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 第31節(jié)
她緊張的心跳瞬間平靜下來,她眼里失了光,磕頭道:“求娘娘贖罪!奴婢知錯,一切皆因奴婢好大喜功為之?!?/br> 她不再反駁,一五一十地認下所有罪名,除了沒說出韓微以外,其他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見此事與王貴妃無關,太后趕緊說道:“圣上,這宮女奴大欺主,罪罰定不能少!” 樓傆聽得乏味,心中只覺得無限諷刺,剛撩起眼皮煩躁得想走,就見坐在門邊的小姑娘在那偷偷摸摸地掩唇吃著糕點。 腮幫子一股一股地,怕被發(fā)現(xiàn)整個人還故意往前方人身后躲了躲。 好在眾人都聽著綠曼說話,沒人注意到她。 她倒是心大! 韓微實在是餓得不行,她昨夜回宮后根本沒吃什么東西,今早也沒吃東西就來了。 肚子餓得都有些疼,她怕自己當場倒下成了全場焦點,這才大著膽子悄悄咬了一口。 哪知竟被圣上看到了! 韓微趕緊停下動作,不敢往上方看,欲蓋彌彰地舉起茶盞擋住自己。 樓傆:…… 這場戲也結束了,樓傆不耐再留在永壽宮,當下便定了話:“拖出去杖斃,貴妃管束宮人失責,罰半年俸祿。” 太后還想說什么,但瞧見樓傆表情,便咽回了話。 王貴妃心中不服,但見太后都不說話,也只得先忍下來。 太后命人趕緊把綠曼拖出去,一臉嫌棄地指著邊上的兩個托盤:“還有那兩個血腥之物也趕緊處理了?!?/br> 這次請安出了這么大事,太后也沒什么心思再與眾人說話。 待樓傆離去后,便簡單囑咐了幾句要后宮和睦,早日為圣上開枝散葉,便放了眾人回去。 韓微被朝雨扶著回了韶楓殿。 吃了螢飛溫著的小半碗蓮子百合粥,肚子卻依舊墜墜地刺痛,就連嗓子也有些干癢疼痛。 怕是自己昨夜未能好好睡覺,又餓得狠了導致的。 索性今日無事,韓微便打算上/床好好睡一覺。 哪知她剛讓朝雨替她取下發(fā)髻上的首飾,就聽螢飛開心地從外面跑進來。 螢飛:“小主,御前的李公公來了!” 韓微心中一緊,立馬問道:“圣上來了嗎?”不會是來殺她滅口的吧? 螢飛搖搖頭,掩唇笑道:“小主怎得這么急了?” 這話聽得有些不對勁,韓微也不把首飾重新裝點上,直接走了出去。 李祿就站在外面,見韓微出來,先是滿面春風地向韓微賀了聲恭喜,這才笑道:“小主請準備準備,今夜侍寢?!?/br> 韓微:“……”還不如來給個痛快,殺她滅口呢! 作者有話說: 更辣! 王貴妃:被坑慘了! 第27章 27 錦親王樓景自下早朝便來乾和宮內(nèi)等, 等了好一段時間才等到樓傆回來。 他推著輪椅正準備上前說話,但一抬頭看到樓傆面色, 他動作又頓住了, 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 他看了眼李祿。 李祿心領神會,跟在樓傆身后無聲說道:“永壽宮?!?/br> 樓景蹙了蹙眉,像是聽到什么令人極其厭惡的話語, 立馬扭開頭, 跟在樓傆身后進了殿。 李祿撓撓頭,沒懂自己不過就是說個實話, 怎么就招錦親王厭惡了。 他還是別說話了吧。 李祿給倆人奉了茶,便低頭走出去, 守在門口。 屋內(nèi), 樓傆姿態(tài)隨意地靠坐在龍椅上:“所為何事?” 樓景拱手, 心中斟酌一番道:“暗閣消息, 梁王去了江北, 以探望師傅的名義向程將軍府遞了帖子求見。可程將軍這段時間一直閉門謝客, 一味練武,便拒絕了?!?/br> 程將軍早年間管理宮中禁軍,兼皇子們武教少傅, 每月有一半時間來皇家校場教皇子們騎射武功。 梁王乃先皇第七子,在程將軍手下學習過,對程將軍以師傅之名稱之, 倒也合理。 再者, 程少將軍曾是梁王的伴讀。 他們之間的關系, 可比與樓傆的君臣關系親密多了。 與梁王這樣熟稔的倆人, 竟拒絕了見面? 