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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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一丟丟的比格胖崽,吸溜。 這章開始算是第二個階段叻,更多可愛崽崽正在迅速靠近!! 求求看看我的專欄預收吧qaq 第60章 口胡 ◎比格阿哥被擼得小肚子上的rourou直顫,duangduang彈動,看得齊東珠恨不得咬他一口。他揚起肥了不止一圈的小毛臉兒,無辜的黑色眸子看◎ 最終, 齊東珠聽到那拉氏的話兒從身后傳來,這般干脆清明,倒是讓齊東珠對她的排斥消除了些許。她是理智的, 得了這樣的意外的饋贈,也知道貪得無厭的下場絕不會好, 給了齊東珠不會再上門、一刀兩斷的承諾。 這也讓齊東珠這天外來的游魂兒松了一口氣, 避免了她繼續卷入原主留下的感情糾葛。 可無論外界的事是如何順風順水,都沒讓齊東珠開懷, 也沒讓她有所改變。她依舊是那個頭不戴珠翠,身不著綾羅的普通奶母, 往日里也就是尋些新鮮吃食, 和翠瑛、淮德他們一起下廚,尋些機會調理比格胖崽的小問題。 她陸陸續續見過幾次康熙, 有時是在康熙來西四所看小阿哥的時候, 有時是在帶四阿哥出席的年節上。她能躲則躲, 康熙倒也沒公開為難過她, 只是偶爾掃過來的視線有些扎人, 讓齊東珠坐立難安, 便也盡量減少出席這些規矩重的場合了。 “不是說好了,四阿哥要自己去嗎?四阿哥是個大崽崽了, 在壽宴上一定不會亂說話的, 對吧?” 齊東珠嫌彎腰搓比格阿哥的胖肚肚不方便, 便托著他的腋下,將他抱了起來, 騰出手來拼命搓他的肚肚, 以緩解心中隱隱的焦慮。 要知道, 到了比格胖崽這個年紀, 最是圓頭圓腦,招人喜歡,不用想也知道,剛剛抱走杜賓阿哥,親自撫養的太皇太后肯定對這樣可愛的幼崽上頭極了。再是天潢貴胄,端莊持重,在這樣的皇家家宴上,那也和尋常人家的六七十歲,兒孫繞膝的老太太沒什么兩樣。 那看到比格胖崽這種外表極具欺騙性的萌崽崽,肯定要上手搓,逗說話兒的。 前者齊東珠倒是并不擔心,畢竟比格胖崽別的優點不太多,但他是真懶得動。往日里齊東珠把他當成解壓彈球一樣搓來搓去,他都巋然不動,手里還能抓著齊東珠給他的幼兒魔方玩得全神貫注。 可后者,齊東珠是真的怕他一鳴驚人。雖說這個年紀的崽還太幼小,沒人會指望他嘴皮子多利索或者是說話兒多有分寸,頂多是逗弄幾下罷了。但是齊東珠卻知道這比格小胖崽真要說起話兒來,能有多利索。 比格胖崽的問題不是他不會說,是他太會說了。自閉癥幼崽一般情況下社交能力薄弱,興趣狹窄,看上去不太機靈,但他們卻通常對數字敏感,也對一些事情有極端機敏的看法。 實際上,很多自閉癥幼崽都有超出常人的天賦,而比格阿哥更是其中翹楚。他雖然除了對齊東珠以外的人很少說話兒,但他一旦說起話兒來,能以兩歲稚齡將齊東珠噎得一愣一愣的。 “我們都說好了,四阿哥要和其他奶母去壽宴,遇到年輕女人就叫母妃,遇到明黃色衣服的人就叫皇阿瑪,遇到年長的女人就叫太皇太后,是不是這么說好了?嗯?還是不是聽話的好寶…好阿哥了?” 要說比格阿哥這個“寶”的自稱,還是齊東珠沒教他點兒好的。