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媽的萌寵日常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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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東珠不僅面無喜色,甚至臉上還有幾分踟躕,翠瑛這個急性子更是急得在冬日大清早憋出了一頭汗,噼里啪啦地說道: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軸呢?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內務府專程派人來給你做臉面,之前那拉氏在小阿哥的院兒里頤指氣使,她可都要上趕著討好趨奉管事嬤嬤,可沒人特特給她做臉兒!你這一去,滿院兒的奴婢都知道西四所日后該聽誰的,小阿哥身邊兒又是誰在做主,你怎么就不著急呢!” 急躁的翠瑛不知道的是,她的一番推心置腹地勸說完全起到了反效果,齊東珠這資深社恐不僅不會因為即將到來的升職加薪而激動萬分,反而在聽到滿院子的奴婢和上司都在等著她前去時,嚇得腿都有些發軟,趕緊摟緊了懷里無辜地眨巴著大眼睛的比格阿哥。 她真的好怕這種被各路視線審視的場合,也一點兒不想在這宮廷之中升職加薪。 “冬珠!納蘭東珠!”? 翠瑛以前單知自己性子急,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為了別人的事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差跳腳了。 “要不你把小阿哥一起帶著?你就露個臉兒就行,你想想,你這才入宮幾天,就成了這小阿哥院兒里最得眼的紅人兒,這宮中沒別人有你這運道了!可別錯過這機會!” 想她翠瑛在宮中苦熬多年,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灑掃婢女,拼盡全力才謀了個小阿哥身邊兒的清閑差事,只等熬到了年歲出宮,再不用伺候那些陰晴不定、脾氣怪異的主子們了。不過如今她也算苦盡甘來,交好的姐妹走了大運,日后她在這宮里可就更有些盼頭了!? 幾日相處,翠瑛其實也看得出齊東珠性子溫吞,城府不深,還詭異地躲避與人交際,想來若不是第一日翠瑛主動與她搭話,齊東珠也不會在宮中結交其他宮女,與宮人拉幫結派。她不是鉆營的俗人,可運道來了,那是天將與之,豈有不受的道理! 可即便是翠瑛急得幾乎跳腳,齊東珠還是一臉為難,幾乎將臉埋進小阿哥襁褓里,囁嚅道: “小阿哥還沒滿月,不得出門見風。”? 翠瑛一口氣不上不下,憋了半晌,卻也沒法拿她怎么樣,只能飛快尋思起一會兒怎么跟管事嬤嬤交代,才能讓齊東珠不得罪在場的人,別在管事嬤嬤心里留下什么拿喬的印象。 狠狠瞪了縮在榻邊犯慫的齊東珠一眼,翠瑛最后跺了跺腳,匆匆對著齊東珠懷中軟綿綿的小主子行了一禮,準備去管事嬤嬤面前回報,可誰知她剛腳步匆匆走到門口兒,便聽到小阿哥殿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而管事嬤嬤和內務府的小管事召集了小阿哥院兒伺候的所有奴婢,直直上門兒來了。 翠瑛連忙撤步退回殿中,去揪齊東珠的后衣領子,快速說道: “來人了,你麻溜出門,見了領頭的記得行禮,她說什么你不會回答就應是或者點頭就行了。” 說罷,她瞅了一眼齊東珠懷里蹬著小腳的小阿哥,想了想,說道: “你把小主子裹緊點兒,帶上吧。”? 齊東珠聽到管事嬤嬤和其他奴婢都堵到門口兒了,更是慌了手腳,這回也用不著翠瑛囑咐,就裹住了比格阿哥,緊緊把他攏在胸前,像摟著一個毛絨絨的盾牌。比格阿哥被擠得“唧”了一聲兒,卻仍然乖乖地把小毛毛嘴貼在齊東珠的前襟上,軟軟的小白爪在襁褓中探出一點兒,爪心的粉色rou墊兒若隱若現。 