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樹晚風(fēng)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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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臨:“……” 顧與堤回頭,笑著對裴星銘和廳響他們兩人說:“我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沒人管那么多,你們倆要是想騎,下午就讓小風(fēng)帶著你倆去騎。” “小風(fēng)”倒是一個新稱謂。 司徒朝暮他們幾個下意識地就朝著宋熙臨看了過去,滿目驚奇和新鮮。 在宋熙臨緊張地屏住呼吸的同時,裴星銘也開了口:“你小名叫小風(fēng)呀?怎么會和風(fēng)有關(guān)呢?我還以為你叫小臨呢。” 廳響和聞鈴異口同聲:“我也是。” 周唯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司徒朝暮則回想到了宋熙臨他爸曾對他的稱呼:阿臨。 宋熙臨抿唇不語,顧與堤卻又笑了一下,慈愛又溫柔地糾正道:“不是小臨,是阿臨。” 司徒朝暮他們幾個都懵了:到底是小風(fēng)還是阿臨啊? 顧與堤看出了幾人的疑惑,猶豫了一下,望著身邊的兒子說:“你們還是喊他小風(fēng)吧,他是小風(fēng)。” 司徒朝暮困惑不已,脫口而問:“那阿臨呢?” 她的意思是,如果他的小名是“小風(fēng)”的話,“阿臨”這個稱呼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又為什么要糾正“小臨”這個錯誤的稱謂呢? 選了“小風(fēng)”就相當(dāng)于放棄掉了“阿臨”,所以即便是喊錯了又怎么樣? 顧與堤卻回答說:“當(dāng)然也是我的兒子呀。” 司徒朝暮:“哦……” “小風(fēng)”和“阿臨”都是兒子的小名,所以“小風(fēng)”和“阿臨”都是我的兒子的邏輯也沒錯。 但還是總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難不成是因為宋熙臨他爸媽徹底決裂了?所以媽堅定地喊他“小風(fēng)”,而爸堅定地喊他“阿臨”?所以才導(dǎo)致了他有兩個小名? 還是說,他真的是個人格分裂?一個人格叫小風(fēng)一個人格叫阿臨? 還還是說,有兩個宋熙臨?一個叫小風(fēng),一個叫阿臨?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哇哦,好狗血啊! 司徒朝暮想著想著就越想越離譜了,卻又無法自控地腦洞大開。 宋熙臨也清楚地知曉司徒朝暮有多聰慧,立即朝她伸出了手,對她說道:“我扶你下馬。” 司徒朝暮的繽紛思緒瞬間就被難以磨滅的“仇恨”打斷了:“我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宋熙臨卻說:“你連馬蹬都踩不到怎么下?”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我司徒朝暮從這一刻起跟你宋熙臨不共戴天! 這下她徹底不再琢磨“小風(fēng)”和“阿臨”的事兒了,新賬和舊賬一起在她的腦海中深根發(fā)芽,蓬勃爆發(fā):先冰冷無情地讓我滾,后陰陽怪氣我腿短,羞辱我的靈魂踐踏我的尊嚴(yán),簡直是十惡不赦! 毫不夸張地說,司徒朝暮的臉色幾乎是在瞬間就變得陰沉無比了。 宋熙臨張了張唇,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突然被裴星銘捂住了嘴,嚴(yán)肅批評加提醒他:“你怎么說話呢?注意影響啊!”然后裴星銘又看向了自己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給哥一個面子,別跟我兄弟一般見識。” 司徒朝暮只是冷笑: 為了一匹馬和一輛摩托車就能背叛自己meimei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不過是一丘之貉,狼狽為jian! 司徒朝暮毫不留情地回答:“你在我這里,沒有面子!” 裴星銘:“……” 但司徒朝暮踩不到馬鐙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髞磉€是讓顧與堤把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前院三間灰磚房,后院兩間。 顧與堤領(lǐng)著司徒朝暮和聞鈴以及周唯月這三個小女生往前院正中央的那間房子走的時候,裴星銘和廳響一左一右地夾著宋熙臨慢吞吞地跟在后方。 裴星銘的言語間盡是恨鐵不成鋼:“風(fēng)啊,不是哥說你,你就算是講述事實也得分場合吧?她踩不到馬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你何必要直接說出來?” 廳響也是一臉無奈:“就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雖然你沒罵她,但這和罵了又有什么區(qū)別?” 宋熙臨:“……” 其實他也不想故意惹她氣上加氣,但那家伙實在是太聰明了,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沒辦法迅速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抿唇沉默片刻,宋熙臨緊張地問了句:“那她、還能消氣么?” 裴星銘伸出了五根手指頭:“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前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宋熙臨蹙眉:“現(xiàn)在呢?百分之二十?” 