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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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乃是皇家血脈,惠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差池的。” 可待她說完,見齊東珠還是一副神魂出竅的模樣。兩人默默吃了大半的晚膳,齊東珠才再度開口道: “翠瑛,你說這宮外的天花…肆虐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讓大皇子都中了招?” 翠瑛蹙眉,語氣有些責怪: “你剛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如今就能想起這個?我看你是腦子都被嚇糊涂了。這天花乃是詛咒,自我們滿清入關以來,天花就肆意橫行,無論怎么出京避禍,都是沒有用的。京城還算好呢,在四季潮濕的南方,天花更為肆虐…你問這個干什么?你也是在京中長大,不知道這些?你小時候沒聽過京城孩童編了歌謠,說是天花是自縊景山的漢人皇帝的報復嗎?” 齊東珠一口魚湯嗆在喉嚨里,好半晌才把口中的魚丸順了下去,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怎么什么事都是漢人王朝的報復?” 翠瑛可有可無地撇了撇嘴。她當然也不至于相信這沒有邊際的謠言,但天降禍端總是要編個順理成章的由頭出來安撫民心,才能避免百姓因為信念崩塌而無心求存,乃至爆發(fā)動亂。 因為齊東珠趕著去比格阿哥處上值,兩人也不便多聊,用完膳食便由翠瑛收拾小廚房的器具,而齊東珠自去沐浴更衣了。 如今她的待遇可和剛入宮時截然不同了。彼時她幾乎無人搭理,比格阿哥小院的奴婢太監(jiān)共十六人,她也就眼熟翠瑛,與其他人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那時候齊東珠晚上去比格阿哥身邊上值需要沐浴,都是翠瑛連夜替她準備熱水,旁人是半分使喚不動的。 而現(xiàn)在的齊東珠已經擠占了那拉奶母的位置,又將心懷不軌的奶母魏氏逐出了西四所,儼然是西四所四阿哥身邊兒最有頭臉的大姑姑了。即便是管事嬤嬤都要給她三分臉面,那些宮女太監(jiān)只恨自己不是當時慧眼識珠的翠瑛,平白巴結錯了對象,此刻來巴結齊東珠,卻首先受到的是翠瑛的冷臉,顯得畫蛇添足了。 不過撇開旁的不說,此刻齊東珠想要上值前沐浴更衣,可是有的是人爭搶著為她燒水準備的。在這物資匱乏,技術又不發(fā)達的時代,人力才是生產力的主要來源。齊東珠深刻地體會到了生活的不便利,所以即便她不愿接受奴婢和太監(jiān)們的諂媚和伺候,選擇給他們銀錢作為回報,她仍然沒有拒絕入夜時有人為她備水。 今夜齊東珠心里存著事兒,到比格阿哥房中的時辰便有些晚了。這本是無關緊要的,畢竟此時比格阿哥已經有五個稱職的乳母了,每時每刻身邊兒都有兩位奶母侍奉,斷斷不會讓他短缺了照顧。 可當齊東珠趕到房中時,她還是看到比格阿哥的小豆豆眉已經皺了起來,小鼻頭委屈地抽動著。 雖然他還沒開始表演他的“垂耳大叫驢”特技,侍奉他的奶母宋氏和章佳氏還是如臨大敵,看到出現(xiàn)的齊東珠就仿佛看到了救星。 這幾日齊東珠陪伴比格阿哥的時日漸長,也摸清了比格阿哥是個比較缺乏安全感的胖崽,有一定程度的分離焦慮。而他似乎認定了齊東珠是他的可靠港灣,每每在齊東珠身邊兒時乖巧得不像話,可齊東珠一離開久了,他便會失去他毛絨玩具似的安靜,變得不聽哄勸,也不肯好好吃奶。 所以其他乳母想要順順利利地喂養(yǎng)他,總是有齊東珠在場看護著才能安心,才能免去惹了小主子大哭,吃掛落的窘境。 齊東珠喜愛比格胖崽,又體恤這些奶母,總是盡可能地多陪伴比格阿哥,唯有比格阿哥下午吃飽睡熟了,才會借此機會離開幾個時辰。比格阿哥適應了幾日,對此總算不那么排斥,也不會一睜眼見不到齊東珠便態(tài)度大變了。 