司徒朝暮毫不遲疑:“上車,跟著。”說完,她便拉開了邁巴赫副駕駛的車門,迅速上了車。

    宋青山的司機也朝著自己老板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宋青山的視線卻緊緊地追隨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黑色摩托,許久后,輕嘆口氣,對自己的司機說了聲:“回家。”

    他也想跟去,但有自知之明。小風和阿臨時隔二十年才又重逢,他這個老家伙還是不要去打擾了,讓他們弟兄倆好好地敘敘舊吧。他去了只會掃人家的興。

    宋熙臨在東輔當了近二十的大少爺,還真是第一次乘坐摩托車出行。眼角余光中的一起都在以風速倒退,還是那種呼嘯狂風。縱使隔著一層頭盔,他都能聽到摩托車發動機高速運轉的震動聲和空氣摩擦頭盔外殼的呼呼聲。

    真刺激啊。

    哥哥還是那么的狂野,野到不顧他的死活,像是小時候去山里偷鳥蛋一樣,他說他不敢,怕被鳥啄,哥哥說不會,還特堅定地向他保證母鳥絕對不會那么快就回來,讓他站在樹下撐著衣服接住他從樹上扔下來的新鮮鳥蛋。結果哥哥還沒從樹上下來呢,母鳥就先飛回來了,鳥蛋全在他這里,母鳥逮著他就是一頓狂啄。樹上的哥哥平安無事。

    每次都是這樣,顧晚風“壞事”做盡,最后受到傷害的人卻總是他宋熙臨,偷鳥蛋是、下河摸魚是、捉野兔的時候也是。挨鳥啄的是他,凍感冒發燒的是他,崴腳受傷的還是他……

    宋熙臨在頭盔里長嘆了一口氣,本想讓哥哥減速騎慢點,但話到嘴邊了,卻又礙于面子沒能說出口,因為哥哥總是喜歡嘲笑他膽小。

    欲言又止了好幾番之后,宋熙臨硬生生把已經冒到嘴邊的話改成了:“我們現在去哪?”

    “回家。”顧晚風斬釘截鐵地回答說,“哥帶你回家。”

    宋熙臨心有所觸,但還是奇怪不已地說了聲:“你現在不是住在庭崗么?”

    顧晚風:“嗯。”

    宋熙臨越發困惑:“庭崗在西,你往東跑什么?”

    顧晚風卻反問了聲:“你是不是很久沒坐過摩托車了?”

    宋熙臨如實告知:“是,怎么了?”

    顧晚風:“很懷念吧?我帶著你在東輔繞一圈。”

    宋熙臨:“……”

    真是這樣么?

    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無可忍地問了句:“是你自己想繞吧?”

    顧晚風沉默片刻,干笑一聲:“平時沒什么機會,自己騎沒意思,你嫂子又不敢坐我的車。”

    宋熙臨:“……”我就知道。

    他哥這個人,還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沒變化,還像是小時候一樣,明明是自己想去廚房的高柜子里偷餅干吃,偏偏要拉著他一起,還美其名曰:我給你偷餅干吃。但他又不愛吃餅干,每次偷來的餅干基本都是被哥哥自己吃光了。然而一旦被爸媽,就是他們倆一起挨罰,一起被打手。

    還是那句話,明明是顧晚風“壞事”做盡,受傷害的人卻永遠是他宋熙臨。

    但“嫂子”這兩個字,卻又令宋熙臨的心中多產生出了一股別樣的觸動。

    她一直跟在后面,他們都知道。

    哥哥說她是嫂子,就意味著,不允許他再搶了,甚至不能夠再惦記。

    哥哥好像什么都明白,但不說穿、不戳透,不將難堪之事放在臺面上,不動聲色、云淡風輕地打破了他的非分之想。

    宋熙臨的心頭有些苦澀,有些不甘,有些嫉妒和不服。再度開口時,他的言語間都透露出了些許的陰陽怪氣:“她不敢你就不帶她了?看來你好像也沒多在乎她。”

    “還有一輛皮卡車。”顧晚風語調不改,平和從容地回答說,“一般都是開那輛車接送她。”又玩笑著說了句,“她霸道得很,副駕駛是她的專座,今天要是開了那輛車來,連你可能都要靠后坐。”

    宋熙臨沒再說話,甚至在接下來的這一路上都是沉默無聲的。

    但顧晚風還是載著他繞著東輔城的三環繞了一圈,然后才西轉回家。

    庭崗縣城山清水秀,連帶著空氣都凈透了不少,天空更像是水洗過一般藍。

    宋熙臨也是第一次來到清渠村,第一次走進那座位于村尾的寬敞小院,目之所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而新奇的。

    顧晚風先帶著他在前后院子里轉了一圈。

    司機將車停在了院門口,司徒朝暮推門下車,然后踩著小高跟一路小跑著進了院門。

    她這次來的感覺和之前每一次都不同。之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來男朋友家,今天是以下屬的身份陪著老板來老板哥哥的家。一個是私人行程,一個是公事公辦。前者如同回家一般縈繞著松弛感,后者則是上班,必須態度嚴謹、一絲不茍。兩者絕不能混淆,不然就違背了職業cao守。

    待顧晚風領著宋熙臨從后門走進客廳時,茶幾上已經擺好了一整套青瓷茶具,且茶水已經泡好了。身穿襯衫與西服褲的司徒朝暮垂著手恭恭敬敬地站在沙發旁。

    宋熙臨不覺有異,直接落了座,但并未坐主位,而是在旁側的短沙發上落了座。

    顧晚風坐在了中央的長沙發上,卻沒有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特意往旁側挪了挪,把身邊的位置留出來了。

    但司徒朝暮卻一直沒去坐,始終站在宋熙臨左手側偏后方的位置。

    顧晚風奇怪地看了司徒朝暮一眼。

    司徒朝暮垂眸,看了看宋熙臨,眼神無奈,意思是在說:我正上班呢。

    顧晚風了然,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宋熙臨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交流,回首瞧了司徒朝暮一眼,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立即說了聲:“今天放你假,不用工作了。”

    司徒朝暮驚喜不已,像是中了彩票似的,還有些難以置信:“真的么?”

    宋熙臨點頭首肯:“嗯。”

    司徒朝暮深吸一口氣,勉勵克制著激動情緒:“好的,謝謝宋總,那我就下班了。”話音還沒落呢,她就踩著小高跟跑了,一溜煙地跑進了顧晚風的臥室,雷厲風行地關上了房門,鞋子一甩,誰都不愛。

    宋熙臨都被氣笑了,他到底是有多難伺候?能讓她走這么干脆利落?

    顧晚風也有些尷尬,畢竟,還有一重兄弟關系在呢,于是他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略帶歉然地對宋熙臨說了聲:“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說完,他也快速朝著臥室走了過去,直接推門而入,然后也關上了房門。

    寬敞的客廳里僅剩下了宋熙臨一人。

    望著那間臥室緊閉著的房門,宋熙臨的心頭忽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隔閡感,令他陌生、緊張、不安、無所適從。

    入門口的鞋柜上放著一對互相對拜的情侶擺件,兩個小娃娃的雙手中皆托著一個銅盤,里面丟著鑰匙零錢等零碎物品。

    長沙發后方的墻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相框,有哥哥和司徒朝暮的旅行照、生活照,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青春期男孩的照片。

    窗前的電視柜上沒有放電視,擺著一堆還沒來及的拆封的快遞盒子,看起來又亂又擁擠,但卻有生活氣息。

    這里是家,卻不是他的家,而是哥哥的家。

    是哥哥和嫂子的家。

    哥哥已經有家了。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