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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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雖然繃緊了唇角,可眉眼間卻冰川柔化,淌出一池春水來,讓看著這邊兒的佟佳氏微微咋舌。她年紀比惠妃還輕些,雖然占了家世之優,排在了惠妃上首,領了統領后宮之責,但因她身子骨不好,性情也太過溫和,往日里各處事物多是惠妃在打理。 她知道惠妃脾性,也感受得到惠妃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宣之于口的冷,卻還從未見過她這般情態,可算是開了眼了。 佟佳氏到底教養甚好,無意窺探她人思緒,也只是略瞧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向別處,還特特與嬪妃們說了些玩笑話兒,打斷了她們的視線。 榮妃馬佳氏抬起手帕輕笑,迎合著佟佳氏的玩笑話兒,目光卻好容易才從惠妃和衛雙姐身上拔下來。她倒不是心懷惡意,只是她和惠妃同是老人,都是從庶妃一點兒點兒爬上來的,對惠妃更了解些,甚至因為自個兒膽子不大,一向是有些怕惠妃的,如今見她這個模樣,可不得多瞧兩眼嘛。 齊東珠看惠妃和衛雙姐的一番動作,也看得入了神,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臉熱。和這些沒見過世面,沒受過信息爆炸時代熏陶的古代人不一樣,齊東珠這個情感方面不怎么靈光,腦子也不怎么好使的呆頭鵝開始時沒看出什么端倪,但等和衛雙姐她們交情變深,她若還看不出來惠妃對衛雙姐那點兒旖旎的心思,她哪兒還對得起自己這么多年的沖浪經驗和現代教育。 這兩年,她和延禧宮的關系一直不錯。她在宮中唯一稱得上熟悉的小太監,淮德,就是惠妃安排進西四所聽差的,往日里齊東珠跟雙姐或者惠妃聯絡,淮德總能找到些神秘的法子傳信兒。 等摸熟了宮中的路,齊東珠倒也有了幾分當年衛雙姐繞過層層侍衛,在黑夜中到處游蕩的本事,偶爾也會在深夜去延禧宮找雙姐閑話兒,或者給她送些自己新研制出來的糕點甜甜嘴兒。 衛雙姐夜里獨食兒吃多了,落在榻上的棗泥糕餅渣子自然逃不過惠妃的眼。不過惠妃知道齊東珠的牛痘法推及全國,聲名大噪,更是純質良善之人,斷不會存了害雙姐之心,而她能想出這樣與天爭命的精妙法子,治萬民,救蒼生,是身負大造化之人,日后遇到事說不定還是個好援手。 【??作者有話說】 er!又沒寫到胖崽,生氣了,er! 第62章 顯眼 ◎“太皇太后駕到——皇上駕到——太子駕到——大阿哥駕到——”◎ 對衛雙姐有益的事, 惠妃斷不會攔,她也并不想看衛雙姐太緊,讓她一點兒自由都沒有, 因為她知道衛雙姐的性子是帶點兒反骨的,管得越嚴越要壞事兒。 因與延禧宮的這段善緣, 讓齊東珠這樣遲鈍的人也對衛雙姐和惠妃之事有所知悉。可她也知道惠妃并沒有將她的這些在這個時代看起來離經叛道的感情宣之于口, 甚至強壓著懵懵懂懂的衛雙姐,讓她懷上了龍嗣。 齊東珠并不知道惠妃對自己感情的本質了解多少, 究竟是善意、友誼、姐妹情、或是愛情。現代人或許有千百種定義,但在這個貧瘠和壓抑的年代, 一切浮華的修飾都顯得太過奢侈。 無論如何, 她都能理解惠妃。或許在現代人看來,惠妃的做法簡直可以上社會新聞, 更是對衛雙姐的一種身體戕害和對自己的一種精神虐待。齊東珠就并不覺得看著衛雙姐多次入內侍寢, 惠妃內心會毫無波動, 可她卻執意要衛雙姐懷上康熙的孩子。 惠妃是一個清朝女人。她甚至十幾歲就被拘禁在宮墻之中, 也是在懵懵懂懂, 缺醫少藥的情況下拼命生下了兩個孩子, 才換來了她今日的地位。她并不漫長的一生,都圍繞著這樣一個淺顯易懂的邏輯:誕下龍嗣, 取得權位。她看不到別的可能。 惠妃比任何現代人都了解紫禁城內的可怖, 親眼見證了那朱紅色的宮墻怎么不動聲色地吞噬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女人的魂魄, 吸吮她們的血。 