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 第44節(jié)
大夫人跌坐在在地上,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嫁妝,她腦中突然一道白光閃過。 不!還有一個人! 大夫人回過神,快速爬了起來,命人趕緊收拾這些嫁妝。 “快快快,快去遞牌子入宮!” 她要去見韓微。 韓微身為濟廣伯府的女兒,定會聽她的去求圣上,把伯爺、把韓雅給救出來! 作者有話說: (捏拳)爭取明天早點更新~ 第38章 38 濟光伯府與永安侯府結親當晚鬧出人命一事, 當夜就被傳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 濟光伯夫人無暇顧及流言蜚語, 天還未亮就向宮內遞了牌子, 焦急地等在宮門口。 青月匆匆進屋,在皇后身邊附耳幾句。 皇后輕應了一聲,手中擦臉的動作未停, 依舊是那副端莊優(yōu)雅的模樣。“讓她進宮?!?/br> 大乾朝禮制之一便是, 若妃嬪母家第一次請求入宮,皇后需得應允。 即便她不是很贊同濟光伯夫人入宮, 也不得不應下。 青月低頭應是,心中卻覺得這段時間以來, 皇后娘娘仿若將一切都看開了, 對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就連王貴妃時不時的挑釁都一笑置之。 令她看不懂, 想不明白。 如今侯府世子去世一事鬧得如此之大, 聽說永安侯早朝前便去了乾和宮請求面圣, 娘娘竟絲毫不感驚訝? “青月,”皇后說道,“往玉棠宮和宣仁宮繞過去?!?/br> 只是, 應下是一回事,如何處置又是一回事。她雖不能明面上護著韓微,但也可借他人之手護一護。 “是?!庇裉膶m里的是德妃娘娘, 宣仁宮中住著的是前段日子與韓雅打架的張淑儀。娘娘這是, 想讓那二位知曉濟光伯夫人入宮一事? 青月不敢多問, 應了一聲便低頭退去。 待青月離去后, 皇后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眼里浮現淡淡的疑惑。 韓微在伯府中的日子過成那樣, 這位濟廣伯夫人“功勞”不小。 韓雅前世也是在成親當日喪夫,但從未聽說過還有殺夫一事。 只是聽說韓雅當晚受到的刺激過大,整個人仿若心神失常,在永安侯府后院癡呆了一輩子。 如今她竟被關入了刑部大牢,就連昨夜被抓去侯府的濟光伯也被各種折磨,直到今日早朝前,才被永安侯拖拉著入了宮。 這與前世的區(qū)別不算大,但也不容忽視。 皇后心中輕嘆,不消片刻,面上又是那副優(yōu)雅淡笑的模樣。 * 韓微出了永壽宮,心中那股子怪異的感覺才散去了不少。 她總覺得今天那些妃嬪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像是幸災樂禍,又帶了些憐憫。 韓微細細回想了這幾日的事,自己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韶楓殿里,只去過玉棠宮和宣仁宮。 她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眼前猝不及防跑出個人來,擋在她面前板著臉說道:“韓微,你竟如此鐵石心腸!” 韓微正想得出神,被嚇得踉蹌著后退,得虧朝雨扶著才沒摔倒。 可沒等她站穩(wěn),就迎來了劈頭蓋臉的罵聲。 濟廣伯夫人在韶楓殿等了好些時辰,都沒等到韓微回來。她實在是等不及了,便匆匆出了韶楓殿,往永壽宮走,果真在路上碰到慢條斯理走路的韓微。 “濟廣伯府都要倒了!”濟廣伯夫人憤憤道,“你還不快去求求皇上,濟廣伯府怎么會有你這么沒用的女兒?!” 眼前的人比宮宴上憔悴了不少,雖涂脂抹粉,穿金戴銀,但依舊能看出她的皮膚暗沉無光,眼底發(fā)青,眼瞳隱隱泛著紅血絲,整個眼皮都腫了一大圈。 才過了幾天而已,濟廣伯夫人竟像是老了幾年。 朝雨與螢飛瞬間變了臉色,趕緊上前護住韓微。 這濟光伯夫人在小主入宮時什么也沒贈,且先前處境艱難的時候沒有出現,如今一出現就是尖聲斥罵。 竟如此尖酸刻?。?/br> 倆人頓時心中一酸,不約而同地為韓微感到心疼。 只是這人的樣子雖變了,但這性子卻十分熟悉。 韓微側開身子,躲過濟廣伯夫人的拉扯,冷冷道:“既然說我無用,你又為何進宮來找我?” 雖然還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韓微卻不想再像閨中那般忍耐了。 早在她被逼入宮之時,她就知即便自己再忍、表現得再好,大夫人也從不會正眼看她。 而如今進了宮,她也不需要再仰仗大夫人的面色活下去。 