自閉癥幼崽在幼崽期很難辨認清楚自己所處的社會關系,齊東珠這個人又絕對算不上沒有疏漏,算無遺策的,經常吸狗上頭,“寶”“好寶”的叫個沒完,被胖崽學了去,經常用以自稱。 當然,他還學過更離譜的,那就是從康熙嘴里學到的“皇阿瑪”。有那么幾天,他天天叫齊東珠皇阿瑪,叫得齊東珠冷汗直流。 比格阿哥被擼得小肚子上的rourou直顫,duangduang彈動,看得齊東珠恨不得咬他一口。他揚起肥了不止一圈的小毛臉兒,無辜的黑色眸子看向齊東珠,從他無牙的小毛嘴兒里擠出兩個帶著口水音的字兒: “難說。” 齊東珠哭笑不得,也顧不上玩他的小肚子了,而是把他整個抱進懷里,拍了拍他肥肥的小屁股,笑罵道: “誰教你的!個小壞蛋!” “寶好、” 比格阿哥扭了扭水桶般的小肥腰,用小奶音清晰道: “人壞!” 這可讓齊東珠笑得花枝亂顫,用鼻梁拱翻了比格阿哥的毛耳朵,把他軟塌塌的頭毛吸個亂七八糟。比格胖崽被吸習慣了,頂著毛毛亂飛的胖腦袋,不動如山,胖乎乎的小白爪卻又悄悄勾住了齊東珠的前襟。 笑了半天,齊東珠這才反應過來: “你也是人啊,小寶。” 攬著胖乎乎的比格阿哥,齊東珠陷入了“是不是我平時讓他覺得自己是條小狗”的深思,雙眼發起直來,而比格胖崽沒有得償所愿,讓齊東珠和他一起去參加這他也不能理解的壽宴,心下不滿,小胖爪“啪”地拍上了齊東珠的肩膀: “陪皇阿瑪去。” 比格胖崽肅著一張胖臉,嚴肅地說,噴出了兩星口水。齊東珠當即從額頭上冒出一點兒冷汗,一手托著他的肥屁股,一手騰出來捏他軟塌塌的嘴皮子: “說什么呢!你想當誰皇阿瑪!” 比格阿哥這樣主語混淆的表現,讓齊東珠更加放心不下,終于嘆了一口氣,妥協道: “我抱你去,你可不能胡亂說話,知道嗎?看到他們要自稱 ‘兒臣’,不能見誰都叫皇阿瑪!那個穿明黃色的才是皇阿瑪!” “喔。” 得償所愿,比格阿哥不再稀罕和齊東珠交流廢話,老老實實地窩在齊東珠懷里玩她掛在胸前的墜子。 養過比格的都知道,寶看上的東西可不能奪下來,更何況是這樣有自閉癥和小情緒的胖崽,否則又要鬧了。齊東珠不在乎這她從宮里兼職做小商販的太監手里淘出來的木雕墜子,任他把玩,但是心里卻是擔憂極了這小破崽根本沒把她的囑咐放在心上。 可是知道歸知道,齊東珠卻沒什么辦法。她對于比格阿哥的德行如數家珍,知道自閉崽剛進行了一些交流,一定會躲進自己的世界里休息好一會兒。他喜歡齊東珠,可即使是齊東珠反復逼他集中注意力,他也會像個小混球一樣嗯嗯啊啊地答應,實際上半句話都聽不進去的。 齊東珠可領教過他這樣的本事好幾回,只能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隨他去了。 只希望太皇太后今日有這么多幼崽可以玩弄,別單單玩這只中看不中用的比格胖崽了吧。 太皇太后過壽,雖然不是整壽,但排場是紫禁城里一等一的。康熙對自己的排場并不太在意,有時候甚至縮減自己的用度,以減輕內務府的開支。 但這宮中有兩個人的用度和規格他是一定不會動的,那就是孝莊太皇太后和太子胤礽的。 這次太皇太后的壽宴辦得極盡奢靡,是土包子齊東珠沒見過的排場。內務府人手不足,翠瑛和淮德都被調去別處聽差了,宮中居住的大小公主阿哥,有品級的嬪妃全都要出席。 齊東珠隨著人流,抱著安安靜靜四處亂看的比格阿哥入了席。比格阿哥驟然換了環境,有點兒不安,小白爪揪著齊東珠的前襟不肯松手,倒是齊東珠把他的小爪子扒拉下來,把肥墩墩的他放在了座位上。 