可今日到底是來晚了些,比格阿哥哼哼唧唧地滾進齊東珠懷里,吃了兩口奶便不吃了,兩只小毛爪又緊緊扒住了齊東珠的衣襟,粉色rou墊兒里藏著的小指甲都彈了出來,勾住齊東珠的前襟不肯松爪。 齊東珠知道乳母剛喂過胖崽,讓他不是很餓,只是在撒嬌而已,便攏好了衣襟,將胖崽托在臂彎里輕聲哄著。 不過她此刻心里還在尋思那天花的事。她知道滿清中后期,天花已經不再是肆意橫行的瘟疫,只因清朝人尋到了合適的種痘方法,具體怎么cao作齊東珠不得而知,但她卻知道那是卓有成效的。 可是此刻是清初,種痘方式不知何時才會出現(xiàn),康熙的皇子都還有天花夭折的風險。而齊東珠與對防疫和病毒傳播都觀念落后,只能盲人摸象的古代人相比,有絕對先進的防疫理念和疾控意識,對疫苗的概念也更為明晰。 或許,她可以在這個時代做出一點兒小小的改變。 齊東珠一邊盤算,一邊在腦海中與系統(tǒng)商量此事。系統(tǒng)不僅平日里說話老氣橫秋,此刻也像是個保守的中年婦女,對于齊東珠的蠢蠢欲動一蓋否決。它的理由也是十分完備的,齊東珠此刻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宮中小阿哥的奶母,她的殼子納蘭東珠本人是一個空有美貌,無才無名的旗人女子,無論是對醫(yī)藥防疫,還是國家大事,都沒有任何置喙的權力。 可當然了,齊東珠像每一個對嘮叨長輩嗤之以鼻的叛逆女兒一樣,對系統(tǒng)的警告不予采納。她雖然不知那即將問世的種痘策略究竟如何,但她卻有一套更為穩(wěn)妥完善的種痘良策。 那就是牛痘。 與人一樣,牛也是會出痘的。不過比起十之三四會因天花而致死的概率,牛痘卻多半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而將牛的痘曬干處理,磨成粉末,從人的鼻腔內吹入,便能讓人出痘,但出得卻不是死亡率奇高的天花,而是比較溫和,不會致死的牛痘。 而生過牛痘的人,卻對致命的天花擁有了免疫力。 這對于天花這類得過一次就終身免疫的疾病來說,是極為穩(wěn)妥的種痘策略。 心中有了良策,齊東珠卻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康熙采納自己一個區(qū)區(qū)奴婢的計策,而她從現(xiàn)代帶來的經驗和知識也不能作為實證展示給康熙看。她抱著胖乎乎毛絨絨的比格阿哥在房中轉了兩圈,吸了兩口奶比暖烘烘的毛毛,心中漸漸把主意打到了兒子正在受難的惠妃身上。 當然,齊東珠也知道,種痘只能為那些還沒得過天花的人免除天花之苦,卻不能讓已經患病的病人瞬間痊愈。可齊東珠雖然對清朝歷史極為無知,卻還是知道惠妃乃是康熙朝中后期四妃之首,膝下育有一子,正是那此刻飽受天花折磨的皇長子胤褆。 皇長子不會死于這次劫難,而他的父母此刻并不知情。想來不出幾日,皇長子的病情就會有所好轉,若齊東珠此刻借此事向惠妃進言,或許會得到進獻良策的機會。 可是轉念想到上次相見的際遇,惠妃對自己那來路不明的敵意和敲打,齊東珠不免打了個寒噤。她還是想不明白惠妃為何會針對她一個小小乳母,也總是免不了去想那被惠妃帶走的衛(wèi)雙姐現(xiàn)在如何了。 那日風波過后,齊東珠頭腦冷靜了下來,回想起當日際遇,她不難看出惠妃是個極為注重體面的人。而且衛(wèi)雙姐并非第一日住進惠妃的延禧宮,這幾年來都在惠妃手下討生活,看她那嬌艷欲滴,白皙康健的模樣,便知她是沒受過什么苛待的。 她膽敢扯氣頭上的惠妃的衣擺,或許不單單是她生性膽大,可能平日里惠妃對她沒有如何嚴苛處罰,才縱出了她闖了禍還敢虎口拔毛的脾性。 齊東珠揉著比格阿哥毛絨絨的腦殼,在比格阿哥情不自禁的小呼嚕聲中停下了滿腦子的空想。 無論如何,總要親身去試試才知道。此事并非為她自己,也并非為了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而是為了那掙扎在泥淖之中,千千萬萬的底層百姓。 為黎民計,無論前路如何,齊東珠也甘愿冒險。 —— 第25章 進言 ◎她不再遲疑,不再拐彎抹角,刻意放柔聲音,而是挺直脊背,坦然又直白地說道。