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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四蒔錦 第58節

    到這兒,梅惠妃自是不難看出,太子明面上是審查此事,可所作的卻都是在為夏蒔錦開脫罪名。太子已篤定是有人在陷害夏蒔錦,而根本未將夏蒔錦當成疑犯。

    既然如此,由著太子審下去,也只會浪費時間。是以梅惠妃復又“嗚嗚”哭了起來,抱著小皇子徑自走到龍椅前,跪到了地上。

    “陛下……您看看,這是您的親骨血啊……”梅惠妃將小皇子往前抱了抱,好讓崇安帝看清他白嫩可人的小臉兒。

    “陛下,小殿下生來尊貴,有著陛下的血脈,可他也是命苦的,偏偏攤上鄭氏那樣的生母……但他只是個孩子,什么還都不懂,不曾做錯過任何事!鄭氏所作的事皆與他無關,自打皇后娘娘將他交由臣妾來撫養,臣妾便將他視為己出,悉心呵護……可他卻死的這樣不明不白,試問這天底下哪個當母親的能不為自己冤死的孩兒討回公道?”

    “雖則現下臣妾也無法斷定就是夏娘子所為,但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夏娘子,她無疑是當前嫌疑最大之人。可世人皆知太子殿下與夏娘子關系匪淺,若此案交由太子殿下來查,只怕世人會道殿下顧念兒女私情,偏幫夏娘子,處事不公……”

    聽著這些說辭,段禛目光冷冷,崇安帝的臉上亦是籠下陰影。不過惠妃娘娘情緒激動,幾度哭到哽咽,喪子之痛不似假裝。

    在場的夫人們自己也都是為人母者,是以大多同情惠妃娘娘,只是惠妃娘娘的話里話外都透著對太子殿下處事的不信任,這叫大家也不敢輕易開口,一個個都縮在一邊,生怕被這沒有硝煙的戰火波及。

    北樂郡王倒是有些豁出去,頭一個站出來道:“小殿下乃是陛下的血脈,由陛下親自來審理此案,自能主持公道,臣請陛下親自查明小殿下的死因。”

    其它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北樂郡王這次拼著開罪太子殿下,還是為了將夏家姑娘的罪名捶死,好讓自家女兒有可乘之機。

    如今惠妃娘娘和北樂郡王都求崇安帝來親審此案,打的是什么算盤再清楚不過。

    一般案件若經大理寺,關押的自然是大理寺的牢房。可若由圣上親審,關押的便是詔獄。詔獄那種地方從不缺犯了事的權官達貴,是以對誰也不會區別對待,任誰進去都得先掉一層皮。

    段禛自是明白這一點,也自然極力反對,對著一心憋壞水兒的北樂郡王道:“小殿下不只是父皇的血脈,亦是孤的皇弟,就算郡王覺得孤來審理此案不適合,也可交由大理寺和刑部來審,如何就非要父皇親自來審。”

    北樂郡王心里也捏著一把汗,畢竟他也不能真把太子殿下得罪透了,那樣就算整死了夏家姑娘,自己女兒也同樣沒機會。

    是以不敢再繼續當面嗆聲,只作難的垂著面,不敢對上太子的眼神。

    眼看著同盟的北樂郡王敗下陣去,梅惠妃決心押下重注,作殊死一搏。反正她連小皇子都犧牲了,若敗露了連她也是死路一條!

    惠妃突然拔下頭上的發簪,抵到自己脖頸處,絕望道:“陛下,是臣妾無能,臣妾未能保護好小殿下!臣妾無顏再面對陛下,亦無顏面對將小殿下交由臣妾撫養的皇后娘娘,臣妾唯有隨小殿下而去,到了那邊再問問小殿下,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連個襁褓里的嬰兒都不肯放過!”

    說罷,梅惠妃便作勢要刺下去!

