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白澤寄生在線閱讀 - 白澤寄生 第26節

白澤寄生 第26節

    第42章 喚醒沉睡的雪櫻

    青蜃凝視著人偶,嘴角浮現出夢幻般的微笑:“其實不怕你怪罪——你不知道你變為人偶這段時間我有多幸福。你還是府里小姐時,我只能遠遠望你一眼,看兩眼都不敢?,F在卻有機會把你捧在手里?!?/br>
    人偶幽幽道:“我只是個木偶啊?!?/br>
    “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在我眼中都是完美的?!?/br>
    九蘅簡直聽不下去,插嘴道:“他待你這么深情,你還要回宮里嗎?”

    人偶的低泣頓時止住,聲調薄冷:“當然要回去!弄死皇后報仇雪恨,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奪回我應有的地位,是我的冤魂附在梁木上時唯一的所念所恨,我當然得回去!”

    青蜃臉上神情一黯,斂起眸底的情感,濾去淚光,沉聲道:“阿瑯要去哪我便送你去哪,只要你開心就好。做為死侍,唯有無條件地服從。”

    九蘅看他又拿毛筆走過來,蒼白著臉躲閃著那筆尖,罵道:“你們使用這種逆天邪術,會遭報應的!”

    “報應?”人偶的聲音尖利刺耳,“沒有公正,何來報應!”

    青蜃鳳眼一寒,筆鋒聳立,對著她的眼眶畫了過來!卻聽九蘅突然念了一聲:“雪櫻,出來!”

    青蜃一愣:“雪櫻是誰?”

    人偶的細小手臂猛地指向他的身后,發出一聲驚恐尖叫:“動了!動了!”

    “什么動了?”青蜃茫然轉身,只見本該安靜站立的那具拼湊起來的怪尸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一步,頸僵肩塌,動作詭異,比起人偶來更像人偶。

    不應該??!青蜃想,這具身體里雖然困了許多少女的魂魄,可是那些魂魄應該是沉睡著的,不應該能驅動身體??!正發愣間,那怪軀猛然發力沖來,舉起兩只不一樣大小的手,朝著他的頸部掐過來!

    怪尸與青蜃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九蘅抓起脖子上的血蛛小紅,“叭”地摔在地上,奪門而逃。

    妖物魚婦都不敢咬她,一只毒蛛敢咬嗎?這丑家伙早就感應到她隱藏的靈力,嚇得爪子一直在發抖,迫于主人命令才趴在她的脖子上不敢掉下去。

    意識到血蛛傷不了自己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思索如何脫身。這個青蜃不是個好對付的,想跑沒那么容易。直到看到怪尸長著白發的頭顱。

    青蜃說被害女子的魂魄會隨著被搶走的身體部位鎖在怪尸里,那么張嬸那得了羊白頭病的女兒雪櫻的魂魄應該也在。

    她就試著喚醒雪櫻來幫助自己,萬幸成功了!青蜃奪了雪櫻的頭顱,這刻骨的怨恨非同一般,雪櫻就算不能將他撕成碎片,也會拖住他許久!

    洞道錯綜復雜,她根本辯不明方向,出現岔道時也只能憑感覺選擇,竟然無意中找到了她墜落下來的那個天坑洞口。外面正是白晝,光線從遠遠的坑頂慘淡落下,如人間的光明瀉入地獄的縫隙。然而找到了出口她也出不去。從坑底到上面出口有數十丈高,那張巨大的蛛網還攔在中間。

