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難當 第55節
“秦見祀!”賀子裕咬牙,憤怒喊道,“你好大的膽子!” 第62章 qj一更 入冬了,京都一下就寒了下來。 這么冷的時候,便是紅梅也挨不著開,各宮中都供應上了炭火,靠近了就能沾著幾分暖意。聽聞王總管病了,這也傳不到賀子裕耳朵里。 何況賀子裕,也已經記不清這是哪位人。 他只聽暗衛提起,什么應左相被下到了獄里,罪名是弒君。 與他同黨之人大多都被秦見祀對付了,或流放抄家,或貶官下放。陰暗的大理寺獄中,秦見祀負手睥睨著,而左相一身囚衣,靜靜垂坐在角落。 “哈哈……” 嘶啞的笑聲從黑暗中傳出,幾分可怖。 “王爺當真是擺了好大一局棋,不惜一切也要將弒君的帽子扣到老夫的身上,”左相緩緩抬起頭,陰鷙地看著,“今日你我奪權,我雖敗了。但他日史書上,你便是qj天子的亂臣賊子。世人終會知老夫是中了你的算計,而你黨同伐異,獨攬大權……” “本王向來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jian臣,你就是武朝的jian臣!”鎖鏈咣當地響著,左相就要撲上來卻受限制,只能破口大罵著。“你必受萬人唾沫,你不得好死!” 秦見祀聽著那清脆的撞擊聲,沒來由想到在寢宮中受鐵鏈束縛的賀子裕,不知道那家伙醒來看見自己那副樣子,會是什么表現。 想到這,他輕輕抬了唇角。 “jian臣也罷,改革的政令,很快就會頒布。” · 賀子裕再次醒來的時候,隱約聽見秦見祀在偏殿的聲音,他下床去,光腳站在地上,寢衣松垮穿著,露出白凈胸膛帶著幾處咬痕。 他拖著鎖鏈走到屏風旁,聽見偏殿中秦見祀的談話聲。 “王爺,中舉之后免除賦稅是定了幾百年的規矩呀,您說廢就廢,只怕會激起朝堂大臣的不滿,屆時更立于兩難之地……” “尚書大人,是有意見嗎?” “微臣不敢,但微臣也是為王爺考量,自古以來變法若不徐徐圖之,難免觸犯利益,行差踏錯。更何況如今陛下稱病,流言四起,都說是王爺您……” “夠了,”秦見祀的嗓音低沉而難以聽清,“你照做就是。” 隔著墻傳來鎖鏈輕晃的聲音,秦見祀抬手斥退人,站起身來,“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尚書拱手作揖,往外退去了。走到外頭的時候,尚書隔著半開的窗遠遠瞥了眼,瞥到被鎖鏈縛著的手腕,寢衣袖子下纏繞著一圈紅痕,那窗紙內映著的朦朧身影幾分單薄。 他不敢再多看,急急下去了。 殿門最終吱呀一聲被推開,秦見祀走了進來,賀子裕邁著大步想要走過去,最終卻難多走一步,縛著的鎖鏈讓他離秦見祀堪堪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秦見祀!”他揚起頭直視著。 而秦見祀一身朱紅官袍,貴不可言地站在那。“陛下,你醒了。” “放孤出去。” “陛下當自稱為朕,”秦見祀的指腹摸上他下巴,往上抬了幾分,“這鎖鏈上銘刻著的符文,能幫陛下鎖住魂魄,盡快恢復。陛下且先忍耐一二。” “你不過是想qj孤,好以此獨攬朝政大權,如今在這找什么借口?”賀子裕冷冷看著,掙脫他的手指,“即便孤真忘了什么,也與你脫不了干系。” “瞧著像是真好了不少,不像三歲的樣了。”秦見祀卻對他的問詰滿不在乎,低頭湊近注視著他眼,“那您什么時候才能想起臣來,嗯?” “秦見祀,你休得放肆!” 賀子裕怒斥出聲,那大掌猛然掰過他腦袋來,隨即秦見祀偏頭蠻橫地吻入唇齒間,一片掃蕩。 他立時皺起眉頭抬手要擋,手腕卻被鎖鏈鎖著,秦見祀肆意吻弄品嘗著他,勾起他腰身一下貼近,隔著衣衫摩挲。 掌心隨之向下去,狠狠揉捏了下他屁股。 “你!” 鎖鏈悉悉索索晃蕩著,秦見祀扯下他褻褲,賀子裕痛苦地瞇起眼。 “臣便是放肆了,陛下又能如何?”秦見祀像是要將他揉入骨髓中,“……近來朝中,令臣思慮已是繁多,陛下,莫再給臣添事了。”“不……” · 賀子裕抗拒著,不知為何,隱約有片段閃過。 賀子裕看到在一處水榭中,像是也有人如此對待他,將他壓得跪伏在地上,完全失了帝王的尊嚴,膝蓋抵著冰冷的石磚地,泛著連綿不斷的痛意。 那道影子前后搖晃著,只剩下他壓抑不成的乞求聲。 秦見祀…… “陛下。” “左右這寢殿中,也只有臣會來,”耳邊,秦見祀的嗓音又低低響起,“陛下還留著衣裳作什么?” “住手——”賀子裕掙扎著,鐵鏈又一次被扯到了盡頭。 “陛下曾經和臣這樣做過很多次,”秦見祀咬上他的耳垂,欺身壓上,“怎么,難道真的都忘記了嗎?” “那也是你不思悔改。” “臣不思悔改?”一聲嗤笑,隨即耳邊一下被咬得刺痛,“看來臣必須做些什么,讓陛下盡快想起來了。” 秦見祀還沒同賀子裕如此做過,想著倒也別致,他qj了自個兒的心中人,肆意凌辱侵占。 等到賀子裕恢復記憶的時候,他倒也有理可以解釋——那不過是為了幫陛下更好地記起來。 柜門打開,秦見祀從里頭拿出東西來,那東西做了手腳,就帶著折磨人的意味,賀子裕抬起漆黑的眼來,狠狠盯著他,很快,這眼神又猛然破碎開來。 他只能被迫靠在秦見祀肩頭,任他為所欲為,肆意羞辱。 指尖,一點點攥起。 “假把式。” 然而就是假把式,他忍不住有了反應。賀子裕身子發著顫,咬牙不肯再多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秦見祀才松開那只手,賀子裕一下跪在地上,鎖鏈咣當,裳褲半褪,露出赤裸的半身來,狼狽不堪。 秦見祀走到洗臉盆前,慢條斯理地洗凈了手,仍然是朱紅官袍,一身清貴意。 他轉過頭來看向撐手在地的賀子裕,不管如何,這四根鎖鏈確實襯極了他的陛下,那身上身下的巴掌印與吻痕,都是他所喜歡的。 想到不久以先,他們還同躺榻上,月光照下,臨摹五官與身形。 那時他開玩笑說,賀子裕像他的王妃,是,祖傳的簪子都給了出去,那位子合該也是賀子裕的。然而如今賀子裕瞧他的眼神,卻又是那般的陌生,那般的防備。 平白叫人心中來氣。 秦見祀要走一局棋,以帝王為棋,不管如今賀子裕是如何地抗拒,待到棋局解開那日,賀子裕都會知道他的心意。 而眼下,他就要qj折辱,要讓賀子裕去沖破他所設下的樊籠,就像從前賀子裕渴望親政那般,渴望著出去。 “陛下——” “滾。” 秦見祀嘆口氣,最終又拿過長巾,一把扯過鐵鏈來,將賀子裕拉近。 被鎖鏈牽制的人就一下嗑入他懷中。 賀子裕又抬起頭,與他對視著,那雙眼的洶涌下像是藏匿著什么,像是被這簡單的舉動傷到,叫賀子裕幾分焦慮與煩躁。 “陛下對臣,不該是這個態度。”秦見祀一字一句,吐出話來。 “那你……就該如此qj朕嗎?” “臣說過,臣是在幫陛下。”秦見祀的聲音又很輕,摸過賀子裕那破了皮流血的唇。“待到陛下想起一切,自然會明白的。” “取出來。” “便留在里邊吧。”秦見祀輕佻站起身來,“等陛下捂熱了,臣晚間再來檢驗。” 第63章 qj二更 賀子裕略微動了動身子,鼓脹著難受。 秦見祀臨走時不知摁了什么機關,鎖鏈一下收縮去,他只能被迫衣衫不整地屈臂半吊在屏風旁,寢殿中無人點燭火,天色暗下來以后就是一片昏沉。 沉重的鐵環牢牢鎖住手腕,三分陰寒刺痛進骨子里,稍微動一動就是叮當聲響,睜開眼疲軟無力,或是說下午那會兒秦見祀的折辱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他卻不得不咬緊著東西,免得再狼狽去。 因他分腿半跪著,膝蓋觸地。 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他耳朵一動,聽出是秦見祀的腳步聲。 “看來陛下有聽臣的話,”燭火被點起,露出零星光亮,秦見祀走近了,半俯下身照了照他身后,這讓賀子裕覺得莫大屈辱。“陛下可有想起什么?” “愛卿想讓朕想起來什么?”賀子裕嘲諷看向他,“朕還以為與你關系有多親密,如今看來,不過是受你褻玩,肆意凌辱。” “不錯,陛下是受臣褻玩。”秦見祀與他額間相抵,低低呼出一口氣,如果一個人忘記所有,便將此前的感情都忘得干凈,那他不知他與賀子裕之間的聯系,究竟薄弱到何種地步。“即便如此,……那也是陛下甘心樂意,被臣凌辱。” “絕不可能。” “賀子裕!” 賀子裕抬起眼,像是從未被如此叫過,又覺得幾分耳熟。秦見祀的手向下摩挲去,摩挲過那勁瘦的腰身,那屁股上,還留著秦見祀白日里打下的巴掌印,略微有些紅腫地泛著指印。 他用指腹摩挲過,有些濕漉,看向賀子裕的眼神,晦澀難明。 “賀子裕,先來招惹本王的人,是你。” 他們四目相對,眼中倒印著跳動的燭火與彼此,手中的紅燭淌下蠟淚,落在秦見祀指間,他似乎也不覺得疼,賀子裕淡淡看著,轉過頭去。 “這燭火,晃得朕眼疼,拿開。” 秦見祀像是笑了,仍然拿在手中。“只是眼疼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