而她的親生父親對她冷漠了十年,嘴上說著將她親娘放在心上,實際上卻依舊不斷有新的姨娘入府。 濟廣伯夫人還想再上前,卻被螢飛攔住。 她完全沒想到韓微會這么說,一時間竟不知怎么說,氣得指著韓微的手都在劇烈抖動:“你……你!” 曾經那個對她惟命是從的韓微怎么不見了! 許是在宮中結識了德妃娘娘,結識了張淑儀,倆人對她的護佑使她底氣漸足。 韓微心中絲毫不懼,徑直對上濟光伯夫人的眼睛。 濟光伯夫人見她眼神冷靜,心中竟不禁發(fā)怵。 再開口,她的氣勢便沒有那么足了。先前的憤怒也變得唯唯諾諾起來?!澳恪还茉趺凑f,你始終姓韓。” 她替韓雅入宮,是帶著面臨死亡的無限恐懼和忐忑入宮的。但凡她行差踏錯,甚至是運道不好沖撞了哪位貴人,她就不可能活下去。 她用命還了濟廣伯府的養(yǎng)恩,結果大夫人竟還將她娘留給她的嫁妝給了韓雅! 思及至此,韓微說道:“我如今是圣上的美人?!?/br> 聞言,濟廣伯夫人只得把想打親情牌的話給咽回肚子里。 君臣不可亂,韓微入了宮,于濟光伯府而言便是皇家的人。 她若再以濟廣伯府壓制韓微,難免會被人說成謀逆知心。 在這節(jié)骨眼上,斷斷不能再有這樣的閑言碎語生出來。 濟廣伯夫人心中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再開口,卻是姿態(tài)擺得極低:“韓美人,先前是民婦做得不夠妥善。您瞧,那些嫁妝我都帶來了。” 她伸手指向后頭,她身后跟著兩個婢女,每個婢女身上都背著三四個包袱。 入宮只最多允許帶上兩個婢女,更不能抬著箱子入宮,由此只得將嫁妝里的東西拆成包袱。 韓微沒說話,只冷著臉皺眉看向那些包袱。 沒有親眼所見里面的東西,她不能相信大夫人所言。 濟廣伯夫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趕緊招呼婢女上前,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一一打開包袱讓韓微查看?!澳憧纯矗捎猩俚裟男??” 娘親留下來的醫(yī)書,韓微都已經帶進宮了。剩下的是一些外祖父母開醫(yī)館時留下的珍貴藥材,和母親的貼身之物。 韓微也沒什么不好意思,喊了朝雨與她一同查看。 韓微多推遲一刻,韓雅便要在牢里多承受一刻鐘的折磨。 她昨夜去了刑部大牢,給獄卒塞了好些錢才看到韓雅。 韓雅依舊穿著那身紅喜服,只是那身喜服不再是干凈華貴,反而變得污濁不堪。 韓雅披頭散發(fā)地躲坐在角落,聽見她的聲音才哭著過來。 即便是在牢里昏暗的燈光下,她依舊能看到韓雅臉上冒出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紅疹子,甚至有些已經化膿。 濟廣伯夫人看著自己女兒的狼狽模樣,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只當是牢里陰冷潮濕,臟亂不堪導致的出疹。 因是有些發(fā)癢,疹子被韓雅撓破,流出白中帶黃的膿水來。 韓雅臉上混著血跡、膿水、脂粉,看著竟極其駭人。 她想給韓雅找大夫卻被拒絕。 永安侯府早已打好招呼,不允許任何大夫給韓雅看病。 大夫人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親自上前幫著韓微查看,可沒等她動作,螢飛就上前擋在她面前,沖她重重哼了一聲。 大夫人訕訕一笑,只得等著韓微看完。 見娘親生時經常把玩觀賞的玉佩也在包袱里頭,韓微這才放下心來。 她點點頭,螢飛和朝雨便立即接過那幾個婢女身上的包袱。 濟廣伯夫人眼前一亮,趕緊又從袖帶里掏出一疊厚厚的紙,想往韓微懷里塞。 見螢飛擋著,她便一邊說一邊將這些紙張交給螢飛:“這些是濟光伯府在不同錢莊里存的錢款,還有一些別院山莊,一些地契,現下都給你” 她第一次彎下腰,將姿態(tài)完全放低。她在冷硬的地面跪下,向韓微行禮懇求道:“求求你救救你jiejie!” 濟廣伯夫人對她一向吝嗇,如今不僅舍下面子,更是出了這么大手筆,韓微反倒覺得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說不定更不是她能插手說救就能救的。 “韓雅怎么了?” 見韓微發(fā)問,濟廣伯夫人心中燃起希望,根本不在乎韓微是否喊了韓雅全名,只趕緊將昨夜之事言簡意賅地說給她聽。 她一時激動,說得又快又急。 “微微,”濟廣伯夫人放柔了聲音,喊著韓微小名說道,“你去圣上面前求個情吧。” 好在韓微聽清楚了。 可正是因為她聽清楚了,她才明白這件事不是她能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