    而且她本來就知道自己沒能力出去。她跑出來只是在找東西——魚祖。

    抓住魚祖的愿望壓過了對死亡或是奪目的恐懼。

    她只向上掃了一眼,轉身就往回跑。眼睛余光似乎掃到了什么,腳步一滯,抬頭凝目望去。那蛛網上粘了什么東西,正在顫顫地掙扎。

    一只白蝶。

    看上去十分眼熟的白蝶。

    九蘅身有靈慧之后目力大增,雖然距離遠,仍能看清白蝶翼緣的藍色花紋。她一直緊張繃著的臉上露出笑容,如冰霜遇陽光融化。

    是樊池在找她。

    樊池回到風聲堡的時候,恰逢堡中一片驚慌——方姑娘失蹤了!他原本隱含著一絲期待的眼底頓時風暴肆虐,將黎存之已斷掉的肩部重重壓在墻上,黎存之痛得險些暈去,豆大的汗珠冒出來,卻硬是咬牙沒有呼痛。

    旁邊的人急忙勸阻,甚至有人拿東西打在他背上,樊池充耳不聞,不理不睬,只逼視著黎存之,低聲道:“早就看了你別有居心。說,你將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沒有……”

    樊池在他骨裂處重手按了一下,痛得他的后半句破碎掉了。樊池道:“別跟我裝。你騙得了她,騙不了我。你故意激我對你動手,又故意不給自己施治,就是為了留下她,趕走我。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

    黎存之臉色慘白,抬眼看著他,眼神閃爍,嘴角彎起一個笑:“你說得對。我是故意的。可是,僅僅是為了留下她,并沒有其他圖謀。”

    “你留下她必是不懷好意!”

    黎存之的微笑被疼痛牽得嘴角顫抖:“是因為……我喜歡她,很喜歡。可是她非要跟你走。我寧可受著肩骨斷裂之痛,也愿她多留幾天……”

    “你不過才認識她兩天而已,何至于此?!”

    黎存之微微一笑:“大概是我被囚禁太久了,她又長得那么美,一眼沉淪?!奔词故沁@樣的境地,他的臉上居然流露出一絲沉醉。

    樊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黎存之的眼底分明燃著即使不能席卷別人,也會焚盡自己的火焰。那火焰又迅速冷了下去,黎存之痛苦地閉上眼睛,喃喃道:“請你……把她找回來……不要讓她有事……”

    “你這個妖精有病?!?/br>
    樊池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松手,任他摔倒在地上,轉身出了風聲堡,站在高崖之上,眉間鎖著重重焦灼,懊悔的情緒燃燒五臟六腑。指尖輕捻,無數白蝶從指端出現,四散飛去。

    然而許久過去,沒有一只白蝶給他帶回關于九蘅的信息。

    青蜃宮洞底,九蘅仰望著蛛網上掙扎的白蝶,沒有辦法解救它。可是僅僅知道樊池在找她,就讓心底一直壓著的陰霾一掃而空。

    突然“嗖”的一聲,一道身影從旁邊襲來。她堪堪躲過,險些跌倒。定睛看去,原來是個婢女。這個婢女只有一條手臂,面色灰敗,動作僵硬。是個被奪去手臂、制成人傀的剩余“人料”。

    她還沒回過神來,腦后風聲又起!原地打了個滾躲開,回頭一看,這次是個少了半條小腿、單腳跳著的婢女。青蜃這是號令人傀們來捉拿她了!

    有更多殘缺不全的人從陰影中出現,迅速移來。幸好這些人傀雖然力大,動作卻笨拙,九蘅身有靈慧之力,反應速度和靈敏程度超出常人,騰挪躲閃堪堪避開人傀僵直的手爪,無暇選擇去路,沿著未知的洞道拐來拐去躲避圍追堵截。拐彎鉆入一個洞口時,腳下一空,“撲嗵”一聲跌進了水中,瞬間沒頂!

    在水底她看到撲面而來一叢細長黑影。

    魚婦!密密麻麻的魚婦!慌張之下嗆了水,掙扎撲騰著冒出水面。泛綠的水中游走著數不清的魚婦,繞著她瘋狂地轉圈,劃出咝咝水聲。她這才記起它們不敢攻擊她。但與這些惡心的東西一起浸在水中實在是難以忍受!還是先上岸再說……

    抬頭看了看四周。這里存滿了地下水,借著半空飛舞的流螢,可以看到只有一個出口,就是她踏進來的那個洞口,幾個人傀正在那里探頭探腦。

    魚婦和人傀之間,該如何選擇呢?

