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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難當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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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見祀一頓,默默松開了拍屁股的手。

    這下,當真是要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傻幾章玩玩。

    來微博(id糊涂昭昭)??!騎馬那章的澀圖出了!感謝畫師太太!

    第59章 愛卿,幫幫朕……

    而與寢宮中的安逸相比,宮中四處都是慌亂的,甚至還傳出陛下駕崩的消息,但很快從寢宮中出來的太醫就說陛下已然醒轉,暫無大礙。

    于是晚間燈火輝映的時候,幾位老臣皆去看望,只能隔著屏風朦朧見賀子裕,再想往前卻被攔住。

    “陛下乃真龍之軀,定不會為小人所害。我等也只想親眼見陛下安好……”

    屏風中,秦見祀負手立在榻邊,一雙眼牢牢盯著,“既隔著屏風見過,諸位也可安心,如今陛下喉頭腫脹,病體未愈,無法言語?!?/br>
    “你——”

    躺在榻上的賀子裕正想開口,受到人威脅的眼神,也只得作罷。

    “都退下吧?!鼻匾婌霌]揮手。

    屏風外,一排黑影踟躕會兒便拱手退下了,賀子裕細細看著,面前這人一呼百應的樣子顯然并非今朝今昔才是如此這般,莫非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他花了不少時間接受大鄭已經亡了的事實,卻又不知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賀子裕支手從榻上起來,對著銅鏡看自己。

    “陛下。”

    “如今朝政是你一力管轄?”他看向秦見祀。

    “是?!?/br>
    “那孤是做什么的?”

    “殿下如今三歲,還能做些什么?”秦見祀漫不經心地在旁邊坐下,抬手抓住了他的腳踝,順手拽了過來。

    “那孤想想不對,孤三歲時還沒現在這般聰明,所以孤是二十三?!辟R子裕手撐著榻,狡黠地指了指銅鏡里的容貌。

    “二十三?”秦見祀好笑地看著他。

    “昂。”

    鞋履還穿在腳上,秦見祀又給脫了,他道賀子裕仍舊是賀子裕,不管何時來盤算著的都是這些朝政權勢,倒叫他有些酸溜溜。

    但如今的賀子裕顯然心智不全,消息若是傳出去,只會將局勢攪得更亂。

    “殿下如今恐怕出不得此處,也做不得事,”秦見祀拍了拍他腳底心,“那幫大臣既見過你,之后便算是穩妥了,其余的事,臣自會cao辦?!?/br>
    “你是想圈禁孤。”

    “臣是在保護殿下?!?/br>
    賀子裕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帶了幾分不滿踹過去?!澳愦竽懀∧氵@是以下犯上,孤命你放孤出去!”

    那人卻滿不在乎地握住他腳,賀子裕要縮回腳去,卻是不能了,他又拎起手頭軟枕砸過去,被人輕松躲開。

    “乖些,”秦見祀俯身壓了過來,嗓音低沉卻還有幾分耐心。“等陛下病好,自然能出這個寢殿?!?/br>
    “孤根本沒病。”

    “你有。”

    “孤沒有!”

    他只覺得這人壓著沉得慌,并且也沒先前見著這么討喜了,想要推開間,又被人攥了手腕壓在床上。他只能惡狠狠地張嘴要咬去,連著下巴也被捏住。

    “殿下什么時候想起臣,這病才叫好了,陛下能明白嗎?”秦見祀輕拍了拍他臉,“賀三歲。”

    “孤現在是二十三?!辟R子裕強調道。

    “真是二十三?”秦見祀似笑非笑,“真是二十三歲,有些事就做得了?!?/br>
    賀子裕問是什么事,秦見祀卻松開他不說,最終還是起身來,整理了衣袍往外頭走去。

    “孤能做。”賀子裕還坐在后頭喊,“孤就是二十三歲!”

    秦見祀打開殿門,別過頭來的眼神幾分幽暗?!澳堑钕?,晚上可別哭?!?/br>
    ·

    禁衛軍四處奔走,天完全暗下來了,又有小道消息說那位景端公主去見了攝政王。

    燈火輝映,蒙眼的紗布上滲出斑駁血跡,國師狼狽跪在階下,秦見祀轉刀間,刀刃狠狠刺入國師大腿中,隨即是一聲慘叫。

    “本王要知道恢復的法子?!鼻匾婌胩郑湎?,又是狠厲的一刀,“說不說,自然由你決定。”

    國師連忙攥住他腳跟,“我我說……??!”噗呲一聲,秦見祀再度拔出刀來,冷笑了下?!罢f太慢了。”

    地上,國師的面上一瞬間閃過嫉恨與發顫的懼意,“要用鎖鏈……用鎖鏈鎖住他的四肢……在鏈子上銘刻符文,就能,就能穩固神魂……”

    “繼續。”

    冰涼的刀尖劃過國師面龐,他看不見而感知卻不斷放大,只有身子在不斷地發抖?!耙帽鼻赝跏业难タ谭摹?,我可以把符文畫出來?!?/br>
    “本王怎知,你說得是真是假?”