齊東珠沒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小毛爪,幼崽身上暖融融的奶味兒讓齊東珠焦灼的心情平復些許,又扯來一截兒小被將比格阿哥裹了一圈,在翠瑛的催促下踏出了殿門。 比格阿哥的院外擠滿了人,齊東珠透過大敞的院門匆匆望了一眼,便又有些軟了腿,待她踏出院門,便也沒仔細看,抱著比格阿哥便學著翠瑛,對領頭的嬤嬤和內務府的小管事一福身,說道: “奴婢東珠,見過管事,見過嬤嬤。”? 齊東珠感受到周遭人打量的視線,尤其是兩位領頭的管事,目光將她從頭掃到了尾。這令社恐人士極端不適,只好抱緊了懷中的比格阿哥聊以□□。 “回嬤嬤,回管事,并非奴婢耽擱時辰,只是東珠照顧小主子盡職盡責,見今兒個那拉奶媽還未來替班兒,便不敢輕易走開,還請嬤嬤和管事見諒。”? 見齊東珠這幅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德行,翠瑛恨鐵不成鋼,只能越俎代庖,替齊東珠說些辯解的場面話兒。 “嗨,我也正尋思這個事兒呢,所以就算冒犯了小主子,也帶人上門來尋了。那拉氏和孫氏那兩個受了發落,只顧到我這兒哭哭啼啼,可曾想起過小主子還需要照料?要不人家納蘭家來的能得了貴人青眼,有些人吶,在宮中做事享著優俸,做人卻忘了本吶!” 管事嬤嬤率先發了話兒,又親切地上前扶起了抱著比格阿哥的齊東珠。她是個四十余歲的中年女人,長相端正,身上浸著股濃厚的香粉味兒,熏得比格阿哥狠狠皺著小黑鼻子,將毛絨絨的小臉兒往齊東珠懷里埋了埋,只留出一個毛絨絨的后腦勺。 陌生人突然靠過來,使齊東珠略微緊張,很想和懷里的比格阿哥一道把臉埋起來。雖然管事嬤嬤動作和緩,她卻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掃過她,沒什么暖意,反而有幾分厭煩。 想來這之前那位囂張跋扈的那拉奶母和這位管事嬤嬤多少有些交情,如今上面發了話兒,要提拔她這個絲毫不知諂媚討好的新人,顯然觸動了這管事嬤嬤的利益。 更何況她這個新人還有些不知好歹,連句好聽的話兒都不會說。 心里這么想著,齊東珠面兒上還有幾分呆滯。說來可悲,如果讀懂人情世故就能變得人情練達,那世界上就不會有社恐的存在了。 有句話兒怎么說來的?道理全都懂,可惜做不到啊。 齊東珠在腦海中絮絮叨叨的抱怨顯然影響了系統,引發了系統那酷似中年婦女的一頓說教,可惜沒一句落在點子上。 另一側,內務府來的管事對齊東珠微微頷首,說道: “是個性子穩重的,得了貴人青眼也是應當。內務府的賞銀十兩,并肥羊一只。諸位日后行事便以納蘭氏為首,好好伺候小阿哥,賞是少不了你們的。” 那管事話中倒沒什么惡意,恩威并施,卻明顯有些不耐,顯然想盡快了卻這糟讓內務府濫用私權擇選奶母,跟著吃了掛落的糟心事。齊東珠懷里抱著尊貴無比的小阿哥,翠瑛便替她接了賞賜,連聲道謝: “多謝管事,多謝管事!” 那管事也沒心思計較她越俎代庖,繼續連珠炮般道: “今兒個我還帶了兩位奶母過來,皆是旗人家的哺乳婦女。宋氏,魏氏,日后便聽納蘭氏差遣,好好伺候你們的小主子。呆愣著干什么?過來給你們小主子見禮。” 兩位二十余歲,婦人打扮的旗人女子對著齊東珠懷里的比格阿哥福身行禮,其中魏氏看上去像個心思活泛的,拿眼看了看齊東珠,對她討好般地微微一笑。 第11章 粘人 ◎而此刻的齊東珠還沒發現比格阿哥這些特殊的粘人小伎倆。◎ 見狀,齊東珠尷尬地回以一笑,就聽那急于走人的內務府小管事又說道: “那拉氏既然如此不知規矩,擅自安排奶母輪值,使小阿哥身邊只有一位奶母聽班兒,便收繳財務,逐出宮去。日后就當這個人沒存在過,聽懂了嗎?” 就在這時,齊東珠的余光看到人群之中一直垂著頭顫抖的年長奶母一個踉蹌,失魂落魄的委頓在地。 若說伺候小阿哥是輕快差事,那給小阿哥當奶母就是極大的肥差。先不說一年八十兩俸祿,在普通百姓一家一月進項只有一兩的京城如何罕見,當皇子奶母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殊榮,哺乳皇子之名不僅會伴隨終生,更是會全家受益,庇佑兒孫,就是奶母的親子,也會被皇子稱一聲“奶兄”。 而那拉奶母之前的趾高氣昂和特意排擠齊東珠,將自己樹立成喂養小阿哥最大的功臣之舉,多半為此。