讓衛雙姐懷上龍嗣,這就是她認定的生存之策。而齊東珠哪怕站在三百多年的時光之外, 站在革命烈士的累累白骨之上, 也無法堂而皇之、居高臨下地說, 惠妃這樣的法子是錯的, 她齊東珠更懂這個時代的宮妃該如何生存,更懂這個時代的女人該如何生存。 齊東珠什么都不懂,而她也有自知之明。她不知道捅破這層窗戶紙對于惠妃和雙姐來說會不會造成什么不可逆轉的危害,或許她們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磨鏡之好,而就算知道了,真的能對她們有所助益嗎? sao動的欲望會吞噬一個人,而被壓抑、被埋沒的、不被正視的奢望能將理智的靈魂逼至瘋狂。 齊東珠不敢賭,她只想雙姐開心一點兒,希望惠妃能如歷史中那樣,穩穩地坐在宮妃之首的位置上,庇佑著她的哈士奇崽,還有衛雙姐肚子里這個尚未出生的寶寶。 齊東珠暗戳戳地希望那是個和雙姐一樣靈動又美貌的公主。齊東珠的鹿眼眨了眨,又偷偷瞄了瞄榮妃馬佳氏身后小桌上趴著的一只巨型布偶貓,狠狠咽了咽口水。 是的,在齊東珠眼中,康熙的皇子是狗崽崽,公主都是形態各異的貓崽崽。馬佳氏親手撫養的女兒榮憲公主,正是一只油光水滑,姿態優雅的布偶貓,長著一雙水晶般晶瑩剔透的淡藍色眸子。 倒是和她的親兄弟邊牧阿哥的天空藍色眸子如出一轍。 見那布偶公主察覺了齊東珠堪稱垂涎欲滴的視線,帶著貓科動物特有的機敏掃了過來,齊東珠連忙收回了視線,又繼續盯著斜前方的衛雙姐高聳的肚腹,心下暗暗許愿: “一定要是個乖乖貓崽,出生的時候完全不折騰mama,母女平安落地!” 她的視線自然也被衛雙姐捕捉到了,讓衛雙姐的鹿眼看過來,在與齊東珠對視的時候,她立刻露出了個極美的笑容。衛雙姐總有這種天賦,當她注視著你,對你笑的時候,會讓你覺得這世界上你就是她最重要的人,此刻就是人生中最美的時刻,云為你駐足,花兒為你盛開。 無論多少次,齊東珠總是會覺得不好意思,她見惠妃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來,連忙對衛雙姐打個手勢,示意一切都好。 可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墨藍色宮裝,旗頭整潔的宮妃搭著宮女的手,在壽宴的主人太皇太后和康熙未現身之前,向惠妃處走了過去。 “嬪妾給惠妃娘娘請安。” 德嬪福身拜會,踩著又高又纖細的花盆底,動作也行云流水,不見一絲凝滯。 “瑪祿jiejie!” 惠妃還未搭話兒,衛雙姐倒是先親切地喚了德嬪的閨名。德嬪輕輕掃了她笑靨如花的面龐一眼,眉心輕輕一蹙。 衛雙姐是熟悉她的,見她這樣表情,就知道她對自己有什么不悅了,這讓衛雙姐的笑容僵了僵,但還是勉力彎著唇角,對許久不見的宮中jiejie笑著,眸光里帶著一絲討饒。 她這樣自由散漫的性子,在從前在儲秀宮中相依為命的時光里,自然是經常被注重規矩的烏雅瑪祿念叨的。 惠妃卻不怎么喜歡這過分循規蹈矩的烏雅氏,也與她沒什么交集,如今見她前來拜見,便也只冷淡道: “何事?” “惠妃娘娘容稟,衛氏尚未晉位,如今雖然身懷龍嗣,卻只是個常在,逗留此處,實在不合規矩。還請娘娘讓她去庭院中小憩,免得沖撞了太皇太后和皇上。” 惠妃聽聞此話,胸中驟然涌起蒸騰的火氣。她倒不明白這德嬪是怎么回事兒,膽敢如此冒犯她的決定。此處皆是主位妃子,哪怕是溫僖貴妃和佟佳貴妃,也沒有一個人上前說教,哪兒輪得上她一個剛剛晉升嬪位的嬪妃? 更何況,雙姐待她如親姐,如今雙姐懷胎七月,她上來沒有一句關懷也就罷了,竟要將人往冷風直灌,人多又雜亂的院子里趕。 “滿腦子規矩,體統,烏雅氏,本宮看你這兩年蒙受圣寵,心也大了,竟已經迫不及待管到本宮頭上來了。” 惠妃的唇舌一向刻薄得緊,這話兒說得十分誅心,讓剛剛邁著貓步,款款而來的宜妃郭絡羅氏不自然地抬起帕子,遮住了她瀲滟的紅唇,繼而歇了來給幾位jiejie請安的心思,去尋席位中她那個被太皇太后抱養走的五阿哥胤祺去了。 趁那整天板著一張臉的德嬪盯上了別的不守規矩的,她可得好好親近親近五阿哥。 當然,宜妃絕不承認自己其實是有些怵烏雅氏那張冷臉的。