◎ 次日, 齊東珠從比格阿哥榻邊兒醒來,正對上比格阿哥安靜澄澈的小狗眼。 齊東珠神志還未清醒,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將臉埋進了比格阿哥的毛毛里, 對著奶味十足的比格阿哥就是一陣猛吸。比格阿哥被齊東珠的鼻梁壓歪了小毛臉兒,軟塌塌的嘴皮子咧開, 露出光禿禿的小牙床。 他從鼻腔里哼出奶狗音, 小白爪伸出來勾住了齊東珠鬢邊的發(fā)絲,齊東珠將他親了又親, 敞開衣襟為他哺乳。 待比格阿哥吃飽喝足,齊東珠把他抱進懷里, 看著他昏昏欲睡的小狗眼, 悄聲與他打著商量道: “今兒我有大事要辦,小比在家乖乖聽話好不好?” “吶。” 比格阿哥奮力睜了睜幾乎粘在一起的狗狗眼, 從口中擠出夾子音, 應和著齊東珠。 “那我們說好了哦, 我回來之前, 小奶比不許拆家。” 齊東珠臉上釀出一個極盡溫柔的笑, 眼尾帶著倦怠的暈紅, 目光繾綣,艷色橫生。莫說一旁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的奶母看得有些愣怔, 便是昏昏欲睡的比格阿哥也目不轉睛地望著齊東珠, 好半晌才從嫩乎乎的喉嚨里擠出好幾聲柔軟的夾子音, 聽上去十分乖巧。 齊東珠親了親這小話嘮的豆豆眉,將他放在了等在一旁的奶母章佳氏懷中, 細細的拍哄他。比格阿哥哼唧兩聲, 便也在齊東珠揉弄他毛肚肚的動作中閉上了眼睛, 又緩緩睡了過去。 齊東珠對章佳氏她們輕輕一笑, 便起身離開了比格阿哥的宮殿。她簡單去后廚用了些備好的餐食墊了肚子,又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宮女的行頭。 而后,她從床下拉出一個包裹,里面放的正是當日惠妃賜予她的那套綠松石頭面。她將這頭面細細包好,揣進了寬松的冬衣之中。 她知道以她一個小阿哥奶母的身份,是無法名正言順地求見位高權重的宮妃的。若是被旁人看見了,傳到其他貴人的耳中,也是不成體統(tǒng)的,甚至招致禍端的。可事不宜遲,她如今也只能簡單地套上翠瑛的衣物,以灑掃宮女的身份穿過層層疊疊的宮墻,向延禧宮去。 到了延禧宮門口,她對著值守的太監(jiān)自曝身份,說自己是前幾日西四所受賞的四阿哥奶母,今日特特來惠妃娘娘宮中拜見。 那看門的太監(jiān)只不耐煩地抬眼掃了掃她,說道: “惠妃娘娘這幾日閉宮不出,誰都不見,你趕緊回吧。” 齊東珠頓了頓,心想果然惠妃心憂大阿哥的病情,今日自己來得確實草率,如若不說些什么,怕是連這延禧宮的宮門都進不去。 “這位大哥,” 她擠出一個緊張兮兮的笑容,故弄玄虛地壓低聲音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今日來其實并非為了謝惠妃娘娘賞賜,而是聽說了那宮外的情形。” 眼見那看門太監(jiān)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齊東珠連忙出聲解釋道: “我是聽到了些風聲,心下?lián)鷳n得緊,但我手里有一良方,定能幫到貴人,還請這位大哥代我傳個話兒,只要我見到惠妃娘娘,保準讓娘娘這一遭逢兇化吉,而大哥你絕對不會吃掛落。” 齊東珠說著,拿出了一個整整十兩的銀錠,動作迅速地塞進了那太監(jiān)手里。這本是之前內務府給她派下的賞賜,她放置一旁沒有動用,此刻卻是派上了用場。 那守門太監(jiān)反射性地將那銀錠掩蓋在袖中,在意識到那是什么后,緊緊地將之握住,神色緊張地瞥了眼那探究地看著他們的另一個看門太監(jiān)。 見另外那位太監(jiān)似乎并沒有看到他們的動作,這太監(jiān)連忙正了正神色,對著齊東珠說: “我且去通報一二,若是不成,你可別賴著不走。” 另外那位太監(jiān)見他這位同僚一反常態(tài),當即開腔嘲諷道: “俞德,我看你是脖子癢了,想掉腦袋了不是?延禧宮此刻什么光景,你還敢虎口拔毛,真不怕惹了娘娘不快,將你給砍嘍?” 那俞德太監(jiān)揮揮手,就塌著肩膀往門內去了,旁邊那太監(jiān)阻攔不及,跳腳罵道: “天殺的孬種,要是因為這事兒連累了我,我定撕了你的皮!” 