    她并沒有苦惱很久,因為洞口石階上出現了青蜃的身影。他歷經了與雪櫻魂魄控制的怪尸的撕打,衣服沒有破,發型沒有亂,只臉上多了道傷痕,當真了不起。

    他臉色陰沉得厲害,目光落在九蘅身上,卻愣了一下。

    她知道他在驚訝什么——正常情況下,她應該已經被水中魚婦鉆入腕脈、變成鮫尸了。

    青蜃低笑一聲:“不怕血蛛,不怕魚婦,還能喚醒死人魂魄,原來不是個普通女子。真是失敬了?!毙渲型蝗粡棾鲆桓y亮的絲線,卷在她的身上,觸感又粘又膩!她還沒來得及驚呼,整個人就被銀絲扯得飛起,掛到了洞口的上方,整個人被纏得結結實實,雙腳離地一尺高。

    青蜃仰臉打量著她,目光中飽含探究的興趣。

    第43章 關在籠中的魚祖

    見面這么久終于問她名字了,說明在他眼里她不是個死人了。

    九蘅答道:“我姓方。”

    “方姑娘。雖然這你這么有本事,可是阿瑯看中了你的眼睛,我也沒有辦法放你走。抱歉啊。”誠懇的語氣,倒好像在討論的不是她的性命,而是什么物件。

    九蘅也誠懇地道:“您真心實意地抓了我來,我怎么能提放我走這種無理要求呢?”

    “……”淡定如菊的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有些破功?!澳悄闩苁裁??你本事再大,也逃不出這地底蜃宮的?!?/br>
    九蘅說:“我并非想跑,只是想找那個引我來此的魚祖?!?/br>
    他有點驚訝:“引你來此的是魚祖嗎?”

    她點頭:“是啊,我親眼看到了,就是它誘我來的。它提了一盞綠燈……哦,不,是個發亮的大蟲子。”

    “哦,原來是這樣?!彼α耍澳憧吹降牟⒉皇囚~祖,而是你自己的幻覺。那個發光的大蟲子叫做螢傀,我養的,專用來誘拐他人。它腹部的螢光能讓人產生幻覺,看到心中想看之人?!?/br>
    九蘅不堪地撫住了額——被騙了!竟是幻象嗎!怪不得她只看清魚祖的尾,看不清它的頭。因為她只見過它附生在仕良身上時的尾部,不知道它頭部長什么樣啊,所以幻覺中都看不到。

    青蜃感興趣地問:“一般人對魚祖畏懼有加,你卻想見到它,幻象中看到的都是它。想必是你的親人死于魚婦之災了吧。雖是血海深仇,你能有膽量追殺魚祖,也是很了不起。”

    算他猜對了。魚祖真的不在這里嗎?她頓時xiele氣。

    他忽然一笑:“不過,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贝┻^洞xue的風中,他的嗓音徐徐,莫名陰森,“來,我給你個驚喜,必讓你死得心甘情愿?!?/br>
    這話九蘅不知該如何接……

    他的手伸向洞壁,不知扳到了什么機關,只聽水面傳來卡卡一陣響。水中央好像升起了一個石臺,螢光慘淡,看不清是什么。

    青蜃手指在空氣中一捻,不知又發出了什么訊號,流螢們聚集到石臺周圍慢慢飛舞。錯著螢尾淡藍的光,九蘅看清了臺上是一個用金絲織成的筐形大籠,透過細密的網格,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團黑黝黝的東西。

    盤曲的身體,青黑的鱗片。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

    “你沒有看錯,”青蜃說,“那是魚祖。前些日子它不知從何處跑來,撞進蜃宮的地下水中,被我用魚籠機關捉住了。”

    “你用魚籠捉魚祖?!”她難以置信地驚嘆。

    青蜃謙虛地說:“也是因為它不知為何受了重創,妖力只剩一成,所以才會輕易落網。”

    九蘅知道它為什么受重創。是被樊池砍的。這個關蓄滿地下水的洞室竟是一間關了魚祖的水牢。但是魚祖會被魚籠捕住,頗有些匪夷所思啊!