    “……我絕不敢有欺瞞?!眹鴰熆s起手來,如今北秦王室的血只有一人有,他看出這攝政王對南武小皇帝是何等的不一般,定然會為了取血,要景端的性命。

    屆時兩國必起糾紛,他或許還有機會逃出去……

    “景端公主,”秦見祀平靜抬起頭來,“你們這位國師,嘴倒是硬。”

    國師身子瞬間一僵。

    而他看不見的地方,景端正坐在位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

    祭壇上鬧了這么一出,景端一開始還真是嚇了一跳,如今卻看明白過來。聽聞秦見祀的府兵已經雷厲風行地在都城四處抓人,鬧得人心惶惶,原是這位攝政王與南武小皇帝是有意聯合起來,借這事扳倒政敵。

    只可惜出了岔子。

    “王爺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摸了摸鬢發。

    “你北秦的人,自然交給你來處置?!鼻匾婌氲粗?,“聽聞你身上有毒,需要解藥,想必也是需要他。”

    “王爺爽快人,”景端站起身來一步步走下去,笑瞇瞇地看向伏在地上的國師,“哎呀呀,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鎖鏈上的符文說得倒不錯,他家道童也是會畫的,只是用不著人血,雞血即可?!?/br>
    “若是不靈——”

    “若是不靈,本公主自然拿命償了你的小皇帝?!本岸颂а劭聪蛩?。

    “好?!?/br>
    秦見祀收刀入鞘,大步往外走去。用鎖鏈鎖住四肢,那看起來,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不知道賀子裕屆時,又會是什么反應。

    景端看著他離開了,嘖了一聲,踢踢地上一動不動的國師,“你說,惹他作什么,如今倒是落到本公主手里了?!?/br>
    國師動了下。

    沒過多久,殿中再度響起了慘叫聲。

    ·

    血氣淡淡彌漫著。

    秦見祀沐浴過后收拾好一切,才再去見的賀子裕。如若一切順利,明日左相就會落在獄中,朝中大權悉歸他手。但賀子裕顯然是有段時間不能見光了,想必朝中大臣都會認定他是借此扳倒左相,qj天子,爭權奪勢。

    也罷,他向來是不介意這些虛名的。

    秦見祀推開殿門,看見賀子裕一角龍袍露在書桌下,不知在做些什么,低低喘息著。他無奈搖搖頭,伸手要去扶賀子裕起來。

    “殿下,地上涼——”

    “叮鈴鈴……”

    走近了,圓鈴鐺叮當聲細微地響起,秦見祀一僵,隨即看見賀子裕跪坐在地上,褲裳已經褪了一半,衣衫半遮著屁股,也不覺著有何異樣。

    扭過頭來的賀子裕手心上正放著一顆不大不小的圓球,里邊的水銀因為感受到手心溫度而不住地震顫搖晃。

    柜子被打開了,顯然賀子裕是從里面翻出來的。那便是秦見祀一早預備用的,甚至于旁邊還放著如何使用的畫冊子,叫人好奇心勾上來想要研究一番。

    而這圓鈴一共有兩顆,一顆在賀子裕的手心上,另一顆卻已經……

    “殿下,拿它做什么?”

    賀子裕顫著身子望他,“孤看見冊子……好,好奇。”

    沉悶的鈴鐺聲越響越急了,秦見祀默默吞咽了唾沫。

    “秦愛卿、孤好像……”賀子裕攥緊了指尖仰起頭來,扒著書桌想要站起卻是不能,眼尾泛紅像是要哭出來,“它好像顫得越來越快了…怎么,怎么辦……”

    秦見祀的目光逐漸幽暗下去。

    第60章 不可說

    寢殿四下皆無人,只有沉悶的鈴鐺聲間連不斷,伴隨著人壓抑的哭聲,賀子裕蜷縮著身子被秦見祀抱起,雙腿順勢纏抱在他腰間,被人用掌心穩穩托著臀靠在書桌前。

    其實這圓鈴鐺是有線牽引著的,只是賀子裕急昏了頭,又像是才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奇異的感覺。

    眼下他緊緊纏抱著秦見祀,像只被馴服乖了的小老虎,再沒有先前那般頤指氣使的氣勢,又咬著牙鐵定一聲不吭,秦見祀就拍了拍他屁股。

    “你作什么!”

    賀子裕屁股一緊,頓時難說出口。他幾乎又要哭了,只得將秦見祀再抓緊些,“孤命令你——”

    秦見祀一揚眉?!暗钕乱畛际裁矗俊?/br>
    指腹帶著薄繭,話說了一半卻又停下來,賀子?;腥坏纱笱郾镒×撕粑|感在此刻不斷被放大,jian臣如此大膽攪擾他心魂,他不知秦見祀怎么敢對他做這等以下犯上的事情,但是,但是……

    “叮叮當當……”

    鈴鐺聲不斷地響著,不知響了多久,猛然一下,賀子裕抱住秦見祀手臂,不允許他再撥弄鈴鐺,秦見祀低頭來,唇瓣輕輕擦過他面龐?!暗钕碌哪樤趺催@般guntang?”

    “……熱。”賀子裕喉結一動,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