    夏蒔錦就跪在梅惠妃的身邊,梅惠妃的動作被她看在眼里,雖則她到這會兒也沒想明白惠妃娘娘為何要這樣陷害自己,但早已看透梅惠妃不過是作戲而已。

    故而夏蒔錦離得最近,卻沒有出手相救,非但她自己沒出手,就連跑過來意欲阻止的那位嬤嬤也被她伸了伸腳給絆倒。

    這點小動作自是逃不過段禛的眼睛,很快他就看到梅惠妃面上露出的無措。

    梅惠妃又不是真想死,不過是早同嬤嬤商定好來這么一出,自己慢點刺,嬤嬤快點救,便不會有任何危險。然而嬤嬤突然摔了一跤,叫她有些騎虎難下。

    于是簪子都舉高了,梅惠妃還是遲遲沒有刺向自己,而是求助般的瞥了一眼郡王妃。

    郡王妃隨即意會,上前拼力阻止,總算是給了梅惠妃一個臺階下。

    這么一鬧,崇安帝其實也看明白了,不過思慮再三,他終于還是點頭應允:“行了,別尋死覓活的了,此案朕會親自查明。夏蒔錦,暫先收入詔獄。”

    聽到這話,孟氏差一點暈過去,還是夏蒔錦扶住她,反過來安慰她道:“母親,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囡囡……”孟氏淚珠子成串的滾落下來,她后悔了,這次她真的后悔了,她就不該讓自己的女兒和這皇宮扯上半點兒關系!

    段禛也急道:“父皇,夏娘子至今只有嫌疑,沒有任何確切的人證物證指向她,不能將她下入詔獄!”

    崇安帝卻是已拿定了主意:“朕剛剛既然說了,此案由朕親自審理,太子就不必再過問太多了。”

    “父皇!”

    “太子這是要忤逆朕的旨意不成?!”這一句,是崇安帝前所未有過的嚴厲。

    段禛深知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的父皇,是不會如平時那樣好說好勸的,執拗勸說下去極有可能徹底激怒他,可他卻別無選擇:

    “夏娘子是絕不可以下詔獄的!還請父皇三思!”

    如他所想,崇安帝這回是當真被他激怒了,一拍盤龍的扶手,從龍椅里站起,用可稱薄涼的語氣問他:“是什么讓太子如此膽大妄為不惜忤逆?難道你是以為朕今日死了一個兒子,儲君之位就當真非你不可了?”

    這話,令在場的所有人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圣上能當著百官及官眷們的面,對太子撂下這種話,可見是氣急了。這對天家父子,是徹底杠上了。

    崇安帝冷聲道:“將人押入詔獄!”

    四名禁軍上前準備要押送夏蒔錦,可對上擋在夏蒔錦身前的太子殿下時,他們卻左右為難。而崇安帝及在場眾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太子的身上。他們都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會在被逼急眼時作出忤逆之舉。

    而段禛這會兒,也的確正在估算,他是否有將夏蒔錦從此地帶離的本事。

    眼前四個禁軍自是不在話下,但宮里還有數千弓箭手,縱是他能施展輕功不貼地面躲開大部分的禁軍,多半也是插翅難逃的。只要父皇對他也下了殺心。

    第86章 西涼

    升平樓內陷入一片詭異的靜寂, 滿常勛貴不敢吭聲。

    陳英想提醒自家殿下這時就別與圣上硬杠了,卻不便靠近,他這角度倒是剛好對著夏蒔錦, 是以擠弄幾下眉眼引起夏蒔錦的注意。

    夏蒔錦很快留意到陳中官,見他朝殿下弩了弩嘴, 她便明白這是想要她勸勸段禛。

    夏蒔錦雖也怕極了去詔獄, 可她知道若放任段禛當堂與崇安帝互杠, 只怕下場最慘的還是自己。是以將目光移到段禛身上, 用只有他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量, 喚了一聲:“段禛~”

    段禛聞聲轉頭看她,她并未說什么勸他的話,只是一雙水眸輕顫凝著他。段禛知她是何意, 暗暗吐出一口濁氣, 服軟的跪下,開始換一種態度求崇安帝。

    “父皇,由您來親自查明此案, 兒臣自是極為贊同,只是夏娘子如今只是不能自證清白而已, 并不是疑犯,且詔獄那種地方,委實不是一個姑娘家能熬住的。兒臣求父皇先將夏娘子禁足宮中,待案情查明后再行定奪。”

    方才天家父子杠上時,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會兒太子殿下服了軟兒,其它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安逸侯也終于按耐不住, 上前跪地為自己的女兒求情:“陛下,若小女有罪, 臣必不敢包庇。可眼下并無直接證據能證明小女與小皇子的夭折有關,還求陛下開恩,勿將小女投入詔獄那種地方。”

    說這話時,安逸侯語帶哽咽,孟氏也隨著自家侯爺跪地,附和道:“求陛下開恩。”

    鎮國將軍府既與安逸侯府是世交,此時又豈能袖手旁觀,是以嚴將軍也離席上前,雙膝跪地求情:“求陛下開恩!”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幫夏蒔錦說話,梅惠妃與北樂郡王妃對視一眼后,突然扶著額摔倒在地!而郡王妃立即揚聲驚呼著上前:“惠妃娘娘!惠妃娘娘!”