說罷,他眼神不善地掃了眼在寒風中煢煢孑立的齊東珠,陰鷙的目光在她瑩白的臉和勻稱的身軀上掃過,眼底染上了不屑和嘲諷之色: “切,我道是什么呢,原是那小子思春了。唬,也不看看他自個兒是什么貨色,早晚死無全尸。” 說著,他也不再理會齊東珠,立在一旁鼻觀眼眼觀心去了。 過了半晌,那俞德太監(jiān)回來了,跟在一個頭戴珠串的大宮女身后。他縮著肩膀,抬眼看了一眼齊東珠,眼里帶著一點兒驚異神色。 齊東珠認出了那位神色高傲的宮女,正是那日將惠妃娘娘的賞賜捧給齊東珠的大宮女清露。 “納蘭姑姑,跟我來吧。” 清露的聲音和她主子一樣冷淡,卻得體至極。她引著齊東珠踏入延禧宮在凜冬里仍然顯得十分恢弘大氣的院落中,徑直向主殿走去。 齊東珠安靜地跟在清露身后,并沒有試圖搭話兒。一是她不覺得清露是那種會閑話兒的性格,二是她此刻心中也忐忑。這畢竟是她來到這個時代后第一次主動“攀附權貴”,企圖借這些高高在上的特權者生殺予奪的權力,達成自己的目的。 即使她猜測惠妃此刻正為了親子病情而焦慮難安,她卻不覺得惠妃會是能被她三言兩語糊弄過去的人。在這宮廷之中生存,能善始善終的怎又會有庸人?惠妃出身不顯,是為康熙誕下龍嗣不假,但這后宮之內誕育子嗣者繁多,康熙后期更是子女成群,單單是龍嗣,又怎能祝她爬到一宮主位? 說白了,趕著為皇家生育子嗣者猶如過江之鯽,但只有舉止得宜,揣測圣心,進退得當,方才是侍君之道,是著后宮之中安身立命的長久之計。 跟隨著清露踏入主殿,齊東珠迅速抬眼覷了一眼坐在雕花黃梨木椅上,衣著整肅的惠妃,見她雖然臉色蒼白寡淡,眼底之中卻是一派冷靜清明。 齊東珠連忙收回了視線,心下卻是一凜。她此刻預料到今日之事恐怕不會太順遂,只因在她預計之中,惠妃此刻應該因親子的病情而心神不寧才是。齊東珠知道自己的口才有限,她此番膽敢來勞煩惠妃,不過是覺得惠妃作為一個母親,此刻心里防線一定是薄弱的。母親之愛子女之心浩如煙海,在子女危難而自身又無能為力之時,哪怕面對再虛無縹緲的希望,也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住。 可她斷斷沒有料到惠妃如此冷靜。齊東珠俯身行禮,此刻她的宮廷規(guī)矩雖然并不標準好看,卻也看上去不那么滑稽和無所適從了,全仰仗翠瑛和其他奶母這幾日的教導。 “起吧。” 惠妃聲音淡淡,語調平靜。齊東珠感覺得到惠妃打量的視線從頭到腳將她掃了個遍,那視線如有實質,很快讓齊東珠額頭上見了汗。 她心知此行恐怕不會得償所愿,本已備好的腹稿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再開口時,儼然強行變了一副說辭。 “奴婢給娘娘請安。” 她柔聲說道,繼而直起了身,從懷中取出那日惠妃賜給她的綠松石頭面,揭開了其上覆蓋的綢布,垂眸說道: “娘娘,那日娘娘蒞臨阿哥所,賞賜了奴婢,而這頭面實在貴重,奴婢身份低微,心中委實難安,今日特特來請娘娘收回成命。” 齊東珠恭敬地雙手捧著那綠松石頭面,眼眸低垂,并不留戀那散發(fā)著幽光的精美飾品,背脊也挺得很直,將坦然之態(tài)溢于言表。 惠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像上次那樣以沉默相逼,而是略微對侍立一旁的清露頷首。那清露無聲上前,從齊東珠手上接下了這毫發(fā)無損的寶石頭面。 “是本宮宮里的人辦事不妥當了,清露,去庫房稱二十兩銀,賞。” 惠妃的聲音天生帶著一股寒潭般的冷意,話中那種冰涼的寒氣在此刻她興致缺缺的情況下愈發(fā)明顯: “你侍奉小主子得當,嘴也嚴實,只要安心趨奉,前途定然是平順的。” 齊東珠此刻愈發(fā)篤定之前的猜測。惠妃當時單獨賞她那副頭面并不是刻意為難,想要置她于死地,而是為了敲打齊東珠,封她的嘴,讓她絕不會說出衛(wèi)雙姐夜闖西四所之事。 況且那一套頭面不止拿捏住了齊東珠,還驅使齊東珠出手解決了同樣知道衛(wèi)雙姐夜闖西四所的奶母魏氏,只因算準了魏氏的嫉妒和惡意會讓急于自保的齊東珠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