可如今管事這句話兒,卻是將她奶母的身份徹底抹殺,她不僅財物盡失,日后也絕對無人敢在小皇子面前提及她之功了。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那拉奶母如何承受!她雖是包衣出身,可也是正宗的旗人,和那些漢軍旗的怎能相提并論?她父在軍中任職,兄長做到了三等侍衛,這些要么出身漢軍旗下賤胚子,要么年紀輕輕的丫頭片子,聽她差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之前可全無人管,不過是納蘭氏那該死的小賤人不知怎的勾引了皇上,才讓她受了這天大的委屈!這該死的狐媚娼婦,都被破了身嫁過人還到處勾引貴人的賤人! 那拉氏越想越恨,牙齦都被她自己嚼出血來。抬起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狠狠地盯著抱著比格阿哥愣在原地的齊東珠。 恰好一陣寒風吹來,齊東珠膽寒地縮了縮脖子,連忙把懷中的比格阿哥又抱緊了一點兒,擠得小比格噴出一個奶水泡泡,奶乎乎地哼唧。 “管事!管事大人明鑒啊,我從小阿哥沒出世便離了親生骨rou,被選入宮精心侍奉,沒一日懈怠!納蘭氏來路不正,不過是用了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得了貴人青眼,又如何能將我驅走?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管事大人,求您給我做主吧,我兄長可是宮中的三等侍衛…” 那管事本都準備說句場面話兒然后拔步走人了,這回兒聽到這愚鈍無知的蠢婦一通編排,更覺得胸口氣血翻涌,沉聲喝道: “閉嘴!蠢婦!你偷jian耍滑,被貴人逮了個正著,還有臉討饒?你先前伺候公主也不稱職,若不是看在你父兄份兒上,即便是這西四所的院墻,你都摸不著!” 那管事嬤嬤見那拉奶母撒潑和內務府小管事訓斥,眼中冷意更甚。她原是在太皇太后身邊兒伺候過的,熬到了年紀卻沒出宮,本想留在太皇太后身邊兒得用,卻沒成想被分到了西四所,做了管事嬤嬤。 雖然也有些權力,卻處處掣肘,小阿哥們都金貴,可不敢短了吃用,唯一能撈些油水的方式便是從這些伺候小阿哥的奶母和奴婢們手里。那拉氏雖然愚鈍不堪用,卻是個極為會拉攏的,上供的銀錢并不少,而這位莫名其妙得了眼的納蘭氏,卻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連好話兒都沒半句,她又如何能看得慣? 本想過幾日便尋個由頭,將人驅走,讓內務府換點兒懂事兒的人過來,卻沒想到這人運道這么好,竟是莫名得了貴人青眼,眼瞅著就要飛黃騰達了。 有人超出掌控總是不好。雖說她是宮中管事,但只能管普通宮女兒太監,皇子奶母身份特殊,管事嬤嬤其實是無權置喙的,但這不代表她愿意眼見著內務府一個區區小管事,在西四所下她的臉面。 若是今兒個她什么都不說,日后在這西四所怕是連粗使奴婢都不會待見她了! “管事大人,您也甭著急。這那拉氏雖說不稱,說到底還不是內務府派來給小阿哥的人手不足所致。和該是六位奶母,這幾日用得著的就三個,就連這得了貴人青眼的納蘭氏,內務府剛送過來沒幾日,規矩都來不及學,就走馬上任了,這可不是我們西四所的規矩。更何況……” 那管事嬤嬤目光一轉,齊東珠心中不免一緊,就聽她說道: “若說這身份不稱,恐怕最不稱的不是生育兩次,家中男人健在的那拉氏吧。” 聽到“男人”二子,內務府的小管事寒毛都炸開了。旁人或許不知,他卻是知道的。這些年皇家頻繁有幼兒降生,每個都需要五六個奶母照顧。即便照顧的嬰孩兒沒立住,也少不了撫恤銀錢。 于是內務府便里外通吃,一邊貪著奶母的賞錢,一邊讓宮中有門路的各家送人進來,把一個奶母的職位做成了籠絡關系、搜刮錢財的路子。 這那拉氏是關系戶不假,這納蘭氏卻問題更多。她是個寡婦,自個兒的孩子也沒立住,這身份本是晦氣極了的,若不是她婆家貪那銀錢,又有個內務府管事欠了他家的人情,這納蘭氏連宮門都別想進來。 本來內務府就做好了一職多賣的打算,這納蘭氏沒幾日便會被驅出宮去,換別家的來,諒她也不敢有半分多言,可誰知這事情到了這般地步。