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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寄生 第88節

    參變是報應一說,早已在人們口中相傳。鎮子北邊的山脈森林曾出產貴重的野山參。是他們祖輩賴以為生的重要經濟來源。可是五十年前就挖不到了,有人說是因為他們祖祖輩輩挖的山參太多,觸怒了參神,把子孫都遷走了。

    這次出了參變的事,大家又疑心是參神報復,還曾到山前宰殺牲口祭祀,希望平息神之怒火,然而并沒有用,參變之禍還在以不可阻擋的勢頭蔓延。

    九蘅聽老板娘講到這里,看了看桌上加了料的兩碗粥,道:“你們既然知道攔著老爺子不許他出去害人,為何又將這粥端到我們面前?”

    掌柜的也慟哭起來:“我們……我們三口人原是打算死在一起,不想害人的??墒恰⒘旱陌Y狀一天比一天明顯,我們就撐不住了?。∥覀儍煽谧涌梢运?,阿梁,阿梁他還小?。∥覀冃睦锬堑揽簿捅懒?,只要阿梁能活下去,害人的事,也忍不住去做了……”

    九蘅暗嘆一下。這老兩口頭頂參種都是五粒全數,總算是沒有為了自己去害人,卻在孩子性命攸關時沒能堅持住。為人父母之心,可以理解,又怎能突破底線殺人續命?目光下滑了一下:“那這石鞋……”

    “哦,是這樣的。”阿梁說,“我們得了這個病,整個人在慢慢變成山參,山參的生長是要接地氣的,穿了石鞋隔離地氣,病情會發展得慢一些,原本一個月就變成參樹,穿石鞋能延長到兩個月?!笨嘈σ幌?,“不過是在恐懼中多活一個月罷了,最后還是逃不過?!?/br>
    九蘅與樊池對視一眼,又問:“這辦法是誰想出來的?”

    阿梁答道:“安郎中告訴我們的。他偶然路過天寶鎮遇到這事,冒著危險留下,在西街沒人住的一處廢屋子落腳,聽說一直在研想治療參變的辦法?!?/br>
    “是那個告訴他們用參種把病渡給別人的游醫。”一直在靜靜聽著的樊池忽然出聲,手指在桌上輕叩,眼微微瞇起,“這是個關鍵人物啊。此人現在何處?”

    “我們只知道他姓安。安郎中是個好人。雖一時沒寫出除病根的方子,但石鞋一招也給了我們希望。這樣活著雖痛苦,但是憑良心講,活一天,就多一天希望。也多一點與爹娘相守的時光?!?/br>
    “好人?”樊池的眼底閃過冷意,“我們便去會會這個好人?!睕]有哪個好人會開出以害人自救的“方子”。

    二人開門欲走時,身后阿梁的父母發出絕望的嗚咽。樊池頓了一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這間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屋子,道:“阿梁說的對,活一天就多一天希望。不要脫掉石鞋,再堅持一下。”

    阿梁抬起頭來,像老年人一般空洞的眼里煥發出一點神彩。那是求生的希冀。

    樊池只把話講到這里。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他不能保證找到破解參變的辦法,不敢給出承諾。若抱起希望再落空,那種感覺會比心灰地死去更痛苦吧。

    第172章 會不會是黎存之

    也時不時看到人影聽到人聲。人影都是特有的僵硬身形,人聲則是沉重的石鞋落地的響動。留在這里的活人果然都是參變者了。他們察覺到了陌生人的到來,偷偷從門縫里窺視著,甚至有人不顧腿腳不便,開了門追過來。

    兩人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那人。那個男人參變大概已接近尾聲,小腿與石鞋相接的部分已有根須狀物冒出。石鞋也阻止不了病變的發展了。他頭頂的參種只剩了兩顆,還有一顆被他捏在手里,拚盡力氣地朝兩人一步步追來,嗓音里帶著嘶嘶的氣聲:“那位小姐……公子……這個給你們……”

    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參種滾落出去,忙忙地爬行著去撿。嘴里一邊著:“這個給你們,很好吃的……”

    兩人厭惡地轉身,背后的話聲變得絕望而凄厲:“別走!站??!你們吃了它!就吃一個!就一個!”

    這人已經瘋了。

    九蘅嘆道:“太可怕了。不僅僅使人致命,還在漫長的折磨中把人變成鬼?!?/br>
    走著走著腳步一頓,站住了。前方一處小院看上去雖是清貧的普通人家,門樓矮舊,門口和臺階卻好像剛剛掃過,干干凈凈,與鄰居門前頹廢蒙塵的情景形成鮮明對比。低低院墻內露出梧桐樹光禿禿的枝子。

    “這里就是安郎中住的地方吧?!彼f。

    “應該是。”樊池答道。

    兩人一齊望著虛掩的大門,忽然一齊沉默,沒有立刻進去,對視了一眼。樊池看著她,說:“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嗎?”

    九蘅的眼中閃動著猶豫的神氣。

    他哼了一聲:“是盼著是他,還是害怕是他?”