    眾人再次驚慌,崇安帝也擔心地上前,所幸郡王妃抱著惠妃掐了兩下人中,惠妃便醒過來了。

    惠妃睜眼時,看到崇安帝就俯身在自己面前,一臉擔憂。太醫慌忙上前為她把脈,卻被梅惠妃一把推開,只一雙淚眸無助地望向崇安帝,虛弱提起:“去歲鄭王回京之時,曾與屬下于良田上競逐馳騁,踐踏了不少青苗……農戶告去官府,陛下大怒降罪鄭王,當時陛下說過一句話,陛下如今可還記得?”

    崇安帝自是記得,也明白梅惠妃提起這事是想說什么。

    見崇安帝自己不說,梅惠妃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努力揚聲說道:“陛下當時說,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可難道到了夏娘子這,陛下就要破例么?”

    鄭王乃是崇安帝的親弟弟,今日也在堂上,崇安帝自不好為了太子及安逸侯鎮國將軍他們,而區別對待。

    是以崇安帝嘆了一口氣,命人先將惠妃抬回瑤華宮,同時也命太醫跟去仔細瞧瞧。再回龍椅中時,面對跪地的臣子和兒子,崇安帝已無動搖的意思:“誰也不許再為此事求情,即刻將夏蒔錦送入詔獄!”

    此言落地,孟氏直接暈了過去,幸而夏罡就在她身邊,及時將人給扶住。孟氏可不是學的梅惠妃,她并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眼前漆黑一片。

    夏蒔錦擔憂地撲向孟氏,“母親?母親您醒醒——”

    而此時,先前那四名禁軍再次上前,眼見請求也改變不了圣意的太子,突然自行起身,決然擋在夏蒔錦的身前:“我倒要看看今日誰能在孤面前將人帶走!”

    崇安帝聞言震怒,太子今日為了個女子這是要反了不成?!

    然而崇安帝的狠話還沒說出口,門外便又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你們的確不能將人帶走。”

    滿堂震驚,齊齊朝門外看去,就見一名身量高大,膚色古銅的年輕男子負手立身在當門!那男子瞧著不似中原人士,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隱有陰隼之相,顯得有些狂野不拘。

    可再看他的頭上,戴著攢珠的鎏金冠,顆顆寶珠價值連城,錯落鑲嵌在冠上。一身墨綠的錦袍夾有金絲,在正午的日頭下熠熠生輝,身上佩飾也盡顯華貴,全身都透著一股不一般的氣韻。

    就在眾人深覺意外之時,有禮部的官員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悄聲同身邊人介紹:“這位是西涼國的大皇子,李沐殿下。據聞是今早才入的京,隨使團一齊入宮來為皇后娘娘賀壽的。”

    這消息很快傳開,越來越多的人了解了其身份,就連夏蒔錦也聽到了。不由有些奇怪,這西涼國的大皇子,為何會管自己的事?為何要在此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李沐這會兒應同其它來賀壽的外邦使臣一同在便殿,由鴻臚寺的官員們招待,照議注應待本朝的官員向皇后獻完壽禮之后,他們才會再進來賀壽。

    只是剛剛小皇子出了意外,這儀程也就中斷了。

    如今李沐突然不請自入,委實失禮,崇安帝心下不悅,但眼前這情況本就亂糟糟一片,便也未同他再行計較,只問道:“西涼大皇子,你剛剛那話是何意啊?”

    大周陛下既然問自己話了,李沐便堂而皇之步入了升平樓,只是他未急著去回大周陛下的話,而是朝著夏蒔錦的方向走去。

    夏蒔錦心下疑惑,這位素未平生的西涼大皇子,為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自己身上?