廳響搖頭嘆息:“你真樂觀啊。” 宋熙臨:“……” 裴星銘再度伸出了五根手指頭:“負(fù)百分之五十。” 宋熙臨:“……” 第32章 ◎“你是不是喜歡這個jiejie?”◎ 顧與堤安頓好幾人之后, 就去廚房做飯了,宋熙臨原本想去幫廚打下手,卻被顧與堤制止了,讓他留在廳堂陪客人。 廳堂雖然不大, 但被收拾的很干凈, 整齊有序, 雜而不亂;裝飾也很精心,柜子和桌面上全披著手工縫制的彩色毛毯, 凳子和沙發(fā)上放置著柔軟厚實的毛織坐墊,窗框上擺著透明玻璃瓶,里面插著漂亮的干花。 并且這間屋子內(nèi)所有的家具全都是實木打造的, 風(fēng)格還極其統(tǒng)一, 一看就是出自同一木匠之手。伸出手摸一摸桌面, 質(zhì)感沉穩(wěn)又結(jié)實, 做工又極其精細(xì),在物欲橫流的現(xiàn)代化都市中真的很少見了。 但家具和裝飾并不是這間堂屋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令人目不暇接的是懸掛在四面墻壁上的各式各樣的中國古代冷兵器。 別說裴星銘和廳響這種中二少年了,就連司徒朝暮她們?nèi)齻€女生都看呆了。 裴星銘和廳響幾乎就沒放開過宋熙臨,一左一右地把他夾在中間,看到一件新鮮兵器就問一句:“這是什么東西?你會用么?” 宋熙臨并非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術(shù)業(yè)有專攻, 他最擅長的冷兵器只有雙手長刀,還是為了更好的鍛刀才學(xué)的刀術(shù), 余下的兵器僅僅是略知一二, 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回答:“不太會。” 但不管他回答什么,裴星銘和廳響都會興沖沖地接一句:“有空教教我倆唄?”就好像壓根兒聽不懂“不太會”是什么意思。 司徒朝暮她們仨沒有這倆人那么異想天開, 更不想成為江湖大俠, 好奇地看完所有兵器之后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別處。 聞鈴喜歡鋪在桌面上的彩色毛毯, 周唯月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放在屋角地墊上的那一堆積木玩具上了。 司徒朝暮則是一直在觀察這間屋子里面的家具……真是神奇,明明全都是一些最基本、最簡潔的樣式,卻又出了奇的好看耐看。 他們之前搬新家的時候,她爸媽曾逛遍了東輔大大小小的家具市場,為了就是尋找這種樣式簡潔卻又處處彰顯大氣的家具,但卻次次鎩羽而歸。 曾經(jīng)的她也不理解她爸媽為什么會對這種一點兒特點都沒有的家具會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現(xiàn)在才明白了,原來只要工藝到位,再簡單的樣式都能被打造的出奇優(yōu)美。 司徒朝暮情不自禁地拿出了手機(jī),對著整屋的家具照了一張照片,發(fā)到了一家三口的微信群里,然后才發(fā)現(xiàn)碧嶼村里面的信號是真的差啊,就連那碩果僅存的兩格信號也斷斷續(xù)續(xù)的,時不時地還會變成一格或者沒有。 照片才剛發(fā)送到一半就變成了感嘆號。 算了,不發(fā)了。 司徒朝暮重新把手機(jī)揣回了兜里,然后,瞧了一眼宋熙臨的背影,思索片刻,開了口:“裴星銘,你問問那個誰,這套家具是在哪兒買的?” 裴星銘一愣,心想:那個誰是誰啊?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答案呢,“那個誰”就主動回答了問題:“我姥爺自己打的。” 裴星銘恍然大悟:哦,原來我臨子兄就是“那個誰”。緊接著就無語了起來,對司徒朝暮說:“那你直接問宋熙臨不得了?” 司徒朝暮面不改色,只看著裴星銘:“我不認(rèn)識你說的這個人。” 宋熙臨:“……” 廳響和聞鈴對視一眼,也不說話,用眼神交流八卦。 裴星銘試圖打圓場:“哎呦,你都來人家家吃飯了,還說不認(rèn)識人家?” 司徒朝暮:“又不是他讓我來吃飯的,是阿姨讓我來吃飯的,他讓我滾。” 宋熙臨:“……” 裴星銘無奈地看了宋熙臨一眼,嘆了口氣,又聳了聳肩:你惹她惹太狠了,我也沒辦法了。 宋熙臨沒什么哄女孩的經(jīng)驗,絞盡腦汁地思考了好久,也想不到除了道歉之外更好的獲得原諒的辦法了,所以就再一次地,認(rèn)真誠懇地向司徒朝暮道了歉:“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么兇,更不該說你踩不到……唔。”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再一次地被裴星銘捂住了嘴。 裴星銘還不斷給他宋熙臨眼色:別說了!別說了! 再看司徒朝暮的臉色,果不其然又青了。 聞鈴不斷搖頭,廳響不斷嘆氣——這人,也真是絕了,道個歉也能把人家弄生氣。 雖然事態(tài)已經(jīng)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但裴星銘依舊是個仗義的好兄弟,努力地活躍氣氛尋找新話題:“風(fēng)啊,那什么,你說這家具都是你姥爺親手打造的是吧?你姥爺是個木匠?” 宋熙臨的注意力盡數(shù)集中在司徒朝暮身上了,無意識地脫口而出:“是刀匠。” 刀匠? “打刀的?”裴星銘驚訝又好奇。 廳響環(huán)視一圈,難以置信:“墻上掛著的這些東西不會全是你姥爺自己打的吧?” 宋熙臨怔了一下,瞬間回神,猶豫了一會兒,點頭承認(rèn)了:“嗯。” 廳響倒吸一口氣:“你姥爺挺酷啊!” 緊接著,聞鈴就問了一句:“那你姥爺是漢族人么?” 其實這也是大家都奇怪的問題,因為隨著他們這一路旅途的深入,周圍少數(shù)民族的風(fēng)格特色也越來越濃郁。 宋熙臨點頭:“是漢族。” 聞鈴卻再度困惑了起來:“那你們怎么就住在這兒了?這滿墻兵器都是逐鹿中原用的吧?和這邊的人文環(huán)境也不搭腔啊。” 宋熙臨沉默許久,輕嘆口氣:“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