內務府這回兒也算用心了,知道太皇太后年紀大了,最喜歡和小輩接觸,這太皇太后座下便是皇帝太子,福全常寧兩位王爺,其后便是各位阿哥公主了。便是佟佳氏、惠妃等高位嬪妃,也是和阿哥公主們交錯落座。 齊東珠悄悄伸出手指頭,點了點比格阿哥的腦門兒,果然讓比格阿哥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一般了。 這是一人一崽交流的暗語。齊東珠這個缺德帶冒煙兒的,往日里沒少玩比格胖崽,這俗話說得好,養狗不玩狗,等于沒養狗。 年紀輕輕,為了吃口奶,比格胖崽被迫賣身。比格阿哥已經熟練掌握了在齊東珠用手指著他,說“啪”的時候,像被無形的箭簇擊中那樣,滾倒在榻上裝死,或者是在齊東珠用手輕輕點他,并說“葵花點xue手”的時候,假裝被點了xue位,一動不動。 此刻,比格阿哥被觸動了“葵花點xue手”的機關,老老實實地坐在內務府為各位小幼崽準備的軟座上。 齊東珠安置好了他,便站在他身后隨時看護著。慈寧宮的主殿人頭攢動,因為場地沒那么大,外頭的院子也被置了桌子,方便許多低位嬪妃和宮外來的宗室落座。 齊東珠看到了款款落座,正在溫聲與榮妃講話兒的佟佳貴妃,也看到了在佟佳氏之后落座的定妃和德嬪。 是的,烏雅氏連生二子,算是徹底熬出了頭,已經搬出了儲秀宮,成了能獨具一宮的嬪。宮中無人不知烏雅氏德行甚佳,恪守本分,她的規矩都是太皇太后和皇帝親口贊賞過的。大家都在說,云南定在今歲得以平定,屆時皇帝定會大赦天下,后宮中人的份位也會跟著晉封,烏雅氏被封個妃位,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畢竟皇帝親口給她“德”這個封號,正是贊她德行甚佳,堪為后宮表率。 齊東珠盯著德嬪的視線太明目張膽,讓德嬪冷淡的目光輕輕掃了過來,齊東珠連忙戳了戳比格胖崽,解除了他的“定身”,想讓他趕緊借機跟他mama打個招呼,可還沒等笨頭笨腦的比格胖崽反應過來,德嬪眉心輕蹙,已經將視線移開了。 齊東珠有些頭疼地看著仰起小毛臉兒,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的比格胖崽,心下嘆了口氣。 烏雅氏太重規矩,兩個崽都放在西四所養著,她也鮮少來看一眼。即便是她有時得了康熙親口允準,親自來看,也多半是去看她生下來就有心疾的伯恩山阿哥胤祚,而肥胖健壯又能吃的比格阿哥,時常就被略過了。 她或許是覺得,六阿哥身體不好,怕是注定要夭折。即便是康熙憐愛幼子,給六阿哥賜名,上了玉碟,但六阿哥的心疾終究讓他一輩子只能當個閑散宗室養著,遠離權勢,生母想要親近一二,也說得過去,算不得壞了規矩。 即便如此,她也只來過兩三次而已。齊東珠是佩服她的,在宮中求存,她將循規蹈矩刻進了骨子里,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崽崽,也能硬下心腸,多一眼也不看。 第61章 身孕 ◎衛雙姐一雙水盈盈的琥珀瞳瞧了惠妃一眼,清秀的面龐上擠出一點兒故作姿態的兇相,不肯讓惠妃安撫她。可等惠妃彎了彎嘴角,不再看她時,她又悄◎ 恰逢此時, 齊東珠的視線被兩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 穿著一身靛青狐毛夾襖的衛雙姐跟隨著惠妃走了進來,這滿場的鶯鶯燕燕,霎時都失了顏色。 