上面下來調查此事的人臉色可是難看至極! 內務府已經吃了大掛落,想來皇帝若是得知這些內情,怕是要大動肝火,屆時所有人都免不了責罰!這那拉氏此刻出宮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還在這里胡攪蠻纏,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這管事嬤嬤也是,看不懂她和內務府早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西四所被查,以她平日那吃拿卡要的德行,能逃得了?如今還想來拿捏內務府,當真是欠的。 內務府的小管事心浮氣躁,索性也舍了臉面,狠狠瞪著那管事嬤嬤,冷笑道: “平日里看著靈性,今兒個再看,卻是個眼瞎心盲的,也罷。” 說罷,他帶著內務府的人便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留下管事嬤嬤氣得面色難看,站在原地捏緊了手里的帕子。 而平日里對她趨奉萬分的奶母那拉氏和奶母孫氏此刻都軟了腿癱在地上,滿院兒的奴婢都還沉浸在皇帝昨夜駕臨,親口賞賜了不太起眼的齊東珠一事上,也沒心思討好管事嬤嬤。 至于該有所表示的齊東珠,本就因社恐對這些雜事煩得要命,又覺得冬日清晨寒冷,比格阿哥雖然被裹得就剩一個毛毛嘴和黑鼻頭露在外面,仍有可能受風,便也不去尋思該說什么場面話,徑直轉身回殿內去了。 兩個新來的奶母亦步亦趨地跟上了齊東珠和她懷抱里的比格阿哥,就連癱在地上的,做慣了那拉氏狗腿子的奶母孫氏,此刻也顧不得許多,連滾帶爬地爬起來向齊東珠跑去。 她是個趨炎附勢的人,做出這種舉動也不足為奇,不過多時,小阿哥的院門外便只剩下管事嬤嬤的人和癱在地上痛哭的那拉氏了。 管事嬤嬤被齊東珠氣得牙癢癢,心里尋思,等她風頭過了,一定尋了由頭將這不知尊卑不懂規矩的小蹄子好好兒收拾一頓,趕出宮去。 她心里爬滿這些陰暗惡毒的念頭,甩了甩帕子轉身離去。臨走前,她還狠狠踢了那拉氏的腿一腳,恨聲道: “慣會躲懶的廢物。趕緊給我滾。” 一向囂張跋扈,在內務府小管事面前都敢頂幾句的那拉氏此刻卻悶不作聲地忍受那管事嬤嬤踢來的腳,大腿劇痛,卻不敢吭聲。 管事嬤嬤一行走遠,而那拉氏從冰冷的地上爬了起來,憎恨地望了一眼齊東珠消失的方向,面色無比陰鷙。 —— 齊東珠把比格阿哥輕輕放在了殿內榻上,而后轉身對跟來的其他三位奶母輕聲說道: “我聽聞貴人的意思,小阿哥殿內要有兩位奶母看護。我們如今有四個人,便兩人守白日,兩人守夜。兩人輪值時,若是一人需要便溺,飲食或者小憩,另一人需整頓精神,凝神看護小阿哥,這樣如何?” 她緊張地一口氣說完這些,便求安慰似的捏住了比格阿哥蹬出襁褓外的一只小毛爪。比格阿哥柔軟的小rou墊兒在她的掌心輕輕踩起了奶。 “倒是沒打磕巴。” 腦中的系統半嘲諷地說道,而齊東珠無心理會,緊張著其他人會出現的反應。 而她著實想多了。今日她出了這么大的風頭,只要耳目聰明,便都能知道她可是得了皇上賞賜的人!她有這般殊榮,又是內務府和管事嬤嬤那兒過了明路的掌事人,這日后若想在小阿哥身邊兒混出個名頭,哪兒能不討好齊東珠呢? “jiejie安排地極妥當,不若我日后便和jiejie同職吧!” 那之前對著齊東珠露出微笑的魏氏甜聲說道,說罷還對齊東珠福了福身。她生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眸光流轉,明明是普通的樣貌,卻看起來極為有靈性。 孫氏乍然聽聞齊東珠沒有把她排除在外,驚喜萬分,卻錯過了同齊東珠共事的時機,和那反應稍遜的宋氏一道,暗暗咬齒。 “嗯,你若不懼值夜,便同我一道吧。” 齊東珠見她們沒有異議,暗中松了一口氣,回道。 “值夜辛苦,不若我們換一換,我替您值夜。” 孫氏表衷心道,可齊東珠卻搖搖頭,說道: “我習慣了深夜無人。若是白日,往來人士甚多,還不時有管事嬤嬤前來查看,我不擅應付。” 沒有比上夜班更適合社恐人士的工作方式了。 孫氏的討好遭拒,暗中咬了咬牙,又說道: “您剛下值,也是辛苦了,我和宋meimei收拾一番,就來替您吧。”