    九蘅的臉莫名漲紅。樊池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她竟聽懂了。他們之間的默契已經修煉到了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所想的境界。

    可是現在……

    他惱火的伸手,捏住了她臉頰的rou:“你臉紅什么?”

    “誰……誰臉紅了!這是讓風吹得!”她心虛地爭辯。

    實際上,臉紅的確是因為想到了一個人。

    來到天寶鎮之后,參變異事中隱約出現了似曾相識的影子。以“種子”植入他人身體。行醫者的身份。

    風聲堡風貍黎存之,有以髓果種入人腦、結出髓株的手段。他還擁有神乎其神的治愈力,人們都稱他黎藥師。

    難道前方小院里的醫者,會是黎存之嗎。

    九蘅微微搖了搖頭:“不會吧?參變與髓株都是利用了種子,但其目的一個是殺人,一個是結藥?!?/br>
    樊池說:“雖是結藥,頭上長髓果的人也基本上完了。事實上,我們同時想到了黎存之不是嗎?”

    九蘅一咬牙:“是不是他,看看就知道了?!贝蟛较蚯巴崎_了虛掩的木門,動作雖然果斷,手卻抑不住地微微哆嗦。

    她特別害怕開門看到熟悉的身影。特別害怕記憶中那個溫和有禮的人有另一副面目。

    小院里的梧桐樹下,一個身穿儒衫的人背對著門口,正在拿著一把笤帚掃地。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眉目清雅,神態沉靜,是一個清秀的書生。

    九蘅大大松了一口氣。

    不是黎存之,不是黎存之,不是黎存之。是個陌生的面孔。他的五官生得說不上多俊美,卻給人一種清爽到脫俗的感覺。

    她回頭得瑟地盯了一眼樊池,眼神中透著囂張的神氣:我就說不是吧!讓你再誣蔑黎藥師!

    他一記鄙視的眼刀回給她:你不是也疑心過嗎?

    院里的人看清來人,有些訝異——大概是很久沒見過健康人了,彬彬有禮問:“請問兩位……”

    樊池答道:“我們路過此鎮,看到鎮上的人生了怪病,就詢問了一下,有病人告訴我們說有位郎中在這里,來請教一下那怪病是什么情況?!?/br>
    “原來是兩位熱心人。請屋里坐吧。”

    小小的屋子看上去十分老舊,但是近期大概經過了修繕,屋頂瓦片新舊參半,窗戶上工整地糊著窗紙。屋子很簡陋,就連地面都沒有鋪青磚,不過泥土的地面也掃得干干凈凈。墻邊有書架,臨窗有書桌,墻上掛了一幅字畫。

    倒更像個書生的屋子,不見郎中的行頭擺設。

    第173章 千年靈參安公子

    安蒲一邊說著,一邊在兩只粗瓷茶杯里倒上了水:“二位請用茶?!?/br>
    樊池和九蘅誰也沒有動杯子。

    安蒲恍然而悟,笑道:“兩位在鎮上怕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請放心,我這里的水絕不會加料?!?/br>
    樊池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話音平常無波:“安公子,記錄了參變的那本散記能給我們看一眼嗎?”

    安蒲道:“那書不在我手里。其實是以前四方游歷時,借宿人家,偶然間看到的,不是我的書,當然不會帶在身上。書中也不過是寥寥數語,并沒有解釋更多?!?/br>
    樊池揚了一下眉:“我覺得夠多了。你豈止教給病人穿石鞋的辦法?不是還傳授了以喂人參種分散自身病氣這個妙招嗎?”眼神忽然凌厲,似要剖進安蒲的靈魂里。

    安蒲和氣的神色涼了下來,卻沒有驚慌,平平直視著樊池的眼睛:“是我告訴他們的。書中那么寫的,我便那么說了?!?/br>
    九蘅按捺不住怒氣,額角火星一炸:“你事先應該能預料到這件事的后果,為什么還要說出來?”這機密一被說破,人性中最惡的部分被喚醒,多少人化作了魔鬼,又有多少人被親人加害。那大概是世上最傷心的一種死法了。

    安蒲無辜地看著她:“姑娘,你誤會了?!?/br>
    “是嗎?”九蘅冷冷睨視著他。

    安蒲誠懇地道:“我將這事說出來也是迫不得已。”

    安蒲說,他來到小鎮時,那個胡老爺一家已化成了參樹,其他人并不知道參豆的作用,各種猜測和謠言流傳,還有人說參樹上的豆子有大補之效,要摘下來熬湯喝,正被他遇上,趕緊阻止,并告訴那人吃了參豆也會傳上參變之癥。

    聽了這個解釋,九蘅把頭上赤魚拔下來晃一晃變大,在安蒲面前慢慢擦拭,一邊冷笑道:“即使是為了阻止人們誤食,完全可以說參種劇毒,又何必交底,引發血親互屠之禍?”

    安蒲被赤魚撲面而來的煞氣微微驚到,向后縮了一下,打量二人的目光含了一點懼意。答道:“我當時是情形之下脫口而出,哪里知道人心會如此殘忍?”