    籠中青黑的蛇一般的身軀扭動了一下,一顆銳三角形的頭抬了起來,轉向亭子的方向,面目呆滯。九蘅終于知道了魚祖的全貌,看清了它長嘴側面的尖齒、漆黑無光的雙目、毫不意外的令人作嘔的臉。她的眼中燃起業火,腿不由自主地蹬了兩下,若不是被蛛絲吊著,她大概會徑直踏進水里去,將那條丑陋的魚撕成碎片。

    “能讓我殺了它嗎?”她的目光毒釘般釘在魚祖身上,牙縫中透出滲寒的話音。

    “我可舍不得?!彼p飄飄的羽毛一般的語氣,讓她被仇恨燒蒙的頭腦清醒了一點,仔細看了一眼青蜃。

    他的側顏極美,如蘸了螢色在黑暗中勾勒的圖畫,滿是欣賞的目光看向魚祖:“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傀料。我用千萬種活物制作過傀儡,可是妖傀卻是頭一次嘗試?!?/br>
    “妖傀?你把它煉成半死不活的傀儡了?”聽這個名字就讓人驚聳!

    “沒錯。魚祖魚婦意念相連,魚祖變成我的妖傀,它的子孫魚婦也就受我驅使了。它已不是原來的魚祖了。你看……”他手中忽然現出一根兩頭尖銳的彎刺狀物,色澤牙白,上面雕滿了彎曲花紋,像是個古怪的武器。

    他執著彎刺,朝著魚籠用特異的手勢揮了幾揮,像是的做出某種指示?;\中魚祖突然驚醒一般,在籠中游走兩圈,頭部左右擺動,尖長的嘴張開,發出咝咝聲音,低沉暗啞,如鬼魅的低語。然后停止,蜷曲著伏下,似是睡著了。

    青蜃對看呆的九蘅說:“方姑娘你看,魚祖已變成我的傀儡,再無自我意識,原來的它相當于死了,你的大仇也等于報了。所以我即使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舒心了?”

    九蘅落下冷汗一滴。道:“你與這妖畜一應一和,玩個舞蛇一般的把戲,就說它被你制成傀儡了?”

    “那可不是舞蛇,是我與它對話的方式,我問它認不認得你?!?/br>
    “……它如何說?”

    “它說這世上只認我一人?!?/br>
    九蘅咬得牙險些碎了:“它不認得我,我可是認得它。我要將它的鱗片一片片剝下來,挫骨揚灰!”

    “方姑娘,你冷靜一下?!彼麥芈曊f,“你大概忘了,你自己也是我的囚徒,殺不殺它,可由不得你。”

    “宮主,魚祖是不祥邪物,當心養虎為患啊。”

    他笑道:“青蜃宮萬千傀儡,哪個不是邪物?”

    他說得沒錯。他本身就是個大邪物。她不甘心地盯著魚祖,道:“青蜃宮主,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好人……”

    他贊嘆道:“坦誠得令人欣慰!”

    “魚祖不死,江河里的萬萬條魚婦就不死,這場覆世傾國的災禍就結束不了。世間蒼生苦難你不憐惜,可是蜃宮不也存在于世間?你青蜃宮主雖然是妖,不也是蒼生之一嗎?難說有一天災禍不會蔓延到青蜃宮來……”

    說到這里,她想起許久以前在方府中,板子抽在背上,臉壓在泥地,耳邊傳來父親冷漠的聲音,目力所及,盡是絕望。那時候她希望上天來一場毀天滅地的洪水,將這歹毒骯臟的世界清洗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