衛雙姐雙頰漸圓, 倒不是珠圓玉潤,只是讓她原本鮮明的輪廓更加圓融了幾分, 更顯出一些女性柔和又堅韌的美感來。她的腹部高高地聳了起來, 任誰一眼便知道,她已經是身懷皇嗣, 怕是過不了一兩個月,腹中胎兒就要呱呱墜地了。 這場內嬪妃的視線大多數都被吸引到了衛雙姐的肚腹上。這幾年宮中落地的小阿哥和小公主并不少, 但宮中人多, 也不是誰都能得這個福氣。況且衛雙姐小答應出身,此事也不算是宮中的秘辛了。 即便是她姿容美艷, 絕倫出塵, 可誰都看得出皇上對她并不感興趣, 即便是她懷了龍嗣, 前些日子封賞升位的妃嬪里也沒見著她的影子。 這宮中從來都不缺明眼人, 誰都知道惠妃那點兒算不得隱晦的, 上不得臺面的心思,硬要用衛雙姐這張得天獨厚的臉爭寵, 反而使得皇上愈發少光顧延禧宮, 也不招惠妃本人侍寢了, 誰不笑話兒她的自討苦吃。 各宮妃嬪的視線逗留片刻,便裝作漫不經心地移開了去。宣妃博爾濟吉特氏今冬得了病, 病歪歪地斜靠在椅背上, 眸光含著釘子, 死死插進衛雙姐高聳著的肚腹里。 宣妃身旁的溫僖貴妃, 今年剛入宮便被封為貴妃的鈕祜祿氏愣愣地看著她陰翳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而惠妃冷冽的視線當即掃了過來,愣是生生拗斷了宣妃沁著毒汁兒般的視線,讓她緊咬著牙關,生硬地收回目光。 一旁年輕的溫僖貴妃鈕祜祿氏看著這無聲的交鋒,看得一愣一愣的,緊接著就被宣妃陰鷙地眼神鎖住,像個受了驚的小兔子,把嘴里含著的糖塊兒“咕嘟”咽了下去。 溫僖貴妃出身高貴,論起親疏遠近,竟是康熙元后孝昭仁皇后的meimei,果毅公遏必隆之女。她雖還未等來冊寶,但宮中誰人不知,今歲大冊宮妃時,必會有她一個貴妃之位。 她剛入宮不久,也不怎么愛接觸人,獨居一宮,既不招搖,也不爭寵,倒是和宮廷之中其她出身高貴的宮妃們又有不同。不過她的真實脾性如何,在座宮妃也不得而知了。 殿中各位宮妃和宗室大臣各懷心思,倒是少有人真情實感地來給太皇太后賀壽。齊東珠看著惠妃和衛雙姐入了席位,有些擔憂地看著孕晚期的衛雙姐搖搖擺擺,邁著鴨子步往前挪的模樣。 但在場有人比她更為憂慮。惠妃份位高,性子也冷,一向冷面示人,如今延禧宮失寵,但是惠妃協理宮中的差事皇帝也未下,讓眾人摸不清皇帝的心思,再說宮中也沒有上趕著當出頭鳥的蠢人,自然不會去尋實權嬪妃的晦氣。 但少不了人會揣測惠妃此刻一定是責怪那中看不中用的衛雙姐的,哪怕惠妃自持身份,不屑與她計較,居住在延禧宮中的妃嬪可不止衛雙姐!那些被她帶累的妃嬪,恐怕帕子都攪碎了,恨不得生啖其rou呢。 可在旁人眼里有苦說不出的惠妃半點兒都沒有責怪衛雙姐不得圣心的意思。衛雙姐腹中這個孩子,是她算計來的,也是押上了皇帝對她和大皇子的情分,生生索要來的,她比衛雙姐本人珍視得多。 此刻她雖礙于宮中規矩,走在衛雙姐身前,但卻走得極緩極慢,手心緊緊攥著衛雙姐的指尖兒,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她便磕了碰了。這乍一看,活像是她在伺候衛雙姐,而非衛雙姐趨奉她似的。 她硬生生將衛雙姐引到了自己的席位,命人在自己身后置了一張小桌,把衛雙姐安置在那兒。這不合規矩極了,在場許多人都蹙起了眉。