樓傆倒是覺得有趣起來:“閉門謝客?” “是, ”樓景道, “已半月有余?!?/br> 樓傆沉默著思忖了一會兒,低低笑了起來:“有意思。” 樓景想問這到底有意思在哪,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程將軍喜愛熱鬧,往日但凡從邊疆回朝,必得呼朋喚友日日參宴喝酒,如今不知怎得回了長安一趟,竟以療養(yǎng)身體為由開始閉門謝客起來。 暗閣也查了很久,卻毫無線索。 如今他再來問皇兄,倒像是顯得他過于無用。 “不用管它,”樓傆單手撐著下頜,問道,“還有嗎?” 樓景推著輪椅上前,從胸口內(nèi)袋拿出一封信交給樓傆?!鞍甸w在江南漁民那截獲了這封信?!?/br> 暗閣是樓傆早年間成立的組織,情報往來之所,如今大部分皆交由樓景打理。唯有一對精銳被封為龍隱衛(wèi),在宮中為樓傆所使。 樓傆打開信,里面文字與大乾朝全然不同,皆是一些畫符一般的字樣。 乍一看,倒有些像是佛家梵語。 不知道的人,甚至可能會把這當成是西域傳來的佛經(jīng)。 樓傆駐守邊關多年,早已對日昭國的字體了如指掌。 樓景也知曉日昭國的文字,對信中內(nèi)容也大體了解。 雖跟隨皇兄多年,但樓景卻覺得自己對皇兄了解甚少,他對樓傆更多的是崇拜和敬畏。 正是由于這種心理,他見樓傆沉默地看著信,心中便緊張起來,連呼吸都屏住了。 樓傆看完信,淡淡道:“善仿字之人找到一個死了一個?” 樓景頓了頓,略有些驚訝:“嗯,皇兄如何得知?” 朝臣并不是所有人都已被收服,自然不能在他們中大肆宣揚尋人。 故找人一事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偏偏皇兄讓他故做遮掩,還要露出點馬腳來,這才導致能用之人接二連三地死去。 “能死一個,便能死十個。”樓傆語氣淡漠,“朕想找的,他自然拼了命地阻攔。” “皇兄,看時間,此信已寄出半月,需得在三日內(nèi)寫完寄回,否則會引起懷疑。”樓景有些著急,“而我們身邊無一善仿字之人?!?/br> 樓傆笑道:“有。” 樓景眼睛一亮:“誰?臣弟立刻去尋!” “李祿,”樓傆揮揮手,沒說是誰,只讓樓景回去休息一天,就當是沐休。 李祿聽到喊話,立馬走進來:“奴才在。” “今夜韶楓殿侍寢?!?/br> 李祿心中驚訝,嘴上立刻應道:“是?!?/br> 圣上怎么會突然想起讓韶楓殿的那位侍寢?昨天還要殺人了人家,今日就侍寢? 樓景更是詫異不已。 韶楓殿如今就一人住那兒,皇兄先前不還是對韓微厭惡至極,怎得就讓人侍寢了? 同樣震驚的,除了乾和宮里的人,還有一整個后宮。 圣上已月余沒進后宮了。 俞貴人天天送湯都沒有多得到一次侍寢機會,這韶楓殿的韓美人怎么會突然入了圣上的眼? 明明都沒見圣上與她說過話! 今夜對后宮的妃嬪來說注定難免。 王貴妃坐在桌前,看著滿桌的珍饈佳肴,卻絲毫沒有胃口。 圣上竟然要去韓微那賤人處! 再想到圣上今早給她的那份“大禮”,她便恨得牙癢癢。 定是昨日韓微在冰窖內(nèi)妖言惑君,說了她壞話,不然圣上怎么會這樣對她。 往日圣上一出關,就是要來她這兒聽曲養(yǎng)神,如今竟不來了! 她憤怒地將桌面上的東西全掃至地上,喊道:“來人!去尋趙婕妤過來!” * 圣上金口玉言,除非他自己反悔,身為后宮妃嬪,韓微只有聽話的份兒。 在樓傆手里兩次死里逃生,韓微如今恨不得降低自己存在感,最好讓圣上完完全全忘了有自己這個一個人能存在。 只可惜這只能想想,韓微心里苦,根本提不起勁來好生準備。 她破罐子破摔,想著距離夜晚還有好些時間,前腳李祿剛走,后腳韓微便散了發(fā)髻,鉆進了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