作為康熙的寵妃,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烏雅氏那顏色寡淡,一身古板的人為何會得寵,還先她一步生了龍嗣。 皇上生得高大威猛,儀表堂堂,這入了宮的女子,哪兒有不愛的?宜妃郭絡羅氏逗弄著自己誕下的長子,搓了搓他圓乎乎的小臉蛋兒,滿心嬌羞地想。可即便是郭絡羅氏這種滿心花前月下的宮妃,也沒法兒把德嬪和得寵的妃嬪聯系起來,從而生出什么爭奇斗艷的心思,只因烏雅氏這個人就沒有半點兒寵妃的氣質,活像個長得格外年輕的管教嬤嬤。 宜妃踩著悄無聲息的貓步來了又走了,在場的氣氛冷凝了下來,齊東珠意識到不對勁,緊張地抻長了脖子,豎起耳朵聽惠妃方向傳來的影影綽綽的聲音。 “嬪妾豈敢。只是衛氏月份大了,本就不該出現在此處,而這是太皇太后的壽辰,一切都應按照祖宗規矩,皇家禮法,按部就班才是,若是壞了規矩,污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眼,就極為不妥了。” “放肆!你說誰污人的眼!?” 惠妃大動肝火,當即站了起來,一雙冷目噴出火星來。而她身后,自她開始冷嘲熱諷就一直拽著她衣袖阻攔的衛雙姐也急紅了眼,聲音大了不少: “娘娘!別說了!瑪祿jiejie不是這個意思!” 衛雙姐雙手扯住惠妃的手,方才將她從怒火中扯了回來。惠妃原本脾氣火爆,連生二子后修身養性多年,本覺得自己不會再生出這樣能劈金斷木的火氣了,卻沒想到自己還有軟肋。 勉強壓下胸中火氣,惠妃冷聲斥道: “再說半個字,本宮讓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好好兒顯個眼,回去!” 雙姐見她這暴烈火氣攔都攔不住,忒忒不講道理,給了德嬪沒臉兒,也生了氣,抬手打了下惠妃的手背,對德嬪連連解釋道: “瑪祿jiejie,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留在這里確實不合規矩,我一會兒就——” “衛氏,尊卑有別,不可不敬。惠妃娘娘,嬪妾告退。” 這回兒,即使是深知她的好的雙姐都有點兒傷心,不管是為了她疏離的稱呼還是她冷淡的態度,而惠妃更是握緊了拳,深吸兩口氣才忍住了發作的沖動。 “本宮的人,輪不到你來管。” 德嬪什么都沒說,只是態度恭敬地退了下去,臨行時還望了一眼衛雙姐的方向。 衛雙姐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如坐針氈了起來。方才其他人惡意或者嘲弄的神色,她可以不以為意,甚至還能仗著惠妃的勢,狐假虎威地瞪回去,可如今她卻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得勁了起來。 惠妃火氣稍降,見衛雙姐的表情,便知那攪事精烏雅氏讓她心情不佳了,當即收斂了臉上的怒容,將衛雙姐的手握在掌心里安撫。 “我這肚子,確實太顯眼了。烏雅jiejie好心提醒,娘娘又亂逞什么威風?在你眼里這肚子金貴,風都吹不得,我看娘娘只在乎這個!” “瞎說,你肚子里是皇嗣,怎有顯眼之說?你最是寶貝,可莫要自怨自艾。” 她是不會讓衛雙姐離開的。烏雅氏說的那些規矩,她會不知道?只不過她正需要衛雙姐留在這場壽宴上,被太皇太后看到,甚至為此不惜冒著讓七月懷胎的衛雙姐出席這種人多口雜的場合的風險。 太皇太后高齡,身體卻很康健,前些日子剛從皇帝那兒要了五阿哥去撫養,今兒個壽宴,又特特要皇帝把所有在宮中的年幼皇子公主統統抱來,想來是喜歡極了孩子。 壽宴奢靡,孩童可人兒,七月懷胎,正要生產的衛雙姐坐在惠妃的身畔,自然會有惹眼的機會。太皇太后蒙古出身,最是喜歡多子多福,或許月份大了的妃嬪在旁人看來是不體統,在她老人家看來卻是福氣。 到時候,從不惹皇帝喜歡,甚至身懷六甲,趕上嬪妃晉升都被落下的衛雙姐,才能讓皇帝不得不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駐足。 雙姐該有個像樣的名分了。 為衛雙姐謀劃至此,甚至不放過一絲一毫渺茫機會的惠妃卻什么都沒有跟衛雙姐交代,一聲不吭地包容了她因為烏雅氏的一番不中聽的話兒而起的情緒,一遍遍將她掙脫的指尖兒攥回掌心。 