    而段禛卻是了解這個李沐的,同西涼聯手攻趙時,西涼軍便是由李沐掛帥,他二人在趙地時曾打過不少交道,對其為人也頗為了解。

    急功近利,還好色成性。

    是以段禛再次擋在夏蒔錦身前,對李沐開口時,聲音自持而有力:“大皇子未免太失禮了。”

    李沐的視線被段禛擋住,目光終于從夏蒔錦身上移開,轉到段禛的身上,朝他笑了笑,算是見禮,而后便拱手朝崇安帝行了個禮。這時人們才留意到,他的手里還握著一個卷軸。

    “大周陛下,我在西涼看到陛下令人快馬加鞭送去的和親公主畫像時,還疑心是被刻意矯飾美化過了,我同父皇皆不太信世間竟會有如此女子。而今日親眼見到本人,才不由佩服起貴國的畫師來!竟將和親公主畫得惟妙惟肖,窮形盡相,與真人一絲不差!”

    說到這兒,李沐頓了頓,又覺這話說得不夠嚴謹,連忙改口:“不,應該說真人更加的厚實靈動,比畫像上的女子還要再美幾分。”

    邊說著,李沐將手中握著的那個卷軸展開。眾人都紛紛好奇地勾頭去瞧,段禛也帶著疑惑看過去,結果竟發現那幅畫就是他親筆所畫得那一幅,此前一直掛在靜心齋的!

    震驚之余,段禛轉頭看向夏蒔錦,壓低了聲量問她:“十日前,你可曾入東宮等過我?”

    “十日前?”夏蒔錦記起就是自己隨父親和兄長進宮謝恩的那日,她搖搖頭:“不曾,那日得知皇后娘娘頭風犯了,殿下去仁明宮侍疾,臣女便隨父兄直接出宮了。”

    段禛心下一凜,若他記得不錯,那日除了安逸侯一家,還有北樂郡王妃攜女進了宮,那么那日進過靜心齋的人是……

    段禛的目光落在段瑩的身上,段瑩也果真心虛地將頭垂下去,不敢與他對視。這便等同是認了,段禛心里也有了答案,看來那日是侍衛誤將段瑩認作夏蒔錦,從而放行,使她順手牽羊,將夏蒔錦的畫像夾在了送去西涼的和親公主人選之中。

    崇安帝看清楚了畫上的女子正是夏蒔錦后,微微皺眉,“大皇子言下之意,是你父皇已選定了由誰做和親公主?”

    “回陛下,正是!我父皇決意求娶的就是這位夏娘子,她就是我西涼選定的和親公主,也將成為西涼國的皇后!既是如此尊貴的人,又怎可入你們大周的牢房?”

    李沐的話說完,在場眾人皆駭然。

    人人皆知這個夏蒔錦,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早已定好的太子妃,如今西涼居然要截胡她去當皇后……

    這出戲可越來越復雜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殿下被搶了太子妃,定會面上無光,同這西涼大皇子對質之時,卻不料太子云淡風輕的點頭認可:“大皇子說得是,如此尊貴的人,怎可入牢房?我大周與西涼國世代友好,既然涉案之人為西涼國認定的皇后人選,那么大周于情于理都應給出適當的禮遇。”

    這回崇安帝不得不依了太子,和親公主是大周與西涼國之間的紐帶,于國于民都有不世功勞,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的確不能將人送入詔獄。

    是以崇安帝思忖須臾,就依照太子先前提出的建議,將夏蒔錦暫先禁足于宮中,直到小皇子的死因查明后再決定其去留。

    這個結果,讓夏蒔錦稍稍松了一口氣,詔獄,一直以為就被傳成人間的煉獄,她是寧死都不愿去那種地方。可是這口氣也不算徹底放松,畢竟西涼,她也不想去。

    但顯而易見,后面的結果,無非就只有兩種:她洗不清嫌疑,被人成功構陷,擔上謀害小皇子的罪名。或是她順利洗清嫌疑,成為和親公主,被送去西涼和親。

    然而這兩種,都不是她想要的。不過眼下能拖延一點時間,總是好的。

    安逸侯和侯夫人自也想明白了當前的局勢,故而此時也是喜憂參半。

    如今梅惠妃還不知這消息,整個升平樓里臉色最難看的,當屬北樂郡王妃和其女兒段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