衛雙姐不過一小小常在,本來就不配踏入太皇太后內殿之中,即便是她身懷六甲,但誰知道她懷的這個能不能立住?宮中等著誕育子嗣者多了去了,她一個不得皇上寵愛的小答應,不比宮女兒高貴多少的玩意兒,算得了老幾? 衛雙姐本來也不樂意坐這里。自打她被診出喜脈,惠妃娘娘片刻不讓她離開視線,而衛雙姐本來又是個極為跳脫,最不愿受拘束的性子,哪兒受得了這種委屈,和惠妃鬧過不知多少次。 但一向冷臉嚇她,卻背后縱容的惠妃這次可是鐵了心要拘她到誕下皇嗣,不管衛雙姐怎么撒嬌賣癡,或者怎么置氣哭鬧,就是片刻不讓她離身。 衛雙姐是個狗性兒,對于親近之人,她是不會記仇的,而惠妃娘娘早就成了她頂頂重要的人,所以即便是她厭憎也恐懼極了隆起的肚腹,對孕育之事懵懵懂懂,她終究沒有駁了惠妃的意思,還是百般不愿地遵從了惠妃的話兒。 殿中懷挾惡意的視線影影綽綽,老好人佟佳貴妃先笑著開了口,柔聲說道: “衛氏,這是有七個多月了吧?瞧著當真辛苦極了,快坐過來,莫傷了自個兒和孩子。” 榮妃見她如此說,便也笑著對惠妃點了頭。溫僖貴妃坐在一旁微不可查地吸吮著舌尖兒上僅存的一點兒糖味兒,美艷又透著一點兒稚嫩的臉上全是不動聲色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深淺。 惠妃垂下冷淡的眉眼,對著佟佳氏和榮妃馬佳氏福了福身,以示謝意。 衛雙姐其實看不得她為了一點兒小事兒就這般作態,平白矮了佟佳氏和馬佳氏一頭,也不理解她為什么一定要帶自己進殿來。她出身又不高,在家中雖說是父母兄長千嬌萬寵,她入了宮可沒少吃苦頭。 最開始的時候,她也就是個小答應,說是小答應,其實和宮女沒什么差別。宮中伺候的宮人都是老油條,最是看碟兒下菜了。烏雅瑪祿年紀大些,家中祖父又是御膳房總管事,也得了三品侍衛舉薦于皇帝,那些下人就樂意伺候。 而衛雙姐這種長都沒長開的小答應,連個想搭理她的人都沒有。還是烏雅jiejie看她和萬琉哈氏年幼無依,將兩人攏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護著,才讓衛雙姐沒有在入宮后的第一個冬日就凍出一身病來。 后來,惠妃娘娘又將她接入了宮中,她便更吃不著半點兒苦頭了。可是她倒覺得有時候惠妃娘娘大可不必如此緊張自己。 衛雙姐知道自己是個什么來頭,她就是個包衣旗出身的小丫頭,如今的錦衣玉食她并不奢求,可惠妃在她眼里卻是遙遠雪山頂峰的那一抹白,是裂谷之中千年不化的堅冰,她最是不該因為一個小小答應的一點兒小事兒而軟了她冷厲的眉眼。 這就像一種褻瀆。 衛雙姐覺得憋悶,賭氣地想將自己的指尖兒從惠妃溫熱的手中抽出來,一邊睜大眼睛瞪著那些隱含不屑的窺視著惠妃的眼神。 惠妃自然察覺了衛雙姐這些小脾氣,但惠妃縱容她得很,如今是怕磕了怕碰了,竟然連重話兒都說不起。見她將手指縮回了狐毛袖子里,惠妃便也不執意去暖她的手,只是親手接過清露遞來的手爐,放在了衛雙姐膝頭。 衛雙姐一雙水盈盈的琥珀瞳夾了惠妃一眼,清秀的面龐上擠出一點兒故作姿態的兇相,不肯讓惠妃觸碰她。可等惠妃彎了彎嘴角,不再看她時,她又悄悄伸出手,像做了千百次那樣,無比自然地勾住了惠妃的衣袖,將帶著一點兒涼意的手指塞進了惠妃手腕兒下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