齊東珠膽戰心驚地聽完了這番交鋒,離四阿哥不遠的宜妃借著看五皇子的名頭,揍得不遠,豎著耳朵聽了全程,此刻看烏雅氏吃癟,捂在唇上的帕子就沒拿下來過。而齊東珠卻看著惠妃和衛雙姐幾乎明目張膽的溫存,替她們膽戰心驚著。 這倆人也就仗著宮中沒有明眼人看得懂,簡直沒眼看了。 就在這時,守門的太監高聲傳唱道: “太皇太后駕到——皇上駕到——太子駕到——大阿哥駕到——” 隨著太監的聲音傳來,攀談著的宮妃們表情一肅,皆起身相迎。 齊東珠隨著人流一道跪伏,余光卻不安分的瞄向了康熙的身后。尋找她曾經照顧過的哈士奇阿哥的身影。 可率先闖入她眼簾的卻是走在康熙身后一步之遙的一只毛發閃著幽藍色光澤的黑色生物。第一眼看過去,齊東珠心跳就漏了一拍,只因那極具威懾力的冰藍色眸子,微微低垂的大尾巴,和冷峻的面容,實在太像一只健壯的西伯利亞狼了。 而后,齊東珠作為寵物醫生和萌寵愛好者的素養才壓過了她的恐懼猛獸的本能。她意識到這是一只藍灣牧羊犬,在現代社會由一位女性培育出來的,和狼的基因重合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犬種,全世界也沒有幾頭。 因為藍灣牧羊犬的罕有和稀少,還有它們極為俊朗的外表,神秘的血統,讓它們被世人趨之若鶩。齊東珠當然是第一次見到活的藍灣牧羊犬,當即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 但準確地說,她見到的是當朝皇太子愛新覺羅·胤礽。 第63章 闖禍 ◎到了比格胖崽開口叫人的環節,齊東珠的頭皮開始發麻了。◎ —— 而迫于君臣之別, 走于康熙和皇太子身后的胤褆此刻心情卻不怎么美妙了。他在宮外待的時間最久,今兒才得了皇阿瑪的最后通牒,讓他即刻搬回宮中來, 去上書房上課。 胤褆對于搬回宮這件事并不那么期待。他今年九歲了,已經懂了很多事, 知道若是入宮, 他的規矩得從頭學起,況且也沒那么多機會跑馬行獵, 甚至連出宮都得去跟皇阿瑪或者母妃求個牌子。 而近日入宮,皇阿瑪讓他以長兄的身份對太子行禮, 還親口說了以后見太子如見半君, 這讓胤褆打心眼兒里不情愿。他是兄長,給比他小兩歲的異母弟弟行禮何其難堪, 那胤礽不過就是站了嫡子之位, 同是皇阿瑪的兒子, 憑什么要他給胤礽行禮? 這日后同在宮中, 抬頭不見低頭見, 日日給他行半君之禮, 想想就憋屈得緊。 旋即皇阿瑪考校了他和皇太子的功課。他方才知道太子功課從小到大都是皇阿瑪親自教導的,日后進學也會跟他們這些庶出的皇子皇女們分開。而他的功課在宮外時雖然也在學, 卻比在宮中受老師趨奉和皇阿瑪親自教導的太子差了不少, 當即現了眼, 讓他羞惱得脖子都紅了。 而比他小兩歲的太子倨傲地望過來,雖然在皇阿瑪面前裝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但是胤褆如何看不懂他的神色?當即便覺得自己這輩子沒見過這么討嫌的人。 太皇太后壽宴開始前, 胤褆這心情就陰郁極了, 入了殿, 他便去尋母妃的身影,見母妃對他微微頷首,心里才好受了些。 而后他又開始百無聊賴地在人群之中尋找起兩年前來照顧過他的納蘭東珠來。他在宮中并不認識宮中什么人,看誰都覺得陌生,只能去尋熟悉的面龐。 他后來也知道了,納蘭東珠壓根兒不是他母親宮中之人,而是四阿哥的奶母,因為擅治天花,被他額捏派到了他身邊兒。 他很快找到了納蘭東珠的身影,可卻發現納蘭東珠的眼睛直直盯著他身前的皇太子!胤褆當即就惱怒了,惡狠狠地瞪著納蘭東珠這趨炎附勢的奴婢! 哈士奇阿哥的目光極具穿透力,齊東珠感受到了威脅,當即打了個寒噤,在太皇太后叫眾人起身的時候,也隨之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表情不善的哈士奇崽身上。 實話實說,哈士奇崽變化很大。雖然處于狗崽抽條、增毛的尷尬期,但哈士奇崽基因優良,身體健康,面部線條優越,看起來還是及其俊朗的一條半大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