    ……說得也是。若不是親眼所見,她也難以相信為了自己茍延性命,人會對自己的生身父母、妻子兒女下手。更無法置信這樣的惡行會擴散到整個天寶鎮。世上當然有惡人有惡行,但這樣淪陷了一個鎮子,還是聞所未聞。

    九蘅握著赤魚,猶豫了。打量著青年清秀冷淡的眉眼,不敢莽撞下結論。

    卻聽樊池冷笑一聲:“根本沒有那本書吧?!?/br>
    安蒲一怔,沒有答話。

    樊池接著道:“你知道那些,不是從什么散記上讀到,而是因為你天生就知曉?!?/br>
    九蘅不明所以地看著樊池:“此話怎講?”

    樊池道:“因為——你安蒲,就是棵大山參?。 痹捨绰?,人如疾風般閃過,掐著安蒲的脖子將他按在了墻上。

    安蒲面色慘白,似是毫無招架之力,樊池覺得手底下脖頸細弱,稍一用力就要被掐斷了,于是松了手。安蒲跌坐在地上,捂著喉嚨一陣咳。他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應該跑不了,樊池后退一步,抱臂冷眼俯視著。

    安蒲總算是緩過氣來,抹去被掐出的盈盈眼淚,抬眼看著他們:“兩位是高人,我也不必偽裝了。是的,我不是凡人,我的真身是一株千年靈參。”他的神色恢復了平靜,平靜到眼底微微地冷。

    “千年靈參?人參精?”九蘅詫異地打量著地上的書生,“人參是靈藥啊,化成精怪為何如此狠毒?你為什么害人?難道真的像鎮民所說,他們挖了太多野參,惹怒了你?”

    安蒲搖搖頭:“藥草生來帶著藥效,所以被人采挖,人也不會將藥挖絕,為了獲得更多而注意保護我們的繁衍生長,這本是萬物自然,息息相關,無可厚非。”

    “那你又為什么……”

    安蒲的嘴角勾出涼薄的笑:“是我想看看人能有多惡。”他的眼中忽如陰云起,“沒錯,是我把參種賜給那五個老不死的。我可不是硬塞給他們,是他們跑上來搶的。他們真是沒讓我失望?!?/br>
    “五個?”九蘅還想追問,突然發現安蒲的身子迅速下沉,就好像他不是坐在一方地面,而是水面!樊池手快地一劍出手,因為不想要他的命,沒有襲他要害,劍尖只沖著他手臂而去。這恰恰讓他得了機會,迅速沉入了“土中”消失不見,地上留下一根被削斷的細細參須。

    第174章 智商被蜜蜂碾壓

    “什么情況?他去哪里了?”她叫道。

    樊池拔出插入土中的無意劍,撿起那段白生生的參須:“土遁了。是我大意了。怨不得這屋子地面不鋪青磚,原來是便于逃跑。人參嘛,見了泥土就像魚遇到水,他能鉆進去,你我鉆不進去?!?/br>
    “哎,還沒逼問出如何能救發病的人呢。好不容易逮住真兇又落了個一場空,可惜可惜。”九蘅扼腕嘆息,“這下子我們該去哪里找他?”

    “他逃命的本事這么大,想抓住很難。我們先不急著追他,先參悟一下他話里的玄機?!?/br>
    “什么玄機?”九蘅一愣,旋即記了起來,“對,他說什么‘五個老不死’。就是他最先加害的五個人唄。”

    樊池點點頭:“為什么偏偏是那五個人,需要調查一下?!币贿呎f著,目光在這間一派清貧氣息的屋子里掃過,最后落在墻上的一幅畫上。

    畫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紙面微微泛黃,以生動簡潔的筆鋒勾勒了一幅安然清雅的畫面。畫中有一棵梧桐樹,樹下有個書生。書生手中拿著書卻沒有在讀,視線落在旁邊的一個盆栽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那個花盆里種著的植物生著一朵四瓣紅花,花朵的嫣紅是以朱砂點上去的,是這幅畫中唯一的色彩,雖然小卻嫣然奪目。

    九蘅跟著樊池的視線,也注意到了這幅畫,打量著道:“梧桐樹。哦!難道就是院子里那棵嗎?”

    畫中梧桐闊葉疏離,院子里的已落光了葉子。畫中梧桐樹身纖細,院中那棵已很高大。如果是同一棵樹,那畫中大概是它還小的時候的樣子。樹下站著的書生是安蒲的自畫像嗎?

    一樣的儒衫方巾,一樣的清雅風流。眉眼畫得簡約,說不出像還是不像??墒恰呸紦u了搖頭??傆X得不是同一人,又抓不住哪里有問題。

    ……對了。是氣質。畫中書生喜樂欣然,整個人仿佛帶了一圈溫暖的光暈,讓人看著畫就跟著他微笑起來。安蒲雖也儒雅有禮,卻總透著一股陰郁疏離之氣。

    樊池伸手指了指畫:“還沒找著嗎?安蒲在這里呢。”

    九蘅順著他指的方向仔細一看,恍然大悟。那個盆栽!仔細看才能看出那個“四瓣紅花”其實是四豆參種,而細筆勾畫的葉子和根莖可不就是棵山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